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章 叶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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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叶子
这是怎么了啊？秋染站在校门口，捂着发烫的脸颊，心跳得飞快。难道是……不要想了！现在才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秋染甩了甩头，往家里走去，在去见林曦以前，她要先易容。
一小时后，神奈川县医院前台。
“请问，林曦的病房在？”秋染勾起一抹担心的笑容，急切地问道。
“请稍等一下，我帮您查一下。”护士礼貌地笑着，然后拿起一个本子开始查找秋染说的名字。
“嗯。”秋染点点头，看着护士在本子上查找名字。
“啊，找到了。在５０３号病房，５０３病房在５搂西侧第三间。”护士放下手中的本子，微笑着对秋染说着病房的位置。
“谢谢！”秋染微微一笑，便转身向病房走去。
“不客气。”护士依旧有礼地笑。
５０３号病房。
“当当当……”秋染敲了敲门，见无人应答，便推开门。“打扰……诶？没人？”望着空荡荡的病房，秋染有些发愣。
“啊，你是来找住在这里的林桑吗？”路过的护士问道。
“啊？嗯。”秋染点点头。
“她的话，现在应该在那边的树林。”护士用手指着一个方向对秋染说道。
“那里吗？谢谢！”秋染微笑着对护士点点头，向树林走去。
“林……曦？”走进树林，看见前面那个头发凌乱，面色苍白的女孩子，秋染试探地叫道。
“社长？”女孩缓缓转过头，露出一张憔悴不堪的脸蛋。
“林曦，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秋染一见到那张憔悴的脸蛋，心就猛地疼了一下。那张脸上，怎么可以出现，如此难看的表情？
“呐，社长。你知道吗？我小时候很顽皮的，总是喜欢爬树，为这事没少挨爸妈的训。他们总是说‘一个女孩子总爬什么树？’之类的话。那真的是，很烦呐。可是，当他们全都离开我了以后，我才发现那些话是多么珍贵……”林曦没有回答秋染的话，只是一边悲伤地抚摸着一旁的树干，一边淡淡地叙说着。
“都是因为那个男人！我恨！我恨啊！凭什么在毁了我的一切之后，他还能那么如意的活着？我很想复仇，可是我太弱小了，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和一个国家的总务大臣对抗！我也想努力变强，可是，可是，活着真的是太累了！太痛苦了！我……”林曦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可怖，让一直注视着她的秋染心疼得无以复加。这种表情……
“呐，林曦，我帮你把那个男人毁掉，可以吗？”秋染把林曦揽在怀里，有些艰难地说。
“社长？”林曦猛地抬头，眼神带着点点期盼和不可置信。
“好了，我已经知道你的答案了。呐，林曦，要相信我的能力。”秋染拍了拍林曦的背，微笑着说。即便不是林曦的意愿，她同样会毁了那个男人。将所有妄想污染那干净笑颜的人，全部毁掉！这是她十六年来，生存的价值。
“嗯。”林曦点点头，窝进秋染的怀里。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只要可以毁了那个男人就好。
“呐，林曦，抬起头。”秋染突然撕掉了脸上的假面，淡淡地说道。无论如何，她还是想看到那个，干净的不带一丝污染的笑颜。
“哦。”林曦抬起头，然后猛地撞进了一片水蓝色的世界。
“呐，林曦，告诉我，是谁毁了你的幸福？”温柔的声音。
“三浦风凯，日本现任总务大臣。”机器人般机械的声音。
“是吗？那么，接下来跟我念。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三浦风凯这个人。”总务大臣阿！似乎很难做啊！
