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水流年 (网王-综漫)》飛魚

31、合宿 温泉

　　温泉开放到十点，于是我在九点回房后立刻一分也不多浪费的准备完毕，直接冲向目的地──女汤。

　　只有四字足以形容：通体舒畅。喔我爱温泉～～～～可惜明天就要回去了，真的好舍不得哟～～～刚才回来的路上跟部长提议明天下午来个樱花点心宴，他没反对也没答应，还有我的相机啊～～不二你该还我了吧！

　　一张都没拍到…心里那个呕啊…决定了待会找不二拿相机趁明天晨练狂拍，然后呵呵～～应该可以卖的不错呗，青学的花美男可是挺有名的啊…虽说主要强打是那两只花……

　　掬起一把清水往脸上泼，要是能拍到部长跟不二的暧昧图…海堂跟桃城的可疑图…大石跟菊丸的问题图…还有龙马──咦龙马官配是谁啊？

　　虽然穿成日本人还是不习惯□□泡汤，扯扯身上的白色浴巾，我双手平放深深呼息，天地都为之宁静。

　　整个身子极为放松地仰躺，不得不说温泉这东西是个好物啊，掬水拍面，涤清烦忧，闭着眼感受微微的夜风，有些凉，更是令人无法言喻的享受……

　　我泡了多久了……不理它，自从伤愈好天天跟真一哥练琴学家务，独居时又不喜欢那一室的孤凉，似乎很久未曾真正放松了啊。

　　还是感激干的，幸好我被拉来这趟合宿，发现自己的身心原来也是疲累的，只是太习惯一个人的我没有留意呵……当然，遇到小梓也是原因吧……与红叶过往有所相关的柚木梓马，如果不是这次巧遇，我还真的以为自己能完全过自己的生活…不与红叶的过去纠缠…

　　果然太天真吗？

　　闭目沈思，我想起分别时柚木唇畔那抹流转的浅笑，像是找到玩具……应该说是有所觉，那也是个压抑在名门光环下的男孩，红叶的记忆里并不讨厌他，只是……只是觉得…别扭？

　　还是无法客观理清所有的感情呵！至少到现在我还是没有办法明白，到底为什么他要故意在…在红薇的面前对我好呢？儿时记忆里印象模糊，但我记得小梓微笑走来，温柔的低身耳语，明明笑靥如阳，那句话却叫人心凉。

　　「很不甘心吗…又能怎么办呢…」

　　不知道是说给他自己听还是说给我的，落下这句话他亲昵牵起我的手，柔声轻笑彷若爱护妹妹的兄长，故意让我唤他小梓，然后──

　　然后红叶很怕水，大概是幼年的溺水记忆太深，她很怕水…连带的我也有些恐惧，不过温泉不在害怕的范围内呢！毕竟当年呛入肺的是满嘴的冰凉，而温泉很暖呵。

　　摇摇头，怎么觉得意识有些恍忽…我泡很久了吗…还是红叶的过去干扰了我的思绪？下意识地想要起身却感觉不到力量的作用，在我勉力站起后身子一滑，我趴在泉水旁的石块，肩部以下全浸在水池，两手本能地抓住石突，热热的蒸气让呼吸有些困难……

