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梦》纸鸢卿

2、第 2 章

　　二日，便是听着了人口吐鲜血，体态身虚，面色不足。

　　可惜啊，少点人味。

　　只能是待住一两时，其他啥用没用。

　　父亲跑来将我罚跪，让我知其悔过，说我万分不该，话中训我何如有我这般子女。

　　对此，冷凝看着他，他站高处，训诫不少于耳。

　　这不令她忆起往昔，每每错在时，见识最多的，当属鞭狠，活活抽个半死，不像个样儿。

　　身上都是黏糊糊的，分不了地与天。

　　父亲见我一直望着他，话到嘴边，竟也是说不了半点话。

　　他带着负气走了，留着她一人。如同往常。

　　冷凝再次见人，约莫是一月后。

　　才一月，好的快。顶多算是个会武艺，还没多少资格做她的师傅。

　　徐舟瞧着她，继续吃着药。

　　他不会不知道，装得又是哪一出。

　　看来需要再加大把计量。

　　“她要我命。”

　　“未免过分！”乔四郎心中有气。

　　“若是过了，她便是称地了我一声‘师傅’。”

　　“即便如此，那她也不能做出有害人命的事来！”

　　乔四郎心中气势不减，反倒是水涨船高。

　　“你做什么去？”徐舟看人行动，快是要到门前。

　　“算账！”

　　徐舟劝不了人，只好跟着一块。免得其中出了大事。

　　乔四郎带着一腔愤慨，来到了冷凝的院落外。

　　冷凝在内，抄起旁的兵器。院门随着她的步伐很快开了一道进出的口子，直言不讳：“练武场。”

　　场面一度紧张，冷凝手中握住的，乃是长枪，乔四郎所持的，是竹棍。

　　过不了多久，父亲就会知道，到时候可就没有趣的玩了。

　　她得加紧些，不能落败。

　　招式与之前没什么不同，杀招是她常用的伎俩，不把人往绝境上去，又怎么会绝处逢生。

　　打了几十回合，她的气力开始不足，但是她想要的可只是这样。

　　她要赢，她一定要赢。

　　拼到最后，他输了，她赢了。

　　很好，她很满足。

　　此时，父亲的声音响起。

　　“冷凝！你在做什么？！”说着父亲快步走上前，“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客人？”，扬起手来要扇她一把掌，始终落不下去。

　　“客人？”冷凝反问，目光不胆怯，行动不退缩，“来竞选师傅的人，就得有此猜测觉悟。”

　　“他们不是过关了？”父亲疑惑不解，“你为何还要把人往死路上走？”

　　“他们只是过了父亲的，代表不了我的。”

　　父亲一时难以回复。

　　“要想成为，父亲的关又怎么可以作数？”

　　在场几位缄默不语。

　　师傅是为她选的，理当由她自己选择。

　　徐舟的看法正在悄然转变。

　　“那你不该让人硬上路，得不偿失，”过后，父亲单独找来见她，说了话。

　　她只当是随口说说，不放在心上。

　　父亲不明白，自己才几岁的女儿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他和徐舟聊了些，徐舟说：“许是小姐自主想法多。”控制不住。

　　“说实在的，她如此，根本没想到。”

　　何止是没想到啊，那简直可说是出人意料：徐舟。

　　“说起来，她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是个天才的？”

　　徐舟好奇心泛泛，问。

　　“不知道，反正就是她突然跑来告诉我说，她是个天才，不可多得的，教我以后莫要随意看轻了她。”

　　徐舟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