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二章 抹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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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抹杀
次日清晨，迹部家别墅，迹部景言的房间里。秋染缓缓的睁开双眼，扫了一眼床头的闹钟，扯了扯唇角：“我的生物钟，还是一如既往的准呐！”没有继续在舒适的ｋｉｎｇ ｓｉｚｅ上享受舒适的睡眠，秋染拿起放在一旁的冰帝校服，走进了浴室。
“小姐，该吃饭了！”在管家的声音传进来之前，秋染就已经整理好了仪容，此刻，正站在镜子前。
“啊！我现在就下去。”秋染淡淡地应了声，然后，拿起放在一边的手提包，又瞥了一眼镜子里的少女，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
“啊恩！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竟然还需要管家上去叫你吗？难道你就不会早点起吗？真是不华丽！呐，桦地？”迹部景吾一见到秋染下楼，便放下刀叉，眼神充满厌恶，嘲讽的话语连贯的吐出。说完，还特地看向一旁喝着牛奶的体型高大的少年。
“是！”桦地听到迹部景吾的问话，便放下牛奶，机械的从口中吐出一个单音节的词汇。
“我爱什么时候下来就什么时候下来，你管得着么？”秋染不屑地瞥了一眼迹部景吾，不客气地拉开椅子，拿起刀叉，以不输于迹部景吾的优雅的吃着早餐。
“哼！我吃饱了，桦地，我们走！”迹部景吾见秋染没有受到自己的话一点影响，便放下刀叉，一边招呼着桦地一边向外走去。
“是！”桦地放下手中的牛奶，紧紧地跟着迹部景吾向外走去、
“那么，不华丽的女人，今天就请你自己想办法去学校吧！”在即将走出庞大的餐厅的同时，迹部景言忽然停下，邪邪一笑，有磁性的嗓音飘荡在空气里。
“谁稀罕你送？我自己去！”秋染的手僵了一下，然后吃饭的速度不免加快了些。
迹部景吾用眼角瞥见秋染的反应，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眼中厌恶更甚。
迹部景吾，若是比演技，你定是一辈子都比不过我，毕竟，我已经演了十六年了！秋染瞥见迹部景吾的神色，嘲讽地扯了扯唇角。
看着迹部景吾离开的背影，秋染立刻放下刀叉，跟着走了出去，毕竟，她是真的不知道冰帝的位置。静静地看着迹部景吾坐进豪华的私家车里，静静地跟上启动的车子，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不会跟丢也不会被迹部景吾发现的距离。一如，以前的秋染和南宫嫣然。
车子在一所……呃……很“红”的学校前停下了。秋染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所学校。校门上雕刻着玫瑰的图案，校门周围种着火红的玫瑰，往里面一看，依旧是一片火红……难道冰帝的所有人都是玫瑰控么？
“迹部！迹部！迹部！迹部！迹部！迹部！迹部！迹部！迹部！迹部！迹部！迹部！迹部！迹部！迹部！迹部！迹部！迹部！迹部！迹部！迹部！迹部！”一阵整齐的欢呼声打乱了秋染的思绪。
“沉醉在本大爷华丽的容貌下吧！”迹部景吾打了一个响亮的响指，骄傲如斯。
全场一片寂静，而下一秒，则响起更加响亮的欢呼声。
“迹部！迹部！迹部！迹部！迹部！迹部！迹部！迹部！迹部！迹部！迹部！迹部！迹部！迹部！迹部！迹部！迹部！迹部！迹部！迹部！迹部！迹部！”
“呦！这不是我们的迹部公主吗？”突然，一个又尖又细的充满讽刺意义的声音传了过来。
“嗯哼～你有什么不满吗？”秋染不屑地瞄了一眼声源，嚣张至极。
“你！哼！”那个声源显然是不满秋染的反应，又没有什么可以反驳的话，只好气哼哼地别过头。
“纯子，生什么气啊。这种人哪里值得我们生气？”一道甜腻腻的声音传来。
