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把你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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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觉得自己的心跳似乎一瞬间都静止了下来。
好像监护仪被拉直的是他自己。
甚至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过来。
而听到这一句话的真宫雅雅似乎再也忍不住，一脚踹开了重症监护室大门，里面忙碌的医生护士都被她吓了一大跳，忙过来让她不要干扰救治。
“闪开！没用的家伙。”
她一把抓过旁边的夏油杰，拖着他走到真宫暁的病床前，边上的医生正在轮番给他做心肺复苏，一下一下，似乎恨不得从胸骨外面直接把里面柔软的心脏按到自己跳起来。
夏油杰被她这个举动也弄懵了，一直被扯到里面才反应过来，他也想协助护士让这位激动的姨母冷静，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一道劲风，和脖子上金属尖锐的冷意令他瞬间不敢妄动。
“你给我醒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速度的真宫雅雅不知道从哪里拿到了一根注射器，针头正对着夏油杰的脖颈。
“我警告过的，一旦你死了，我就拿他喂刀。”似乎感觉到夏油杰有所异动，立刻恶狠狠地转过眼珠：“你也不许动，这注射器里有什么我可不知道，不过就算是葡萄糖，往脖子里打，也会死的吧。”
夏油杰立刻高举双手展示自己的无害。
“你听见了吗！”真宫雅雅整个人都在发抖，但是抓着注射器的手却稳如泰山，状若癫狂地对着生死不知的真宫暁怒吼：“你知道的！我做得出来！”
虽然此时的真宫雅雅看起来像个疯子，但是那股破釜沉舟的气势，在场的所有人无一不信她会真的让这个病房血溅三尺。
除了给真宫暁做按压的医护人员，其他都围过来想让真宫雅雅停止这个危险的举动，甚至已经有人掏手机准备报警，五条悟急忙扒开众人，他明明自己都不知道要作何反应了，却要去劝导别人不要激动：“雅雅阿姨……真宫女士，你，您不要激……”
“我倒数三下！”真宫雅雅完全不为所动，只是眼里渐渐溢上疯狂：“三声之后，他给你陪葬！三！”
在场所有人看真宫雅雅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疯子。
按压的医护换了个人，依旧用了全身的力气，但是监护仪上仍旧是一条无尽的直线。
“二！”
听到报告的医院保全拿着钢叉冲到门口，五条悟和夏油杰都默默捏起了手势，准备在她动手的瞬间制服。
“一！”
“滴——————滴，滴，滴，滴，滴……”
话音刚落，监护仪上的直线便立刻跳跃起来，所有监控数值开始上升，最终平稳在最合理的数值。
整个房间里的人目瞪口呆。
被这种人间奇观镇住的医护开始手忙脚乱地给真宫暁做检查，那刚才按到满头大汗的医生恨不得拿个放大镜把全身都看一遍。
五条悟虽然不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但是只在氧气面罩之外，也能看到之前苍白如纸的脸色正在迅速转向红润。
被捏住的心脏瞬间被松开。
真宫雅雅把手里的注射器放回盘子里，低头揉了揉僵硬的手腕：“抱歉，吓到了？”
夏油杰知道这句话是对他说的，虽然他也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还是连连摆手：“还好还好，不过下次能商量一下就更好了。”
虽然他也喜欢刺激，但是这种刺激就不是很需要了。夏油杰有预感，如果真宫暁没有准时，并诡异地被抢救成功，他怀疑他们三个可能真的要在这个重症监护室里来一场惊险刺激的真人格斗。
虽然他俩对自己的能力都很自信，但是真宫雅雅毕竟是在一级数年的老前辈，就算是一起出手，他也不能确定能不能在保护真宫暁和所有医护安全的情况下制服对方。
似乎确定了真宫暁已经脱离了危险，真宫雅雅又恢复成了之前那个高傲又优雅的样子。她伸手慢慢地捋了捋微微散开的发髻，高跟鞋往下一踩，房间里的人群便如摩西分海般自动让出了一条道。
她走到真宫暁的身边，轻轻地拨动了一下他汗湿的鬓发，又爱怜地摸了摸他的右手，蹲下身凑在他的耳边。
五条悟这个位置正好能看见她的嘴，他不确定自己的猜想，但是那个口型……
围观了全程的天内理子托着下巴，望着真宫雅雅远去的背影，感叹了一声：“她好帅，我好爱。”
黑井美里默默把她脑袋掰正：“……看过就算了，不要学。”
被感叹了半个小时医疗奇迹的真宫暁被转出了ICU，本来是进普通病房的，但是在真宫雅雅的钞能力下搞到了本院唯三的VIP病房。
很想掏钱但是找不到机会的五条悟“……”
