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如是我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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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反应……
艾莱尔收回手：“你想起什么了吗？”
真宫奏的反射弧似乎都被拉长了似的，连他的话也没太听懂：“想起什么？”声线还颤抖着，像是真的受了很大的刺激。
“你不是失忆吗？”艾莱尔没有正面回答他：“不舒服就去休息吧。”
“……”
他看着男孩一瞬不瞬地望着他，脑袋上冒出一个问号：“走不动，我抱你回去？”
真宫奏深吸了口气：“不用”
一股艾莱尔并不能感受到的低气压弥漫在两人之间，真宫奏想问点什么又不知从何问起的样子，非常刻意地盯着他的眼睛：“那不是你吧？”
这问题着实称得上莫名其妙，艾莱尔又把人扫描一遍，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于是伸手把人抱起来塞回他自己放了烤炉的房间：“冻傻了似的。”
……
春假过去，真宫雅雅和伊江未来也入学了京都高专，成为了真宫奏的后辈。正好一起入学，真宫雅雅死活要跟姐姐坐一辆车里。艾莱尔无所谓，本来准备轻车熟路上车顶，后面的伊江未来却朝他挥挥手：“先生，可以坐这里。”
真宫瞳里喜欢那种圆溜溜的老爷车，给女儿配的自然也是这种。车型比真宫奏原本那辆要小了许多，艾莱尔踩进去一只脚就明白这车跟他的身高不兼容，更别提他抬起头还会撞到角。
他收回踩进去的那只脚。
伊江未来：“我这个低贱之人连跟先生坐一辆车的自个也没有了吗？”
啊？艾莱尔百思不得其解，这个茶还能这样泼到身上。
当然这也不妨碍他收脚。
伊江未来没想到他完全不接招，于是赶紧继续说道：“我有些话想与您说。”发觉他还在往外，又补充道：“关于奏小姐和雅雅小姐的。”
小车的司机胆战心惊地听着他哐一下咚一下地碰来碰去，最后缩成一团坐在了后座，生怕他一下火气上涌直接就把车给拆了。
“你说。”
他甚至还要把坐在屁股下面的头发扒拉出来，人类明明有能力做大的，还非要搞这么小的笼子，不能理解。
“夫人希望雅雅小姐能从奏小姐那里，把五条少爷抢过来。”伊江未来斟酌了半天才开口，一边说还一边观察他的神色：“这人怎么样？”
问他？
艾莱尔抱着膝盖，非常冷漠：“不知道。”
“他将来不是奏小姐，就是雅雅小姐的夫婿，你就完全不在意吗？”伊江未来似乎有点急了：“他说不定会成为你的半个主人……”
他掀起眼皮：“天下没别的女人了？”
伊江未来一梗，似乎真的觉得只要真宫雅雅出马，什么男人都手到擒来似的，对她是真的很自信。
等到了学校，真宫奏发现他缩手缩脚困在小小的后座上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边扶着他出来一边说小心。
毕竟他不可能受伤，那小心的只能是让他别弄坏车，艾莱尔心里不太得劲：“这车很值钱？”
“嗯？”真宫奏伸手挡着他的角，思索了下：“能买我坐的那种七八辆吧，比较老了，小心漆蹭上。”
顺了。
真宫雅雅站在边上，往下一蹲，看到车顶好几个孔：“……”她什么都不知道。
伊江未来：完了我的薪水捉襟见肘。
本来伊江未来比真宫奏都大好几岁，是不符合入学标准的，但是连艾莱尔都获得了学籍，那他区区大龄学生又算的了什么。
另外几个人本来还好奇真宫奏的妹妹也来了，开玩笑说这两届连着两对姐妹花。田岛建拉着山本隆去看学妹，结果一个追着一个跑了回来——
真宫雅雅为了完成母亲的任务，立刻就演上了一见钟情，山本隆被吓得拔腿就跑，田岛建气得七窍生烟，我靠这也可以，该死的帅哥。
还有一个二重理纱，山本隆过上了后宫番主角般水深火热的日子——田岛建看得双目喋血，恨不得当面掏出诅咒小人。
真宫奏也时常把这三个人的追追打打当乐子看，甚至太闲了了时候会忍不住缺个德，感叹一声三人情比金坚。
“你是不是羡慕？”
某日二重理纱笑闹着把真宫雅雅赶回低年级教室，周围没有别人，艾莱尔忍不住问。
虽然从那天起真宫奏莫名其妙沉默了许多，但是听到他说出这句话，也忍不住竖起眉头：“羡慕什么？我说过很多次我是纯爱派的了吧？”
倒是终于激动了下，艾莱尔一哂：“你要是恢复男儿身，受欢迎程度不一定下于他。”
