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慢半拍的预言家小姐》桑桑來了

93、【三年级】5-4

　　5-4 哈利与蛇

　　“真的很抱歉，孩子们不懂事。”莱姆斯一个劲地跟鬼屋的管理员道歉。
　　“有什么损失我们都会赔偿的。”西里斯转头对后面那一群心虚的孩子们说，“你们几个快过来道歉！！”
　　孩子们老老实实地并排站着，低头做认错状，“对不起——”他们齐声道。
　　如果忽略他们脸上身上那乱七八糟的妆容，还以为他们多么乖巧听话勒。
　　“不会不会，没关系，”鬼屋的管理员擦着汗，“是我们的工作人员太没用了。”
　　他说的是心里的大实话，明明是负责吓人的却反被一群小朋友吓得哇哇叫，太丢鬼屋面子了吧！
　　“不，我指的是破坏了你们的道具很不好意思。”西里斯说，他其实也觉得这鬼屋挺搞笑的，工作人员一个个胆子也太小了吧。
　　莱姆斯踢了西里斯一脚，示意他少说话。
　　所幸鬼屋的管理人员接受了道歉，也没有特别要他们赔偿——都是小东西而已，礼貌地送走了这一群看上去很难搞的客人们。

　　离开鬼屋后，莱姆斯板着脸训了几句，但看在孩子们都知错的乖巧模样（？），也没有多加责备就揭过了这件事——毕竟都是格兰芬多出身嘛，谁还不知道谁了，他们以前也是这样顽皮的。
　　大伙们一起去吃午饭了。
　　休息过后，大家又转战各种游乐设施，上午把刺激的项目玩过一遍了，下午就选了比较和平的，像是漂流独木舟，旋转木马，碰碰车等……接着又去了趣味天文馆跟花拉拉动物园区。

　　“这个叫大象的长得好奇怪喔。”罗恩说。
　　大象：你才奇怪你全家都奇怪。
　　“有那么长的脖子不知道什么感觉。”双胞胎瞧着长颈鹿，思维发散地想要不要来发明个能让脖子变长的整人玩意儿。
　　“这些动物真的不是神奇生物吗？”德拉科看着斑马的黑白纹路奇怪道。
　　他们光长相就很神奇了啊！！

　　巫师届跟麻瓜届的代沟就好比一条马里雅纳海沟，巫师世界长大的小孩们还真没有去过什么动物园，他们认识最多的大概就是神奇动物商店里的宠物们了。
　　当然，上了三年级可以选修“保护神奇动物课”——但麻瓜世界的正常动物可没在里头。
　　这一趟动物园区可让几个小巫师大开眼见。

　　看完户外的大型动物，大伙们又进到爬虫类馆，里头黑暗凉爽，玻璃窗后各式各样的蛇跟蜥蜴在木块跟石头上蠕动滑行——这勾起了哈利的回忆，约一年多前他也曾跟德思礼家去过一间动物园的爬虫类馆，在那里他跟一条说来自巴西的大蟒蛇聊过几句，后来一不小心把那面关着牠的玻璃窗给弄没了——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弄的，但除了是他好像也没别的可能。
　　那只蛇溜出来时还嘶嘶地向他道谢呢。
　　希望牠已经顺利回到巴西了，哈利心想。

　　“哈利，你快来看，这条蛇好可爱！”赫敏向哈利招了招手。
　　其实小女巫不怎么喜欢这类又黏又滑的生物，但眼前这条碧绿的小青蛇颜质很高，小巧玲珑，约只有两根指头的粗细，绿豆大的眼睛圆熘熘地。

　　是挺可爱的。
　　哈利透过展示窗，专注地看着缠绕在树枝上的小青蛇吐舌头——牠感觉很无聊，哈利想。
　　“不过也是，换成是我成天被关在里头，也得无聊死的。”哈利嘀咕道。

　　“其实还好，”小蛇嘶嘶地说，“是没什么事做，但也不用烦心，每天吃好睡好还会能听各式各样的人称赞我的美貌——”
　　这是一条很咸鱼的蛇啊。
　　“你来自哪里——喔澳洲，我看到了。”哈利瞥见玻璃窗上的小牌子，喃喃道。
　　“那是你的女朋友吗？”小青蛇用尾巴指了指一旁正在研究另一个玻璃窗的赫敏。
　　“不，不是，”哈利感觉自己有些脸热，他不知道赫敏有没有听到小蛇的话，低声道，“我们是好朋友。”
　　“喔——好朋友啊——”
　　哈利觉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才会从一只蛇脸上看到八卦的神情。
　　“难道你有女朋友吗？”哈利反问，准备在蛇说没有时嘲笑牠。
　　“我不需要，但我有很多追求者，”蛇一脸骄傲地说，“我可是这里最受欢迎的蛇呢！看到对面那条棕色花纹的吗，他就是我的头号崇拜者——”
　　“……”哈利回头看了眼，“你怎么知道，我是说，你们之间隔着一条走廊跟两扇厚玻璃。”
　　“他每天都花痴我啊，”蛇理直气壮地说，“流着口水一脸垂涎地看着我——”
　　“……”哈利，你确定牠不是想吃掉你吗？
　　哈利再次疑惑地看向对面那条有小青蛇十倍大十倍长的棕色大蛇——嗯，不管怎么样，他可以肯定事实绝对不是小青蛇说的那样。