这个VIP病房比他们前一天住的酒店客房还要大，有专门的陪护床，还有沙发和躺椅，陪护床肯定是属于真宫雅雅的，现在他们四个人在商量怎么分这些沙发和躺椅。
真宫雅雅在外面的吸烟区抽烟。
真宫启带着从东京请来的两位教授级医生姗姗来迟，火急火燎地询问真宫暁在哪里，两个老头被他拽地踉跄，好像再快一点他们自己都要散架了。
“你来得可真快啊。”真宫雅雅把烟头按灭在公用的烟灰缸里，看了眼气喘如牛的两位老人家：“等你把人带来，坟头草都三米高了。”
男人被吓了一跳，面如考妣：“……死……死了？”
真宫雅雅把摁灭了的烟头往他脑门上扔：“闭嘴。”
她走上前对两位老人道歉，直说自己是救人心切，才如此无礼地把人强行请到这边来。两位医者仁心，也不见怪，只说自己老胳膊老腿，出急诊也不是不行，就是下次能不能选一个看起来平稳一点的交通工具。
真宫雅雅一个眼神，真宫启差点噗通一声跪下来。
他好不容易请到这两位的时候正好是晚高峰，八车道的主干道都堵到寸步难行，他着急完成家主的命令，愣是拉着两个加起来快有一百五十的老人家坐上了直升飞机。
“你可真行。”真宫雅雅一点他脑门：“还不快去给两位找最高级的酒店，明天再好好送回去。”
真宫雅雅回去的时候四个人已经找到了各自的位置，还用从柜子里找到的被褥给裹好了，她看着两个大高个蜷缩在折叠床上伸不直脚的样，烦躁地啧了一声，走到夏油杰身边，拍了一巴掌小丸子。
“缩成虾子了，床上睡去。”
高中生夏油杰感受到成年人的威严，立马乖乖松开被褥爬到病床边上的单人床上。
明明更高缩地更严重的五条悟：“？”
不是怕打扰到暁，他觉得自己高低得跟夏油杰打一架。
依旧是五条悟守夜，等到所有人都熟睡之后，他轻手轻脚地走到了真宫暁的病床边，监护仪的滴滴声规律而平稳，心电图一下一下跳跃着的声音和图像是如此令人心安，他把手伸进被窝里，极轻极揉地抚过那扎着针管的手背，弯下身。
两人额头相抵，似乎想靠着最原始简单的方法，听到对方意识里的声音。
“明天我回来的时候，你能不能醒来听我的回答？”
…………
…………
第三日，都立咒术高专 筵山山麓 14：50
天内理子悬赏金已经快取消了四个小时。
因为进入了高专的结界之内，更加高度紧绷的五条悟的精神终于稍稍松弛了一点。
天内理子开心地握握拳：“这样就可以安心啦……”她转头看到带着墨镜依旧难掩焦虑神情的五条悟，终于忍不住调笑道：“着急回去看真宫吗？”
五条悟当然不会理会她这充满揶揄的话，就算他现在就想全速狂奔回医院，也只是表情不耐地哼了一声：“以后这种事别再找我，我可不要再给小屁孩当保姆了。”
大小姐哪听得这话，当时脑门上就冒出了青筋：“啥？我是小屁孩？那真宫算什么？嚯，所以你其实是个变态正太控吧？”
哈？
“暁是我们三个里最大的哦。”夏油杰没反应过来这个正太控隐藏的意思，哈哈大笑了两声：“不过呀看起来的确很童颜。不过正太也太过分了吧，他听见说不定会揍人。”
五条悟心想才不会呢，区区揍人怎么会让这位报仇精满足，虽然童颜算不上贬义词吧，但是他要是不喜欢，那肯定会找机会阴阳你早衰。
曾经不小心嘴贱‘故意’在他面前秀身高被明褒暗贬地被‘称赞’了电线杆子的五条悟如是想。
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同时被真宫俩姨侄同时偏爱，但是对于暁的了解，还是要缺这么一点的。
莫名其妙自豪起来的五条悟推了一下墨镜，反出的光能闪瞎天内理子主仆的眼。
她不知道为什么没忍住伸手扇了扇自己前面的空气：“不知道为什么，一股酸臭味。”
虽然做是做得一副嫌弃的样子，但是想到这两天他们一起生活玩耍的时光，天内理子略带怀念地笑笑。她不知道这两人有没有对夏油杰出柜，也不好明说，只是有点落寞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辫子，隐晦地对五条悟说：“天内理子可能是不能再看到你们了，但是，等真宫痊愈了，你……你们要带他来看我哦。”
黑井美里默不作声，只是怜爱地摸摸她的头。
“我们还没到终点呢，说什么生离死别的话。”夏油杰听她这话说得伤感，插兜耍了个帅：“我看一开始你们俩挺僵硬啊，怎么现在关系还不错的样子。”
“这家伙嘴硬心软，有时候也挺好玩的。”
夏油杰点点头，似乎很认同这个形容。
他哪里嘴硬了，他泡的茶能倒满东京湾。五条悟不知怎的，独自沉浸在一股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快感里，他装模作样地假咳嗽了两声：“嗯，本来天元就说要见他的。”
他抿抿嘴，耳朵发红：“我们会一……一起……”
天内理子脖子上的戒指挂坠突然剧烈地震动了起来——
淡蓝色的屏障如风化的玻璃一般龟裂碎开。
嘴角带疤的男子眉眼犀利，挽了个刀花啧道：“怎么还有结界？算了，反正也不堪一击。”
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把你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