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美人她穿错书了》苏柳儿

48、第 48 章

　　阿伽莱.提戈斯懂得循环渐进的道理，李丹尼尔有求于他、他同样有求于李丹尼尔，维持这份纯粹的交易，需要时间。

　　所以今天来，他帮李丹尼尔的魅蓝机甲检查了引线。

　　这架机甲太老太老，老到所有零件都需要返厂重修的地步，即使是阿伽莱.提戈斯全身心投入维护、也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卡尔在他身边转转悠悠，那大眼睛充满求知的渴望。

　　“为什么你要把KSP引线连接到TJ75号的引口？”

　　“增大阻值。”

　　许黎灵在一旁用光脑悄悄搜：KSP引线、TJ75。

　　她在阿伽莱.提戈斯的帮助下知道了这个世界的大体进程，但更具体的涉及到专业知识的，她一概不知。

　　她知道有七个主星，但并不知道这七个主星到底是什么样子；她知道有机甲，但并不知道机甲拆开来里面是什么样子。

　　她要学习的东西有很多很多，作为硕士研究生的她深切知道系统的学习一个知识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而她现在正需要系统的、精准的学习。

　　慢慢的，她搜索的方向从机甲变成了精神力相关。

　　精神力本质是什么？
　　阿尔法脑波与精神力的关系？
　　3S级精神力是治愈系会有什么影响？

　　许黎灵脑海里没有框架知识，她现在首要的就是将自己脑海里的知识框架建立起来。

　　许黎灵沉浸到学习中是极其认真的，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不能打扰她的思绪。

　　待手肘实在酸涩过度、她稍微从学习氛围中脱离的时候，就看见阿伽莱.提戈斯、李丹尼尔、卡尔，三个人都在看她。

　　阿伽莱.提戈斯维修机甲过了大半个早晨，现在临近中午。而许黎灵也坐在那儿、翻看光脑看了一大半的清晨。

　　时间过得很快，许黎灵没有察觉。

　　“你们看我做什么？”许黎灵不解地问。

　　李丹尼尔老人独有的浑浊眼珠子看着许黎灵道：“你的精神力能影响其他人，许小姐，你有没有测试过你的精神力？”

　　阿伽莱.提戈斯拉起许黎灵的手很自然地对李丹尼尔道：“测试过，治愈系S级精神力，她是毋庸置疑的天才。老先生，还希望你能保密。”

　　他说完便拉着许黎灵回去，此时正值中午，卡尔在他们后面跟着跑、殷切地想要阿伽莱.提戈斯留下。

　　他身上那些复杂的机甲知识，是卡尔迫切想要学习的。

　　阿伽莱.提戈斯停住，摸摸卡尔的脑袋道：“明天早上我还会来的，你回去跟着李丹尼尔学习。”

　　卡尔依依不舍地目送阿伽莱.提戈斯和许黎灵远去，李丹尼尔睨了这小子一眼，没好气地说：“我才是你师傅，看他干什么！”

　　卡尔摸摸脑袋，“师傅，阿莱明天还会来，我可以跟着他学习吗？”

　　“随你！”李丹尼尔摆摆手，他目光中闪过一丝思索的神色，许黎灵的精神力绝不止S级。

　　今天许黎灵一个人自己学习的时候，强大的威压都快要把他这个糟老头子给卷入那种如饥似渴的汲取知识氛围当中……

　　他差一点还以为自己回到了学生时代、难以忘怀的被老师逼着背诵知识点的紧张压迫感。

　　李丹尼尔年轻时候接触过S级精神力的人，压迫感没有许黎灵这么强、更没有许黎灵那种独有的能把人带入的气场。

　　李丹尼尔叹了一口气，他的目光看向自己堆在角落里的机甲魅蓝……把这两名年轻人留下来的决定，是对、还是错呢？

　　许黎灵和阿伽莱.提戈斯回去的路上，她神情恍惚，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就连撞到了阿伽莱.提戈斯的后背也没能从恍惚的神态中清醒过来。

