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去干坏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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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第一反应是把他送来这个世界人在跟他讲话。毕竟现在没有任何人又他持有‘六眼’的情报，他也还没告诉任何人，
他来自三十多年后的这件事跟不是正常人能够轻易理解的，连红月也似乎只是暂时相信了他拥有一些预知能力而已。
那么还有谁能知道这件事？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不知道使用了什么能力把他送到这个时空的人，还有一个就是真宫奏本尊。
当然这是在真宫奏还活着并存在在这个躯体里才有可能的事情。
而红月似乎在灵魂的辨识和操控方面有些特化能力，如果他们俩同时在一个身体里，他们这么近距离生活了这么久，他不太相信红月什么都没有发现。
他脸上没有表现出什么，只是在心里又高呼了几声，那个奇怪的声音却没有再出现。自己的身体里没有异动，他本来下意识地想用六眼搜寻四周，但是想到这句警告，直觉告诉他要听从。
如果还是暁在他身边的话，五条悟觉得自己肯定会立马跑去告诉他自己遇上了什么奇妙的事情嘿呀咱们是不是又遇上了什么奇形怪状的敌人……
虽然在他的不懈努力下红月对他好像的确似有若无的有那么点好感，但是这个好感也很有限——以后他们会开诚布公，但不是现在。
虽然红月喜欢辣味但是似乎也没有很执念，五条悟于是点了个面。
没有进食的习惯果然是不会用筷子的。
然后他就看着红月跟脑那个刚你刚开始知道吃东西似的，沾了点汤舔一下，舔一口眼睛就亮一下，连那只骨头爪子都变可爱……
扯歪了。
总而言之，真的被他试探出来那只手的确有点幺蛾子，比他自己想象得还要简单。
真宫雅雅说红月脑子不太好使竟然是真的，虽然看起来高冷，但是现在的他比暁可好看透多了。
他试着去抓对方的右爪几次，果然被躲开。
真宫奏的臂展和身高都不够，近距离搏击很吃亏。哪怕红月只用单手，五条悟知道，不用咒术的话很难控制住对方。
但是他现在可没钱赔偿酒店。
他乱七八糟恋爱漫画荼毒过的脑子顿时想出来了一个骚点子。
他俩一个追一个躲，只要有心是可以轻易控制两个人的运动方向的。
于是他假装想从墙上借力调过来，然后一脚踩空从顶层套房开着的窗户里摔了出去……
立刻同样从窗户中跃出咒灵的长袍在坠落中发出烈烈的声响，或许是因为没有过多思考，下意识地伸出了惯用的右爪，等到快碰到他时才反应过来想要换手，但是已经来不及。
五条悟用咒力包裹住了自己的左手，虚抓了一下对方的手腕，两个人上下翻转，等到两个人一起摔到裙房的屋面，他一只膝盖跪在红月的肚子上，用简单的咒术把咒灵的左手固定在屋顶——当然这肯定不可能真的能束缚住红月，但是哪怕只要能拖延一秒。
他抓着红月的爪子往嘴里塞。
五条悟甚至能看到红月看到他做出这个动作一瞬间瞪大的眼珠里的震惊
“！！！有毒——你个傻——”
他从来没听到过咒灵发出过这么大的声响，令五条悟想起来三岁之前自己看到什么都想往嘴里塞他妈看见之后发出的怒吼。
随即一道黑影从侧边袭来.
