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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多才多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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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一口咬下去，那芝士酱差点喷他鼻孔里。
其实红月转头看那放着口红广告的电视机组的时候，他就大概知道到不可能是电视这么普通的玩意儿。
只不过下意识地没往那边想。
红月太多地方都体现出非人造物的精雕细琢，比如他煌煌流光的长发、如玉如脂的皮肤、高挺流畅的鼻梁——和大多数浓颜相同，红月的视觉中心也大多集中在上半部。毕竟比起盈盈血珠般的双瞳，那虽然形状优美却颜色浅淡的双唇的确是不够夺目。
红月的白是真的完全没有一点血色，一动不动的时候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陶瓷人偶——这白也同样延续到嘴唇之上，只在双唇相接的缝隙处，能看到些许洇洇的鲜红.
总有人感叹红月的外表是如此的近似人类，但是总又会从细处发觉与人类的不同。比如说他好像cosplay的长角和骨爪，又比如微微张嘴时能看见完全和人类深红色不同的，和虹膜一般艳丽得过了头的舌尖和口腔。
不知是否有意还是无意，学那动作时候红月用的是右手，莹白的骨指摁在那红白渐变的薄唇上缓缓移动，美艳又妖邪。
情人眼里出西施是真的很可怕，当初红月在在伊势早记那里的时候五条悟只觉得他是个普通超自然帅哥，并且还要在心里吐槽一个咒灵完全没必要长这样纯纯浪费设定。但是现在红月拿骨指摸摸嘴巴，他连芝士酱的甜味都砸吧不出来了。
搞得自己好像那个什么见色起意色欲薰心的的低俗男人。
哇，有点气。
他伸手抓着红月的手肘拉下来，皱眉：“不是有毒？怎么还摸嘴？”
红月愣了下，似乎没想到他问这个，他把手抽走：“毒不死我，你不要碰。”
五条悟想起来之前红月也是用骨指沾着面汤尝味，对这个无名之毒的确是不太放心上的样子。但是只要想到那只手是为此变成白骨的，他又有点忧心，毕竟暁一向很擅长装腔作势。
他看看广告里那嘴巴红得突兀的女明星，这才想起了红月说了什么——
我靠，他说他悦我。
虽然知道这肯定不是表白，甚至有可能是这家伙蔫坏的芯子想用口红来嘲笑女装……不，或许没有这么复杂，他只是单纯地在讽刺自己不会为了追求他会做出有损自己男性尊严的行为。
看来红月还不够了解人类，或者说不够了解他。
连女装都不在意的人，怎么会在乎口红？
五条悟狡黠一笑，拉着红月张望了一圈，找到了个百货商场便直冲化妆品店。
“售货员姐姐，我想要买口红！”风驰电掣地闯到货架前头：“要最红最好看的那种！”
柜姐笑吟吟地给他推荐，像你这样年轻的女孩和肤色适合什么样的色号。他抬头看看红月的眼睛，朝着货架上好多排各种各样的口红扫视了一圈：“我要那个。”
“虽然您的肤色很白，但是以您的年纪并不适合这么高饱和的颜色……”虽然说是这么说，但是年轻的柜姐还是把他指着的那个样品送了过来，并附上了一次口红刷：“不过也有可能合适呢，”
他抬着头让柜姐帮他细细地刷上唇膏，他对着镜子瞅了瞅，露出些许尴尬的微笑——
柜姐见多识广，这张只能算得上可爱清隽的脸和过于艳丽的鲜红果然不适配。
像白纸上突兀地画了一朵盛开的玫瑰。
“还有其他的色号……”柜姐笑眯眯的想要推荐别的颜色，但是看到他的表情，笑容不变：“那么小姐您要不要配套买一些别的化妆品呢？眼影眼线这些配套化上全妆的话，说不定就适合了呢？”
五条悟觉得有点道理，他现在的确似乎也需要增加一下化妆技能点。他看着柜姐捧着拿着各种刷子和笔在他脸上拍拍画画，镜子里逐渐出现一个浓妆艳抹，看起来起码比□□年龄老八九岁的熟女……熟伪娘？。
啊，是这个时代流行的妆容。
也不能说不好看……五条悟对着镜子做了几个表情，总有种不伦不类的感觉。
要是真宫暁化成这样他会爆笑三天三夜的程度——不知道能不能把这个高冷的家伙逗笑。
“这样好看吗？”他转头对看着为他化妆的姐姐，目光却是对着红月。
咒灵歪歪脑袋，似乎在端详。
我靠，为什么这么认真，他会不好意思唉。
“我不知道。”红月似乎在仔细地看着他的面容五官：“但是我能认出你了。”
“啊？”
他没注意到边上的柜员姐姐问他要不要把这些眉笔眼影都买下来，只听到红月慢腾腾地，似乎在考虑怎么说：“我能认出你的脸了。”
