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三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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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觉悟了吗？”
一把刀递到了清水将贵的手里，折射出寒冷的光芒。清水将贵看着手里的刀，喃喃道，“都是因为他们，我什么都没有了……”
“我要亲手弄死Draken。”
一股杀意从他眼里流出，使他面目狰狞。
……
“我们分头去找Draken。”
还不等三谷隆反应，谷玫就匆匆丢下一句话，掉头就跑，边跑边心中暗骂自己大意了，就这么单纯的这场分裂结束了。
不对，还是不对。
脚步狠狠刹住，天空远处传来沉闷的雷声，仿佛在她的脑海中炸裂开来。瞬间的空白，让谷玫察觉到了几分不对劲。
“怎么会这样……”
一切事情发展的合情合理，却又太过合情合理，好似一场被人安排好的剧本，精确到了所有人的每一句话和每一个动作。
说不上来的怪异。
“是不是太巧了……”
脑海中忽然闪现出三途春千夜的话语：【有人故意煽风点火】。
“谷玫？”
艾玛的声音把谷玫从思绪中拉回，谷玫转过身，看到艾玛旁边完好无损的Draken松了一口气，“可算找到你们了。”
“找我们？”
另一边骑上机车的三谷隆没走多远就遇见了花垣武道，“只有你吗？Draken呢？”他的担心倒是比谷玫少了些，他相信Draken。
“三谷君，有人要对Draken不利！”
“我知道。”三谷隆把车熄了火，明亮的车灯暗了下去，“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阿呸对吧？”
“清将他……”
两个人同时出声，听到对方意料之外的话语双双都是一愣。
“Mikey想要找门路把阿帕捞出来，可是Draken不同意，俩人吵了起来，连我们这些队长都拉不住，你是怎么做到的啊。”
三谷隆从机车上翻下来，问了这个他好奇已久的问题。花垣武道闻声色变，不受控制的眼睛上翻，只觉得头上仿佛还残留着阵阵恶臭。
看着面色复杂的花垣武道，三谷隆也没继续追问，“谢啦，如果不是你的话，东万可能真的就要不行了。”
花垣武道顿时羞涩了起来，“我什么都没做。”
看着花垣武道略微有点恶心的表情，三谷隆脸色变了变，“你还真谦虚。”
忽然，三谷隆的目光越过花垣武道看向他的身后，眉头皱起。花垣武道看到对方严肃起来的目光，也向后看了过去。
“阿呸的车。”三谷隆道，“因为你，东万内部都接受了阿帕被捕的事实，但阿呸还不能接受。”
艾玛赶紧把浑身湿透了的谷玫拉入伞下，“出什么事了啊，怎么慌慌张张的。”
此时此刻手里的玩偶略显碍事，好在外面还有一玻璃包装袋，谷玫便把玩偶放下，弯着腰微微喘息，“刚才，刚才我接到电话，有人要……”
话说一半戛然而止，谷玫直直的看着Draken身后走来的人，“阿呸？”
Draken回过头，“阿呸啊，怎么还系着袖带。”这一问完全是明知故问了，毕竟谁会闲的没事穿的这么正式的特攻服系上袖带出现在祭典这样的地方啊。
谷玫直起了身。
阿呸的脸色充满了滔天的怨意，死死地盯着面前一脸无所谓的Draken，一言不发。
“谷玫。”Draken收起了雨伞，“照顾一下艾玛。”
“阿呸的车在这里，可能已经开始了啊！”三谷隆和花垣武道在树林里飞快的穿梭。