“我，从来……没……有……听说……”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三浦风凯这个人。”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三……浦……”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三浦风凯这个人。”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三……浦……风凯……这个人。”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三浦风凯这个人。”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三浦风凯这个人。”
“我的父母，是在一场交通事故中死亡的。”
“我的父母，是……在一场……”
“我的父母，是在一场交通事故中死亡的。”
“我的父母，是在一场……交通事故……中……死亡的”
“我的父母，是在一场交通事故中死亡的。”
“我的父母，是在一场交通事故中死亡的。”
“唱歌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
“唱歌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
……
“那么，在听到响指以后，你便会醒来。”秋染有些疲惫地闭了闭眼，没想到林曦的怨恨竟然这么深！
“啪！”林曦的眼睛里开始闪现神采。
“诶？你是谁？”林曦睁着一双大眼，好奇地看着秋染。
“一个你不认识的人啊！怎么，这里我不能来吗？”秋染笑着回答。她并没有把假面重新固定在脸上，既然她从未把自己的脸留在南宫嫣然的记忆里，那么，留在这么一个与南宫嫣然如此相像的人的记忆里，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吧？尽管，这张脸，并不是和原来的她，一模一样。
“啊，不……不是……我……”林曦一听，立刻手忙脚乱地解释着。
“没事的。”秋染浅笑着说，这样的表情，多久没见到了？
“好美哦！呐，小姐姐，我前几天有看过一本小说哦！名字叫做《会有天使替我爱你》，这个名字真的好浪漫哦！而且内容也写得好好。你说，在死了之后还不忘去找个天使去替自己爱自己生前所爱的人，是不是很浪漫啊？”林曦看着秋染的笑容愣了一下，就扯着秋染的衣袖，絮絮叨叨地念叨着很久以前南宫嫣然曾经扯着妈妈的衣袖说过的话。
“一点也不浪漫。”秋染淡淡地说。这是她的真实想法，她从来都不觉得，那有什么好浪漫的。
“诶？为什么？”林曦不解。
“因为那是对天使的不公啊！谁又能肯定，那个天使没有自己想要去爱的人呢？凭什么要去替他爱他所爱的人？除非，那个天使就是她自己。”秋染依旧淡淡地说。
“诶？是这样吗？小姐姐你真是不可爱，我可是病人啊，病人啊！这时候都应该顺着病人的思路往下说的吧？”林曦鼓着双颊嘟囔道。
“诶？是这样的吗？”
“呐呐，小姐姐，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哦！叶子的离去是因为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
“全都不是。”
“诶？？！”
“叶子的离去，既不是因为风的追求，也不是因为树的不挽留，而是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叶子对天空的渴求。”
“诶？”
“因为叶子向往天空，所以就算辜负了养育自己一生的大树，就算会失败，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冲向他所向往了一生的天空。”
“是这样么？”
“啊。因为那是他追求了一生的梦。”
“小姐姐你果然还是不可爱啊！”
……
黑发蓝眸的少女浅浅地笑着看向黑发黑眸的少女，而黑发黑眸的少女则鼓着小脸，扯着黑发蓝眸的少女的衣袖，絮絮叨叨地念叨着只有在言情小说里才会出现的话，画面温馨得不可思议。路过树林的幸村精市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幅画面。不过，叶子，对天空的渴求……么？
