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城中趣闻 ...
-
“那你岂不是胡乱攀咬？顾世子您看，这个女子口空无凭，真是居心不轨...”
“没有目击者，还没有施暴者吗？府尹大人，别再让本世子教你办案。”顾霁余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
“杀死我哥的凶手就在堂外！大人一审便知。”玉容闻言立马高声道。
关术达坐轿来公堂，仆役自然在堂外马车边等候。
“这..”京兆府尹左右为难，他不想得罪关家，但是他更是万万不敢惹那位祖宗不悦，刚才的警告犹在耳边。“把关家仆役带上堂来。”衡量片刻，他硬着头皮说道。
关术达心中甚是窝火，面色阴沉，京兆府尹全当没看见，毕竟两害取其轻，只能暂时得罪关家了。
六个仆役被带上公堂。
“云容你可辨认得出何人是杀死你哥的凶手？”
云容心中强压着愤怒，向京兆府尹指出了其中四人。
那四人慌忙跪下，七嘴八舌的叫嚷着“大人明鉴，小人真的没有杀人啊。”
“肃静！”府尹用力拍了一下惊堂木。
“你，代为回话”然后随便指了指其中一人。
“小人昨日和其余三人正常上街采购，并未杀人啊，大人明鉴。”那人先叩首，再答话。
“采购何物？”
“这...小人...小人上街为少爷购买芙蓉酥。”奴仆支支吾吾。
“何处购买？价格几何？”
“在玉辉楼，九十钱。”这次奴仆却回答迅速，他常在玉辉楼购买芙蓉酥对价格了如指掌，而且他料定玉辉楼的掌柜会为他遮掩一二。
“传玉辉楼掌柜和店小二”京兆府尹高声说。
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些人就算传过来也是关术达的人证罢了。
“别浪费爷的时间。本世子真是看够了这场闹剧。这是十两黄金，谁若如实交代，这个钱就是他的，而且我保证他性命无忧。”顾霁余说道。
那四人都低头装哑。
“好的很，我看你们这群奴才也未必说实话，还是欠打。”顾霁余说道。
“打，给本官拖下去，打五十大板。”府尹连忙讨好。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哭天喊地的声音此起彼伏。
“小人愿说，请大人饶命啊。”一个男子向前爬了两步，双腿打颤。
“还不如实招来！”
“昨日酉时关三喊上我们去云容姑娘回家的路上围堵，结果她哥突然从背后偷袭我们，让这个小娘子一眨眼就跑掉了。我们原本只是想赶紧摆脱他去追小娘子。结果她哥像个臭皮膏药甩都甩不掉啊！后来关三一棍子下去谁知道人就死了呀。大人饶命啊大人。是关三杀得他啊大人。”
“大胆关三，你可知罪？”
“小人...小人知罪。”关三紧咬牙关，低头认罪。他是万万不敢攀咬自家公子的，他是家奴，爹娘还在关府干活。
“好啊你个关三，背着本公子竟干出如此事来！”关术达冷汗涔涔，这群奴才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今日他就不该来京兆府，惹来这一身麻烦。
“关三强抢民女，光天化日之下，还敢仗势杀人，真是罪不容诛。拖下去，明日午时斩首示众。其余三个恶奴，为虎作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各打五十大板。”
这个结果其实已经很好了。杀人凶手得到应有的惩罚。其余帮凶虽不死也少了半条命。
云容已经很知足了，虽然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关术达，但是经历过今日种种，她更加明白了世家大族是多么不可撼动，她已经不奢望关术达能伏法了。
“民女谢过世子大恩。”云容走向顾霁余，跪在他的面前，一叩首。
“跟你爹回家去吧。”顾霁余受了这一礼，吩咐道。接着又唤身侧一个小兵上前，低声交代了些什么，小兵默默离开京兆府。
“世子此案已破，您看…”府尹从堂上走下来，在顾霁余面前弯腰询问。
“不错，府尹大人今天真是让本世子看了一场好戏。”顾霁余起身，走向关术达，将手中那十两黄金放到他手中，“关公子，虽然你府上出现了关三这样的恶奴，但也还是有明事理的。这是本世子答应他的十两黄金，我说过保他性命无忧，关公子你觉得呢？”
“是是是，幸好今日有他作证，不然我不知道要被关三那小人蒙蔽到几时。事情了结之后，我定请医师...”关术达连忙点头。他真是恨急了那个背主的奴才，但是有了顾霁余这一番话，他却不敢真的让他无缘无故的死。但是让一个人生不如死的手段多着呢...
这时，刚才离开的那个小兵，又回到顾霁余身边，低声和他说些什么。
原来顾霁余是叫那小兵，走访询问一下关术达的生平。
小兵回复他，关术达其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多次掠夺少女入府，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顾霁余勾唇淡淡笑了笑“今日我已疲倦，这就回府了。”走了几步，又回头和关术达说了句“关公子路上小心颠簸。听闻关府门前大道最近正在修路呢。”好像只是普通的关切。
顾霁余上轿后，顾家车队又浩浩荡荡地扬尘而去。
次日，百姓听闻一则趣闻。关家二少爷回府途中，竟被人处以宫刑。至于是谁干的，却无人知晓。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城中趣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