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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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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在这里加一个扔花的动作吧!”
坐在最近一排观众席的吴世勋叫停了排练,舞台上穿着灰色西服的男人停了下来,随后从旁边架着的黄色郁金香花篮中挑出一朵,比给他看,“可以吗?”吴世勋把手高举过头顶,比了两个大拇指。金俊勉忍俊不禁。
十年过去了,身边的人变了,但是总是给他一种错觉,他们并没有变,似有似无的错杂交织在一起,就好像,时间是一个灰色的大海,而他们是照射在海面上的光,随着角度的变换,呈现出多姿多彩的样子,浮光跃金。
前奏响起,吴世勋靠在椅背上,笑眯眯地望着金俊勉。
一年左右的时间,哥瘦了,也变得更沉稳起来,虽然有些时候还是会抽风,但是很明显的感觉到服兵役磨去了他身上的棱角;在那一个个不眠的夜晚,吴世勋辗转反侧,哥脾气这么好,会不会在队伍里让人欺负?会不会被暴力?
果然,当看到金俊勉一人请客128万韩元的时候,即使做好了层层铺垫设想,吴世勋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心疼。
忍了很久很久,在电话打通的那一瞬间,他还是没有忍住,眼里泪水打转。
“世勋!你还好吗?我在部队里很好,大家都很照顾我!exo的各位怎么样?”
傻子,一开口还是关心别人,都不知道给他诉苦。
吴世勋说话时的语气很不好,冷冰冰的,吓了金俊勉一跳。
“我问哥,哥是不是被欺负了。”
“啊?什么,什么啊!哥可比你大,怎么会被人欺负,不是说了吗,大家对我很照顾……”
“照顾么?照顾会让你花128万?”
一阵沉默,吴世勋深吸了口气,他就知道,知道这只傻兔子,这个傻哥哥,在外面被人欺负了,也不说。
“别人让你签名就签名,还暴露自己位置,打视频电话,还请客,哥可真够大方的。”
对面很快就寂静下来,只有时而传来的微弱的呼吸声。
“……让世勋担心了。”
吴世勋认真地听,觉得金俊勉尾音有些发颤,应该是哭了。
“哥别哭,哥……”
对方挂断了电话,吴世勋打定主意,等金俊勉退伍时要和他“好好聊聊”。
然而一退伍,就是录制《爬梯子世界旅行3》,接着要忙solo2,行程紧张,说好的拉美旅行也泡了汤,等到金俊勉休息,自己就又忙起来了,兜兜转转,真是恼火。
吴世勋刮刮鼻子,越想越气,决定好好欣赏哥的彩排。
话说,这已经是金俊勉的第五次练习了,金俊勉一直不知疲倦地重复排练,好像上了发条的机器,明明嗓子唱哑了,还在飙高音。
嗯,真是,傻兔子。
“i pray,you are right.\"最后一个音符奏响,全场爆发出响亮的掌声,吴世勋抱起双臂,他分不清自己这是骄傲还是喜欢,总之就是很想笑,冲着俊勉笑。金俊勉脸红了,他看见了笑得像个傻子一样的吴世勋,用嘴型给他传话:
“为什么不鼓掌?”
吴世勋摇摇头,用嘴型回复他:
“听不见。”
好吧,金俊勉耸耸肩,他忘了在这种事情上吴世勋是个名副其实的黑洞。
夜幕降临,和最后一位工作成员打过招呼,金俊勉这才走向等了很久的吴世勋,脸上的妆还没有卸,因为出了汗,有些花。
“走吧?”金俊勉冲看着自己的忙内说,吴世勋点点头,“哥今天好棒!”
难得这孩子夸自己,金俊勉笑得比任何时候都开心,便问道:“怎么棒了?”
“……没跑调。”
首尔的夜晚是迷人的,笼罩在夜色中的高楼,霓虹灯点缀其中,阡陌交通的街道,橘黄色的车尾灯连成一条线,飞速而逝;吴世勋搂着金俊勉的肩,悠闲地散着步,他们知道一定会被路人拍到,无论打扮成什么样,都逃不过粉丝的火眼金睛。所以还不如就这样坦坦荡荡的舒服。
“我觉得还是绿色西服好看,世勋呢?”金俊勉把手机递到他眼前,吴世勋草草瞟了一眼,“我相信哥的眼光,毕竟都是哥给我挑衣服。”
“啊呀,你认真一点,我准备了两年呢!”
“绿色的。”
“行,那明天再换上绿色的。”金俊勉满足地把手机塞回口袋里,握住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改天和D.O.他们一起约个饭吧,大家好久不聚了。”“哪有?哥前几天才刚和kai打了视频。”
“打视频而已,怎么能和吃饭比?”
吴世勋不说话了,气呼呼地抽走了胳臂,迈开长腿神速一般走到前面,和金俊勉拉开了短距离,金俊勉无奈地看着宽肩窄腰的背影,还默默地羡慕了一把好身材。长年累月的陪伴让他们之间产生了无与伦比的默契,金俊勉知道吴世勋一定是嫌自己老和别人吃饭不和他吃饭。
还记得刚退伍那会儿这小子愣是吵着吃米其林,狠狠宰了他200万韩元,吃完了还说不够,以后但凡出来吃饭都得金俊勉请客。
“你要吃穷我啊!你小子!”
吴世勋当时是怎么回答的来着?哦,对了,他回答:“别人吃了哥128万,我和哥相处这么久,难道连几顿饭也不值吗?”
“在哥心里,我连那几个人都不如?”
“我记得哥是有黑卡的吧?怎么,200万也出不起?”
“最近我在买楼,没钱,以后哥就多担待一点吧。”
“再说,哥现在住我的屋子,我没收哥的房租,难道哥就没有一点亏欠内疚?”
“哥,你太伤人心了。”
这小子嘴皮子越来越利索了,理不直气也壮,真是。。。阿西!
金俊勉掏出手机,开始劈里啪啦地打字,点了发送后就去看前面走得倍儿有气势的人的反应。只见吴世勋身形一顿,快速地掏出手机,接着脚步越来越慢,最后停在原地。金俊勉发给他的消息是:
“明天早上想吃什么,哥给你做。”
吴世勋肉眼可见地开朗起来,转过身瞄一眼金俊勉,发现他也在开自己,便索性不要脸地跑回去,扎进对方怀里,蹭来蹭去。
“想吃。。。烤鸭!”
“。。。现实点,说点你哥能做的。”
“阿西,哥不是问我想吃什么吗,这都不行,那还像话嘛?”
金俊勉拍了一下吴世勋的脑袋,“不许说脏话!”
“。。。巧克力牛奶,还有,三明治吧。”
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