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社畜不可能这么倒霉》不归Alex

39、思牙にも懸ける（5）

　　【江沅】那能不能不站队
　　【kp】都行
　　【江沅】 “老实讲，二位我们都没办法完全相信。要不你们先打？”我拉着宋知数站到一边：“我们不会插手的。另外，我相信二位对于恶意吸血事件上的立场应该是一致的。我们在来这之前，在公园的厕所附近差点遇袭，我觉得还是告知二位一声比较好。为防止有其他普通人遇害，最好能采取些措施。”
　　【kp】 “当然了，我们必须消灭吸血鬼，不是吗？”红莉栖的嘴角弯成了新月状。“或许还有他们的同伴？”女性讲枪口指向宋知数，毫不犹豫扣下了扳机。
　　【kp】子弹穿透了宋知数的肩头。他闷哼一声，被冲击力带得歪了身子，过了一会儿，从伤口才冒出了血花。可以过个灵感。
　　【kp】你想起新木红莉栖应该如文献所写，为了对付恶性吸血鬼装备上了铅弹，而之前宋知数的生存指南里提到他们这一种族唯一的弱点是水和银质武器
　　【kp】红莉栖的手指再次扣在了扳机上。“不是吧，我真的会疼啊这个疯女人，”宋知数试图不让自己的要害暴露在枪口下。这时候，忽的从你们身后涌出一团发出扑棱棱声音的黑雾。仔细一看，那是几十只蝙蝠组成的云团，飞快地向红莉栖扑去。女性在抬手抵挡时被打落了手枪。
　　【江沅】我把宋知数护在身后，先观察对方。
　　【kp】不，那不是红莉栖。
　　【kp】她身后渐渐出现了大批干瘪的人类，饥肠辘辘，喑哑哀嚎着，渴望着生命
　　【kp】统治亡者的她面无表情，此时你们一眼就能看出她是个『外来的存在』。
　　【kp】 .5d10+5
　　【kp】那现在有这么多只感染者逐渐聚集在教堂里。
　　【kp】 “真是没礼貌的同胞啊，不，将你们称呼为同胞也太令人作呕了。”有鹿越过你们，挥开一只按奈不住扑上来的僵尸。“……但是，这数量太多了。我需要你们帮忙。”
　　【江沅】 “直说吧，需要我们做什么？”
　　【kp】 “我知道要怎么打败那个吸血鬼！但是，只有人类才能做到，概率也微乎其微。”这么说着，有鹿和亡者群开始了战斗。声音变成了直触心灵的东西。“为了把可能性提到极限，你……有必要让那个新生吸血鬼觉醒。”
　　【kp】资深吸血鬼锋利的爪子切割着尸体，黑影在大群尸体间翻飞，却丝毫没有受伤的模样。宋知数觉得不妙，磕巴地开口：“要是打算说出那个词我会想先找把枪干掉你……”
　　【江沅】 “你不用管他说什么。要怎么觉醒？”
　　【kp】脑海中传来有鹿的声音：“我们血族发挥真正价值的方法，就是喝下自己所爱之人的血。你们可以做到的！”
　　【kp】 “祭坛后面有一把枪，用那把枪射击……射杀红莉栖。详细的做法，等力量觉醒后自然就知道了。”
　　【kp】宋知数不知哪来的气，甩出一句国骂，“做你的梦，别扯无关人下场，你不是打架挺厉害吗？”
　　【江沅】那我去祭坛后面看看。
　　【kp】祭坛后矗立着巨大十字架形状的镂空玻璃窗，月光透过窗户洒下，很容易在祭坛根部发现一个被月光照亮的金属盒子。
　　【江沅】那我把盒子拿走。
　　【kp】回去时教堂中已经开始了混战，非人的生物前仆后继地涌上来撕扯着吸血鬼们的肢体，那两人像出演动作电影似的予以回击，月光洒在教堂中，你好像置身于另一个版本Kingsman电影中科林费斯出演的那场教堂混战现场。宋知数的翅膀和爪子用得不利索，只能借长手长脚的优势给有鹿瞳太郎打下手。你注意到，在混乱的另一端，本已经空着手的女性露出不应出现在人类面孔上的笑容，重新装填了子弹，对着骚动的中心举起枪。
　　【江沅】我大声呼喊提醒他俩注意新木。来得及吗？来不及我就去挡枪。
　　【kp】被你提醒后吸血鬼们转过了身。你听到子弹出膛的声音，一股血花从□□飞溅开来。险些被命中要害的是有鹿瞳太郎。贯穿身体的洞口滋滋冒着黑烟，你看到那伤口附近的肌肉像银与砒霜的反应一样迅速变黑并蔓延开来
　　【江沅】 “卧槽！”我惊呼一声，“现在怎么办，东西我拿来了！再拖下去你俩都得死！”
　　【kp】 “我带你走！”宋知数踢飞一只僵尸后伸展翅膀落到你面前
　　【kp】 “你必须进行吸血！就算不在这里，”有鹿有些慌了，嘶地喘了口气后飞快地说。“你应该发现他身体里有东西了吧！”
　　【kp】宋知数恶狠狠地转过身：“那也是你搞的？”
　　【江沅】 “行了，都别吵了，先把眼前这关过了再说。老不死的，赶紧说吧怎么觉醒。”我不耐烦地打断他俩。
