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监和她的私人医生》》柠檬味的海之言

17、糟糕的除夕夜

　　北方的冬天还是很冷，即便屋里有暖气，但是外边的气温还是让人止步。 “奶奶，我吃完了，我回自己房间了。”杨漾吃完晚饭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看着窗外的月色，不禁在想：张小瑾现在在干嘛呢？也不联系我？要不，我给她打个电话吧！杨漾起身拿起手机拨通了张瑾的电话，听着手机传出嘟嘟嘟的声音，她的心跳不自觉的增快，有些心慌的感觉。“喂！杨漾，怎么了？”杨漾听着听筒传出的声音，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怎么说话，该说些什么，“你吃饭了吗？”杨漾听着自己问出的问题，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儿（我这问的不是废话吗？这都九点了，怎么能没吃呢）张瑾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杨漾说的话有些磕磕巴巴的，还有这个问题，明显是没话找话，但还是回答了她“嗯！我吃了。”杨漾听着她的声音，真好听，“张小瑾，你能给我唱首歌吗？我想听你唱歌了。”杨漾用央求的语气说着。“好！我给你唱。”张瑾就像哄小孩子一样，给她唱着歌，“张小瑾，我好喜欢你啊！快过年了，我们一起分享烟花吧！好不好！”杨漾有些睡意，迷迷糊糊的说着，张瑾听着她慵懒的声音，好可爱，顺着应声“好！我们一起看烟花。”杨漾虽然睡着，但是还是哼唧的答复着。张瑾在视频里看着她的睡颜，睫毛好长，嘴角轻轻的嘟起来，像小孩子很好捏的样子，隔着屏幕，她轻轻的用手勾画着杨漾脸部的轮廓，高挺的鼻子，棱角分明的下颚线，长长的睫毛，含情的桃花眼，还有最熟悉不过的嘴唇。“嗯~张小瑾是我的，我的。”杨漾睡梦里也不忘宣示主权，张瑾听着她呢喃的梦话，甜蜜的笑着，看她已经进入熟睡，挂断了电话。
　　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此刻的杨漾还在床上熟睡。“漾漾，今天张叔要出去买年货，你要去吗？”杨奶奶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带着慈祥的笑意问道。“去，奶奶，您让张叔等等我，我一会儿就起来。”杨漾在床上滚来滚去的，双手举过头顶伸了个懒腰，杨奶奶看着她，双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你呀！这么大了还是这样，赖床贪睡，以后奶奶要是不在了，你怎么办啊？”杨漾听到奶奶的话，一下子从床上蹿了起来，“不会的，奶奶，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过年了，咱们不可以说这丧气话。”杨奶奶看到杨漾的反应，她害怕的就是她这个样子，她害怕自己有一天突然走了，自己的孙女怎么办。“好好好，奶奶不走，奶奶啊永远陪着我们漾漾，快走吧！张叔还等你呢！”杨奶奶看着杨漾，祖孙两人难得的长久相处，加上今天奶奶的一番话，让杨漾更加珍惜与奶奶的相处时间。是啊！我们都在慢慢的长大，而她们却在慢慢变老。
　　港城的年味很浓，街上到处都是一片红色，家家户户都在购买着年货，最不缺的就是鞭炮烟花，每到除夕夜的时候，天空都会被炫彩夺目的烟花占领，点亮天空。
　　“哦~过年喽！漾漾，奶奶给你个大红包，希望新的一年，我们漾漾平安健康，学业有成。”杨奶奶笑着递给杨漾，“谢谢奶奶！我会加油的哦！不会辜负您的期望，您也要长命百岁。”杨漾靠在奶奶的怀里，笑嘻嘻的说着。“妈，我和小曼祝您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杨爸爸向杨奶奶说着贺词，杨奶奶无比的开心“好好好，咱们一家也只有过年才能团圆，好了，吃饭吧！”杨奶奶的话落，一家子开始开开心心的吃着年夜饭，电视机里播放着春晚，一片祥和喜乐。“张小瑾，新年快乐！”杨漾看着她，“新年快乐！杨漾。”杨漾听着张小瑾的回复，想起来要给她分享烟花的，她把摄像头转了过去照向天空，“张小瑾，你快看，天空都被烟花占领了，好漂亮啊！”张瑾看着她分享的烟花和她分享此刻的喜悦。“真的很漂亮，谢谢你，杨漾。”杨漾回到自己的房间，把手机放在了支架上，“张小瑾，以前都是你给我唱歌，今天我给你唱一首歌吧！”杨漾说完拿起了尘封已久的吉他，
　　“风轻轻我听见你声音
　　你对着我叮咛
　　要注意自己的心情
　　雨轻轻我听见你声音
　　你拿着伞靠近