花垣武道的脑海飞快回忆着什么，随后灵光一闪，开口问道，“三谷君，这附近有没有停车场啊？”
“有，就在前面转个弯就到了。”
两个人风风火火的赶到交战现场的时候，身穿爱美爱主特攻服的人已经倒了一大片了，不远处的Draken还在一大群人的包围之中，头上还带着血迹，混合着雨水滴落。
脚下还有半截砖头，看来是被人拍了黑砖。
“武小道，三谷！”看到来人的艾玛眼里放出了光芒，三谷隆一眼就看到艾玛脚边放着的熊猫玩偶，看样子谷玫也在。
视线重新落向远处的人群，就看见在爱美爱主白色特攻服之间极不和谐的黑色身影——穿着东万特攻服的阿呸。
“滚开！不然连你也干掉！”阿呸指着谷玫道，谷玫衣衫不便，无法参与斗争，只能眼看着Draken愈发吃力的招架。
“谷玫。”
就当谷玫快要忍无可忍一拳揍在阿呸脸上的时候，三谷隆从后出现，拉住了她的手腕，垂眸看着她的裙摆，“去艾玛那边。”
“可是……”
“去艾玛那边。”
三谷隆重复，语气温柔又带着不可商量。
“阿呸好卑鄙！用球棒偷袭还带这么多人来！还算不算是个男人！”艾玛在后面大声吵嚷。
谷玫看了看来者不善的阿呸，又看了看身后的三谷，到最后终于妥协，“你小心。”随后退回了艾玛的身边。
“没事吧，Draken君。”花垣武道急急忙忙的上前关心。
Draken明显失血过多有点头晕眼花，松开了手里那个人的衣领丢到一边，摇摇晃晃的原地坐下，“你这么说，是有点……”
撑不住了啊……
Draken的眼皮渐渐支撑不住了，“接下来的就交给你了，三谷。”
“好。”三谷隆往前走了几步，站在了最前方对着爱美爱主一大群人。
对方的人明显不屑，“两个人也想干掉我们吗？”
他算多了，花垣武道不算战斗力。
谷玫手心潮湿。
然而三谷隆本人倒是临危不乱淡定的很，“闭嘴啊，蠢货。”嘴角勾起，露出一抹邪气的笑容。
“东万二番队队长三谷隆啊，是个难搞的家伙。”下面有人窃窃私语。
……
“你有没有听见……”
“听见了。”谷玫打断了艾玛的话语，朝着声音的来源望去。
一抹亮光划破漆黑的环境，照亮了滴滴落下的雨丝，随着声音的逐渐清晰而由远及近。
不能再熟悉的排气管声。
“Mikey的巴布。”
油门被一加到底，穿着人字拖的脚也被磨出了红痕。Mikey一脚踩地，随着刺耳的刹车声响，巴布的轮胎在空地上留下一道清晰的车辙印。
帅气的脚刹。
“怎么会……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佐野万次郎目光冷漠，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人，眼底则是熊熊燃烧的怒火。
雨水顺着脸颊流淌。
他生气了呢。
“原来如此，把我叫到别的地方，就是为了袭击阿坚啊……”佐野万次郎一步一步走来，“再把所有责任推到我的身上，借此分裂东万。”凌乱的发丝时而遮住他的脸庞，看不清神色。
“我只是为了阿帕！”阿呸怒吼。
“这不是你的做派……”
佐野万次郎脸色阴霾，“是谁，指使你的。”
阿呸没有回答。
“真是意外呢，Mikey的脑子也是很清楚的嘛。”悠哉悠哉的步伐，手里夹着潮湿的烟卷，慢吞吞的走来。
佐野万次郎偏头，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人手上的刺青——罪与罚。
来人耳上的耳环叮当作响，佐野万次郎微微皱眉，“你谁。”
对方缓缓吐出一口烟雾，唇瓣微动，开口有几分不耐。
“烦。”
他言简意赅，迈开步子离开了后人撑伞的范围，来到了佐野万次郎的面前。
“我是谁其实并不重要……”