　　“哈利，”莎娜在一旁有一阵子了，她神情复杂地开口，“你在跟这条蛇说话吗？”
　　她突然想起，她确实在很久之前梦过哈利在动物园跟蛇说话，还放跑了牠的事件。
　　所以……哈利听的懂蛇语？
　　哈利是个蛇佬腔！？
　　“对啊，”哈利还没意识到这有什么问题，跟莎娜吐槽道，“牠居然说对面那条大蛇是牠的粉丝！明明人家是想吃掉牠！”
　　虽然这事挺搞笑的，但莎娜笑不太出来，“所以，你真的听得懂，还能跟蛇沟通？”
　　“是啊……你不行吗？”哈利终于觉得不对劲了，“我敢说学校里很多人都能做到。”
　　“不，哈利，我听不懂，大部分人都听不懂。那不是一项常见的天赋。”莎娜说。
　　“但我说的是英文啊！”哈利说。
　　“你没有意识到吗？你刚才是嘶嘶嘶地在说话，”莎娜轻蹙着眉头，“且这种蛇语天赋通常会被认为跟黑巫师有关。”
　　“可是——”哈利惊讶地望着她，“我说的是另一种语言？我不懂，我既然不晓得自己会说这种语言，怎么有办法开口讲呢？”
　　可能是他们声音有点大了，双胞胎、赫敏，罗恩跟德拉科都围了过来。
　　“你们在吵什么？”
　　“我只是在跟小蛇聊天——我以为很多人都做得到，但莎娜说这很特别。”哈利解释道。
　　“你在跟蛇聊天？”
　　“你是个蛇佬腔！？”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
　　“嘘——”莎娜示意他们小点声。
　　“好吧，我现在知道这的确不常见了。”哈利说。

　　*

　　“蛇佬腔是萨拉查斯莱特林最有名的特点，大家都说他是个蛇语通，那也是我们斯莱特林用蛇做象征标志的原因，”德拉科解释道，此时大家已经回到了格里莫广场，“所以你该不会是他的曾曾曾曾曾……孙吧？”
　　“据我所知，波特家是没有斯莱特林的血统的。”西里斯摩挲着下巴。
　　“而且我是个格兰芬多啊！”哈利说，但心里突然想起一个讨厌的声音：别忘了当初分院帽是极力向你推销斯莱特林的。
　　男孩突然沮丧了起来，他垂下头，“蛇佬腔真的是黑巫师的象征吗？”
　　“这么说好了，”西里斯瞥了哈利一眼，“因为蛇经常用在恶毒的黑魔法当中，再加上已知的蛇佬腔遗传在黑巫师家族，所以大家才会直接给蛇佬腔打上黑巫师的标签——但那又如何？”
　　西里斯倾身将手放在哈利的肩上，“抬起头来，哈利。”
　　男孩茫然地看向他。
　　“是个蛇佬腔并不代表什么，这个世界并不是只分为好人和坏人，”西里斯一字一句缓缓道，温柔而铿锵有力，“每个人内心都有光明和黑暗，真正重要的是我们如何选择，知道我们究竟是什么人。”
　　孩子们都沉默了，在心里反复咀嚼着这句话。

　　“是啊哈利，又没有人规定蛇佬腔一定要成为黑巫师！”莎娜第一个开口。
　　“不要想太多，可以单纯的把它当成一种技能——天生就会了一种语言。”赫敏说着说着反倒有点羡慕了。
　　“赚到了啊，哈利，这可不是看看书就能学会的。”弗雷德轻快道。
　　“你们是对的，”哈利似乎想通了，“过去没有，但我可以当第一个不是黑巫师的蛇佬腔！”
　　“不过这件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哈利。”莱姆斯提醒道，他不是要泼冷水，而是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巫师社会对那些黑暗事物有多么抗拒，“不是所有人都能用和平的眼光去看待不平凡，世界上更多的是用愚昧与成见遮住眼帘，用想像出的恐惧一昧谴责他人的人。”
　　西里斯拍了拍莱姆斯的肩，他知道这个温和的男人为了隐藏自己狼人的身份过得有多辛苦。
　　“我知道的。”哈利郑重地点头，其他孩子们也纷纷表示会为哈利保守秘密。
　　“其实仔细想想，真的挺酷的，能跟蛇说话诶！！”罗恩突然兴奋起来，他并没有亲眼看到哈利跟蛇说话时那诡异的嘶嘶声，于是要求道，“你现在能不能表演一下？”
　　“明明我才是斯莱特林啊，为什么会说蛇语的不是我呢！”德拉科突然就酸了，“哈利，教我几句吧！”
　　“……”哈利。
　　这明明是正派巫师避之唯恐不及的，却被他们说得好像占了大便宜一样。
　　但被他们这样一闹，哈利也放心了不少，露出了一个腼腆的笑。

　　“蛇语的‘混蛋’怎么说？”罗恩双眼发光地问——若能用蛇语骂人想想就挺酷的！
　　哈利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蛇语是怎么说出口的，他张了张口，吐出了英文，“混，蛋！”
　　“……哈利，你说的是人话。”
　　“混——蛋——”
　　“我们听得懂，哈利。”
　　“嘶——混蛋！”
　　“你是不是在借机骂我们啊？”
　　哈利憋红了脸，“……我说不出来啊！！”
　　“难道……”莎娜眨了眨眼，“是要对着蛇才可以说？”
　　“……”
　　“原来这还是个被动技能吗！？”

　　……

　　夜幕降临，在孩子们都去上楼休息之后，西里斯跟莱姆斯的脸色陡然沈了下来。
　　虽然两人在哈利面前表现得很轻松，然而他们都知道此事非同小可——波特家可没有斯莱特林的血脉！
　　“哈利怎么可能是一个蛇佬腔！？”西里斯在客厅来回踱步，“那可不是像邓不利多是后天学习——对，这件事要告诉邓不利多！”
　　莱姆斯已经在写信了，“希望邓不利多教授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