　　为我遮着风挡着雨……”张瑾看着此刻拿着吉他弹唱的她，更加的帅气迷人，温柔的嗓音，神情的眼神，让她无法自拔。“好听吗？”杨漾抱着吉他，看向视频中倾听的她，“好听，很好听。”张瑾回复她的问答。“那以后我只唱给你一个人听！吉他我也只为你弹奏，我希望以后每一个新年我们都一起过，你在厨房做着饭，我给你唱着歌，之后我们一起牵手出去散步……”张瑾看着她畅想着她们的未来，天真烂漫的表情不禁让她也陷入她脑海中的蓝图。
　　“漾漾，爸爸可以进来吗？”杨漾听着门外的敲门声还有那厌烦的声音，脸色一瞬间变得冷淡无比，“一会儿你别出声就行了。”张瑾看着她的样子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而接下来的事情也验证了她的第六感。“进来。”杨漾冰冷的回答。“漾漾，你们老师给我打电话，说你这次的成绩有所下降，上课常常走神，还偷偷带手机进入校园，你是不是有什么情况了？”杨爸爸也表示担忧的说道。杨漾听着他的问话，很不耐烦“成绩，成绩，还是成绩，你除了关心成绩还会问我别的吗？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我成绩好，你就对我好言好语，但凡一次考砸了，你对我就是严厉的呵斥教导，你有没有考虑过我当时的心情，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吗？你知道我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吗？你不知道，别人问起我的年龄你都能答错，你还是一个父亲吗？你不配。”杨漾的一番质问让杨爸爸羞愧，但是作为长辈她这样目无尊长他也不得不说。“漾漾，我知道爸爸对不起你，但是你已经这么大了，你应该明白爸爸的苦心。”杨漾摇头晃脑的听着他的辩解，拍起桌子站了起来“不，您哪儿是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我妈。”杨爸爸听到，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上去扇了杨漾一巴掌“闭嘴，你这个畜生，谁让你提起你妈的。”杨漾的眼中含着泪，愤恨的眼神看着他，杨爸爸看着自己扇过去的手止不住的颤抖。家人闻声赶来“子骞，你怎么打孩子啊！有话好好说啊！不至于动手啊！漾漾，你没事吧！”杨漾双眼通红的看着身边她叫着妈的这个女人，面对她的关心，她只感觉到虚伪，恶心，“滚开，拿开你的手，别碰我！人家都说有后妈就有后爹，果然如此！”杨爸爸听到这些话更加怒火中烧，“杨漾，你个混账东西！”杨漾看着他笑了笑，“一巴掌不够是吗？那你就打死我啊！”杨爸爸面对女儿的挑衅也是气的吐血，“干什么呢？好好的大年夜让你们搅的一团糟，都给我回自己的房间，不愿意的，都给我走。”杨奶奶看着乱成一锅粥的三人，无奈又无能为力，杨漾看着眼前的两人实在待不下去，撒腿就跑，全然忘记了还在电话中的张瑾。“你呀！你呀！我和你说了多少遍了，漾漾性子倔，你不能这样硬来，你这还动手了，我看你以后怎么办！”杨奶奶担忧的摇摇头，张瑾也跟着着急，可她不了解杨漾，更别提去哪儿才能找到她……
　　“放心！我没事儿，对不起啊！让你听到了不该听的，影响了你过年的心情！”张瑾听到杨漾的声音，明显是哭过，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着急的问到“你在哪儿啊！有没有事，外边很冷的，快回去，你感冒了怎么办啊！家里人会担心的。”杨漾听得出她话语里的担心和着急，“好！我回去，先挂了，我想静一静。”杨漾无力的说着，“好！那你不要忘了，回家给我打电话。”张瑾还是有些担心她一个人，“好！”杨漾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张瑾听着电话挂断的声音，隐隐不安……
　　“漾漾，奶奶一猜你就躲在这，跟奶奶回去吧！”杨奶奶看着坐在游乐场台阶下的杨漾，安抚道。“奶奶，为什么人离开了，对方就要找另一个人来代替，为什么都要把成绩看的比什么都重要？”杨漾泪眼婆娑的看着奶奶哭诉着。“傻孩子！每个人都是不同的，那不是所有人都这样，如果你的另一半没有了，你会怎么选择？”杨奶奶抚摸着她的头，教她换位思考，“如果是我，我不会让任何人代替她，我这一生只结一次婚，只爱一个人。”杨漾坚定的回答，杨奶奶看着如此坚定的杨漾，不由得感叹道“漾漾真的长大了，不再是小孩子了。”杨漾看着天空中的圆月，诉说了新年的愿望“愿我所爱之人，余生平安喜乐，希望张小瑾同学只属于我，一年又一年，岁岁朝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