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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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当成夸奖的。”真宫暁不以为忤：“这叫做‘答题技巧’，为了拿全分，从小学开始老师就会教育‘要从多个方面回答’了吧？你既然提前告诉我，不就是希望我能通过吗？”
“的确如此。”五条悟思考了一会儿：“是我小看于你了。”他看着两手空空的真宫暁，仿佛才想起来说：“你什么都没带吗？东京的物价可不比长野。”
还真是算明着说他穷了哎。
真宫暁抿嘴一笑：“一个莫名其妙的人突然出现让我转学，我难道就会什么都不想的整理家什拎包入住？万一你们是什么传销诈骗、或者什么邪恶异能组织，我的肾和大脑不都很危险？”
为了保险起见，他甚至还交代了如果司机大叔第二天接不到他就要帮忙立刻报警呢。
虽然对着这些非科学人士可能警察并没有什么用处吧。
五条悟似乎愣了一下，疑惑的表情都要从圆框墨镜里溢出来了，指着自己：“我……传销？诈骗？邪恶组织？”
“我只是打个比喻。”真宫暁歪歪脑袋，笑地十分无辜。
虽然知道这家伙异常的发色和大晚上戴墨镜的习惯可能是生理原因，但是‘不要随便相信陌生人’的知识点应该刻进全世界未成年的DNA里了？
而且他昨天刚刚被追杀唉，警惕一点才正常吧。
毕竟他和真宫雅雅的交流仅限于有‘五条悟’这个名字，既没有照片又没有别的证据，他的特征又这么明显，谁知道是不是假扮的呢？
这家伙吊儿郎当的看起来正义值就不太高的样子。
“真过分！我明明是少年热血JUMP系的主角长相，怎么能把我往那种低级反派的形象去联想。”五条悟十分不服，一巴掌拍在他的头顶上，然后狐疑地问道：“你都把我们想成这样了？还过来‘自投罗网’，只为满足好奇心？”
“JUMP少年热血漫一般不流行这种超精致池面主角。”真宫暁吐槽地毫不留情：“好奇心有什么不对？，夏油同学能救到我也是因为对我这边的动静产生了好奇心吧？”
五条悟把墨镜推到头顶上，蓝滢滢的眼珠子盯着他看：“你对杰的好感度很高嘛？刚才对着夜蛾老师长篇大论说想做‘英雄’，虽然不明显，你是在拿杰作例？”
“……毕竟是救命恩人。”真宫暁的眼珠有点不自然地看向右边：“咒术师我也就见过你们两个，我也找不出别的例子了，老师说了，写作文要虚实结合，”
他在心虚个什么劲啊……“太阳好刺眼。”
他假模假样地伸手搭了个凉棚，转移话题道：“不说包吃住吗？宿舍带我看一下？”
毫不意外，学生宿舍也是这种木头的仿古建筑，但是里面却不是和式的构造，反而是现代的单间和走廊，窗明几净，维护地倒是不错。
“空房间有很多，你可以随意挑选。”五条悟随便打开了一扇门让他看看里面的布局：“每个房间都差不多是这样，你定好之后会有后勤准备床铺和窗帘。”
他进去逛了一圈，这明明是个宿舍却跟他的出租房差不多大，除了没有厨房之外，书桌衣柜阳台卫生间都有，当然还有一个一米五宽的单人床——
他终于不用再睡地板了！
虽然在出租屋的时候底下有褥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细皮嫩肉屁事多，铺一层吧太硬了尾椎骨盆痛，铺两层吧又太软了对脊柱不友好会腰疼。
他十分怀念以前睡在床上的日子，但是他吃不准雅雅阿姨的收入到底有多少，床垫的价格不便宜也不好意思随便提。他以为在高中毕业之前都没有机会能睡到舒服的床垫了，没想到进高专还有这等福利！
赚了！
冷静。他假模假样地咳嗽了两声，不确定地问道：“床铺……这些，是都学校出钱吗？都是标准配置吗？”
“当然，还有校服课本、制式武器都有，你还可以提意见，在预算范围内能都满足你的要求。”五条悟假装没发现他的神情，靠在门框上说：“还有各种学生津贴，当然这个要在你的学籍转过来之后才会发放。”
竟然真的发钱！
“不愧是稀有职业的养成学校。”真宫暁缓缓地竖了个大拇指。
“感觉怎么样？你想住哪间？定下来今天就能把床铺弄好。”
“很好，就这间吧，看起来挺不错。”他也不是对环境特别挑剔的人，这个房间光线很好，在出口附近，出去也方便。
“你确定？”五条悟看着他无比满意的样子，眉毛抬了抬，伸出一根大拇指指着另一边：“杰的房间在右边第六间哦，你确定要住得这么远吗？”