“就是就是，连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都打的女人，哪里值得我们生气？”仿佛为了响应那个声音一般，所有的欢呼声瞬间变为讽刺。
“连千绯桑那么善良的人都不放过的恶毒女人！真是讨厌！”
“有这样的妹妹，迹部学长一定觉得很困扰吧？”
“那当然！有这样的女儿，简直就是迹部家的耻辱！”
“不是那样的！小言她……”欲言又止的声音。
“哎呀！（千绯桑）奈绪，你就是太善良了！”两道了然的声音。
……
秋染抬起头望向人群中唯一的一道不和谐，那个，就是迹部景言的后备嫂子吧？还真是“柔弱娇美而又不失冷静睿智”呢！这样的结合，真是矛盾！眼角忽然瞥到一处，瞳孔微缩。
迹部景吾，就算你再怎么讨厌迹部景言，就算迹部景言有多么不堪，她也是你的亲生妹妹！竟然像看戏一样看着自己的妹妹被羞辱，而且还没有一点反应。真是，太过分了！
可是，这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啊，这个时候，她应该尴尬地离开这里，呐？想到这里，秋染移开定在迹部景吾身上的目光，咬了咬嘴唇，尴尬地拨开人群，迅速逃离。
不过，她的班级在哪里啊？走到教学楼之后，秋染发现了这个很严重的问题。于是，秋染就倚着教学楼，静静地等待着“她”姗姗来迟的后备嫂子。
“诶？小言？你怎么在这？”也许是上帝显灵，也许是别的什么原因，反正，千绯奈绪几乎是立刻就出现了。
“嫂子，我的生日，没有一个人记得呢！”秋染迅速地摆出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小言……”那种虽然笑着，却好像随时都会哭出来的模样，让千绯奈绪的心紧紧地揪在了一起，也让她忘记了纠正秋染对她的称呼。
秋染没有再说话，只是，眼里的泪开始聚集。
“小言，别伤心！等明年的生日，我陪你过！到时候，我一定会给小言一个最最华丽的生日！”千绯奈绪一把抱住秋染，许下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诺言。
“嫂子你说话真是越来越像哥哥了！”秋染身子一僵，然后放松，任千绯奈绪抱着她。然后，在说出这句话以后，身子又猛地一僵，仿佛想到了什么伤心的事。
“我才……小言，别伤心了。”感到怀中猛然僵硬的身子，千绯奈绪知道她定是又想起迹部景吾了，却不知，怀中的人，一脸的嘲讽。
“嫂子，我先走了，要迟到了！”秋染呀秋染，这才几分钟，你就对那个温暖的怀抱产生眷恋了么？
“嗯。”千绯奈绪看着离开自己怀抱的那抹孤寂的身影，眼中心疼更甚。
“呐，千绯奈绪桑，可以告诉我，迹部景言的班级、座位以及班级所在的位置吗？”秋染毫无预兆的回头，让千绯奈绪就那样没有防备的撞进了那片水蓝色的汪洋，并沉溺于其中。
“小言的班级是一年Ｂ组，座位是１６番。一年Ｂ组在二楼最右边第二个教室。”千绯奈绪无意识地回答着秋染的问题。
“那么，迹部景言的社团是？”
“小言是音乐社的，弹钢琴时的小言，是最美的！”
“是吗？那么，在听到响指之后，你就会醒来。”秋染转身离开，在一个足够远的地方，停下。
“啪！”千绯奈绪瞬间回神，望着已经走远的那抹身影，心，微疼。
“她居然还有脸来学校？”
“连那样不要脸的事她都做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也是……”
……
刚刚坐到座位上，耳朵便自动接收了讽刺的话语。还真是，烦！
“喂！迹部景言！我们音乐社可不是让你撒野的地方，如果再翘部活的话，休怪我不客气！”
“不用麻烦了！我，退社。”秋染蔑视地望着声源，不屑地吐出话，然后，看着一旁呆愣的人。
“那好，请你今天把退社申请交给我。”其实也不能怪她发愣，因为她以前不止一次这么说过，可迹部景言就是不肯退社。而今天……
“嗯。”要知道，喜欢钢琴的，可不是她秋染。
浑浑噩噩地过了一上午，忍受了一上午同学加老师的厌恶，秋染觉得这真是她一生中收到注视最多的一次了。感受着胃的抗议，秋染不禁嘲讽一笑，她要去食堂么？然后继续感受那些厌恶？可是，除此之外，有何办法？迹部景言，你还真是，讨厌！
突然，一个身影拯救了秋染。
“小言，给！我知道你不想去食堂，而迹部家又不会给你带便当。”千绯奈绪一边把手中的便当递给秋染一边说道。
