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复仇者]Never Again》ACA

4、Chapter 4

　　即使不用三谷的指导调教，你的能力足够让你成为一名极为优秀的秘书。

　　除了日常工作如行程安排、电话对应、来客接待、聚会及出差准备等，一切让社长安心于自己本职工作的杂务都能高效完成外，你还具备各种各样的能力，比如正确听取有用情报，然后简洁条理地转达，决定工作优先顺序的果断判断力，随机而动的应变能力，人名和事件的出色记忆力，更不用说对于人所处状态和心情的优秀洞察力。

　　正因为你有是这样出色的人，即使所跟随的社长的处境也极为尴尬与复杂，即使注定会遇到的来自公司其他势力的无端刁难，甚至下套威胁，你似乎总能充分利用“社长秘书”这一头衔游刃有余的处理。

　　你甚至能够调剂他和公司其他部下及客户关系，圆滑程度相比已经让公司中不怀好意之人恨得牙痒痒，以为你是他从哪里挖角过来的人才。在情报的保密工作做到滴水不漏的情况下，你甚至还能帮助他收集公司其他人员的情报。

　　但三谷从未听过来自于你的一丝怨言，平常你总是露出清秀优雅的笑容，从来不让人看到真正的心情，在公司现在的氛围下快速习惯了不跟任何人倾诉。面对上述困难总是一个人承担，一个人决定，最后一个人笑出来。即使取得某些成果也从不喜形于色，总是第一时间冷静沉稳向他报告，如同生长在绝境悬崖上兀自盛开的百合般美丽而坚强。

　　在最艰难的那段日子里，你经常陪同三谷一起加班至凌晨，最过分的时候甚至一起看过第二日的日出，他曾让你不用顾及他赶紧下班回家，你总是以“要是我下班了，社长肯定不会好好吃饭”“反正现在也没有地铁了，我也有些工作还需要处理”等等理由留了下来。

　　这样的深夜寂静无声，若无必要你们二人甚至不会交谈超过十句话，甚至你们二人不在同一空间。但莫名的，只要看到秘书室里传出的灯光，三谷总能感觉到一股暖流进入他的内心，那是你对他无条件的信赖及润物细无声的支撑，他原本以为不会需要的理解与温柔却给予他此时最需要的安心。

　　相处久了后，他发现你也有不成熟的一面。

　　比如由于经常一起加班到凌晨，他会开车将你送回家，在车上的你总是战战兢兢的坐直身体，好像生怕一不留神就会睡过去而惹他生气；每次在收到“分手吧？究竟把我当成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么？！”“没有人能走进隆的心”之类的分手短信时，你总会从秘书室探头探脑好几次看他的眼色，最后才小心翼翼憋出一句“社长是很温柔的人，所以一定...一定会找到是最终归宿的人的！”巧合的是，那天的咖啡肯定会比往常要甜一些......

　　“哦~心情很好么？......也是，今天的主角可是你啊。祝贺收购案大获成功。”坐在三谷对面翘着二郎腿慢慢晃荡着酒杯，平常总是威严不已此时却颇有趣味看着他的男人是龙宫寺坚，是佐野派的领头人——佐野万次郎的二把手，也是他的多年好友。

　　他们所在的场合不是公司惯例举办的忘年会，而是由佐野派另行组织的跨年晚会，往往包场东京丽丝尔顿酒店的整个顶层以便在最好的视野欣赏东京的跨年烟花，三谷顺便将你带了过来，美其名曰“多认识认识人”。

　　“我承认她的能力不俗，而且在下半年你忙活收购案的时候确实帮了你很大的忙......但，她的资历远远不够参加这个会吧。”这个会本身只有佐野系的中心成员才能加入。“...而且明年你的人陆陆续续到位了，这么快就确定将她收入你的麾下么？”

　　“...难得有个相性不错的秘书，我想将她放在身边长期培养。”三谷也举起酒杯，看着酒杯中荡漾的威士忌却没有喝的想法。“每次看到她...不知不觉我总能想起当初与你一起白手起家的时候，拼了命往上爬的野望充满全身，即使撞得如何头破血流也绝不松口......”

　　“哦~~只是因为怜惜么？......”龙宫寺一口饮尽了杯中之酒，而三谷却一脸不解的看向他，“嘛...也是，估计你没有过那种类型的女朋友......”