“鄙人半间，暂时代管爱美爱主。”
“你就是背后暗戳戳动黑手的小人啊。”佐野万次郎仰头看着高出自己一大截的半间修二，态度依旧不卑不亢，没有丝毫慌乱。
半间修二闻言垂眸微微笑了笑，“你好难搞啊，Mikey。”
佐野万次郎懒得和他废话。
飞来一脚。
半间修二迅速抬手，出乎意料稳稳地挡住了佐野万次郎突然的攻击。
佐野万次郎微微瞪大了双眼。
从来没有过。
烟卷落地，被雨水打湿熄灭。
居然，居然接下了Mikey的脚踢。
“手好痛。”半间修二甩了甩手，居高临下道，“别着急啊，Mikey。我的目的是击溃东万。因为怕麻烦，让你们内讧罢了。”
“不过，结果也不算差……”半间修二抬手捂住半边脸，诡谲的笑，“这样，就能亲手做掉，无敌的Mikey了。”
爱美爱主一百人。
对战东万四人。
“无耻。”谷玫咬牙，“先是偷袭，现在又是以多打少，可真是卑鄙。”
声音不大却还是吸引来了半间修二的目光，他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谷玫，“啊，还有个女生呢，你就是谷玫吧？”
三谷隆皱眉，上前挡住了半间修二的目光，“今天她不参战。”
半间修二嗤笑，“这可由不得你们啊。”
“这么有把握啊？”
谷玫笑了笑，话语落下的同时，就听见震天的排气管轰鸣声从远处传来，上百辆机车正在往此逼近，少年们无一例外地穿着黑色的东万特攻服，仿佛与夜幕融为一体。车灯映天，燃起一片光亮。
地面似乎都在震动。谷玫一步一步来到了半间修二的面前，踮起脚尽量拉近和他的距离。
“区区四个人就需要你爱美爱主一百人出动，那么现在，你还有几分胜算？”
“如果是爱美爱主的话，就可以尽情的大闹一场了。”粉色棉花糖造型的河田奈保也摩拳擦掌，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就好像来赴一场盛宴。
暴力盛宴。
“不过是把决战移到今天，没差。”场地圭介拳头咔咔响，黑色的长发在身后飞舞。
两位番队长的身后跟着东万的全体成员。
“东京万字会到齐了啊，混蛋们。”
三途春千夜来到了谷玫的面前，没什么表情，“受伤了？”
“没。”
他垂眸看着地上端坐的Draken，从湿透的口袋里掏出一包被塑料袋包裹的东西丢给谷玫。
“好好呆着。”
打开带着雨珠的塑料袋，里面放着一些包扎药品。谷玫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抬起头，却只看见了三途春千夜的背影。
“艾玛，过来帮忙！”
把脑海里的画面甩到一边，拿起一小瓶生理盐水要给Draken冲洗伤口。艾玛双手颤抖的拿起纱布，小心翼翼地擦拭Draken脸上骇人的血迹。
“太过分了……”艾玛的声音带着哭腔，谷玫安抚的拍拍艾玛的肩，“没事的，东万会给他们一个教训的啊。”
“一点小伤而已。”Draken挥手推开艾玛手里的纱布，挣扎着要站起来，“在过节的日子里大乱斗，真让人热血沸腾。”
“是吧，Mikey。”
不顾阻拦，Draken站起身走到了Mikey的身边。谷玫默不作声，把想要冲去拉回Draken的艾玛拽到身后，摇了摇头。
“看着吧。”
“跟我上！干掉他们！”随着Mikey的一声令下，就看两方人奔跑交织在了一起，战争就此打响。
“Draken还受着伤啊！”
艾玛焦急道，谷玫侧过头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你拦得住他吗？”
“……”少女琥珀一般的眼眸黯淡了下去，“可是，可是我想保护Draken。”