“谢谢你！”秋染感激地看着千绯奈绪。
“可是，我明天就要去立海大做为期一年的交换学生了，就不能在你身边了。小言，说出来不好么？”千绯奈绪看着吃着便当的秋染，心又疼了起来。
“没关系的，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而且，如果现在就放弃，那么，我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秋染放下便当，一副想笑却笑不出来的模样。千绯奈绪，你可知道，你所想保护的小言，已经死了呢？不过，你走了，也是算是一件好事呢！至少，不用担心事实真相被发现。
“唉～好吧。那你自己保重。”千绯奈绪叹了口气，无奈的离去。
“嗯。”
午休过后，秋染又重新回到教室，“享受”有一下午的厌恶。然后，晚上跟着迹部景吾坐的私家车回家，第二天再继续同样的事。和以前的秋染和南宫嫣然没什么不同，不同的只有，这里不再有南宫嫣然，而她也不是以前那个完全不被人注意的秋染，尽管那些都是厌恶的注视。
日复一日，秋染就这样一天又一天的过着，刘海一点一点地往下放，行为一点一点地收敛，存在感一点一点地降低。大约一个月后，效果已经很明显了，除了班级里的同学，其他的人几乎都记不得有过迹部景言这个人了。迹部景吾也因为秋染并没有再做出出格的事而开始忽视她。总之，这一个月，很成功过。而且，她的公司也已经装修好了。
于是，当天夜晚，秋染就在网上找到了一家不大不小、有能力的员工比较多的公司，吞并掉了。又通过各种渠道，寻找了实力雄厚的键盘手、吉他手、贝斯手、鼓手，以“作为‘星耀’的首席乐团，负责每首曲子的弹奏。每月一百万日元打底，每首歌曲收取百分之三的提成”的诱人要求下，聘请了他们。
周末，秋染找出易容所需的药品，开始易容。这种药品不仅不会伤到皮肤，还有很好的滋养作用。她一向不做自残的举动。
一小时后，“星耀”公司大会议室。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请问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么？”一个容貌中等偏上，黑发黑眸的少女开口说道。没错，这个少女就是易容后的秋染。
“有，你真是社长么？”一个中年人嘲讽地说。
“请问，创建‘星耀’公司，吞并你‘ＫＬ’公司的人，是不是社长呢？”秋染勾起嘲讽的笑容，不客气的反问。
“至于我是否有这个能力让我的公司像其他的财团一样的运转，大家可以见证一下。三个月的时间，如果不成，我就算砸锅卖铁也不会欠你们一分钱，而且，公司将全权由你们做主。如若成了，我不希望看见有背叛公司的人。当然，如果又想离开的，我也不会阻止，但有一点请你们记住，你们原来的公司，已经被吞并了，也就是说，一旦离开本公司，你们将变成无业游民。而继续留在本公司见证我的成功，不仅不会失业，工资也会比以前丰厚不止一倍！”见中年人没有出声，秋染继续说道。
“那么，还有谁有意见么？如果没有的话，散会！”望着一片寂静的会议室，秋染走了出去。
“卡琳，通知下去，尽最大可能，招收各国想步入娱乐圈而至今未签约的人。告诉他们：‘本公司无偿培训他们，直到实现梦想，那时，由他们自己决定要不要签约。’”秋染一边走一边将手里的企划书递给身后的助理。
“诶？”卡琳不解的发出一个单音节词汇，希望自家的社长能给个解释。
“一个月后，你就会明白了。”秋染甩下这句话以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公司。
撕掉假面，回到迹部家，秋染继续着抹杀迹部景言的旅程。
一个月后，秋染看着手中的财务报表，思考着自己要不要出专辑，毕竟，现在还没有招到多少练习生。嗯，还是唱吧！这么好的一副嗓子，不唱就白瞎了。
于是，秋染来到了首席乐团的练团室，随手拿起几张没有音符的五线谱，拿起一支笔，就在上面勾画起来。
“你要干什么？谱曲么？”键盘手——黑崎智一看着秋染拿起五线谱勾画的样子，开口问道。
“智一，你在说什么呢？她怎么可能会谱曲。呐，凉子？”吉他手——山田信一郎放下手中的吉他，转头问鼓手——高桥凉子。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高桥凉子冷冷地回答。真的很难想象，这么冷的一个人，居然可以敲出那么热情的鼓声。
