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系统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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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克斯捂着宿醉后疼痛欲裂的脑袋，摇摇晃晃从房间里出来。
“……奥尔？”
踩上楼梯转过弯，便见一袭紫色长裙的奥尔薇娅蹲在从建成以来被他们当水槽当废物垃圾桶，反正就是没正经发挥它本来作用的花坛前，白皙纤细的手指沾满黑色泥土。
“早上好，香克斯。”
听到声响，奥尔薇娅抬头自然地朝香克斯打了个招呼，又低头继续手中用铲子刨土的动作。
“这是？”香克斯走近蹲下，拎起奥尔薇娅脚边的丝绸袋子打开一看，是一捧看不出种类的种子。
“花的种子。”
香克斯好奇问：“什么花？玫瑰？”
奥尔薇娅回想古籍里记载的描述：“按外形来说应该和百合花比较相似，香克斯喜欢玫瑰吗？”
“只是觉得奥尔很适合白色的玫瑰。”
有着黑发黑眼的美人轻笑，觉得香克斯这话很有趣：“为什么？不管是发色还是瞳色我和白色都搭不上边吧。”
“不不不，和奥尔的外貌没关系，是感觉。”香克斯比划着试图用自己知识库里匮乏的形容词艰难地解释，“就是觉得奥尔很……Emmm……高洁又华贵？”
饶是和香克斯相识多年，奥尔薇娅还是不大习惯香克斯过于直白的话语，这个人总是能一脸坦然地说出一些让人害羞的夸赞，问题是他本人很是真诚让人无法随便敷衍过去。
“这个花叫什么名字？”香克斯得不到回应也不在意，拿过奥尔薇娅手中的铲子，在奥尔薇娅的指导下挖出一个个坑。
“卡萨那之花。”奥尔薇娅见香克斯自然地把自己的活都接走，便在一边盯着香克斯挖坑顺便提醒他下一步行动，直到播种阶段才打断香克斯把种子往坑里放的动作，“播种这一步我来吧。”
香克斯一个大粗人对花实在不了解，连玫瑰和月季都会弄混，更别提听过什么卡萨那之花了，举着铲子看着奥尔薇娅把种子一粒粒往坑里放：“奥尔薇娅喜欢这种花吗？”
“……”奥尔薇娅沉默片刻，在香克斯不解望来的眼神中回答，“卡萨那之花的种植条件有点苛刻，我之前用尽了各种办法，种植七百五十一次，试图把它养到开花，结果无一例外全失败了。”
“然后我就放弃它了。”似乎是想起前无数次的失败，和被浪费掉的珍稀卡萨那种子，爱花人士奥尔薇娅多少有点痛心疾首，“不过最近我想了想，决定最后一次尝试一遍。”
香克斯大笑：“奥尔是不愿意服输吗？”
奥尔薇娅摇摇头又点头：“多少有点吧，最重要的还是有了一个思考了很久，想要得到的答案。”
“开花了奥尔就会得出答案吗？”香克斯不是很理解，种花还能思考人生不成。
“会的。”奥尔薇娅拍拍微微隆起的小土坡，“如果它成功开花，答案自然揭晓了。”
奥尔薇娅抬眼和香克斯对上视线，认真道：“答案揭晓后，我有话想和香克斯你说。”
说完，奥尔薇娅没有移开视线，香克斯也没有，两人就这样一动不动凝望着对方。
奇怪。
香克斯想。
平时花坛边那么人迹罕至的吗，怎么感觉船上只剩下他和奥尔薇娅似的，很是安静但又能听到海鸥随风飞过的叫唤。
海浪冲刷船板的声音比平时慢了许多，海风一缕一缕悠然吹过，吹起披在身后的长发，吹起脚边的裙摆，吹起不知名胸腔内忽然反常的心跳。
“……”
香克斯动了一下身子往前倾。
“头儿！快来看啊！海上飘着好大一个黑影！”
突然出现的船员声音打断了他的动作。
香克斯倏然站直，朝甲板跑去，同时大声回应船员：“什么什么？让我来看看是什么！”
糟糕，太糟糕了！
被心上人直勾勾注视的感觉也太刺激了吧，心脏感觉要跳出来了！
奥尔真犯规，这个世界怎么会有长得比仙女还好看的人啊！他差点就没忍住抱上去了！