“可是你去了的话，Draken还要分心去保护你啊。”
艾玛不说话了，拿着纱布的手微微颤抖着，眼里是掩不住的担忧。
谷玫的目光重新落入战场。先是阿呸因为个人恩怨暗算Draken，到现在这样大规模的斗争，总感觉这个发展似乎太巧了啊。
爱美爱主利用了阿呸对Draken的怨恨想要干掉东万的二把手使东万内讧，而他们坐收渔翁之利。
可他们的计划落空了。
那么爱美爱主的阴谋真的到此为止了吗？
“艾玛，谷玫！”粉红色的身影匆匆忙忙的赶来，是橘日向。谷玫看清来人，拽着艾玛就把人推给橘日向，“来的刚好，照顾一下艾玛。”
“哎？”
谷玫有些苦恼的看着自己的长裙，到最后还是一咬牙，迈开步子冲入了混乱的人群之中。
“砰！”
身后的人被一脚踹飞，谷玫回过头来，刚好对上松野千冬那双翠绿的眼眸，“你怎么来了？”四周嘈杂，松野千冬说话几乎靠吼。
松野千冬的脑子谷玫心里有数，不打算和他解释，直接截了当的问，“Draken君呢？”
“我不知道啊，这么乱没注意啊——”最后的一个音节直线飙升了个八度，谷玫揪着他的头发拽到身后一拳揍向松野千冬身后那个人的脸上。
“我的头发！”
松野千冬哀嚎着拨开谷玫的手指解救出自己的发丝，“这里太乱了，你不打你就出去啊。”
说话间，谷玫已经靠拳头干飞三个人了，从地上拾起掉落的棒球棍挥了挥，丢下一句，“注意保护Draken。”然后转身继续在人群中穿梭。
对于爱美爱主这样一个无耻又下流的组织，谷玫挥舞着球棒毫无心理负担，其间场地圭介还吐槽了她一句：做人不能太灰谷。气的谷玫差点一棍抽他脸上。
“不要把我和那两个混蛋相提并论啊！”
总之谷玫过五关斩六将还是来到了Draken的身边，Draken看着谷玫似乎不怎么乐意，“不是让你照顾艾玛吗？”
“相比艾玛你处境可是更危险诶。”
球棒在手里打了一个转，“他们可是冲着你项上人头来的。”
Draken脸色不屑，“切，没人能……”
嘴边的大话还没说完就被谷玫一把推开了。谷玫一掌拍掉了就要刺入Draken身体的刀刃，“混蛋，不要自以为是啊！”
刀刃落地，清将发现失手立马去捡刀，谷玫估测自己抢不到刀顾不上自己的裙子，直接一个飞扑在清将身上，两个人齐齐在地上滚了一圈。
清将还没爬起来就被Draken一拳揍了个几米远，谷玫连滚带爬的去抢刀，手到刀柄却被人一脚踩住。
尼玛，赤石。
之前修理清将的时候顺带了他一顿，赤石一脚踹在谷玫肩上拿起了刀刃。
谷玫在粗糙的地面上滑出很远，Draken转过身看见赤石的时候对方已经举着刀冲过来了，然后意想不到的抱住Draken的腰，把刀丢给了地上不省人事的清将。
Draken甩开赤石轻轻松松，随后就跑过来看谷玫的情况。谷玫浑身上下大面积擦伤，稍微一动就撕扯的疼痛。
“你没事吧。”
“有事。”抓着Draken勉勉强强站了起来，此时此刻一脸焦急的花垣武道也跑了过来，“Draken君你没事吧？”
“我有事。”
谷玫重复，指着远处到底翻白眼的两个人，“去看住他们，嘶……”
花垣武道显然没能想到最后负伤的人是谷玫，脑海里忽然闪过什么东西一脸惊恐，带在原地半天不挪步子。
“你还愣着干嘛？”
谷玫抬腿踢了花垣武道小腿一脚，然而三个人都没注意到地上的清将动了动。
“你会死……”花垣武道摸不着头脑的对着谷玫说出了这么三个字，谷玫瞬间脸色大变，顾不得裙子直接就要踹去，“你他妈再给我胡说八道一个？”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花垣武道急忙道歉，然而余光却看到一抹黑影向他们重来——“小心！”
