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命中注定的“老婆”们/My Fated Slaves》GiggerRiva

33、第 33 章

　　周末的早晨。

　　当我醒来的时候，迪克·格雷森还在睡梦中。
　　他从背后围着我，手臂让我枕着，早晨的烦恼抵在我的腰窝上。
　　嗯……好吧。血气方刚的年轻人。

　　“……嘿，早上好。”
　　他被我想要离开他的怀抱的动静吵醒，睡眼朦胧地朝我说了声早上好，而后支起身吻了吻我的脸颊。

　　“是午安。起床吧，我们该准备下去晚上的派对。”我笑了笑，对他说，“哦，感谢昨晚的‘夜翼’款待，真没想到你居然同意cosplay来满足我了。”

　　迪克·格雷森揉着布着红痕的脖子和肩颈笑了笑，说：“全听您的指挥，我的女王。”

　　我们就这样乐得彼此装傻，谁都不敞开去聊那个神秘身份话题。
　　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他是这样的。

　　我哈哈大笑，摆摆手起身，从他的衣柜里随便翻了一件T恤穿上，而后在他卧室里的盥洗室里洗漱梳妆。
　　至于他嘛，劳烦他大驾多走几步去和客厅相连的盥洗室吧。

　　洗漱完毕后，我挪步到厨房。
　　迪克·格雷森正在灶台前忙活着，空气里是好闻的咖啡味。

　　“嘿，你先坐吧。咖啡和早餐马上就好。”
　　迪克·格雷森转脸给了我一个迷人的微笑。

　　我就那样坐在餐桌旁，托着腮看着他围着围裙做饭的背影，嘿嘿，还是nude body版本。怎么一秒新婚情趣的既视感呢。
　　我想我是不是应该拿份报纸装模作样地看着，才更像一些？

　　家庭主夫可是我的理想伴侣——是伴侣，不是情人不是爱侣，那些角色我得另外再找些倒霉蛋来玩玩。
　　我就喜欢只围着我转并且他兜里的钱得靠我施舍、兢兢业业做家务、朝我要生活费还得对我说“谢谢露娜，我会节省着用”的那种类型。
　　支配一个人最彻底的方式就是从他的物质上进行剥削啊。

　　“哎呀，你怎么那么慢呀！我家佣人玛丽用脚做都比你快！”
　　我佯装生气地抱怨指责他。
　　将网上看得那些臭男人把老婆做的一切当做理所当然的行为，报复到男人身上好爽啊！

　　“你会吃玛丽用脚做的东西吗？”
　　迪克·格雷森知道我又在故意刁难他，他笑了，他能get到我的诡异的幽默，反问道。

　　“你居然敢顶嘴！”
　　我扑过去就是对他一阵拳打脚踢——当然没用力，纯粹闹着玩。

　　“哈哈哈哈哈……我投降，我投降。你打服我了，女王大人。”
　　迪克·格雷森居然特意用日文来叫“女王大人”，直接把我恶心得一阵干呕，同时也成功地把我逗笑了。

　　他转过身来把我抱到怀里，眼睛里的笑意闪着光，他低下头浅浅地吻了下我的嘴唇，而后冲我傻笑着。清新的薄荷的味道。
　　……嗯，我确信，他对我的好感大概是相当高了。

　　吃完迪克·格雷森做的爱心早饭后——“什么爱心早饭啊，我都说了现在是中午了”“那就是brunch嘛”——他坐在沙发上，我窝在他的怀里和他一起打了会游戏，我们才整理仪容，动身前往派对的所在地。

　　这样看来，任何普通情侣之间会做的事和不会做的事，我们差不多都做了个遍，除了正式确认关系这件事之外。
　　我们谁都不主动开口。我是乐得装傻，迪克·格雷森……我不清楚他到底怎么想的，我也不在乎，说实话。

　　今天的派对，布鲁斯·韦恩也来了……其实就是他主办的。
　　布鲁斯·韦恩爱举办派对是出了名的，我正好也在哥谭，所以迪克·格雷森强拉着我来了——Sexy Spy拿“我穿夜翼同款战服cosplay给你玩，拜托你做我的女伴吧”做筹码欸，那我必去他的公寓玩一会夜翼！
　　可恶，经过昨晚，我体会到了情.趣cosplay的快乐！迪克·格雷森你这个小妖精！

　　老实说，我还是第一次参加布鲁斯·韦恩这种花花公子办的派对而非正式晚宴，我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有多淫.乱我都见怪不怪。
　　等到我真实体验后，我发现其实一点也不淫.乱，仅仅是……嗯，很花花公子布鲁斯·韦恩的风格——整场不是纨绔子弟就是超模聚会，许多超模穿着泳装，直接躺进温泉或泳池里。还算正常啦。

　　并且——救命啊，好多身材好好的帅气男模哦，好想买个大房子然后养一群！

　　迪克·格雷森看我这样四处张望着，撇撇嘴，气笑了：“我不比他们身材好吗？”

