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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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森反复读着报纸上的那条新闻，几乎要把薄薄的报纸灼烧出一个洞来。
“《政府雇员统一考试法案》正式通过，初次考试将于十二月初进行，第二轮考试在明年一月第，两周后进行最终面试。”
“统一考试法案通过了？”梅丽莎仍穿着黑色长裙，侧头望向哥哥。
“是的。以及我忘记告诉你一个更重要的事情。”
班森走进书房，拿出被封存许久的费尔曼工业技术大学的举荐信，上面的漆封依旧完好如新。
“这是爱费尔特给我的举荐信，我对他的印象并不怎么好，再加上发生了一些事，就忘记给你了。费尔曼工业技术大学是鲁恩最好的机械类大学，你是否愿意尝试一下？换个环境也许会更好。”
刚从米勒.卡特的地下室里面逃出来的克莱恩与保镖小姐告别了它的主人匆匆回到了他租住的房间里。
“雇佣结束了。”
她端坐在镜子正中间，漂浮的声音从镜中传来。
克莱恩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三天1000磅啊，要不是被因蒂斯的大使盯上他也不必大费周章的请一名序列5的保镖。
不过这个钱花的倒是挺值的，不仅获得了一位’占卜家‘序列5的非凡特性，还探寻了一座疑似第四纪的遗迹，甚至还包括抓拍一名出轨的富翁。
这些仅凭一名‘小丑’是很难做到的。
不过那些遗迹之中那七座疑似当今七位正神的雕像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邪神和正神的区别就是一个有着近似于智慧生物的形象，一个只有象征符号组成的圣徽。
难道祂们也曾是邪神？
为什么不问问真正的神呢？
克莱恩瘫软在床上，不那么正式的吟唱着外神的名号。
这对于神明来说是莫大的亵渎，但也许是他祈祷的对象太过随和让他忘记了基本的礼数。
果然在他诵读完第一句咒文之后一声拨弦声从他的耳旁响起。
“我的信徒，今天是很累吗？需要我为你弹奏一首放松的歌谣吗？”
声音带着明显的笑意。
“放松的歌谣要等到晚上再弹奏吧，我现在还有问题要需求您的帮助。”
似乎是爱费尔特的语气太过随和，克莱恩也放松了神经，一种对待朋友的语气与祂说话。接着他将自己在地下室的见闻提出来了。
“...难道现任的七位正神也曾经是邪神吗？为什么祂们会有具体的神像？”
“在你看来正神与邪神的本质区别是什么？”
“祈祷结果的好坏？对正神祈祷的结果大部分是正面的，最不济也只是没有回应。但如果向邪神祈祷一般会很糟糕。”
当然也有比较和善的邪神，比如你，比如我。
“所以其实正邪神的区别只是对待人类的态度不同，对吗？他们的权柄，他们的位格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所以正神有具体的神像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那祂们又为什么要舍弃掉自身的形象，转而使用抽象符号的圣徽？这对于祂又有什么好处？”
“这个问题很简单，因为对于信徒来说更加好记，仅此而已。相比于一个具体的、难以复刻的人像，显然一个圣徽更让人可以更好的记忆也更容易传唱。”
当然这只是表面的原因，更深层的原因是可以让加深自身所期待的权柄。
信徒对于每一个神明都不可或缺，如果说自身携带的权柄是一艘正在航行的船的话，那信徒就是轮船的锚。它是让神明不在漫长的岁月里陷入疯狂的定点，是让神明重新清醒的良药。
正如每一位神明都有自己的下属种族一样，他们的信徒也许就是他们的锚。
也许是因为他们的信徒与他们同宗同源的关系，这可比我们的附属要强得多，甚至让他们有余力吞噬不属于他们的力量。
身为蝼蚁却敢于染指不属于它们的东西，真是，不可原谅。
但，又真是有趣。
“那么你的形象又是什么？你的位格似乎比他们更高，一定也是一枚圣徽吧。”
一阵微妙的沉默。
Woc，我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啊！
救命，难道是因为祂实在是太过随和了？
我怎么能忘记黑夜教会的教义，不可直视神，不可揣测神。
在克莱恩就要打破尴尬，收回前言时，却听见爱格纳的一声轻笑。
祂说：“我倒真没有想过这件事情。我的第一位信徒只是偶尔向我祈求一首童谣，只是有时候他实在是太过吵闹，让我几乎无法听见他正在说的话。第二位信徒，也就是你，总是向我问一些奇怪的问题。你们都没有要求绘制过我的形象，我也一直没有想过。或许你可以绘制一下我的形象，我一定会采纳的。”
当外神的形象被绘制出来并且得到神明的认可时，神明的目光就会倾斜而下。
一个连仆从种族都称不上的弱小人类，就算有着外神气息的物件庇佑，也绝不可能承受的住一位外神的视线。
那是他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爱格纳饶有兴趣的想着。
“不了不了，我实在想不出什么能与您的形象相配。”
克莱恩摆手拒绝，虽然能为一名位格不知道高到那里去的外神绘制形象很让人兴奋，但小丑的直觉告诉他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是吗？”
爱格纳的语气中透露着一些遗憾。
“我还以为能获得一份专属于我的徽章呢。但是没有关系，你仍然是我最喜欢的信徒。前行的道路充斥着疯狂与危险，也许你也会陷入迷茫之中，这时请呼唤我名，生命的歌者会为你奏响安神的乐章，让你在旅途之中得到片刻的喘息。”
“晚安我的孩子，祝你有个好梦。”
第二天清晨的爱费尔特正准备面见自己的导师。
在他实验失败后的几天里他一直处于低落的状态，几乎没有接待客人，现在突然派发电报告知他上门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