清将生命力出乎意料的顽强，当两个人缓过劲的时候，Draken已经捂着被刺的地方倒了下来。
！！！
花垣武道慌忙去摸Draken的脖颈，感受到跳跃后松出一口气，“没事，人还活着，快送医院！”
……
橘日向有先见之明的早早拨打了救护车的电话，可是由于又是祭典又是下雨，导致交通堵塞。花垣武道背起了Draken就往外面临近马路的地方跑。
艾玛和日向扶着谷玫在后。
到了马路边，花垣武道精疲力尽的放下Draken让他平躺下来，谷玫也忍痛坐在路肩上。
“稍微忍一下。”橘日向手里拿着艾玛给的应急药品，小心翼翼的擦在谷玫的伤口上，动作很轻，但谷玫还是忍不住抖了一下。
艾玛趴在Draken的身边，看着他毫无血色的脸失声哭泣。
谷玫想去摸手机，却发现手机不知道掉哪里去了。毕竟衣裙上的口袋本就是个装饰，浅得很。
“有人来了。”谷玫侧过头按住橘日向的手，目光越过她的头顶往后看去。
夜色里，五六个穿着东万特攻服的人走来，随着他们的靠近，谷玫的脸色反而难看了起来——为首的人，又是清将。
“居然还能站的起来啊……”
谷玫压着橘日向的肩膀费力的起身，清将鼻青脸肿上的不轻，雨滴划过他的脸滴下猩红的水珠。
花垣武道的脸一下子白了。
“哎呦，还没死呢，Draken。”说话的是赤石，他的身后都是曾经为清将马首是瞻最后一齐被东万除名的家伙们。
“渣渣武道也在啊。”
“哟，这不是五番队谷玫吗？怎么伤痕累累的啊，看着可招人心疼了呢。”
一群人哄笑，谷玫被赤石踹的左肩隐隐作痛，整条手臂都失去了直觉，根本抬不起来，只能死死地盯着面前的一群人。
“垃圾多管什么闲事。”清将道，冷眼看着瑟瑟发抖几近绝望的花垣武道。
“完蛋了……”花垣武道低喃，一滴滚烫的泪水混合着雨点而下。他们现在唯二的战斗力都负伤，此刻面对清将就仿佛是待宰的羔羊。
“狗屁。”
谷玫骂了一声，“妈的，姑奶奶还没死呢，瞎说什么丧气话啊花垣武道。”
花垣武道反而抖的更厉害了。
“……武小道。”地上的Draken不知何时恢复了意识，谷玫循声望去，就看见Draken扶着艾玛坐了起来。
“你不能动。”艾玛声音颤抖。
Draken摇了摇头，安抚着拍了拍艾玛的手臂，“辛苦你了，武小道。”
“带着日向和艾玛走。”
“我没事的。”
说着目光又转移向了谷玫，“还能打吗？”
“为什么不让我跑？”
“那也得我说的动你啊。”Draken笑笑，“伤的怎么样啊。”
“擦伤而已，没伤筋没动骨的，根本不及我以前练武的万分之一好嘛？”谷玫道，尝试着动了动麻木的左肩。
“你叫我逃吗？我刚才，确实想要逃的。”花垣武道忽然开口，低着头看不清情绪。
“……快跑。”谷玫催促。
“可我就是在逃避，我才失去了一切啊啊啊——”忽然爆发出的怒吼，在场的人皆是一震，齐刷刷的望着忽然爆发的花垣武道。
“你……”
“Draken，谢谢你给我勇气。”花垣武道抬头，抬起腿走到了谷玫的面前，目光坚定，“我不能逃。”
谷玫看着那双眼睛，和曾经在清将面前瑟瑟发抖跪地求饶的少年判若两人，仿佛整个人都被熊熊烈火包裹。
“你不逃吗？废物武道。”
“来找死了吗？混蛋？”
一群人看着花垣武道冷嘲热讽道。
花垣武道抬起头，毫不畏惧的看着对面人高马大的敌人们，“我不会逃的。这一次，我绝对不会逃了……这就是，我人生的，复仇了。”
他直视清将，露出一个笑容来。
“清将，分胜负吧。”
清将流露出疑惑的目光。
“那次干架赌局啊。”
提起那件事，清将瞬间脸上青筋暴起，那是他不可触碰的耻辱。
“那我赌一亿日元，武小道赢。”
