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桃城家的早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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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手把个行动不便的青少年推进北洋医院，我大咧咧走进医师休息室。「小高医师～～外找！」
「红叶？」小高眨眨美丽的眼睛，我指指门外。
「我在大门遇见一个坐轮椅的少年，他说要找你，我顺便推他进来――小高医师？」我愣愣地看见小高疾冲出门，张开双手紧紧抱住轮椅上的少年。
「怎么回事啊？」我小声问向一旁的松平胖胖医师，他轻声道：「红叶不知道吧？他是小高的儿子。」
「咦――？」我张嘴讶然。「小高医师的儿子…好帅……」
我是知道小高爱吃巧克力的原因，也知道她儿子行动不便的主因…看来他们和好了嘛？不错，结局要开心的才好。
「你怎么来了？怎么一个人来？身旁没有人照顾你吗？」小高双眼噙泪急声问，少年浅浅微笑。
「我想看看妈妈工作的地方。」
「你一个人不怕危险？你爸爸知道吗？」她的声里浓浓关心，又带有一点胆怯。
「妈…没关系，不要…」少年的语句终结在小高的泪水，我在旁看著都鼻酸…呜…真人版比电视演的还感人啊……
「咳！」既然休息室里没人愿意出声，那就我来吧。「小高医师，要不要请他进来喝杯茶？」我大咧咧的招呼，将一旁黑线的众医师那傻眼的目光直接无视掉。
小高这才恍悟自己是站在门边跟儿子交流，赶忙要推少年进来，我想帮忙小高笑著拒绝。
「你是…对了刚才谢谢你了。」少年看见我怔了怔，微笑道谢，他的笑容有七分跟小高相似。
「不客气，我本来就是这里的志工啊！」我摆摆手。
「似乎是过去式了吧…红叶～～」
唔！谁拆我台――「干嘛这样啊？」我瞪，别以为你长的帅就行。「你们也知道，我参加了社团没空来吗～～这不是带了巧克力？」提提手上的礼盒。
「啊红叶，可以给我一块吗？」小高忽道，眼神渴求。
我直接整放在她手心。「本来就是要送大家的啊！用不著客气。」
「你喔～～真的把北洋当后院耶。」胖胖医师笑道。「怎么？朝田他们又忙得没空理你？」
「何必这样说嘛～～我是常常去明真找龙太郎，可是再怎么样也不会忘掉胖胖医师啊～～」扑！撒娇～～女孩子的利器。
「朝田真的对你很好，明明都出院了还――」
「我可爱嘛～」打断技师野田的话，我斜睨一眼，你有胆给我吐吐看！「小高医师，你儿子是高中生吗？」大概是行动不便的缘故，脸色苍白身型瘦弱。
「智树明年要考高中…」小高看向一也，对方点头。「一也想考星奏学院吧？」
星奏？好耳熟啊…我拉拉头发运转脑袋。「是那间素质很高的音乐学院？」
「红叶也知道？」
「我有个认识的姐姐就读星奏，不过是普通科的。」香穗子就是星奏高一生。「啊…所以智树哥是想考音乐科吗？」非常自来熟直接用哥称呼。
「嗯。」
「哇…好厉害～～」
「智树还在复健吧？」小高道，声音几许颤抖。「智树…是妈妈的错…都是我不好――」
「妈，没关系的。」少年笑的温柔，「真的，你不要再自责……爸爸等会儿会接我回院，你不要担心。」
「智树哥在哪间医院？」我好奇问道：「我可以去找你吗？」
智树唇边漾开温和平静的笑容。「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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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叽―――」
一把按掉闹钟，我晃神。咦？不对啊这不是闹钟在叫…转头茫然一会儿，「门铃？」