“就是就是，信一郎你少瞧不起女人！”贝斯手——小林洋子也放下手中的贝斯，不客气的反驳。
“三天内，练熟这六首曲子。”没有理会他们的吵吵闹闹，秋染迅速的画下一个又一个记忆中的音符。
“诶？骗人的吧？”看着那六张画满音符的五线谱，山田信一郎愣了。
“好快！”小林洋子也张大了嘴巴。
“不错的曲子。”高桥凉子看了看谱子后，评价道。
……
刚刚写的貌似只有两首是日文歌啊！刚回到迹部家的秋染忽然想起自己写下的谱子。有ｓａｒａ的即使知道要见面，有德国群星的ｃｒｙ ｏｎ ｍｙ ｓｈｏｕｌｄｅｒ，有蔡妍的两个人，有阿桑的受了点伤，有滨崎步的ｙｏｕ ｗｅｒｅ，还有西野カナ的Ｄｅａｒ。还真是只有两首日文歌啊！嘛，反正都是极受欢迎的歌曲，听不懂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吧！
三天后，‘星耀’首席乐团练团室。
“你们帮我录制下专辑。”秋染走到一边的录音室，对首席乐团的人说道。
“诶？不用先练习一下么？”山田信一郎惊讶地问。
“不用，我相信曲子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秋染淡淡地否认。
“诶？”山田信一郎很想说他担心的并不是那个问题，但是，嘛，人家都不在乎了，咱们管那么多干嘛？
“那么，开始吧！”黑崎智一说道，在看到其他人点头的动作后，开始了录音。
第一首：ｃｒｙ ｏｎ ｍｙ ｓｈｏｕｌｄｅｒ
“……But if you wanna cry（如果你想哭）
Cry on my shoulder（在我肩上哭泣）
If you need someone who cares for you（如果你需要关怀你的人）……”
他们从来都不知道一首歌可以带给人这么多的温暖，但是今天，他们知道了，因为，他们切身体会到了那份温暖。
第二首：即使知道要见面
“mong kon orn aen lae mong kon rong hai（看见脆弱的人看到哭泣的人）
bung kon pwud jai gub ruk tee mi（某人为爱而心伤痛）
bung kon toom tae toom jai hai daem tee（某人奉献付出全部的心）……”
他们从来都不知道一首歌可以让人如此的理解唱歌人心中所想，但今天他们知道了，尽管，他们听不懂那是哪国的语言。
第三首：受了点伤
“……这个城市太会说谎爱情只是昂贵的橱窗
沿路华丽灿烂陈列甜美幻象
谁当真谁就上当
竟然以为你会不一样但凭什么你要不一样
因为寂寞太冷虚构出的温暖
没理由能撑到天亮……”
他们从来都不知道一首歌可以让人如此理解爱的苦涩，但今天，他们知道了。因为那声音是如此的沧桑的让人想要流泪。
……
今天，他们受到的震撼太大了。他们从不曾想，就算听不懂，也可以如此喜爱一首歌。
“真是太好听了！社长，这张专辑一定会大卖的。”小林洋子激动地说。
“借你吉言。”秋染走出录音室，露出一抹笑。这就是会催眠的优点，可以让所有人都深刻的体会到每首歌的含义，即使，听不懂。
傍晚，秋染坐在电脑前，制作她专辑的封面和ＭＶ。过了大约４个多小时，秋染正在看自己的制作结果，几乎都是按照以前的ＭＶ制作的，里面的人也的确是她。但是，每一张都看不到脸，无一例外。
于是，一张极其混乱的专辑就这样产生了！
话说，一般的专辑在上市之前都是有宣传期的吧？但是，秋染的专辑没有，秋染只是把专辑送到了各个音像店，让他们试卖。于是，每个音像店的老板都抱着好奇心打开一张专辑，然后，便爱上了，整天都在店里放，于是，“染”火了。（染是秋染的艺名）
又过了差不多八九个月，迹部景言的生日即将到来，而秋染的目的也完成了。走在校园里，甚至有人问她：“你是今天新转来的吗？”在迹部家里，迹部景吾甚至会问她：“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是谁？怎么会在本大爷的家里？”……所有的人都遗忘了迹部景言，除了，那个心疼着迹部景言的千绯奈绪。