谷玫诧异的回头，“你还有心思下注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花垣武道忽然男人了起来，但豪言壮语可是谁都会说啊，但在绝对的实力悬殊之下，又有什么用呢。
“虽然很无聊，但还是想玩玩。”Draken道，“相信武小道嘛，谷玫。”
“……”
“我也赌武道一亿日元！”接话的人是橘日向，她拍着胸脯道，“我相信武道。”
“我赌三亿！”还有艾玛。
谷玫微微睁大了眼。虽然很不理解为什么大家都这么信任这个看上去就很废的男生，但……
“我赌五百万……”
“美元。”
！！！
那群人听了脸色一变，纷纷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指开始换算。谷玫冷哼一声，“别算了，我赌六亿日元。”
“哈哈哈，你们是不是死到临头脑子出问题了？”清将哈哈大笑。
“才没有。”
“武小道会赢的。”Draken语气坚定，，丝毫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
清将脸色变了变。
“谢谢大家。”花垣武道抬腿往前走，“我要上了，清将。”
他挥舞起自己并不结实的拳头，冲了上去。
电光火石之间，谷玫眼见着清将勾出的笑容，瞬间警铃大作，“花垣武道小心！”
寒光闪过，清将一刀刺穿了花垣武道的手心。
“真是把你们想的太好了啊，混蛋！”
谷玫飞快上前，一拳打在了清将脸上使他被迫松开刀柄。
清将出乎意料的不躲不闪。就在松开刀柄的那一瞬，出手用力捏住了谷玫受伤的肩膀，往下狠狠一按。
“啊！”
谷玫重心不稳跪倒在地。
“谁要单挑啊，我是单方面的处刑。”清将松开了谷玫的肩膀，撕扯住她的头发，“谷玫大人，我和你还有一笔账没算呢，你说这一次，你的小副队长还会来帮你吗？”
“放开谷玫啊，这是你和我的决战！”花垣武道一把把刀从手掌里抽出。
“退下！”
谷玫声音尖锐，花垣武道被迫停住自己的前进。
“没有三途，姑奶奶照样吊打你。”
啪——
谷玫脸上瞬间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武道！谷玫酱！”
艾玛费力的拉扯着要上前的橘日向，“别去，危险。”
“他们居然对女孩子下手啊！”
“女孩子？”清将冷哼一声，抬脚踩在谷玫受伤的肩膀上，谷玫咬着牙一声不吭，目光冷冽，仿佛要把面前的人千刀万剐。
即便如此清将用力施压，谷玫的脊背却依然笔直，“这就是你的本事了吗，清将？”
头脑有点发晕，谷玫的指甲嵌入掌心逼迫自己保持清醒，“光明正大的打，你不行；背后耍小手段，你还是不行。”
清将闻言目眦尽裂，脚下的力道更重了。
“一个臭娘……”们字还没说出口，谷玫只觉得肩上一轻，随着一声闷响清将飞身出去砸在地上。
攥紧的手掌渐渐松开，血迹顺着手心流淌。头脑愈发昏沉，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谷玫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睡吧。”
手套粗糙的质感在脸上划过，脑海里紧绷的那根弦随着他的轻柔的话语而崩坏。奈何谷玫却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委屈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天地安静。
麻花辫扫过脸颊的瘙痒清晰。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