要是失礼抱上去说不定在奥尔心里他的形象就一落千丈万劫不复，记得她好像不是很喜欢身体接触来着。
让他看看是哪个机智的船员救了他，今天成功打捞黑影主题的宴会上奖励他多喝几桶酒。
奥尔薇娅望着香克斯远去的身影，直到他消失在视线里，才低头抵到膝盖上，胸腔内的声音透过肋骨，透过皮肉清晰传进耳中。
刚刚心跳似乎……快了一拍。
奥尔薇娅脸埋进膝盖间过了半晌，才起身慢慢整理好散落的道具和没种完的种子，来到船员聚集格外喧闹的甲板。
船员口中漂浮在海面上的黑影被行动力惊人的船员们捞起来了，是个四米高的壮汉，正奄奄一息躺在甲板上，船医德歌和隆基一人一边手脚麻利处理着伤口。
“好严重的枪伤，是经历了一场多残忍的战斗啊。”
拉基·路看着德歌和隆基脚边方盘里被取出来的带血子弹，咬了口鸡腿压压惊。
“你个枪手见过的枪伤还少吗，装什么柔弱呢。”耶稣布抱着手翻了个白眼。
拉基·路吞下鸡腿肉辩解：“我可是一枪定胜负派，才不会往对手身上开那么多枪。”
“不过也是，这个中弹量也太惊人了，子弹被取出后估计身上没一块完整的皮肤。”耶稣布以他狙击手的经验分析，“这可以说是及其残忍的虐｜杀行为了。”
拉基·路发现奥尔薇娅走上甲板，朝她打了声招呼：“奥尔酱，那边场面有点血腥，你先别过去吧。”
经过娃娃岛事件后，红发海贼团和奥尔薇娅关系着实拉近不少，特别是发现奥尔薇娅虽然冷脸但是有问必答后，这群人已经舍弃掉之前中规中矩的奥尔小姐转为更亲密的称呼了。
奥尔薇娅在拉基·路和耶稣布身边站定，看向高个壮汉，此时德歌和隆基已经处理完大动脉附近危及生命的子弹，转而处理其他部位的枪伤。
“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不知道在海里飘了多久还活着，生命力真强韧。”
拉基·路点头赞同奥尔薇娅：“一般人受这种伤估计都撑不过几分钟，他坚持了那么久，到底是什么在支撑他？”
“也不知道是什么执念让他无法简单离开这个世界。”耶稣布叹气，“只能等他醒来才能知道前因了。”
“真稀奇。”
奥尔薇娅一句话引来红发海贼团两位干部的疑惑。
“一个来历不明且深受重伤的人，怎么看都跟麻烦二字逃不开关系，这种情况下你们还向他伸出援手，船长香克斯这么决定，居然没有船员反对，这让我很意外。”
“首先澄清一下，这件事我是持反对态度的。”
身后传来声音，三人齐齐回头，只见贝克曼不知何时从船长办公室出来，咬着烟靠在船边。
“可惜我们有个老是搞一票否决制的乱来船长。”贝克曼咬牙切齿，瞪了一眼蹲在壮汉边上一直盯着德歌和隆基取子弹的红发船长。
有什么办法呢，上了贼船就下不去了，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船长是他们自己选的，打归打骂归骂也只能跟随船长的意志前进。
“贝克曼先生你是不是和雷利先生很有共同话题？”
奥尔薇娅突如其来的话题转换让人措手不及，即使是强者如云的新世界也数一数二的最强大脑都贝克曼顿了一下才给予肯定的回答。
“雷利先生也说过一样的话。”奥尔薇娅视线落到人群中也格外耀眼的红发上，“我开始期待之后的冒险了。”
哇塞。
耶稣布和拉基·路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明晃晃地惊讶。
同行几个月，这是他们第一次从这位冰山美人脸上看到那么柔和的表情。
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悄然变化。
不过幸好，不是坏事。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系统十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