　　阿伽莱.提戈斯关切地问，“怎么了？”

　　许黎灵晃了晃头，她在阿伽莱.提戈斯维修机甲其间查了很多关于精神力的资料，但由于她未能建立相关的系统知识，所有的都是一知半解，因此她一想到今天见到的那个发散黑点的年轻人就觉得特别奇怪。

　　她把自己的疑虑对阿伽莱.提戈斯说了出来，“今天早上我看到了那名前来维修机甲的年轻人，他身体上有黑色的光点溢出来。起初我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但是我看了很久……就是他的肺部、一些黑色的小黑点，就像病毒一样扩散到他身体的其他区域……”

　　“你、卡尔、李丹尼尔，身上又都是正常的。阿莱，是我眼花了么？”

　　阿伽莱.提戈斯停下脚步，他把许黎灵拉到一旁的长椅上坐下，语重心长地对许黎灵说，“治愈系精神力的人都有特殊的气场，可以说是天生的医生，你能看到那位年轻人身上有病毒一样的黑点从他肺部溢出来、浸染到他身体的其他部位……说明他生病了，黎灵。”

　　“你有古怪的我不能理解的力量，化形术、御剑飞行，这些我都不能理解。我只能用我理解的知识给你讲解，每一个3S级精神力的人都有极其强大的精神领域。我的精神领域促使我在兽化期间开辟了空间裂缝来保护自己，而你的精神领域……还需要你自己去探索。”

　　阿伽莱.提戈斯捧着许黎灵的脑袋，用少有的极其温柔的沉醉声音说道：“现在，你想一想，今天早上你见到的那位年轻人，到底有什么不同？”

　　阿伽莱.提戈斯很乐于教导许黎灵，不仅有为人师的成就感、更有他被需要的满足感。

　　他用自己的知识去引导着蹒跚学步的许黎灵，慢慢地去探索属于她自己的精神世界。

　　“想想今天那位中年男士，你为什么会看到他身上有黑色的光点、为什么只看到他身上有黑色的光点？他有什么不同呢……黎灵，你还能忆起今天早上那名男士的面容吗？”

　　许黎灵被阿伽莱.提戈斯那双有磁性魔力的眼睛注视着，她头脑中精神风暴开始旋转，慢慢地、一个巨大的鼹鼠出现在她脑海。

　　这只巨大的、肥胖的鼹鼠，每天都是一成不变的沮丧脸。

　　他天还未亮便踏上KA736列车，挤在一群模糊看不清人脸的乘客当中，死气沉沉。

　　似乎是他肥胖的身躯太过挤占空间，明明他什么都没做、很是小心翼翼地缩着自己的身子，也依旧收获了好几个白眼。

　　即使只是旁观者的许黎灵都能感受到这只鼹鼠愈发沮丧且胆小畏惧的心情，鼹鼠挤下列车，他脸上的表情快要哭出来了……

　　然后鼹鼠又躲在无人的角落偷偷擦掉眼泪，他拖着胖乎乎的身躯走进一家五彩缤纷有着很好看颜色的糖果屋。

　　他看着五颜六色的糖果心生愉悦，有大人带着小孩儿来，他也要掩饰性地摆摆手说是为自己的孩子买的。

　　然后这只胖乎乎沮丧的鼹鼠，买了三袋糖，揣在西服口袋里、公文包里，走到无人的角落，偷偷地塞一个甜美的糖果。

　　多巴胺因此分泌、给他带来短暂的愉悦体验。

　　鼹鼠提着公文包走到一家天宇娱乐公司里，很熟练地放下公文包、打开光脑，开始一天的工作。

　　他胖乎乎毛茸茸的脑袋极其凸出，眼睛却小的要命。等到他完成工作、提交到老板那里时，却被上司骂了一顿。

　　鼹鼠先生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做得很好、但经理却百般刁难。

　　晚上部门一起聚餐，通知了所有人，却唯独没有通知他。

　　明目张胆的排挤，鼹鼠先生自己趴在办公桌前，泪光闪闪。

　　他又给自己嘴里塞了一颗糖，慢慢写着辞职报告，深夜，他循着来时的路返回，回到了自己暂且温暖的家——C区卡隆小镇419号。

　　然后疯狂的滴滴声响起，鼹鼠先生的上司来电话了——

　　“今天你加个班！”
　　“今天你加个班！”
　　“今天你加个班！”