　　我沉默了下，我说偶尔吃一种菜也会腻啊。

　　他显然更生气了，因为他笑得越发“灿烂”了——他这种人的生气表现就是笑，笑得令人不适——他伸出手，捏着我的脸颊，指头没用力，说道：“你还想不想玩夜翼cosplay了？”

　　怎么，威胁我啊？
　　没有谁是不可代餐的！

　　“他们身材也很好，他们也可以穿同款战服！屁.股、大腿、背、手臂和肩不比你差！”
　　我报复性地捏回去，他的脸被我捏得变了形，我还站在了他的鞋子上，看他疼得龇牙咧嘴。

　　我们就像一对幼稚过头的小学生一样。

　　迪克·格雷森被我的话气到快额角爆青筋了，还没来得及跟我顶嘴，消防警报的声音和突然弥漫开的烟雾就让整个现场乱作一团。

　　我没多想，赶紧抓过迪克·格雷森跑到消防电梯那里，顺路还捞了把被尖叫的男模女模抱着的动弹不得的布鲁斯·韦恩——全场就我俩身价最高，可不能死在这里！

　　我一路火花带闪电，成功地成为第一个跑进消防电梯里的人，我听见身后浩浩荡荡的脚步声，知道他们全跟上来了。

　　走你！
　　我“公报私仇”地把布鲁斯·韦恩甩到电梯里，“嘭”地一声布鲁斯·韦恩的背狠狠地撞在了电梯墙壁上。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人群直接把我往里推进。

　　“小心！”
　　迪克·格雷森在我的背后一手搂着我的腰，一手在我周围护着我。

　　“咚！”
　　我的脑袋也被迫撞向了墙壁——某个人的肉.体墙壁。

　　“哼……”我的脑袋上方传来一阵吃痛的闷哼，“哈，这可真是……露娜，你的速度和臂力倒是令人印象深刻。你摔了我的背，现在又撞我的肚子，这可真是前后夹击。”

　　我抬头，布鲁斯·韦恩正在做出一副被痛得皱眉的无奈的苦笑。

　　呃，说到前后夹击……

　　腰被迪克·格雷森牢牢地捞在手臂里，脊柱靠着他的胸腹。手臂撑在布鲁斯·韦恩的肩颈处，肩头贴着他的三角肌，右腿膝盖无处安放地抵在电梯墙壁和裤子内缝之间。
　　由于身高的差距，我的脸被压在布鲁斯·韦恩的斜方肌处。并且现在的我相当于是被迫踮着脚尖被抬在布鲁斯·韦恩的股直肌上，让我感觉自己在进行马术运动一样。

　　跑得快的人们全都挤进了消防电梯里，整个电梯像沙丁鱼罐头一样拥挤，我们基本上连侧个身都做不到。
　　我想远离布鲁斯·韦恩，就会将自己朝迪克·格雷森身上靠——救命，我已经感受到他的鼻息在我的脖颈处越来越烫，随着粗重的呼吸，他的胸腔的起伏越来越大。小和尚已经被我吵醒了，带着起床气地在我的腰后举旗抗议。
　　我想远离迪克·格雷森，就意味着我是在把自己往布鲁斯·韦恩怀里送——上帝啊，我穿的是高定抹胸裙，我最讨厌穿Brassiere，而且我觉得它已经在往下掉了。

　　幸运色狼，真有你的。说好的随着年龄增长，你就会渐渐消失呢？

　　好热啊……这消防电梯人太多了，热死了。

　　我们三人尴尬地谁都不说话，倒不如说大家都在祈祷千万别有人要提起任何话题。我们都在盼望电梯赶紧到达一楼，让我们赶紧去避难。

　　……然后电梯坏了。
　　灯光没了。
　　我们被迫停在了原地。

　　“啊啊啊啊啊——”
　　恐慌的人群躁动了，尖叫声在这密闭空间要刺穿我的耳膜。

　　迪克·格雷森想要伸出手帮我捂住我的耳朵，但是他的手因拥挤的空间而抽不开，于是他试图压向我，用他的宽广的身体罩住我。
　　这怎么会有用嘛！甚至是火上浇油，我的胸腔要是再挤压就很难自由呼吸了。

　　拥挤事故中的窒息悲剧并非因为人多导致缺氧，而是胸腔被挤压、无法自由呼吸。

　　“啧。”我侧过脸，改而靠在布鲁斯·韦恩的侧颈处，不耐烦地咋舌，“得想想办法。”

　　“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布鲁斯·韦恩的吐息喷洒在我的锁骨处，惹得我的尾骨像是被小小地电击了一样。

