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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冰淇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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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准时下班,和从休息间出来也准备回家的老板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一放学就赶来这里,到现在没吃一点东西,肚子都快饿扁了。这个时间,街上的饭馆基本都关门了。往前走了半天,看见前面有一处亮光,走进了看是一个小面馆亮着灯还没关门。我推开门走进去,看见一个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大的女生在前台的座位上拿着手机刷视频。
女生披散着头发,头发不知为什么有些乱糟糟,穿着很普通白色连衣裙,皮肤白皙,修长的腿懒散地交叉放在台子上,脚上只穿了个拖鞋,能看出来虽然很邋遢,但却抵挡不住她的美。
我只看了一眼便找地方坐下,可能是因为时间太晚了,店里一个人都没有。
“你好,来一碗牛肉面。”我朝那个女生说。
“啊?啊,好的。”那个女生才抬起头来,好像才发现我这个人,表情有些懵,但只有一瞬间。
“妈,来碗牛肉面!”女生朝厨房的方向喊着,厨房门口的帘子被掀开露出一个人。
“大晚上的一个人都没有喊啥子撒?吓我一跳。”女生的妈妈手里拿着炒菜勺,用不知道是哪里的方言说着女生。
女生依旧低着头刷视频,似乎也毫不顾忌了,也用方言回应:“哎呦,你说我干啥子嘛,我这不是习惯了嘛。”
大妈用一种嫌弃的表情看着她女儿,也没理她,而是看向我,冲我露出一个笑容:“小伙子这么晚一个人来吃饭啊?”
我也用笑容回应大妈:“嗯,今天找了个打工的地方,刚下班。”
“你多大了撒?”
“高二,16岁了”
“哎呦,现在的高中生真辛苦。”大妈心疼地看着我,然后又把视线移向她女儿,“你看看人家,同样是高二,你为啥子就整日玩手机?”
“哎呦你别啰嗦啦,你赶紧去做面吧,都那么晚喽你就让人家一直在这等?”
“你这个孩子真是。”
“哎呀快去吧快去吧。”女生把手机放下,站起来,扶着她妈妈边扶边推把她妈妈推了进去。
“妈妈,我想吃个冰淇淋你给我买嘛。”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小男孩和一对夫妻,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来。
“不行,你今天已经吃过一个了,小孩子吃多了肚子会痛哦。”年轻女性说道。
“可是我想吃吗嘛,你再给我买一个好不好嘛。”
“不行,你妈妈说得对,冰淇淋小孩子不能吃多。”年轻男性温柔地说。
小男孩冲男性哼了一声,又转头看向女性:“妈妈,求你了,你买给我好不好。”
那位女性好像那小男孩没办法,无奈地笑了一声,揉了揉小男孩的头:“好吧,就这一次。”
……
“诶,你怎么哭了?”
饭馆那个女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做到了我的对面。
我缓缓抬手摸了摸我的脸,已经满是泪痕了。
“没事,眼睛痛。”我扯起嘴角笑了笑。
“真的没事吗,我看你……”
“面条好喽!”大妈的声音打断了女生。
“小伙子尝尝吧!”大妈笑着对我说。
我把一次性筷子掰开,夹了一大筷子面条送进嘴里。不知道为什么我又开始流泪,甚至比刚刚还凶。
我也不想这么没出息。
“小伙子你怎么还哭了?是面条不好吃吗?”大妈微微皱眉,显得有些慌。
“没有,好吃,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