这么大清早的谁啊…我迷迷糊糊走向对讲机，「喂？」
「红叶！快出来啊～～」
桃城…即使隔著对讲机音量依旧惊人。「干嘛啊？才六点耶…」
「出来出来出来啦～～～～」
「哈……真受不了…等我十分钟…」我有气无力回答，走进浴室洗漱，边刷牙边打瞌睡，穿载完毕出门，还揉著眼睛。
「这么早来我家干什么啊？」
「上车。」
「啊？」
桃城一把拉过我，我由著他坐上自行车后座。「去我家吃早餐。」
「啊――！？」吓醒。
「本来我想带去学校给你的，不过冷的东西不好吃，干脆把你拉来我家。」桃城身手例落骑自行车，我下意识抱住他腰。
「原来你昨天送我回家，就是为了这个喔？」难怪自告奋勇呢。
「我跟我妈说社上助理一个人住，赶不及吃早餐，我妈叫我带你去我家吃，反正我食量大，我妈每次都煮很多，不差你一个。」
老兄你也知道你食量大啊？「喂，这不好吧…」
「我妈最热心大方了，听我说你一个女生住在外面，就赶著叫我来接你，叫你不要推辞。」桃城抓抓头发，「我妈最看不得小孩饿肚子…不过红叶你究竟为什么一个人住啊？」
我沉默。
「红叶？」
清晨的风刮在脸上，有些微凉，云淡风清开口：「…我没有家人。本来是跟著表哥住，不过…不想总是麻烦表哥……」
叽――
我揉揉撞痛的鼻子。「你干嘛突然刹车啊？你的背很硬！」
桃城骤然转身，眼神严肃。「这种你怎么可以说的这么轻松！？」
我撇开视线。「因为是事实。」
「你……哎。」叹口气他重新骑车，「我妈要是听见，一定又会难过…她同情心超泛滥的，说不定会抓著你直哭。」
黑线。「不、不会吧…」
现在跳车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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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揉肩膀，早上在桃城家那顿吃的不错，只是桃城母亲的熊抱太用力，不过起码没迟到，也没饿到。
为了不引发风波我跟桃城约好这件事保密，他的自行车载我到校门口一百公尺就下车用走的，桃城不是很明白我为什么坚持这么做，点点头允了。
晨练完毕回到教室，身后一阵嘶嘶声，我回头，脸颊一阵温热――「牛奶？」
干嘛？
海堂转过脸不看我。「嘶嘶嘶……」
「多买的啊？好啊！我帮你解决～～谢啦！」我笑嘻嘻，就说过嘛～～海堂真的是个好男人耶！如果不是同学在看我真想抱住他。「海堂果然是个温柔的人啊～～～」
唔…海堂兄，你耳根红了喔……
古文英语音乐，早晨就这么过去了，中午时我来到食堂，满满的人没位置＝ˍ＝
「姐姐～」
「樱乃？朋香？」哎估计我也就这两个女生朋友了，本来还有三五个说话的人，自从入了网球社我的同性友人呈现绝迹负成长状态。
「姐姐一个人吗？」
点头。正要走向她们时突然背后被人拉扯，我下意识跟着那股力量走。「…海堂？」
「桃城那裡有位子。」
好完整的人类语言…我呵笑：「终于听见你说人话啊～～」
被拉住的力量骤失，海堂转身，我快步跟上。「干嘛生气啊？开玩笑而已嘛～～海堂很温柔啊～～」
一桌的社员，我捧着午餐犹豫该不该坐下，实在不想被目光万箭穿心──可怜我连反抗都不及，桃城已经大力拉我坐在旁边。
呜…眼光好痛…你个不懂少女心的臭男生！
「妳、妳瞪我干嘛？」桃城满脸无辜。
「哼！」今天下午柜子八成…九成九又是一堆诅咒信了……头疼。
瞟了眼四周，我不由纳闷。「社员连午饭都一起吃吗？社规？」
乾推推眼镜。「这是培养默契的方法之一。」
「喔～～」我了啦，挖了咖哩饭一口，下意识又瞄去看手塚的左手，他有所察觉，眼神带着审视，我闪避。「咖哩好好吃。」
「切！我妈做的才好吃！」桃城嗤哼，「下次再让妳试我家的咖哩──唔唔唔！」瞪大眼看着我捂住他嘴巴的手，我尴尬的笑。
「刚刚有蚊子想飞进桃城的嘴巴，所以…呵呵……」你个守不住秘密的白ｘ！