红月莫名其妙在说什么——五条悟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但是熊庆莫名突兀地涌现了一股巨大的喜悦，他甚至不能理解这股喜悦从何而来。
就像压抑了很久的，很久的……
他似乎不受自己控制地快速地买下柜员推荐的所有化妆品，在对方收银的计算的间隙，对着红月笑着摆出口型：“那我以后每天都画给你看，好不好。”
咒灵微微一愣，轻点了下头。
这股奇怪的激动一直持续到接下付完款的化妆品，五条悟怀疑要是再久一点，他说不定会忍不住伸手挽住红月的臂弯——
这些化妆品花了不少钱，质量自然是不错的，以至于他趴在酒店洗漱台洗了好几遍都没把眼影和口红洗干净，他顶着张五颜六色的脸回到客厅在那一大袋里翻来翻去。
还好，有赠送的卸妆水。
红月躺在沙发上看着他。
等到他洗干净再出来，红月却在闭目假寐了。
“问你两个问题。”五条悟在卫生间一边洗脸一边思考，还是没有轻易使用六眼检查这个身体，他决定先从红月那里收集一点情报：“什么叫‘认出我的脸’？”
“……”那双红瞳微微睁开：“我不太能辨别人类的容貌。”顿了一下：“靠魂魄辨别个体，化妆能增加我对□□的辨识程度。”他甚至有点心虚地歪过脑袋：“化得这么浓的话，我就能认出来了。”
？？？这又不是他的的脸？靠这脸认人自己到底有什么好开心——是真宫奏在开心。
五条悟突然意识到什么，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领口。
是的，红月不止一次说过，他用魂魄来分人。
之前脑子里突然出现声音，他就怀疑是否是真宫奏本尊。红月这样精通于魂魄类咒术的咒灵都没有彻底发现他不是本人，最大的可能性便是真宫奏还在这个身体里，并且在保护他不被发现。
一次是巧合，两次就是证据。
他在心里大叫真宫奏的名字，但是依旧没有得到回应。
为什么，他为什么会这么做？
能够买下那一大袋的化妆品，甚至能控制嘴巴说话。真宫奏明明能够越过他控制自己的身体——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会允许身体里有外来侵入者。
……
除非，他就是那个让侵入者出现的人。
“灵魂类的咒术，有哪些呢？”他不自觉摸着胸口：“除了魂魄抽取，和逝去之人对话，还有其他什么相关能力吗？”虽然他好像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类似于雷击、腐蚀之类的能力，但是看起来和灵魂并不相关。
灵魂类的咒术本来就十分稀少，而真宫家族完全没有传承，如果真宫奏想要学习，那么唯一的来源只可能是红月。
“？”红月似乎一下子不能理解他问这句话的意图：“我本来就是……类似于怨灵的物种，所有的能力都属于灵力，灵魂类。”
竟然是怨灵类咒灵，怪不得这么像人……哦也不能这么说。想到里香的五条悟忍不住吐槽了下自己：“那都有什么类型的呢？攻击？结界？傀儡？还有什么？”
等等，他不是不是问得太深入细致了？红月会回答吗？
“还有通讯、束缚、幻象、净化、元素……”红月看着天花板，一边思考一边说，没说一个种类，五条悟就就感觉到自己的瞳孔要瞪大一分。
到底多少？这么多？五条悟出声打断：“等等等等，你会这么多种咒术？”
“我不知道那严格来说算不算得上咒术……”红月似乎还在回忆：“破道和缚道，回道我没太学会、加上虚闪响转之类的天赋技能，一共加起来两百种不到。”
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太可能的数字。
两百。
以他对暁的了解，这个两百不到可不是别人吹牛的一百五六十，绝对是超过一百九，甚至一百九十五以上，才会精确地约到两百。
虽然很离谱，但是想到对方一千多岁的年纪，平均四五年，五六年学一个倒也不是不可能。
虽然他几乎没见到过红月用咒术，但是也知道对方不是会夸海口的性格，于是随口感慨：“这么多？学了很久吧？”
红月嗯了一声：“三四年吧。”
“全部？”
“回道学不下去就停了。”咒灵的语气淡淡的：“当时觉得用不上，没有必要学。”
五条悟不知道什么是回道，只是他没听到想听到的，再一次确认道：“还有别的类型吗？”
“什么？”
“比如说……召唤？”五条悟看他似乎真的有点茫然，才提点道。
红月歪过头，金色的长发从扶手上滑落下来，那躺着的动作跟马拉之死似的：“我会啊，你不是知道吗？我还教过你。”
果然，五条悟瞳孔一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