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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第一百零四章 受玺成王大局定,众望所归莫惘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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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数日过后,即墨龙宇已恢复如初,白霞丹王亦离去多日,只见即墨龙宇内着杏黄如意缎绣锦袍,腰束墨玉带,外罩茶褐色纱络长卦,乌黑秀丽的青丝由紫金冠高高绾起,欣长纤细的身材,更显他玉树临风,器宇轩昂,俊美绝伦的容颜犹如天外来客,加之他矜持沉稳的神态,难怪就是见多识广的男子,亦要停步多看一眼,即墨龙宇为安抚其弟即墨龙宙第二次踏进了南宫府邸。
即墨龙宇由南宫府邸的家丁带路致客厅内,坐在上首的即墨龙宙目色轻蔑的上下打量其兄长片刻,依旧轻狂的坐在客厅的主位上,边傲慢的示意兄长落座客位,边轻佻的对龙宇言道:“太子殿下别来无恙?不知何事劳太子殿下屈尊寒舍?还望殿下恕龙宙未能远迎之罪!”
“宙儿,前几日为兄抱恙在身怠慢了贤弟,还望贤弟海涵一二”即墨龙宇边谦逊的落座客位,边言语谦和的赔礼道。
“哼!尔今日来访,倒是足以证明尔胆量不小哪!”龙宙满面怒容,狠狠的从齿唇间蹦出言辞来。
“兄访弟理所当然,有何不敢?”龙宇依旧语调温和的问道。
“尔真乃衣冠禽兽,吾来问汝,舅公今在何处?”龙宙满目怒火的敌视着龙宇,义愤填膺的质问道。
“宙儿,前番往七伯王宫中,可是为缉拿舅公失心而亡的真凶而兴师问罪于为兄,是与不是?”龙宇不答反问道,紧接不及龙宙搭话,继续言道:“宙儿,汝何不仔细思之,一来舅公乃你我弟兄血亲长辈,刚刚相认那晚,不及互诉离肠,为兄又有何缘由加害舅公?二来为兄与舅公初相识,无冤无仇,何故残忍戕害舅公?三来既然为兄若对舅公痛下杀手,为何今日前来自投罗网?”
“龙宙贤弟哪!舅公失心而亡,汝不去追查舅公之心因何而失?追根溯源而查访真凶,反倒胡乱猜忌为兄,家国大业尚待我等弟兄同心协力戎马倥偬在疆场之上,切不可徒生嫌隙,手足相残而殃及久盼甘霖普降的故国百姓,以致造成‘亲者痛仇者快’的憾事哪!”
正值此时,萧炽玄、穆奇天及钟离孤雁鱼贯而入客厅内,各自坐定后,萧炽玄率先阳奉阴违的相劝道:“太子殿下之言方才吾等在外间已听得清楚明白,确实言之有理,要怪接怪我等办事不利,致使南宫世伯仙逝半载之余,亦未寻得半点蛛丝马迹,反倒令歆冉公子因此事耿耿于怀迁怒太子殿下,徒生嫌隙,实属不该啊!”
即墨龙宙虽然机敏过人,但是阅历尚浅,他从来是至真至纯待人,故而完全没有注意到萧炽玄闪烁不定的眼神。
相反,萧炽玄诡秘的言谈举止尽在即墨龙宇眼中,喜怒不形于色的即墨龙宇依旧言谈自若。其实即墨龙宇内心深处早已为性情单纯的胞弟担忧,故而强压烦躁的心绪思虑着,他本欲当着龙宙胞弟的面拆穿萧炽玄的伪善,但是又恐龙宙骄狂不拘的脾性,若是矫枉过正反倒弄巧成拙,到那时不仅没能拆穿萧炽玄的伪善,反至兄弟间又添隔阂,可若是不及早拆穿萧炽玄的话,其定然会暗中挑拨离间龙宙的兄弟亲情,更是后患无穷。
洞察一切的即墨龙宇只是一派生蓄无害的表情,无人能窥得其内心,这样的即墨龙宇,令萧炽玄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令他深感危机四伏,似有种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危机感。只要在即墨龙宇面前,萧炽玄就似无处遁形的困顿感;只要在即墨龙宇面前,萧炽玄对自己的每句言辞,每个举动都要斟酌再三。
穆奇天看出了只要萧炽玄在即墨龙宇面前便有着畏首畏尾的束缚感,他却不愿深究探底,反倒因萧炽玄对即墨龙宇的畏惧感,以致对即墨龙宇有种若即若离的不喜之意。只因他对萧炽玄有种说不清道不明,却愿为其倾命的情感,他不愿看到萧炽玄受到半点牵制,故而,穆奇天对即墨龙宇总是避而远之。
性格鲁莽粗狂的钟离孤雁,心性却有着细腻的一面,又极具好奇般的童心,他对行动诡秘的萧炽玄已留意许久了,只是在萧炽玄眼中的钟离孤雁不过一阶山野莽夫不足为惧,每每总羞于与其共识而居。即墨龙宙及萧炽玄、穆奇天和钟离孤雁四人中,只有钟离孤雁对即墨龙宇敬畏爱戴。
“哈哈!是-- 是-- 歆冉公子与龙宇太子本为一母同胞双生子,兄弟间更不该有太多的隔阂猜忌,如此仁德纯良的兄长,某此生福薄难求,公子当惜福才是,何故要与兄长陡生纤细?”钟离孤雁憨憨的相劝道。
可惜,钟离孤雁的劝言竟令即墨龙宙及萧炽玄深感不快,即墨龙宙面带愠色的对其斥责道:“本公子的言行作为尚轮不到尔等训斥!”
“贤弟既如此敌视为兄,为兄多留无益,就此告辞!”即墨龙宇怅然若失的起身告辞。
“恕不远送!”即墨龙宙内心深处五味杂陈,不见兄长时,总幻想着与兄长畅所欲言互诉衷肠,可是,兄长在面前时,自己总不觉摆出冷漠轻狂的姿态,唇齿相激,脱口而出冷冷的逐客令,又将他与兄长搁在了鸿沟之外。
即墨龙宇忧心忡忡的离开了南宫府邸,漫无目的得走在市井街头,此刻的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孤寂无助,时而看到市井之上母慈子孝,兄友弟恭的天伦之乐,心头顿生羡慕。他不仅一次的问自己:“常言道‘同胞手足心性相通,’而自己却为何与龙宙虽是一母同胞双生子,但为何如此的鸿沟难越?”不知不觉中,他又悄然行至东方恩师生前布下的迷阵中,这里已是人烟罕至的荒山野岭,寂静一片,他仰天长叹:“母亲,娘啊!孩儿当如何做?才能致龙宙与孩儿跨越鸿沟,心性相通?”
然而,即墨龙宇听到的只是自己由近及远的回声,却听不到母亲的只言片语,天边绯红的落日,更添惆怅。此刻的他第一次感到孤家寡人的孤独与无奈;第一次感到自己竟如此平凡无奇的渺小无助;第一次感到思念双亲的苦楚竟会是如此的哀痛忧伤。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