“林桑，该回病房了。”还想说些什么的林曦突然听到了护士的声音，于是很乖巧地站起身子，等待着护士姐姐的到来。
“呐，小姐姐，我还能再见到你吗？”在离开树林之前，林曦转过头问秋染。
“也许吧。”秋染淡淡地笑着。
“这样啊。”林曦笑了笑，离开了树林。
静静地看着那抹身影远去，秋染站起身，向树林外走去，在看到站在树林外的幸村精市的时候，礼貌地点了点头，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医院。
笑了笑，幸村精市向自己主治医师的办公室走去。
“当当当……”
“请进。幸村？”
“是我，请您帮我办理转院手续吧！”
“嗯？”
“您不是也说，在东京的医院里动手术几率也许会提高一些吗？”看着自己的主治医师一脸不解的模样，幸村精市笑着说道。
“幸村，你决定做手术？”
“嗯。您不是也说过，这种病不适宜一拖再拖的吗？”
“是这样没错，但是……”
“麻烦你了。”有礼地笑了笑，幸村精市走出了办公室。为了他，以及网球部所有部员们所渴望的那片天空，手术又有什么可怕的？
是夜，秋染家。
“啪啪啪……”键盘的敲击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十分清晰。
“搞定。”秋染敲下了最后一个键子，伸了伸懒腰。
她刚刚侵入了日本现任法务大臣的电脑，找到了一段主要是讲解以后的发展什么的录像，然后又以他的名义给日本政府的所有人群发了过去，而且还附赠说要做笔记，务必认真看。而在那段录像里她已经下了比如“三浦风凯不是日本现任总务大臣”、“长谷川景严才是日本现任总务大臣”之类的暗示。而即将在明天上映的几个收视率极高的节目里，她也下了诸如此类的暗示，而且这一次，绝对不会再出现像迹部景言事件那样的失误了。啊对了，长谷川景严是她挑选的一个很为国家着想的议员。不过，明天似乎要去拜访一下，日本“现任”总务大臣阿！突然失去一切，她总要给他个交代不是？
“嗡嗡嗡……”
“喂？哪位？”秋染拿起了桌上的电话。
“是我，秋染。”熟悉的嗓音传来，秋染的嘴角不由上翘。
“周助。”
“呐，秋染，明天来学校吗？”不二的声音隐隐透着担忧，歌手自杀，一定有很多事要做吧？
“啊，好像去不了了，我明天要去一下神奈川，帮我请一下假吧！”回想着刚刚吵到的三鹏风凯的资料，秋染说道。
“好，网球部那边我也会帮你请假的，大概什么时候回来呢？”
“嗯～大概下午五点多就可以到家了！”
“是吗？要小心点哦。”
“嗯。”
“呐，秋染，你走了之后，网球场上好空旷啊！”没有你的网球场，太空旷了！
“是吗？等到后天就不会再空旷了。”那么多人的网球场，怎么会空旷？
“那我等你回来。”
“嗯。”
……
挂掉电话，秋染笑得甜美，她好像，喜欢上那个总是微笑着的少年了呢！
次日，日本最高政府门前。
“你们这是做什么？我可是这个国家的总务大臣！为什么拦着我？你们是不想干了吗？”三浦风凯看着屡次阻止自己进入政府的几个警卫，厉声斥道。
“总务大臣？你叫什么名字？”警卫冷静地问道，眼里却有着掩饰不住的讥讽。总务大臣现在早就坐在办公室里审理文件了！
“三浦风凯！”三浦风凯强忍着怒气说道。等他回到办公室以后，一定要把这个警卫撤职！
“那就没错了！我们的总务大臣叫长谷川景严，而不是三浦风凯。请你立刻离开！”警卫的脸上已经完全被蔑视占据，就算要骗人，也把名字改一下啊！
“什么？”三浦风凯有些转不过弯，怎么一夜之间，世界就变了？
“对不起，对不起，打扰到你们了。”坐在车上看了一会儿戏，秋染把事前制作好的假面固定到脸上，装成一副十分焦急的模样推开车门，走到警卫面前不住地鞠躬。
“诶？”警卫有些惊讶地看着秋染。
“你是谁？”三浦风凯回过神，看向秋染，问道。
“总务大臣。”秋染微微一笑，在三浦风凯的耳边低声叫道。
“你认识我对不对？对不对？”三浦风凯猛地抓住了秋染的肩膀，用力地摇晃。
“喂！”警卫瞥见三浦风凯的动作，立刻就要走上前来。
“嗯。您先到车上等一下，我帮您跟他解释一下就好了。”秋染冲警卫摇了摇头，然后轻声对三浦风凯说道。
“好。”三浦春马放开了秋染，走向车子。现在，他也只有相信她了。