真宫奏要是想，艾莱尔让真宫瞳里悄无声息地死去完全不是问题。
“那不是肯定的吗？”真宫奏眉头挤成一团：“穿个裙子就能把这些烂桃花挡了，我都没想到有这么方便……你？”男孩话头一顿，抬起头看着他。
艾莱尔：“？”
“你为什么会怎么问？”他伸手拽住艾莱尔的袖子：“你在，感受我的心情？”
这不是体会大失败了吗？艾莱尔嘴角抽搐：“我就随便问问。”
“问得好，你可以多问问。”
……
艾莱尔也挺乐见山本隆被两个女孩追得要死不活的样子，特别在真宫雅雅这个乐子人发现这俩有点暗生情愫但又毫无自觉开始故意作妖的时候特别有趣，连光头乐严寺都听说了这抓马的三角恋，上课时没事都忍不住用揶揄的眼神多看了两眼——
后者难以自救，向看起来本班最聪明的二重妹妹请教救命之法。同样看乐子不嫌事大的二重绯纱推推眼镜：“那你有女朋友的话，她俩不就不会再来烦你了吗？”
听完这个馊主意的真宫奏嘴里的小饼干掉出来：“她提的意见她怎么不自己上？”
“绯纱说她不想和姐姐吵架。”山本隆非常老实：“救救我吧奏姐姐。”
“我难道没有妹妹吗？”真宫奏难以置信地用橡皮弹对方的脑壳：“我妹妹发火可比理纱可怕多了……你不如直接说自己不喜欢女的呢？”
“啊？”被这个选项惊到了的山本隆下巴抖了抖：“呃……这种话说出去我以后找不到老婆怎么办？”
“那别人以为我是你女朋友了不是更找不到？”真宫奏嘲笑道。
“那咱俩凑一对也……”
边上慢腾腾抄英语范文的艾莱尔啪地捏碎了一支笔，粘稠的油墨溅得到处都是。
两人都被他的动静惊到了，齐齐看了过来。不过不是第一次，这种薄脆的塑料制品，在他一没控制好力道就容易搞碎，之前坏过几次，倒是没人发现他分心。
因为田岛是个鼻炎患者课桌里常年有纸，已经默认变成了全班的餐巾纸供应中心。真宫奏随手从他的抽屉里抽了几张，熟练地帮他擦拭：“还好你的衣服不沾灰，不然弄不干净可怎么办？”
“不干净也不会降低防御。”他低下头说。
“当然是不好看了。”不知道为什么对他态度又慢慢恢复了的真宫奏朝他笑道：“大帅哥穿着个脏兮兮的衣服，太狂野了，不像你的风格。”
他知道这个词的意思，但这是给人类定性的词语：“我是什么风格？”
给他胸口一点点擦墨的真宫奏被一下问愣了，嘶了声：“我倒没考虑过这个，你这家伙又精致又糙，又随便但逼事又多的……真的很难界定唉你别动墨流里面去了。”他毫不芥蒂地跟着墨水的流向捏着纸塞进他的腰带里，给边上的山本隆看得目瞪口呆。
当然还有同样从楼下冲上来玩追夫游戏的真宫雅雅。
真宫奏一只手扶着他的肩膀，一只手被课桌挡着，在真宫雅雅的视线里只能看到自己亲爱的姐姐把手伸向了不可言说的位置，脑子跟岩浆爆发似的就冲了过来。
这时候真宫奏正好把吸了墨的餐巾纸从他的腰带里拿出来，真宫雅雅一个急刹。
“要不然下次还是用铅笔吧？木头实心的比空心的塑料抗压。”真宫奏恍若不觉地说：“雅雅，一起吃晚饭吗？”
“你不是说小学生才用铅笔吗？”艾莱尔不太满意：“铅笔写几个字就要削，不方便。”
“那总比你没事捏爆了墨汁溅一身的好吧？”他伸手指指桌板上一些墨点：“桌子没有你的衣服防污，再爆两回乐岩寺要找我们赔偿了。”
真宫雅雅听着，用难以言喻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艾莱尔想到最近真宫奏的确没怎么去接活：“你付不起？”
“……”真宫奏露出‘哇你怎么这么直白’的眼神，眼珠滴溜溜转了一圈：“要真是这样，你准备怎么办？”
艾莱尔暂时不知道怎么办，但是真宫雅雅非常主动地给姐姐支付了晚饭，吃完还偷摸着给塞了一张卡：“这是我妈另外给的零花钱，我用不上，姐姐你先拿去使。”给真宫奏吓得连连推拒：“唉这不行，这么大把年纪了还拿妹妹的零用钱，我成什么了？”
“这有什么问题？”真宫雅雅也把卡使劲往那边推：“姐妹分什么你我的，我真的用不完，卡余额太多被我妈发现说不定下个月变少了呢你当帮忙，你可是我姐姐不要委屈自己……”真宫雅雅说了一大串，最后才吭哧瘪肚地加了一句：“红月先生……先生被我从神社里拐出来一直呆在家里，他也是第一次这么长时间待在外面，姐姐你也……也别委屈他。”
真宫奏推拒的动作一下就停了。
晚上回酒店的之后，那张漆黑的银行卡被打着圈儿飞到了艾莱尔脸上又掉下来。
真宫奏冷笑了一声。
“她喜欢你呢。”
艾莱尔接住掉下来的银行卡，眉毛一挑：“你才知道？”
作者有话说
第139章 如是我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