　　【江沅】 “我没兴趣听你是怎么布置全套让我们一步一步上钩的，找你算账也是在这之后的事情了。总之要赶快把新木红莉栖消灭。至于你，”我看向有鹿，“你放心吧，我向来睚眦必报，你也跑不了，到时我们秋后算账，再说这些也不迟。”
　　【江沅】 “要是我会因为你的觉醒而死，那你就替我把这笔账算回来。”我看回宋知数，“别忘了就行。在这之后，该过你的日子就过你的日子去吧。”
　　【kp】 “不，那个，至少你身上的那个和我没关系，应该是意外……所以总之，就是需要爱人的血——”有鹿化成一团蝙蝠躲开了新木的下一发子弹，随后在半空中复原，伸展手臂开始了一段令人牙疼的颂念。“即便终究要面对死亡，自我与思想不复存在，也要讴歌永恒的爱——赌上这份觉悟！”月光下，你们站在巨大的十字架之前。以有鹿的声音为起始，除了你们，所有的嘈杂都静止了。时间被冻结了。直觉告诉你，这并不会持续太久。
　　【江沅】那我一把抓住宋知数的领子，把他拉向自己：“快点吧，没时间了！”
　　【kp】手臂感到一阵钝痛，宋知数无法控制力道地攥住你的手腕，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别说这种话！我还欠你一辈子呢！”他的话音带着一股急切和令你不解的疼痛，好像心口被剖开之人发出的哀叫。你看到了一双无泪的眼睛。“……江沅。”他念叨着你的名字。
　　【kp】不等你回应，那双眼睛倏地靠近，冰冷到足以夺走热量的体温附上了你的后颈。不知为何突然不再犹豫的他，将锋利的牙齿刺入了你的身体。
　　【kp】冰冷、燃烧的触感流入了你的血液。准确来说，是血液被卷走了。
　　【kp】随着吸血鬼的每次吞咽，以心跳为节奏，不合时宜的舒适感波动着向你袭来。
　　【kp】某种边界消失了，你感到自己与另一条生命混合在一起。恍惚之间，意识渐渐远去。
　　【kp】并没有预想中的痛苦。你被紧紧地抱着，感觉嘴唇似乎被啄了一下。一双冰冷的手支撑住了快要崩溃的你的身体。
　　【江沅】那我不甘心地拼尽全力试图睁开眼睛。
　　【kp】虽然多少有些贫血，但是没有感受到死亡的寒意。视线聚拢后，你看到新晋的血族望着你露出安心的表情。他抬手擦拭溢出嘴角的血液，用指腹将他们卷回口中。力气和温度逐渐回到你身上，宋知数放轻了支撑你的力度。“还能动吧？”
　　【江沅】我动动身体，有什么变化吗？
　　【kp】除了失血带来的异常感，你还感到一丝奇妙的轻松，似乎身体里一层近日来笼罩你的焦虑感随着血液一起消失了。除此之外，你觉得你应该还是一个正常人类。
　　【江沅】 “好像没什么事…”我放松了一点，“嗐，我还以为自己会死呢。”
　　【kp】 “想得美。”他移开了视线。“该你了，人类。”宋知数轻轻一推你手中盒子的封盖，你看到里面卧着一支缠绕着蔷薇雕刻的银色手枪。
　　【江沅】 “啊？要我射击？开玩笑呢？我也就去私人射击俱乐部打过两次枪。”
　　【kp】 “必须要你来。没关系，我帮你。”他取出一枚铅弹，用自己的獠牙撕破了指腹，让子弹浸在血液中。铅弹迅速吸收血液，转眼间染成赤色。宋知数将它重新上膛之后，把枪塞进你手心解释道：“吸血鬼的小魔术。”他来到你身后，握住你持枪的手，举向新木红莉栖。与此同时，停滞的时间开始解冻，现实即将逼近。
　　【江沅】那我被他带动着打出了这一发子弹。
　　【kp】你们两人一起扣动了扳机。带血的子弹螺旋射出，穿透了红莉栖的腹部。时间再次流动了起来。
　　【江沅】看看效果。
　　【kp】女性还未发出哀嚎就倒下了，大厅中的亡者随之化作了尘土。一切都是在一瞬间中发生的。有鹿满足地看着你们。
　　【江沅】 “效果拔群啊。”我吹了个口哨。
　　【kp】 “果然，我没有看错人。”有鹿站起身，踉跄走向倒在地上的红莉栖，跪下，将一动不动的女性抱进怀里。“…不过已经没有意义了。给你们添麻烦了。”
　　【kp】宋知数阴沉着脸，将握住的枪口转向有鹿的背影。
　　【江沅】我挑了挑眉，看来我和宋知数想到一起去了。“行了，你的麻烦我们帮你解决了。现在来谈谈我们的报酬吧。”
　　【kp】 “想要泄愤也可以啦……”有鹿抱起红莉栖，明明没有回头，却像身后有眼睛似的。“那本手册里，变回人类的方法被撕掉了，是吧。”
　　【kp】几只蝙蝠飞到你们面前，化作一张边缘参差的印着文字的纸。版式看起来和手册很接近。
　　【kp】 “你们…可以选择更好的道路。”有鹿拖着身体想要离开教堂。小声地，像是自言自语那般嘟囔着。“……我也能像你们一样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