　　“你们谁还能稍微动一下？”我说道，“我的脚链上有个珍珠挂饰，长按四下，说不定能先来救援我们。”
　　“信号发射器？”布鲁斯·韦恩说道。

　　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神情，听觉和触觉却更加灵敏——救命，求求他别再说话了咩，他的呼吸和随之震动的身体，我都是感受得到的啊，我是尚有感觉会有反应的活人！
　　他的身上真好闻，随着每一次呼吸而喷洒在我的皮肤上、散发的香水味——紫罗兰、烟熏香草根、海盐与生姜。
　　……真是容易引起人daddy issue的味道——但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爸活着和死了没有任何区别，在我很小的时候，他就被驱逐家门了，我对他的记忆几近于空白，连谈都无从谈起。
　　不过，我承认，于我而言，布鲁斯·韦恩是FILF（Father I'd Love to F**k）。

　　“你是不是……”“你不也是……唔……”
　　布鲁斯·韦恩尴尬地抬了抬右腿。我报复性地夹了回去。
　　接着，我们都在压抑自己的喟叹，我们都发现了对方在抑制自己的感叹，我们都听见了对方狂跳不止的心跳，也感受到了发烫的体温。

　　最令我俩像被雷劈了一样呆在原地的是：我刚想抬头怼回去，结果黑暗之中，我的嘴唇正巧擦过低着头和我说话的他的唇瓣。

　　…………我靠。
　　麻了。
　　在我身后的迪克·格雷森应该没察觉到吧？
　　我和布鲁斯·韦恩还挺安静的……也没怎么发出声音，这四周还是黑乎乎的。

　　太刺激了。这俩父子玩这么大啊，什么叫近距离NTR、当众cuckold啊。
　　属实太尴尬了。
　　我听到布鲁斯·韦恩匆忙转过脸后咳嗽着。

　　……反正要尴尬一起尴尬，要社死一起社死！

　　“呃，露娜，我估计手是不太行了，我试试用脚。”
　　迪克·格雷森在我身后呼吸困难地喘着，他替我承受了大部分来自挤压的压力，器官被挤压的他很明显十分不适。

　　“你如果敢趁乱踩我，我就……啊！”
　　“嗯……”
　　“哈……”

　　很明显，在这样的脚都站不稳的密闭空间乱动不是一件聪明的事情：迪克·格雷森刚一抬脚，他的地方就被其他人快速占领了，拥挤使得他一个不平衡，我很怕他倒在地上万一被踩踏出事。
　　我想去拽他，可我的手压根没办法往后伸。
　　这时，布鲁斯·韦恩反应灵敏地伸出双手抓住他的腰，使得他往我们的方向重重一压，才平衡过来。

　　完嘞，真的要被挤成肉饼了。
　　我感觉呼吸困难。

　　“哈、哈……咳咳……”
　　我身体发热又发冷，此时也顾不得什么社交礼仪了，我无力地靠在布鲁斯·韦恩的胸膛上。

　　“露娜，你还好吗？”
　　身高较高的布鲁斯·韦恩自然能相对畅通地呼吸上层的空气。胸腔被我这个没他高的人压迫，他的生存空间还算舒适。

　　而我就惨了，我被压在两人中间，拼命地咳嗽，仰着头想要获得空气。
　　“别、别试了……现在不能再放弃空间给别人了。”
　　不然我们会被挤死的。
　　我咳嗽着，断断续续地说着。

　　“别放弃呼吸，露娜。”
　　布鲁斯·韦恩说着，而后他屈膝抬了抬右腿，让我能够随之微微升起、好获得更多的生存空间。

　　“哈、哈……迪克，你还好吗？”
　　太痛苦了，我感觉自己全身的器官被挤压。我还是第一次体会到拥挤事故。

　　此刻，布鲁斯·韦恩那健美的身体和现在三明治一样的梦幻场景也无法让我提起兴致——我怀疑自己要死了！！

　　“嗯……还好。”
　　迪克·格雷森比我高，他的生存空间比我要好一些，他松开了揽住我的腰的手，好让我有更多喘息的空间。

　　我无力地靠在布鲁斯·韦恩的身上，他也和我一样在努力地呼吸着。
　　我本犹豫我这样会不会挤压到他的胸腔，结果，他刚刚抓过迪克·格雷森的手按住了我的后腰，往他的方向靠了靠。

　　“露娜，别担心。”布鲁斯·韦恩在我的耳边说着，“我会保护好你们的。”

　　他的语气听上去很坚定，可是现实情况让他的保证听起来没什么说服力。

　　算了……我没力气思考了。
　　我连此起彼伏升起的大小和尚也懒得考虑了。他们一个举着枪指着我的腰窝，一个扛着炮瞄准我的髂骨。

　　“如果我死了，我有一个愿望……”
　　我大概是神志不清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在不在说话、在说什么了。

　　“什么，亲爱的？”“什么？”
　　布鲁斯·韦恩的侧脸贴在我的嘴唇上，我们在无意之中交换着彼此的气味，但我们并不排斥，或者，没有余韵去排斥。
　　迪克·格雷森的唇瓣靠在我的耳边，困难地呼吸着，湿热的气息让我好想逃。

　　“我希望下一次玩三明治不要加入窒息元素……至少别对我加，因为我受不了。”

　　说完这句话后，他们似乎还说了什么。
　　但我听不见了。

　　我陷入了昏迷。最糟糕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