　　三谷不由听得不爽，想着龙宫寺这家伙也就只有过一个女朋友，那就是他的太太——佐野，不，现在该叫龙宫寺艾玛，他哪有的底气说出这种像是有过很多女朋友的话。

　　“这个年纪的女孩啊，就像早春的樱花，你细看她是一个小而嫩的花蕾，你稍不留神就会绽放开来......”

　　三谷顺着龙宫寺的眼神看到了你，你似乎正与一个青年才俊相谈甚欢。

　　即使是参加忘年会，褪下职业正装的你依旧选择穿着一件一字领收腰开叉的小黑裙，整体妆容与往常并没有任何变化的素雅，与忘年会上一众打扮得花枝招展，把忘年会当作相亲场的其他女性相比一点都不出挑，称职的作为今日三谷的背景板。

　　但三谷却一眼看到了你。

　　即使你一头乌黑的秀发严严实实遮住了脖颈处如凝脂般的肌肤，黑裙开叉处若隐若现的雪肤，显得复古至美而暗含性感，黑裙略微的收腰就勾勒出你玲珑曼妙的曲线，带给你往常不同的柔情。

　　他不知不觉走到你的身边。

　　“啊...社长，可惜了......我刚遇到大学时颇为照顾我的学长，他的业务能力很过硬...您之前说公司的法务部缺您的人手......”

　　他却一手温柔的拍了拍你的头，你微微一愣，抬头却陷进他今日无比柔美温情的眼眸，“放松些，今日可以暂时不用想工作。”

　　“啊...对不起，我真是不会看眼色。”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带了我送给你的项链么？”其实他一开始就看到了送给你当生日礼物的宝格丽四叶草红宝石项链和手链，果然很衬你的肤色。

　　“嗯！还有手链也是哦...果然我的服装太素了，还是要一些喜庆的颜色做点缀才行。”

　　你们二人来到了靠窗的吧台。

　　“新年快乐。”你有些讶异三谷会敬你的酒，你慌忙下随手拿来一杯却被他阻止了，“喝这杯吧，度数低些。”他给你选了一杯琥珀色泽的香槟。比起手中颜色过于冷艳，口感偏酸苦的红酒，香槟颜色亮丽，味道偏甜。

　　你好奇的看了眼后，两杯酒轻轻碰撞。

　　“新年快乐。”

　　三谷喝着自己的酒，眼睛看着面前的你。你喝酒的姿态很文雅秀气，与你平常给人的感觉差不多，但不同的是，你没有一口气喝完香槟，而是有些不太适应的小口小口喝完。

　　若此时最熟悉三谷的调酒师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就会知道他又会有个美好的夜晚，但凡看到现在这副张扬却不失优雅，冷冽又充斥欲望的俊美面容的女士们都会为他倾倒。

　　“......觉得可惜么？”

　　“什么？”刚喝完酒的你头脑转得慢了些。

　　“明明是早稻田大学法学部毕业，却做我的秘书觉得可惜么？”

　　“嘻......哪有什么可不可惜，我的目的只是钱，赶紧还清我用来上学的贷款而已，只要是能让我挺直腰板把钱赚到的工作就行了。当初应聘秘书一职纯粹是因为被丰厚的工资吸引罢了，也没有什么野心。话说...社长你应该有调查过我吧。”也许是因酒壮胆，你也学他的姿势左手撑在吧台歪头看他，故作妖娆却莫名可爱。

　　“啊......”

　　“母亲当陪酒女过劳而死，父亲是个差点把女儿卖给高利贷的人渣赌鬼......怎么看我的人生都是一副烂牌吧。我的母亲说，不要走她的老路。所以我不会逃跑，逃跑不存在自由，必须拼命打破牢笼，不然就得不到真正的自由......”你看着窗外升空绽放的烟花，没有像旁人一样的惊喜或欢愉，只是静静凝望如同见证。三谷看向你的眼眸，他以为你的眼眸中会有眼泪，但只有一片宁静，清雅温柔的外表下是铁骨铮铮。原来你早已不会对人流泪了么......

　　“那钱的事情暂且不说，”即使看出你并不难过但三谷还是不忍你陷进过往的回忆，“新的一年，你还有什么目标？...我可以帮到你的吗？”

　　听闻他的问题，你看向他的眼神却有着他所不懂的复杂与苦涩，而后你又莞尔一笑，在烟火的映照下你的笑容却如花蕾，有着含苞待放的美丽。

　　“......谢谢社长，但接下来的目标你帮不了我。”

　　“不过放心，我相信......我一定会自己获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