不二澹笑。「似乎有什么秘密呢。」
摇头摇头摇头。「没有没有没有。」
菊丸喝了口清汤。「红叶最近都没迟到。好厉害。」
「哪裡…」因为有桃城这个人型闹钟＋早餐供应机。
「红叶入社也半个多月，对社员有什么感想吗？」大石学长问。
我吞下饭。「感想啊…」要我背出青学的资料吗？虽然其他冰帝不动峰立海大我一点都不熟，不过青学众人想不熟都很困难…这样太现宝了吧？「单打很强。」
「意思是双打有待加强？」不二别这么敏锐……「乾，红叶跟你想的一样呢。」
「呵～～」
乾的笑声让我毛了一下，三两口解决完餐点就打算闪人，结果才拉开椅子──
「小心！」
「哇！」
冰凉…黏腻，我无奈看着衣袖的红茶，暗自叹息。
「海堂，你没事吧？」带着内疚检查帮我档下大部份红茶的海堂，但见他更惨，后背全湿──
他摇摇头，眼光转到站在一旁的几个女生，目色阴狠（我觉得那是他眼神有问题），吓得那些女孩惊叫逃跑。
「真是的…果然啊。」忍了半个多月才动手，已经算有耐性。「海堂，你要不先换运动服，制服就交给我洗吧。」
「不要紧。」
「这次是我连累你，请你务必交由我补偿。」我认真地看向他。
「红叶妳怎么办？妳的运动服有带吗？」大石…保姆啊……
「有是有…」放在柜子裡…可能已经惨遭毒手…「看来只好……」先脱下来清洗，反正我有运动外套，拉鍊拉上就不会走光。
「乾学长，可以把社团钥匙给我吗？」我朝乾伸手，他很阿莎力递上。「海堂，先换下这件制服…你的运动服应该在社团吧？」
「嘶～～」
又说蛇语…你以为我是哈利波特伏地魔吗…算了。我扯扯他的衣角，「那么我跟海堂先走一步，下午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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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呼唤声传来，我从洗手台抬头。「樱乃？朋香？」
「那个，她们是不是故意──」
「应该只是意外。」我打断她的话，幸福的小孩维持幸福就好，不用知道太多。
「可是很不像！」朋香叫道。
「这个嘛…咳，反正只是红茶，没啥大不了…嗯，就是连累了海堂，过意不去。」要不是海堂反应快，我可能会当头全身都被淋到。
「姐姐，妳没事吧？」樱乃怯怯问道，我微笑。
「没事～～好啦午休快过了，妳们还不快回去？等我洗完衣服也会回去的。」说完我继续用香皂搓洗手底的三件衣服，一件海堂的上衣，一件我的制服，一件运动服（被我猜中了）。
樱乃跟朋香安静离去，我发了会儿呆，无奈笑笑。
「为什么不告诉她们事实的真相？」
略带童音的少年嗓音──「越前？」怎么这丫的来了？
「如果不是她们，妳也不会加入网球社，更不会受到这种对待，不是吗？」越前站在我左旁三步外，拿着球拍不解。
「加入都加入了，说这些没有意义，」这红茶不清洗乾淨会留下痕迹…「何况最终决定不退出的人是我。」
衡量情况，现在我是全校女生的公敌，因为我是“助理”，而这两个不知世事的小女生应该就不会被波及了吧？毕竟我的目标比较明显。
容易下手的意思吧……
「妳想保护她们？」
动作略停，我偏头。「算不上保护，只是事已至此，与其抱怨不如面对，更来得实际。」
「说得好。」
嗯？「不二学长？」你作啥笑的这样腹黑……怕怕。
「部长让我通知妳，连这样的“意外”都躲不过，有丢网球社面子之疑──」他笑的两眼都看不见了啊＞ˍ＜「所以从明天开始，加重妳的练习份量。」
手裡的香皂滑到洗手台，我双目发怔不敢置信。
「啥─────」
我恨网球社啊啊啊！！！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桃城家的早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