　　不行…该起来……

　　「毒蛇你走错了，男汤在这边。别想偷看女孩子哟～～」

　　「嘶～是你搞错，白痴！过了九点半女汤跟男汤会互换。」

　　「学长还Made mada dane。」

　　「越前不要火上加油。」

　　「你才是臭毒蛇？想打架吗？太久没打怎样手痒？」

　　「嘶～我刚锻练完，不想跟你打。」

　　「喂喂喂你这家伙真的很爱跑马拉松耶！连合宿都照跑？」

　　「嘶～你管不着。」

　　「再吵明天加训二十圈。」

　　「喂部长别这样──等！毒蛇，有女生！」

　　隐约的争执与愈来愈近的脚步的声骤然安静，我直觉地想开口呼救，却感到力气一点一点从指缝间流失，身子缓缓下沈，榨出气力微微抬首，下一秒水声乍响──

　　「红叶！」

　　「红叶妳怎么了？」

　　即将沈入水池的瞬间感觉手腕一紧，我整个身子被对方使劲拉出水面，头晕目眩的难受太强烈，连神智都像是要消失。

　　「红叶？红叶！妳醒醒！」

　　谁在拍我的脸…不要摇我…很难受…

　　「嘶～醒醒！睁开眼睛！」

　　隐藏在命令里的担忧叫我心中暖暖，杏眼半睁，一张俊美清冷却带着关心的容颜撞入眼底，我无意识扯住他的浴衣，勉强开口回答，声音飘忽。

　　「…我…头晕……很晕……」

　　再发不出半个音节，一片温暖包围所有黑暗，我朦胧地睡过去。

　　‧‧‧

　　映入眼帘的，白色天花板。

　　我茫然的眨眼再眨眼，努力回想自己是怎么躺到这里来的，思绪被冷凝的嗓音打断，侧首相视，手冢正端坐我的床畔，而我的手──

　　「哇！我我──」赶紧放开扯住部长浴衣的右手，我大窘。「那个，部长我──」

　　微微传来轻哼声，我怔了一下，无法分辨这声哼代表的意思为何，只是迷茫地看着他。

　　「泡温泉是不能超过半小时的，妳不知道吗？」

　　冷冷淡淡的问话，我微凛，诚实的道歉。「对不起，部长，是我疏忽了。」我好象泡了很久很久…

　　「不要大意！」

　　平地一声雷啊我差点反射性就要起身九十度鞠躬说嗨了，但最后只是不自在的扯扯嘴角，没法子理不在我这儿。

　　「如果不是社员临时起意，妳很可能会有性命危险。」

　　清冷的声音真的很适合用来说教…我想。

　　「对不起。」继续低头道歉。不过──「那个部长，我能请问是谁帮我换的衣服吗…」弱弱的问出心底纠结的疑惑，明明包着浴巾的我为啥现在穿的是浴衣？部长不可能帮我换…可是哪还有谁？

　　咳。

　　一声显的太做作的清咳声吸引我的注意，手冢脸上闪过可疑的暗红。「…是旅社的老板娘，干请她替妳换的。」

　　我喔了声，转眼去看墙上的时钟，已经十二点──「部长，我真的很抱歉给你造成麻烦，」老实说这次纯粹是我的错，如果不是运气好被大伙发现，也许……「现在已经深夜十二点，明天早上还有晨练，我想部长比起我更需要休息。」

　　身为医疗队员，社员都没怎样我竟然第一个出事──喔让我好没面子啊……

　　手冢微微蹙眉表情冷肃，扫视我半晌。「明天的晨练，妳不用出现。」

　　咦？

　　不是吧把我排除在外？我的车资住宿费全是教练出的耶…「部长，我──」

　　「社员安危是我的责任，」他的镜片在灯下闪光，意外带出一丝冷冽的魅人气息。「明天晨练妳可以不用出现，他们不会大意。」

　　我扯住他的衣角，「这是我的责任。我是网球社的一份子！」连自己都意外的固执。

　　他眼角露出讶然，「我以为──妳先休息，明天要练习对打，妳…可以晚点来。」

　　不容拒绝的语气与态度，我想要再交涉却发现自己没有立场──毕竟，是我太大意，最终放开他的衣角。

　　手冢朝我看了眼，起身，我突然想起什么开口喊他。「部长。」

　　他顿足。「还有什么事？」

　　我咬咬唇，决定把心中的想法提出。「既然明天是集训的最后一日，那么下午…下午可不可以让大家伙息一下呢？后园的樱花…开的很美。」

　　美的叫人陶醉，叫人窒息。

　　他在原地站了片刻。「我会考虑。」

　　我想着他离去的背影偷偷笑了，总觉得他──会答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