“对不起，我父亲他脑子有点毛病，总以为自己是总务大臣，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找到这里的……给你们造成了困扰，真是对不起！”三浦风凯一上车，秋染就立刻换了一个表情，一脸歉意地不住地向警卫鞠躬。
“呃……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啦。还是快点带你父亲回家吧！”警卫尴尬地摆摆手。被这么美丽的女孩子一直道歉，他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警卫大哥，您真是好人！我现在就带我父亲回家。再见。”秋染一脸感激地看着警卫，然后，向自己的车子走去。
“爸爸，我们回家。”转过身子，秋染的脸上挂上了一个邪魅的笑容，她打开后座的门，甜甜地对三浦风凯说道。
“什么？谁是你爸……”：三浦风凯终于知道自己上当了，刚想叫警卫，就被秋染一手刀劈昏了。
“呵！”秋染冷笑了一声，关上了车门，自己走到驾驶位上。
汽车缓缓发动，驶向了神奈川。真不知道为什么，单位明明就在东京不是？却偏偏要把房子买在神奈川！每天早上坐车都要一个多小时，看风景吗？
两小时后，神奈川三浦宅。
“这里是……我家？你到底……”三浦风凯一睁开眼就看见了坐在驾驶位上敲着笔记本电脑的秋染。
“呐，三浦君，我接下来说的话，你要牢牢的记住哦！”秋染撕掉假面，拿起了一块怀表，在三浦风凯的眼前来回摇晃，满意地看到他的眼神慢慢变得毫无焦距，开口说道。无论怎么说，怀表也是催眠最常用的道具之一不是？
“你的名字叫做三浦风凯，今年４６岁，无业游民，前一段时间中了一百亿的大奖。现居神奈川豪华别墅群，家里有一个妻子，两个儿子还有一个女儿。钱包里的现金为……”秋染一边扫着电脑上的资料，一边对三浦风凯说道。在等三浦风凯醒来的时间里，她已经把他的所有资料都弄清楚了！就连他现在所持的信用卡余额为多少她都清清楚楚！
“那么，在听到响指以后，你就会醒来。”秋染收起怀表，把三浦风凯弄下车，说道。
“啪！”
“我怎么会在家门口？”三浦风凯回神，一边嘟囔着一边走进了自己的家。
神奈川某处。
“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谴？”秋染看着自己完全不能动的车子，如是想。嘛，反正现在离东京也不算太远，就走回去好了。想着，秋染把车子里的鞭子放进手提包里，然后掏出手机给卡琳打了一个电话。
“卡琳。”
“社长？”
“我的车子在神奈川抛锚了，我一会儿把地址和车牌号给你发过去，你有时间找人把它开回去。”
“是。”
挂掉电话，把地址和车牌号一并发给卡琳后，秋染就开始慢慢悠悠地往家走。
“呦！小妞，长得挺标致的嘛，要不要陪哥哥们玩会儿啊？”于是，狗血剧情上演。一群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小混混围住了秋染。
“就是就是，那么早回家干嘛啊？”
……
“我现在心情很不好，所以，你们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现在就让开，二是被我修理一顿。”秋染冷冷地说。
“噗！这小妞真有意思！”一个红头发的猥琐男一边说一边向秋染靠近。
“真是不听话啊！明明，我是为了你们好。”秋染说着，就从手提包里拿出了鞭子，心中想道：怪不得今天有预感要带上鞭子，原来是在这里用的。
而另一边，刚刚训练结束，买了蛋糕准备去探望幸村精市的离开打网球部众人正向着这边行进。
“小言？”千绯奈绪眼尖地瞄到了被混混围起来的秋染。
“迹部景言？”闻言，柳生夏月也向那边望去。其他人听到“迹部景言”这个名字便也顺着她们的视线望过去，迹部景言的事，他们早在切原赤也一次不小心的诋毁中，了解清楚了。
“那么多人欺负一个女孩子，真是……”同样望过去的丸井文太正准备上演一出“英雄救美”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黑发蓝眸的少女挥舞着手中的鞭子，不过五分钟，所有的混混便全都趴在了地上。
“太松懈了！”看了眼少女手上沾上了鲜血的鞭子，真田弦一郎僵硬地说道。