　　许黎灵一阵刺痛，她被最后的滴滴声给差点震破了耳膜，待到她完全从回忆中剥离，却发现自己满头大汗。

　　许黎灵把自己的回忆告诉了阿伽莱.提戈斯，但她十分疑惑，“我见到了一只沮丧的、忧郁的鼹鼠，难道今早的那位先生就是鼹鼠？”

　　“还有，我的回忆都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看到我完全没有见过的东西呢？”

　　“KA736站车——糖果店——天宇娱乐公司——C区卡隆小镇419号……这些都是哪里？我从来没有去过这些地方，怎么回忆中如此清晰？”

　　许黎灵茫然无措的眼神看向阿伽莱.提戈斯，“我查了很多资料，都没有我这种情况说明。阿莱……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阿伽莱.提戈斯同样是3S级精神力，他依照自己的情况斟酌道：“可能……是今天早上我们见到的鼹鼠先生，他出事了！”

　　许黎灵瞪大了眼睛，她不可置信，“出事了？”

　　阿伽莱.提戈斯安抚着许黎灵道：“我曾经和阿利克斯讨论过3S精神力的独特性，他说每一位3S精神力的人都有他们自己的精神领域，我想……你的精神领域就是时空回溯。”

　　“你看到的沮丧的鼹鼠先生，想必是他以前发生的事情。你今天早上看到他身上有黑色的像病毒一样的东西从他的肺部扩散，想来他生病了、很严重的病！”

　　“治愈系精神力的人是有你这样的超能力，但是不多，精神力越强对此越敏锐。黎灵，你看到的鼹鼠先生，他生病了……”

　　许黎灵重重地呼吸几下，她黑白分明的眸子露出某种坚定的神色来。

　　“阿莱，看来鼹鼠先生的病情一定很严重。我要帮他，至少我想告诉他：你生病了！”

　　阿伽莱.提戈斯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他现在不适合抛头露面，但许黎灵要做的事情，他都全力支持。

　　许黎灵身上有未曾浸染的天真和正义，这是阿伽莱.提戈斯以前难得见到的、现在他想要保护的纯真烂漫。

　　但又一个问题，阿伽莱.提戈斯现在身上并没有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任何凭证，手环也被他丢弃在了酒店。

　　许黎灵身上倒是有当初顾云帆给的光脑手环，但都只有临时身份。

　　他们不能乘坐星轨、航行舰车等一切需要身份证明的交通工具。

　　阿伽莱.提戈斯和许黎灵只能按照许黎灵回忆中鼹鼠先生的路线，一步步找到他的地址。

　　许黎灵和阿伽莱.提戈斯坐上了KA736站车，可能是中午，不怎么拥挤。两人坐在人不多不少的车厢里，飞速往鼹鼠先生的地址驶去。

　　车厢里有轻缓的音乐，有人在小声的说话，完全听不到列车行驶的声音。

　　有人坐到了阿伽莱.提戈斯的身旁，抖耸着身子，慢慢朝阿伽莱.提戈斯倾斜，有些小声刻意压抑的声音响起，“先生……需要□□吗？”

　　“童叟无欺、绝对有效哦～”

　　阿伽莱.提戈斯看向这瘦小且平凡的脸，这人露出的手腕肌肉可不像他身形这般羸弱，而且手腕处还有只有参过军才有的腕带痕迹。

　　阿伽莱.提戈斯眯起眼睛，掩饰住危险的神色，缓缓道：“不需要。”

