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花令》熟睡的牛奶

35、善恶到头终有报

　　当他们赶到警局的时候，刑警队长肖墨给了他们一个惊人的答复：“你们是白氏的人？”
　　“是。”
　　“那就对了，你们家的白杼泉已经来报过案了，我们正在着手调查。”
　　“杼泉在哪里？”
　　“跟我来吧。”肖墨带他们去了医院病房，见到了躺在病床上的白杼泉，说，“他是被人送过来的，那人二话不说就走了，具体什么情况只有等他醒来才知道。”
　　“谢谢。”
　　“那你们在这里吧，我还有事。”肖墨出门接电话，随后立刻召集人马前往白氏祖宅，在宅子外面拉起一条警戒线：“肖队，有新发现，在这古宅后发现一个人，法医鉴定有生命迹象，但是身受重伤。”
　　“是什么人？”
　　“好像是医院的那个白杼泉。”
　　“你这胡话说的真是信手拈来啊！这白杼泉在医院还没醒呢，怎么会在这儿？带我去看看。”
　　“是肖队，这边请。”
　　肖墨来到白氏祖宅的后面，在草丛里发现了目标，他蹲下身来，问：“这确实挺像白杼泉的，但白杼泉眉宇之间好像多了几分戾气，不像这个那么随和。”
　　“肖队，在他身边发现了一条手绢儿。”
　　“拿来。”肖墨隔着物证袋看着手绢儿，说，“这不是绣的，这是用血写的。不过这是女人家的东西，怎么会在他手里？来，先送他去医院，我们继续勘察！”
　　“是！”
　　肖墨回到医院，请白珂煜和青雨柔辨认手绢儿：“我刚才去了一趟你们的白氏祖宅，在后面的小山丘那儿找到了一个和白杼泉相似的人，目前经过法医鉴定是重伤，这是他的照片。”
　　白珂煜辨认之后说：“这是燕痕。肖队，他怎么样了？”
　　“还在抢救，结果还没出来。哦对了，在他旁边找到一条手绢儿，你看看这是谁的？有见过吗？”
　　“像是女人的手绢儿。”青雨柔捧着物证袋仔细看，说，“这上面好像有字，像是满文。”
　　“还是一首诗。”白珂煜又起了疑心，“但是这笔迹好像也是杼泉的……可是杼泉的笔迹怎么在燕痕手上？”
　　“要想知道为什么，就要知道这首诗写了什么。”
　　“诗的内容是，孤君代寡人，黑目蒙智心。南飞不归路，自有燕留痕。红线牵丝过，多亏救天神。复窟破碎时，终究落凡尘。”
　　“诗中有话，好像在向我们传达什么意思。”青雨柔细细斟酌，“第一句话都是皇帝的称谓，孤君和寡人，代应该是取代的意思；第二句要是按照字面的意思……难道是燕痕？”
　　“雨柔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白珂煜把物证还给肖墨，青雨柔缓缓地站起身来，转过头去，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白杼泉说：“珂煜，这句话只有一种可能，一种合理的解释了。肖队救回来的不是白燕痕……而躺在这里的才是……”
　　“你的意思是……他为什么要隐瞒事实？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来你们都猜得差不多了，我也就没有必要隐瞒什么了。”躺在床上的白燕痕睁开眼睛，走下床来，对青雨柔说，“其实你早就怀疑我了，你早就看出我不是白杼泉了，对不对？那你为什么不拆穿我？因为你没有证据啊。那你又为什么制作血滴字去提示他们呢？我们都是白家的儿子，你是在帮他们，你知道所有的事情，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们呢？青雨柔，不杀你看来计划是没法进行下去了，但是现在杀了你也没有用了。我认了，是我和半面人白锦帆把他们都拐走的，没想到却让白杼泉跑出来了。”
　　“那其他人呢？在哪里？”
　　“我不知道，我只是负责把人引入陷阱，之后的事情都是白锦帆一个人做的。”
　　“白锦帆是谁？”
　　“他和我一样是外族人，偷遗产的是他，出主意谋杀的也是他。”
　　“他在哪儿？”