“呐，今天就是我离开的日子了呢！”秋染看着一室的空荡，又想起刚才从管家嘴里套出的话，嘲讽地笑了。
“老爷和夫人有商业聚会，少爷有网球部聚餐。”
“那么，也是时候让千绯奈绪忘了迹部景言了吧？”秋染笑得有些残忍。
“卡琳，把我前些日子订的玫瑰花找人给我送到迹部家。”说完，秋染挂掉电话，然后，回到房间里将房间弄回一年前的那天一样。
一本没有锁的日记，一衣柜的裙装，一张只有６６万的卡……所有属于迹部景言的东西，她都没有权利拿走。但也仅仅是不拿走而已，又有谁能保证一定会有人发现这个房间里，曾经存在过一个名为迹部景言的女孩呢？
“叮咚！”门铃声响起，秋染走下楼，让送玫瑰花的人把玫瑰搬上来。
等奖送玫瑰花的人送走了以后，秋染打开了装玫瑰花瓣的箱子。没错，就是玫瑰花瓣！秋染特地向花店要求的，足以覆盖一间房间的玫瑰花瓣。
打开电脑，开启视频，开始录像。
秋染轻轻的捧起玫瑰花，慢慢地洒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床、桌子……只要是物品，都覆盖上了一层玫瑰花瓣。洒完以后，秋染站在遍地的玫瑰花上，对着摄像头说了一段话，然后编辑了几下，便以迹部景言的名义，将其发送到了千绯奈绪的手机里。
迹部景言，这场葬礼，是我唯一能够给你的！尽管，并不是正式的葬礼。
看着屏幕上“发送成功”的字样，秋染关掉了电脑，拿起装着自己东西的皮包，离开了她寄居了一年的房间。
“呐，管家，跟着我念。我今天没有见到任何事。”虽然已经忘了，但还是要催眠一下才行。
“我今天没有见到任何事。”看着那片水蓝色汪洋，管家机械地重复着秋染的话。
“迹部家只有一个孩子，叫迹部景吾！”
“迹部家只有一个孩子，叫迹部景吾！”
……
“那么，在听到响指以后，你就会醒来。”秋染说完就转身向外走，停在了刚刚好可以听见声音的地方。
“啪！”管家瞬间回神，走出大厅，召唤女仆们收拾房间。
现在已经是秋天了啊！看着一地的金黄，秋染有些发愣。随即，便毫不犹豫的向那一地的金黄走去。
秋染想，她大概永远都会记得，在她和迹部景言的生日与忌日的那天，在那个落叶缤纷的秋天，她亲手抹杀了一个名为迹部景言的少女的存在，以，最残忍的方式。
她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公司，当然，是在易容的前提下。
“卡琳，把墨阳叫到首席乐团的练团室。”秋染一边向首席乐团的练团室走去，一边吩咐着。
“是！”没有问为什么，因为知道不会得到答案。
“墨阳，新专辑的主打歌确定了么？”秋染一边用笔在五线谱上勾勾画画，一边问站在一旁的中国少年。
“呃……还没。”墨阳恭敬地回答，他很清楚眼前人的实力，所以，不会有任何不该有的情绪。
“那么，我给你一首歌吧！”秋染在纸上划下最后一笔，然后，一张递给首席乐团，一张递给墨阳。
“诶？真的吗？”墨阳十分开心地接过纸。
“嗯。趁他们熟悉曲子的时间，你先试着唱一下。”
“好。”
一个小时过后，秋染看见首席乐团点头的动作，便让墨阳停了下来。
“嗯，已经八九不离十了，你听一下我唱的，然后改一下不对的地方。”秋染一边拿起麦克风，一边说道。
“好。”他一直都很想听现场的。
于是，伴着音乐，一首许嵩的玫瑰花的葬礼倾泻而出。
神奈川某别墅。
千绯奈绪看着手里的手机发着愣，眼泪不知何时已爬满双颊。
手机屏幕上，是一个少女，她在将玫瑰花瓣洒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洒完之后，少女对着摄像头，神色平静，淡漠地开口：“千绯桑，很抱歉我欺骗了你，在一年前的今天，迹部景言就已经死了呢！在极度的绝望中，死了。而这场葬礼，是我唯一能够给她的。尽管这并不算是一场，正式的葬礼，因为它竟没有任何一样葬礼所该有的东西，只有迹部景言最爱的，火红的玫瑰。不怕你笑话，即便只是一场不正规的葬礼，我也感到十分羡慕。因为，我连一场葬礼都不会有。最后，我必须要对你说声抱歉，因为，我必须让你忘记迹部景言，曾经存在过。”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二章 抹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