干嘛哦这么揶揄的语气，真宫暁忍住了啧声：“那住在隔壁是能把墙打通了变成双人间吗？”
“当然不会。”五条悟的表情十分不忍直视：“你想什么呢。”
“那住得远近有什么区别？”真宫暁敏锐地感觉到这家伙好像找茬地越来越明显了：“那你住哪里？”
“我和杰是挚友，当然住隔壁。”五条悟低着头藐视他：“干嘛？怕我阻挠你？”
真宫暁头顶冒出一个问号，秉着你要是挑事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原则，他皮笑肉不笑地抬头和五条悟对视：“看来你对我很警惕，既然如此，我当然要满足你的愿望。”
“我住你的另一边吧。”
五条悟：“……”
所以说人一旦幼稚起来容易自损八千。
虽然他对于是否住在夏油杰隔壁这点并没有很强的欲望和需求，但是只是纯粹为了恶心五条悟搞了这么一下，只是想到以后两人要低头不见抬头见——他在刚刚知道他们要成为同班同学的时候。
他看着手里的钥匙，心里多了一丝丝懊悔。
夏油杰比五条悟忙得多，今天一天也没见到人。真宫暁自己绕着校区逛了一圈，不说别的，这个绿化就比他现在的学校要密集。
校区里有森林，这是合理的吗？
还有这个贼大的操场，这个跑道起码得有八百米。全校师生十几个人需要用得上这么大的操场？
他回去宿舍看到了已经挂上淡蓝色窗帘和整套被褥的单人床，坐上去感受了一会儿，然后给司机打电话不用等到明天，可以现在来接他。
司机是个性格憨厚的大叔，听到他这么说第一反应是“娃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我现在就报警吗？”
真宫暁被他的慌张语气逗笑了，立刻安慰他这个地方不是他之前想象的邪恶魔窟，这次是要回去拿行李。
司机将信将疑，但是答应在半个小时之后会在学校山下的入口等他。
回到和鹤庄的时候已经接近下午四点，正好能和喜欢睡午觉的房东奶奶谈一下退租的事宜。房东奶奶人很好，就算他违约退租还是连着押金给他退了四万円。
然后趁着了启介哥来送饭给了这半个月的伙食费和这段时间一些不多的，帮他整理家务的感谢金。
他把剩下的两万塞进钱包里，把需要的东西都打包好，然后在空荡荡房间里的榻榻米上，睡了在出租屋上的最后一个觉。
然后手机催命似的叫了起来。
他一看时间，晚上十一点半。
未知号码。
掐了继续睡。
第二次响起。
再掐。
第三次——“你好请问你找——”
“入学第一天就敢夜不归宿，真宫同学，你很拽嘛。”通过手机听筒，真宫暁辨别了一下才听出来这有点失真的声音来自五条悟。
“今天就是入学了吗？只是参观学校而已吧。”他翻了一个身：“而且我只是回家打包行李了而已，还要解决退租的问题。和不知道哪位大少爷不一样，这对我来说可是很大一笔钱。”
他的睡姿不太好，睡着睡着被子就往下掉。被冷风灌进脖子的真宫暁整个人缩了一下：“干嘛啊这么晚打电话，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
“那你是要我明天跟你说明天早上有入学测验吗？”那边嘿嘿笑了一下：“那也行，你现在挂电话好了，我明天八点再通知你。”
真宫暁一个激灵坐起来。“测验？什测验？明天就测？为什么现在才说？！”
“当然，哪个学校入学没有测验。”五条悟的语气中充满的幸灾乐祸的愉悦：“本来我还秉着同学邻居爱想早点当面通知你的，但是我等来等去你都不回宿舍。最后是托人找到了你原来的学校问到了联系方式才能打过去哎，竟然还嫌弃，你知道忘恩负义四个字怎么写吗？”
你连面试题都能提前透题，但是入学测验现在才说？不是故意的鬼才信！“几点钟？”他的语气算得上咬牙切齿。
“你平时上课几点钟呢？”
……
真宫暁定了七八个闹钟才在第二天凌晨四点醒了过来，把出租屋的钥匙放进房东奶奶的信箱，拎着行李挤了高峰期的地铁和新干线，晃晃悠悠地赶到了车站，才终于在八点左右再次到达了学校的山脚下。
他气喘吁吁地提着半人高的行李箱抵达了校门口，见到了正在悠闲锻炼的夜蛾正道。
“……真宫？”墨镜大叔看到他的表情似乎有一点惊讶：“又有人追杀你了吗？干嘛这么着急？”
真宫暁撑在行李箱上，平复了两秒才开口：“……入学测试？”
“不着急啊。”夜蛾正道擦了擦脑门上的汗：“你现在不会用咒力吧？谁跟你说要测试的？”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