虽然五条悟下意识地抬起手肘阻挡，但是为了挣脱咒术短时间没刹住车的力道哪是这么简单能挡下来的，真宫奏的身体没法被动开启无限，来咒术展开前，他听到自己左边手肘发出咔啦的骨头碎裂声。
……
……
艾莱尔找了一圈，找到了又换了一身皮的羂索，他现在看起来像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刘海和黑框眼镜挡住了额头上的疤痕。
他把怀里的昏迷的真宫奏放下来：“右肘骨折，右下颌、颅骨骨裂，我记得你会那个……”
“反转术式？”羂索自然而然地接话，她眉头一跳：“这就是那谁的……现在叫真宫是吧？”她看着那诡异曲度的手肘，又歪头看了眼高高肿起的脸颊：“把小姑娘的脸伤得，啧啧啧，畜生啊，话说谁这么有有本事在你眼皮底子下把人打这样了？”
艾莱尔不知道为什么，喉咙卡了一下：“我。”
刚刚骂完畜生的羂索脸色一僵，假装咳嗽了声掩饰尴尬，他眼神飘忽地问道：“你打的怎么还送来治，这是什么玩法？”
“……失手。”
羂索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开口：“你不久前才搅合了我的好事，现在要我帮忙，是不是要表示一点心意？”
这倒也有道理，于是他问：“你要什么？”
“我们生个孩……”大约是看到他眼神不善，于是羂索从善如流地改口：“你跟别人或者咒灵生也行……当然和这个，”他指了指还没醒来的真宫奏，表情有点忍辱负重：“也行。”
他啧了一声。
对面立刻很乖巧地递过来一张纸：“开玩笑的，你帮我去下这里帮我取个东西，应该有人看守。”
纸条上只有地名就没有其他的了，他向大概方向扫了一眼，大概在一百二十多公里的地方探测到了熟悉的咒力——
是两面宿傩某根手指的封印地。
守是有人守，不过只有两个他稍微用灵压一震就昏过去的两个，以及坐在蒲团上念经，连他都看不见的老和尚。他捏着那个被符咒层层包裹着的手指通过黑腔重新出现在房间里的时候羂索吓了一跳：“这么快？那可是两个准一级？!”
他两根手指拎着黑黢黢的东西扔过去：“你快点。”
双手接过他扔过去的东西，羂索仔细地检查了一番才抬起头：“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吧？”
“知道。”
羂索瞳孔微震：“那你应该知道我想做什么，你不怕等他复活找你报仇……”
“他又不知道。”艾莱尔知道说的是千年前他随手给那群咒术师指路的事，他的语气有点无奈：“被封印难道不是因为他技不如人？”
不过虽然是这么讲，但是换了是他，该报复还是要报复的。他拎着羂索放在真宫奏身边示意她快点治疗：“才收集了几根？等真有那天再说。”
羂索唉了一声，他把手放在真宫奏的身上，因为艾莱尔就在旁边盯着，他也不敢造次，他的咒力稍微一动就抬起头：“男的？”
“男的怎么了？”
完全是一副中年女人模样的羂索面色复杂地看了眼穿着校服长裙的真宫奏：“还真的是男的女的不男不女的都有了啊。”
“……”艾莱尔看着这扔进超市都毫无违和的买菜阿姨脸，嘴角抽了抽：“你好意思说这话？”
虽然羂索对真宫奏表现得很有兴趣，但是艾莱尔并不想让这两人有过多交集，在隐隐感觉到真宫奏要醒来之前，他把人抱了起来 。
羂索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暗红色的指甲捏着不知道什么牌子的女士香烟，在他一只脚踏进黑腔的时候慢悠悠地说：“这小子自己也会反转术式，而且已经发动了，就算不管他，也会慢慢治好，你知道的吧？”
……
醒来的真宫奏很敏锐地发现自己被外力治疗过了：“你还认识别的反转术师？”
艾莱尔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好像在真宫奏眼里自己好像个不谙世事的家里蹲形象：“你休息吧。”
“不不不，这事还没完呢。”真宫奏两只手摸摸之前被他撞裂了的地方，装得可怜兮兮的，但是眼里又有点得逞了的笑意：“所以，你的右手有毒？所以不让碰？”
艾莱尔被提到这个有点烦：“你知道就行，”
“什么毒？让你这么小心？”
“不知道。”
“你自己的毒你不知道？”真宫奏瞪大眼睛：“什么功效总知道吧？”
“谁跟你说我产毒的？”艾莱尔难以置信地反问：“我看起来像蛇？”