　　这人立刻瞪大眼睛，从口袋里掏出几个基础款黑色手环来，“先生～你真的不需要吗？价格很便宜、我优惠给你哦～”

　　许黎灵听到了声音，她从阿伽莱.提戈斯身旁支出脑袋看向这个瘦小的男人，露出疑惑的目光：这车里……允许公开的诈骗么？

　　她朝这位奇怪的男人道：“不需要，你再这样，我要喊乘务人员了！”

　　男人露出一个被冤枉的委屈表情，列车门开，他直接溜走了。

　　“真是一个奇奇怪怪的人。”许黎灵淡淡开口，阿伽莱.提戈斯在一旁思索：这又是属于哪个势力？

　　紫火？新月？玫瑰？

　　C区卡隆小镇419号，距离李丹尼尔的机甲店足足有三十六公里的距离。这里是一片居民区，高大且压抑的建筑远处望去就像坟茔一般。

　　许黎灵是知道即使高科技如何发展，依旧会有穷人的存在。但她没有见识过这个时代的穷人，现在她一步步踏上封闭的电梯，看着远处望不见的坟茔，有一种她终于接触了真实的荒诞感。

　　未来世界每一户人家瞳膜、指纹，都是防盗大门的标配。因此许黎灵很礼貌地按响门铃，却没有人来开门。

　　她目光疑惑地看向阿伽莱.提戈斯，“是不是不在家？”

　　阿伽莱.提戈斯也按了一下门铃，但是依旧无人应答。

　　就在许黎灵沮丧着想要回去的时候，她又看到了那个男人身上散溢的小黑点，这次直接从门框里溢出来，都飘到外面了！

　　许黎灵立刻狂按门铃，大声拍打着，“有人吗？有人吗？”

　　“阿莱，我能感知到里面出事了！”

　　阿伽莱.提戈斯眯起眼睛，他看了看门的瞳膜系统，选择了直接暴.力破门——

　　砰的一声巨响，这栋老旧小区的大门被蛮力撞开。许黎灵都被吓了一大跳，还没来得及感叹，就被屋子里只有她能看到的小黑点给震惊。

　　密密麻麻、如灰雾般铺满整个房间，她都快要看不到房间里原来的景象了。在这片黑雾中，有一个小女孩在哇哇大哭。

　　“爸爸，爸爸！”

　　一只巨大的鼹鼠趴在工作台前，他周围散落了一地的彩色糖果，就像死了一般。

　　阿伽莱.提戈斯走过去抱起哇哇大哭的小女孩，许黎灵一步步靠近那只大鼹鼠，她依旧止不住的心惊。

　　“阿莱……”她在一片黑雾中出声，“他死了吗？”

　　阿伽莱.提戈斯在后面一边安抚着女孩一边引导着许黎灵，“那些只有你才能看到的黑点，全部消失了吗？”

　　“没有。”许黎灵如实回答，“还有很多很多，像雾一般飘在房间里。”

　　她已经走到了鼹鼠先生面前，鼹鼠先生没死，他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湿润的鼻翼抽动、眼珠子红红的，身上的容貌微不可见的随着他的呼吸起伏。

　　许黎灵的手放到了鼹鼠毛茸茸的脑袋上，这鼹鼠就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一样，猛地从座位上迸起、龇着两颗巨大的牙齿扬起利爪就朝许黎灵拍来——

　　“爸爸——”

