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秒——杀》金波

1、第1章

　　《云秒——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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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 伽蓝&云秒去年生辰快乐！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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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云秒入楼的是赵家蝠儿。
蝠，福。当年定名时，赵家人曾为女儿在“蝠”与“蚨”中甄选，最终用“蝠”字，福多强于钱多。
楼，不古，半新。古楼，这楼的名。
云秒入古楼时，垂髫之年。彼时，赵蝠正是豆蔻年华。本是言笑晏晏的年龄，却都一样冷然。
五年时光，在师姐带师妹修习课业中度过。
曾几何时，师姐给自己讲解古武术这个几近断代的古武学的奥妙。“凡手战之道，内实精神，外示安仪，见之似好妇，夺之似猛虎。布形候气，与神俱往，……一人当百，百人当万。”教导之声，犹在耳畔。而今，人安在？
仰躺楼顶，眼望苍穹，繁星点点，冷锐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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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凉好个秋！”酒肆伙计将小菜往那桌一放便这么一叹。
那桌客官拎起酒壶大口灌着。烈酒，女人。
食毕，木桌上多了几枚铜钱。
酒肆伙计过来，乐呵呵拾铜币。转身取一壶烧酒，“咕隆隆”自己喝着。
喝尽最后一口，那伙计将壶一抛，念道：“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
女客官抿抿唇。
“哈哈哈……动手吧……哈哈……哈……”声音戛然而止，尾音似有痛楚。
见血封喉，一针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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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云秒默默念着。
她是杀手，杀手应无情。她是杀手中的杀手，就应无情中的无情。
人，生而有情。她，先是人，再杀手。
纵然习惯不悲不喜，却对那人相关之事无法心如止水。
只因，那人是赵蝠。
她手刃的酒肆伙计正是当年诱使赵蝠叛出古楼的元凶。
掷针杀人的手突地一抖，她不想杀他。
她怎会不知当年师姐与那人以这首辞定情——“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兰有秀兮菊有芳，怀佳人兮不能忘。”
可她非杀不可，他逼她出手。
因他心存负疚，便一心求死。
“哈哈哈……好的很，你们一个个解脱，个个来求我成全。”云秒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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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入愁肠，思絮飘飞。
她记得那年，树树秋声，山山寒色。
古楼长老命她清理叛逃者。
她清楚长老另有布局，绝无可能放了师姐。将人弄得半生不死，才是古楼一贯作风。
断崖。
眼前是师姐，身后是长老。云秒眼中愤然，那人何处！？
赵蝠淡然笑着，如隔沧海之远。云秒只觉看不真切。
一剑快似一剑。
云秒盼着那人快些赶来，却不想赵蝠猛然撞上自己的剑尖。
云秒骇然。“为什么！”
赵蝠清丽容颜缓缓绽开笑容。“别怪他。”
云秒突觉身后异动，骤然出掌拍开赵蝠，眼看着她的尸身落下断崖。
缓缓回身，对上长老平静无波的审视。
“她有你这个师妹，真是福分。”
心泪，心累。
能做的，只是给师姐一个痛快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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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秒反手擦去嘴角的酒液。
她不是不怪那人的，那人拐了师姐却护不住人。
可，她不能怪，因师姐最后的那句。别怪他。
轻轻的呜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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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楼档案馆对每个杀手都有一份判词。
云秒，精于暗杀，斩人三千。
云家机密库对每个子嗣都有一页评语。
云秒，暗杀精妙，寡情无畏，可堪重任。
这可堪重任的人，此刻正风中伫立。
连师姐都可以杀，连师姐心上之人都可以杀，还有谁是不可以杀的。
一边喝着烧酒暖身，一边洒着烧酒入地。
此身无心，此生无情。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