“鸟也有有毒的啊。”真宫奏摸着刚刚修复没多久的下颌骨反驳：“什么蓝顶鹛鸫、黑头林鵙鹟……等等，你不产毒，那右手为什么会带毒？”少年想到了什么，眉头紧紧皱起：“你不是天生右手就是骨爪的，是受伤，中了别人的毒？”
反应还挺快，他点点头。
真宫奏上上下下看着他几乎完全没有血肉的右小臂，眉宇间似乎压抑着比他还要深沉的怒气：“是谁？”
这次是一副明晃晃想帮他报仇的模样。
艾莱尔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心情很好，左手拍拍他的脑袋：“我自会把他碎尸万段。”
之后好多次真宫奏都试图从他的嘴里撬出名字，他烦不胜烦：“他不在这个世界，你问了也没用。”
蹦跶来蹦跶去的人一愣：“死了？”
艾莱尔心想那死神可不是死了，于是敷衍地点头：“差不多吧？”
“那你还要碎尸万段？”想到他的豪言壮语的真宫奏脸蛋皱起来：“尸……你不会是准备挖人家的坟分尸泄愤吧？”
这小孩脑瓜子里到底都是些什么，他莫名玩心一起：“那你准备怎么办？”
男孩若有所思。
等到夜幕渐深，本该正常洗漱上床的男孩换掉了校服，穿着一身长袖长裤看不出性别的运动装和黑色鸭舌帽，一副随时准备出门做贼的样子：“红月，我们先回趟学校，你开下黑腔。”
树荫婆娑，今天那个光头不在，整个学校里除了住宿的学生，只有个他不记得名字的老师值夜。他单手环着真宫奏的后腰从黑腔里轻飘飘地落下，男孩拉着他的左手，狗狗祟祟地凑近了一个房间。
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根铁丝，对着那个锁头鼓捣了两下，存放着学校杂物的木门缓缓打开。
走进去第一件事是用手摸了两把厚重的灰尘又抹脸上，出来的时候一只手提着个半米长的砍柴刀和略微有点生锈的锄头，另一只手提着个跟他差不多高的铁锹递过来语气里竟然带着跃跃欲试：“挖坟毁尸，得有工具才有内味儿啊~”
艾莱尔脑袋一片空白地接过铁锹：“你真要去……这是违法的吧？”
男孩惊讶地看了他一眼，转身把木门阖上：“你还管人类的法律？”
“我说的是你。”他看着男孩一手砍刀一手锄头整个人已经兴致勃勃立刻准备出发的样子，忍不住问：“你要为了我……违法？”
“啊？”男孩把锁头又挂回去，一边把铁丝绕巴两圈拧起来塞口袋里，一边跟他解释：“一般社会的法律本来就不完全适用于咒术师的，真要那么算，杀过诅咒师的个个要进去蹲局子……乐岩寺老头先蹲二十年起步。”
“……”道理是不假。艾莱尔捏着铁锹木杆子的手松了又紧：“……你，不问他为什么伤我吗？”他顿了顿：“按常理，他算是人…………你们的同伴，按你们的标准，他应当是个，好人。你真要去为我挖他的坟？”
跟虚相比，不论那死神三人组在瀞灵庭做了什么，那也是绝对正义的。
死神杀虚，是天道伦常。
他不知道自己的与语气是怎样的，但是只听到男孩噫了一声：“我说的不太客气，你别，你生气了我也要说。”男孩伸手把脸上的灰又抹匀了点：“虽然你肯定不算什么好人……好咒灵，但你从来不主动找事，把你弄成这样，那家伙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艾莱尔一时语塞。
“不过，我现在要干的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就短暂地做一次共犯了吧？”男孩耸耸肩笑得狎昵又俏皮，张灰扑扑的脸在被帽子遮挡住月光后不甚明晰，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仿佛独独只倒映着他的身影。
许久没用过的铁锹把手咔啦一声被捏得断裂，啪地掉在水泥路面上。
“唉我知道你力气大，但是铁锹是无辜……”真宫奏下意识地弯腰去捡，一边弯腰一边碎碎念抬头：“你……”
艾莱尔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地反手挡住了自己的脸扭头——但是并没有什么用，比说转一百八十度，就算在一百八十公里外，也能看见。
“没有这个坟，也没有尸体可以挖。”他后退了两步。
男孩啊了一声，旋即哈哈笑出来：“你怎么又耍我？”把手里的锄头和砍刀扔到地上，神情里却完全没有责怪，指着他，语气却称赞似的：“坏心眼子。”
糟糕。
他想。
作者有话说
第128章 去干坏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