“呐，真田弦一郎，你是在训斥我吗？你以为，你是谁啊？”闻言，秋染猛地一愣，然后缓缓勾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松懈？呵！
“小言，真田君不是这个意思啦！”千绯奈绪笑着说道。
“是啊是啊！迹部桑，那个只是弦一郎哥哥的口头禅啦！”柳生夏月也笑着附和。
“小言？迹部桑？你们在叫谁啊？”秋染的笑容越来越大。
“小言，你说什……”千绯奈绪刚想说些什么，却忽然想起了那段录像，那个，神色淡漠的少女，那些，话……
“怎么了？想起来了？呵呵，千绯桑，我，可不是迹部景言哦！这一点，你要牢牢记住。”秋染一看见千绯奈绪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经想起了那些不该遗忘的事情。
“奈绪，她不是迹部景言？什么意思？”柳生夏月疑惑地看向千绯奈绪，除了柳生比吕士以外的立海大网球部正选也集体看向千绯奈绪。
“这个……小心！”千绯奈绪正在脑海中组织着语言，却忽然瞥见秋染身后一抹银光闪过。于是，便惊叫出声。
“唔……咳咳……”感到了匕首刺进肩膀的痛感，秋染反射地用鞭子抽向身后。然后，所有的人都看见，那个偷袭的小混混立刻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小……你怎么样？”眼见秋染就要倒下，千绯奈绪立刻跑到秋染身边扶住她。
“没……咳咳……事。这种伤……咳咳……我以前……经常受呢！啊，我叫……咳咳……池月……秋染。”秋染一边咳着血一边断断续续地说。
“小……池月桑。”千绯奈绪听清了秋染的话，眼睛里慢慢地出现了一种名为心疼的神色。
“呐，千绯桑，那些该说的话，请不要让它烂在肚子里。”秋染微笑着推开千绯奈绪，提高音量说道。
“还有，柳生桑，我希望我们下次再见面时，我能听到你叫我一声‘池月桑’。”秋染一边艰难地走过了立海大众人，一边说道。
“诶？”柳生夏月不解，明明叫迹部景言，可为什么不让我叫她“迹部桑”，反而要我叫她“池月桑”呢？
“呵呵，要知道，已经死掉的人，是不可以继续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无论，是以什么样的方式。迹部景言已经死掉了，所以，请不要再把一个已经死掉的人的名字挂在嘴边，也不要把这个名字，安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秋染渐渐走远，只留下落在风中的令人心惊的话语。
“什么，意思？”柳生夏月看向千绯奈绪，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
“那个人，已经不是小言了，她的名字，叫做池月秋染。”千绯奈绪偏过头，哽咽着说。她很想责怪秋染，想大声问她“你把小言弄到哪里去了？”，可是，那种语气，那样的伤口……
“和那段录像里说的一样吗？”一直没出声的柳生比吕士忽然开口。
“噗哩，录像？”仁王雅治黄玉般的眸子看向柳生比吕士。
“啊。”千绯奈绪很艰难地吐出了一个音节。她很想哭，却发现眼圈涩涩的，一点眼泪也流不出来。
“什么录像，那个录像里说了什么？”柳生夏月急切地问道。
“她说她给了迹部景言一场葬礼，一场，没有任何葬礼该有的东西，但却有迹部景言最爱的火红的玫瑰的，葬礼。”千绯奈绪用沙哑的嗓音说着，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把一直叫着的“小言”改成“迹部景言”。
“她说那场玫瑰花的葬礼，是她唯一能给迹部景言的。”
“她说就算是一场不正规的葬礼，她都如此羡慕，因为，她竟连一场不正规的葬礼都不会有。”顿了顿，千绯奈绪还是将剩下的话说了出来。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会有种酸涩的疼。
听了千绯奈绪的话，所有的人都沉默了。竟然，连一场不正规的葬礼，都会去羡慕吗？
“呐，周助，训练结束了吗？”秋染把鞭子重新放回手提包里，一边慢慢地往家里走去，一边掏出手机给不二打了个电话。不知为什么，她忽然很想听到那个温和的嗓音。
“嗯，秋染，你现在在哪啊？”听着熟悉的嗓音，秋染只觉得一阵安心。
