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希枉

21、第三章

　　窗外，沙沙沙，雨啪嗒打在窗户上，“啊下雨了，怎么说变天就变天。”这雨什么时候才能停呢？
　　顾轩的手机响了，“喂，妈，放心吧…生日就不补过了……嗯。”
　　顾轩把家里的窗户都关上，手机又响起消息提示【林女士：［转账］儿子，又长大一岁，生日快乐哦】他笑了笑，回了晚安。
　　“这雨下这么大，一时半会停不了，这么晚了，雨天出去更不安全，留下来吧，给你的家人保个平安。”
　　贺之航不死心地看向外面，这雨确实没有要停下的意思，那就只能这样了，他点点头。
　　他在微信上简单和妈妈说明情况，就拿过书包，翻开练习册写还没完成的作业。
　　顾轩拿着换洗的新衣物过来，“衣服是新的，洗漱用品给你先放这了。”
　　他上楼后，贺之航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这好像是他除了陈锐，第一次在别人家留宿。
　　他还没有忘记今天是对方生日，没有蛋糕的话，长寿面一定要有。

　　九点左右，顾轩洗完澡下来，他穿着宝蓝色的居家服，颜色意外的很衬他。
　　贺之航忙移开目光，“我去洗澡。”
　　“左边瓶子那个是沐浴露。”
　　贺之航打开水龙头用手捧水冲散脸上微微的热意。

　　浴室里水声渐停，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
　　刚洗完澡出来的贺之航，整个人沾着水气，连眼睛都是湿漉漉的，尤其是他那双眼睛，更显得勾人。
　　顾轩喉结明显的动了动，他掩饰的轻咳一下。
　　“你……要来看看电影吗，我家有投影仪。”
　　“好。”贺之航趁着他去摆弄设备，忙去厨房下面条，水一早就开好的，还热乎着。
　　过了会他听到顾轩叫他，他端着一碗面来到顾轩面前放下，“祝你生日快乐，我看厨房有面就下了一碗，你尝尝，我做饭的水平也就会煮面这段位。”
　　顾轩看着那碗没啥调料的面条笑了，他吸溜一口，然后道，“好吃。”
　　这时贺之航从书包里面拿出礼物，外表的包装盒很好看，很精致，可以看出是经过精挑细选出来的。
　　顾轩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支钢笔，黑色的，他放下礼物，很认真地向对方说，“我很喜欢。”
　　“那就好。”
　　……

　　外面的雨还在下，他们很惬意的看完一半电影，感觉有些困了，顾轩关上灯，带贺之航上二楼。

　　“睡里还是睡外。”
　　“里面。”
　　“需要留灯吗。”
　　“不需要，你需要的话可以留灯。”
　　“那我也不需要。”
　　啪——灯灭了，适应那阵漆黑后，反而可以看清对方，顾轩这才意识到刚才的对话有多么……
　　“额…睡觉吧，明天还要上学呢。”

　　躺到床上时，贺之航反而有点睡不着，在黑夜中，他翻了下身子盯着顾轩，他已经睡着了，贺之航静静地听着对方很浅的呼吸声……慢慢入睡。
　　一夜无话。

　　天色微明，贺之航是被闹铃声吵醒的，他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首先是顾轩的喉结，锁骨……他宕机的大脑终于清醒，他动了动腿，就听到身旁人一声闷哼。
　　他整个人僵住了。
　　顾轩沙哑地声音传来，“同桌，大早上的……”
　　要命啊，顾轩快崩溃了，何况——饶谁大早上被蹭一下都受不了，“还…不起来吗？”顾轩动了动腰，贺之航这才快速抽回腿……
　　气氛逐渐升温，谁也没有再出声。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没多久。
　　“抱…抱歉……”
　　“好，我接受，洗漱去吧。”顾轩直接道。
　　何况他的定力真的不是那么好。

　　他们除了必要的回答其余的时间都保持沉默。
　　“校服干了吗？”
　　“嗯，能穿。”
　　“面包牛奶行吗？”
　　“可以。”
　　“吃饱了。”
　　“嗯。”
　　“行，那走吧。”

　　学校，班里今天轮到悦瑶值日，她拿着抹布正在擦讲台，一看来人，“轩哥，航哥今天到得挺早的嘛。”
　　“是吗，没注意。”
　　“还行吧。”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悦瑶莫名的感觉他们两人之间有点怪怪的，但是她找不到证据。她摇摇头继续擦拭着讲台。

　　程昂刚踏进教室，就见今天他轩哥竟然趴在桌子上睡觉。
　　他回到座位上，这才注意他——他轩哥的手正搭在航哥的手腕上，两只手交缠，散发着一股说不清的暧昧。
　　“轩……”他惊恐的对上贺之航的眼神没敢说话转回头，偷偷掏出手机发给张帆。

　　【程啊：帆啊，我好命苦～】
　　【程啊：我好像发现了不得了的事，会被灭口吗～】
　　隔壁桌张帆打开聊天消息一看就是一堆哭唧唧表情包。

　　【张帆：你没事吧】
　　【张帆：你没事吧】
　　【张帆：没事就去吃溜溜梅〔莫挨老子〕】
　　【程啊：你好无情】
　　【张帆：什么事啊】
　　【程啊：我发现……】

　　贺之航不知道程昂的小动作，他本想刷会题好让自己冷静，忘记早上的事，刚要动笔，旁边突然一只手抓住了他。
　　他莫名，扭头一看，让他冷静不了的罪魁祸首竟然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他睡着了，睡着了。
　　贺之航盯着他看了几秒后，想抽出手，结果反而被越抓得紧，试了几次过后，索性任他抓着，却越来越平静不了。
　　他只觉得手腕那片皮肤上热意升温。

　　第一节是上语文课，眼瞅老师快来了，他右手还被抓着，他低头在顾轩耳边喊他，“顾——上课了。”
　　顾轩其实是在想事情，脑子乱糟糟的，后来才睡过去了，“啊，嗯？”
　　贺之航把手抽回，发出很低地吸气声，他刚才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动过。
　　顾轩这才发现他一直抓着对方的手，被抓的那一片皮肤已经红了，他心疼地揉了揉，“疼吗？”
　　“麻了。”
　　“要命了……”顾轩小声自言自语道。

　　讲台上，“同学们，后天就是一模考试，大家争取取个好成绩。翻开语文课本，请一位同学起来翻……”语文老师话还没说完就走下来，“张帆和程昂，你们交头接耳干什么？传纸条？纸条上写什么了，拿来一起看看啊！”
　　贺之航和顾轩这才注意到他们确实是在传纸条。
　　语文老师已经拿过纸条打开出来看，她不动声色地看了顾轩和贺之航一眼后，“张帆，程昂去外面站着反思。”
　　顾轩贺之航就看着他们两个出去之后，各给了他们一个眼神。
　　课上中途又收到语文老师的视线，贺之航和顾轩对视，眼里不明所以。

　　直到下午有个同学过来说，“班主任叫你去办公室。”
　　顾轩才反应过来说不定是和纸条上的内容有关，他隐约猜到些什么。
　　“我去去就回。”顾轩对贺之航说完就离开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