　　“我不知道。”白燕痕冷笑着，说，“但你们不问问前面这位青律师，她为什么会知道你们白家的事情？这血滴字可都是她做的。”
　　青雨柔终于说出真相：“我本是本地青帮帮主的后人，白锦帆是青帮帮主安插在你们白家的人，目的就是要夺取你们白家的财产。我暗中偷窥过他们，所以想办法接近你们，想保护你们不受伤害，就制造了血滴字想让你们知难而退，不想你们卷入这场杀人计划之中。我失算了，你们没有走。”
　　“你可以直接告诉我们，为什么现在才说？”白珂煜几乎要把青雨柔吃掉，白燕痕说：“这也不能怪她，是中途我们改变了计划，在密道杀人，她完全不知道。而且她知道白锦帆用命根子在威胁她，一旦透露风声就同归于尽！谁都会死得不明不白！她顾于你们不至于全军覆没才没有说。”
　　“那她的命根是什么？”
　　“我可不可以选择不说？”青雨柔吞下生硬的话，白珂煜坚定地说：“不可以，我要知道到底是什么让你不惜一切代价闭口不谈。”
　　白燕痕在自己的口袋里取出一块手帕，青雨柔一眼就认出来，那是被白锦帆抢走的东西：“它怎么在你这儿？”
　　“我从白锦帆那儿偷出来的，现在还给你。自从白杼泉逃走之后，我就知道所有的计划都没有用了……现在还给你。”
　　青雨柔接过来，打开手绢儿，里面包着的是半块玉佩，她赶紧包起来，对白燕痕说：“谢谢你，燕痕。肖队，希望你可以尽快抓到白锦帆，我们做的事情我们全都承认，就当为我们做的事赎罪吧。”
　　白燕痕也松了口：“我可以把我知道的所有地点都告诉你们。”
　　“既然你们都很坦然，那我们就走吧。”肖墨带着警力准备安排做笔录，去看望白杼泉，但是刚进门就发现病房里空无一人，白杼泉不知道去了哪里，他立即召集警力现场勘察！
　　当他们跟随线索来到白氏祖宅的时候，看到地上有一串新的脚印通往后山，他们追过去的时候，见到了他们久违的白氏族人，都在那儿一个不落，只是伤痕累累，不禁伤情。
　　白锦帆手里拿着枪悠然自得地坐在一旁喝茶水，枪口指着他们每一个人，挑衅和轻蔑的眼神对来人说：“你们终于来了。”
　　“白锦帆，我劝你回头是岸，你有什么要求我们可以谈谈。”肖墨试图谈判。
　　可是白锦帆不吃这一套，他站起来，把枪口对着每个人都扫过一遍，说：“我没有什么要求，我就只想问问白燕痕和青雨柔，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背叛我的！”
　　“我们虽然背叛你了，但是我们没有背叛我们自己的心。我们现在幡然醒悟了！”青雨柔斩钉截铁地站在白锦帆面前说，白锦帆越说越来气，一手就把她推到旁边的地上，说：“青雨柔，你话说的倒是很好听，让你假戏没让你真做，你是不是动心了？”
　　青雨柔刚想反驳，白锦帆说：“你不用多说，我可以放了他们，现在就可以。”
　　正当大家疑惑的时候，白锦帆已经着手放人，但是他脸上带着阴险的笑容，就当白氏族人返回的时候，他举起手枪对准白采孟扣动扳机。
　　在旁边的青雨柔看到后起身挡在白采孟的身前，一颗子弹穿过心脏，她应声倒地，血流不止。
　　白采孟回头托住青雨柔的身子，把她抱在怀里：“青律师……”
　　青雨柔嘴里溢着血，说：“对不起……我也算……还给你们一条命了……这都是我的……报应……”
　　白夙江守在青雨柔身边，看着她心口的血在往外流根本止不住，他也束手无策，只是哀伤写在脸上。
　　青雨柔说：“都……别伤心了……终究是我错了……我……对不起……大家……”说完就闭上眼睛。
　　白锦帆没有同情心，再次举枪对准白夙江，白燕痕见状，一个飞身扑过去，抓着他的手和他一起滚下山坡，可山下都是突兀的石头，二人也是双双陨落。
　　白氏家族的案子到此为止，家产也找回来，白氏兄弟过上平稳的日子，可是白珂煜拿着青雨柔留下来的手绢儿发呆，他打开手绢儿发现正是那块丢失的凤佩，他感慨万千，为青雨柔在山间留了一处青冢，从此山雨濛濛，山花烂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