　　小女孩在阿伽莱.提戈斯怀中疯狂哭泣，她从未见过爸爸这般可怖模样，但她知道这依然是爸爸。

　　她挣扎着想要从阿伽莱.提戈斯身上下来，去拥抱她的鼹鼠爸爸。

　　鼹鼠嘶吼一声，利爪朝许黎灵拍来。

　　许黎灵条件反射地抽出青霜剑来抵抗，鼹鼠的利爪碰到了冰冷的剑尖，大力捶打着自己的胸膛、然后跳起来朝许黎灵压过去——

　　“黎灵，想办法把只有你能看到的黑点都清除掉——”阿伽莱.提戈斯的声音在背后清晰响起，许黎灵立刻顿悟！

　　我需要清扫这些黑点、污渍，我需要把它们装起来——

　　她蓬勃的精神力张开一层结实的大网，一点点收束着房间里的黑点。这些黑点一碰到她白色的大网，就跟耗子见了猫儿一样瑟瑟发抖，被她乖乖地收拢到大网里。

　　鼹鼠先生猛地倒在地上，他庞大的身躯发出沉闷的响声。

　　许黎灵蹲下身来，看着鼹鼠先生黑沉沉带着雾气的眼珠子。他的眼睛里倒映出许黎灵的身影，然后滚下两颗硕大的泪珠来。

　　小女孩从阿伽莱.提戈斯身上挣扎下去，她一把扑倒巨大的鼹鼠身上大叫着：“爸爸——爸爸——”

　　她小小的手抚摸着鼹鼠毛茸茸的脑袋，然后从自己小小的衣兜里掏出一颗七彩的糖果来，递到鼹鼠的嘴边：“爸爸，我有很甜很甜的糖。”

　　鼹鼠先生似乎有意识，又似乎没有意识。

　　许黎灵摸着他毛茸茸的脑袋，就像曾经治愈灰狼那样治愈这只鼹鼠先生。

　　十分钟后，巨大的鼹鼠沉睡过去。

　　阿伽莱.提戈斯在他们的房间里巡逻一圈，找到了只剩半瓶的清醒剂，给鼹鼠先生注射进去，许黎灵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湿汗，她都不知道原来治疗精神力狂暴的人是这样的累、这样的耗费精力。

　　小女孩很乖巧地拉拉许黎灵的衣角，小声软糯地说了声谢谢，然后又很害怕地抱住许黎灵，“姐姐，你能陪我直到爸爸醒来吗？”

　　没有人能拒绝一位天真的处于困境中的幼小孩子的请求，阿伽莱.提戈斯和许黎灵帮着打扫了他们脏乱的房间，把鼹鼠先生抬回床上，这才有精力询问小女孩一些基本情况。

　　小女孩从小就没有母亲，和父亲相依为命。

　　以前的父亲其实并不胖，但是压力巨大的工作、被排挤的苦闷，所有一切的打压都使得他激素分泌不正常，开始有了兽化的倾向。

　　精神高压、身体肥胖、食物不均，所有的都在摧残着他的身体和精神，双方面的陷入困境。

　　鼹鼠先生宝贵的机甲无意间又坏了，维修费也需要好大一笔钱。

　　他还有女儿，不敢辞去工作，所有的苦难朝他倾轧——他累到了、病倒了。

　　女孩儿只知道她自己叫晏晏，爸爸就叫爸爸。她趴在毛茸茸的鼹鼠身体旁，在阿伽莱.提戈斯和许黎灵的守护下，安然入睡。

　　许黎灵抚摸着睡梦中鼹鼠先生的脑袋，她想象着风的模样，吹走了萦绕在鼹鼠先生身上最后的黑点。

　　鼹鼠先生变回了人的模样，原本他这么严重的精神狂暴，必须得在专门的医师治疗下得有一个月才能康复。

　　但是许黎灵让他几个小时就恢复了正常，阿伽莱.提戈斯一直看着，他知道3S级精神力很强大，但也没想到能强大到这种地步。

　　许黎灵给女孩和鼹鼠先生盖上了被子，然后她和阿伽莱.提戈斯悄然离去。

　　他们出门的时候，邻居似乎一直在窥视，看到许黎灵和阿伽莱.提戈斯出来，砰地一声关上门，似乎生怕惹上什么事儿。

　　许黎灵和阿伽莱.提戈斯走在回程的路上，她的疑惑越来越多、对精神力也越来越好奇。

　　“阿莱，我想抽个时间……系统地去学习精神力相关的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