“啊，我的车子抛锚了，现在正往家走，大概，再过半个小时就可以到家了。”秋染望了望周围的路标，回答道。
“哦。不过，秋染你的声音不太对劲啊！”不二的声音隐隐透着担忧。
“啊，没什么事，只是吹风吹太多了！”秋染微笑着说道。这么一点笑笑的变化，他都注意到了吗？
“是吗？那要快点回家哦！实在不行就打个车把！”
“嗯。那么，我挂了。”
“嗯，好。”
挂掉电话，秋染用手捂住一直不停地流血的肩膀，一边加快脚步。
半小时后，秋染家门口。
“秋染，你回来啦！这是怎么回事？”一直站在秋染家门前等秋染回来的不二一见到那抹熟悉的身影，便笑盈盈地迎了上去，却在见到一身是血的秋染时，睁开了双眼，笑容不再。
“周助？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个，没什么大事啦！只是不小心被小混混伤到了。嘶～”秋染勉强地勾起一个微笑，还想掩饰伤口，却在不二轻轻一碰之后，发出痛呼。
“怎么不先包扎一下？”不二看着一手的血，又看看秋染仍在不住流血的肩膀，皱着眉说道。
“呃……我不会自己给自己包扎。”秋染愣愣地说。在以前的世界里，她的生命一直都是痛苦的，所以在受伤之后，她从来都不给自己包扎。尽管，她的包扎技术其实好的不像话。
“真是的！怎么可以这么不珍惜自己？就算不会包扎也要去医院包扎一下啊！这样，我会担心的。”不二一边说一边把秋染横抱起来向家门走去。
“诶？周助……”由于突如其来的离地，秋染叫了一声，然后在听到不二的话以后，感到心里暖暖的。
“钥匙。”站在公寓门口，不二依然没有放下秋染。
“呃……在上衣的左边口袋里。”
“咔嚓。”不二拿出钥匙，打开房门，然后小心翼翼地把秋染放在沙发上，开始翻天覆地地寻找急救箱。
“呃……我自己来就可以了。”看着不二拿着急救箱坐到她身边，秋染有些尴尬地说。
“你不是不会吗？放心，秋染，我不会偷吃你豆腐的。”不二淡淡地说。然后小心翼翼地拿剪子剪开秋染肩膀上的衣服，拿纱布处理了一下血迹，然后慢慢地涂上药……
“呃……”秋染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只能任由不二帮她上药。不二的动作很轻柔，再加上她根本就不在乎这点小伤，所以，除却了疼痛，秋染只觉得不二身上好闻的柠檬香在她鼻尖萦绕，浑身都紧绷着，而且，她能感觉到，不二似乎在生气。
“好了。”不二剪断多余的绷带，将急救箱收拾好之后，就想往外走。
“周助……”秋染一把拉住不二的衣袖，用从来没有过的可怜兮兮的语气叫道。
“真拿你没办法。好了，你身上还有伤，快点休息吧！”不二的心一下子就软了，抱起秋染向楼上走去。
“周助，我换好了。”卧室，秋染对背过身的不二说道。
“啊，快躺下吧。”不二恢复了平常的笑容，温和地对秋染说。
“呐，周助，等我睡着了再走好不好？”秋染扯着不二的袖子说道。一个人呆在这空荡的彻底的房子里，太寂寞了。
“好。”不二温柔地笑笑，给秋染盖上被子。
“呐，周助。”秋染低低地叫道。
“嗯？”不二温柔地应着。
“只是想叫叫。”
“那就多叫几声吧！秋染的嗓音很好听呢！”
“呐，周助。”
“嗯。”
“呐，周助。”
“嗯，我在，我一直都在。”不二抓住了秋染的手。秋染似乎一直都很缺乏安全感啊。
“呐，周助……”
“嗯，我在。”
“……”
“呵呵～”没有听到自家女友的声音，不二微微抬起头，发现秋染已经睡着了，便放开手，把被子又往上盖了盖，然后向外走去。就在不二马上就要走出房间的时候，突然听见了秋染的呓语。
“呐，周助，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呐，秋染，我喜欢你哦！不是好像，而是很确定的，喜欢你。”不二的身子猛地一僵，然后转身在秋染的额头烙下一吻，低低地说道。
听到不二离开的声音，床上本该睡着的人忽然睁开了那双水蓝色的眸子，笑得幸福。她很害怕，很害怕会被拒绝，所以，连告白都选择在梦里说，幸好，幸好，他也喜欢她。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章 叶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