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为因果》泠冷令今7

11、11.

　　和魅魅父母简单寒暄几句，又共进早晨，风棂就回房间了。
　　早上十一点点多，莫槐终于悠悠转醒。
　　一起来，莫槐就赶紧和风棂说了自己的梦，生怕晚一步自己就忘光了。
　　“所以就是母亲一直怪罪玫玫吸食了姐姐的养分，导致姐姐无法顺利出生，而姐姐事实上成了类似守护灵一类的存在陪伴在玫玫身边，玫玫又不明白姐姐死了就不会再出现，一直和母亲讲她有个姐姐，这又再次刺激了母亲，导致母亲疯了。”听完莫槐断头断尾的讲述，风棂捏捏鼻梁骨，很是头疼，努力拼凑出完整的故事。
　　“嗯，就这个意思，聪明。”莫槐趴在床上，打了个响指表示认可。
　　“你说母亲回房间头发挂在衣帽架上摔倒了？在不小心扯了玫玫的头发后？”风棂继续理清思路。
　　“对啊，有什么问题。”莫槐双手支着头，看着风棂。这种需要动脑子的事情不适合他，他只能等风棂慢慢思考。
　　“有可能是虚影姐姐干的，它后面也说过，无论如何都会保护玫玫。”风棂坐在床边，一手抱着胳膊，一手拖着下巴，仔细推理。
　　“嗯哼～”莫槐发现风棂思考一起比他顺畅多了后就放弃思考了，好整以暇的看着风棂，欣赏他认真的模样。
　　“母亲说她一定要治好玫玫的时候，姐姐也在，她或许想做什么。”风棂努力把自己带入姐姐的角色，模拟她可能会做的事情。
　　“怎样才能最好的保护玫玫呢…让母亲‘见到’自己？用母亲最害怕的东西来恐吓她？不行。母亲还不知道她的存在时就已经有对玫玫动手的迹象了，如果真知道是‘姐姐’为了玫玫来攻击自己，估计会疯的更彻底。”
　　风棂做出推断，但马上又否决自己，来来回回，就是没有一种能连接所有剧情的情况。
　　“比如给爸爸灌假酒骗他去杀妈妈？”莫槐无聊，随口一说，却没想到风棂一脸错愕看着他。
　　“！”
　　风棂瞳孔收缩，完全没预料到莫槐能这么快给出这种答案，是啊，这样就能解释通了。
　　“玫玫和姐姐是双胞胎，却因营养不良等导致姐姐没能顺利出生，母亲因此记恨玫玫，姐姐变成类似守护灵类的…身份保护玫玫，”风棂顿了顿，本想用“东西”这个词来形容姐姐，但又不忍心，毕竟姐姐也是个可怜人，甚至没能来到这个世上。

　　“而姐姐误会了，为了保护玫玫，诱导父亲杀死了母亲，以至于后面父亲也崩溃了，发生一系列悲惨的故事。”
　　“嗯～”莫槐饶有兴致一点头，等待着风棂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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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氛一瞬凝固，良久后。
　　“你看戏呢？”风棂嘲讽道。
　　“嗯风同学演的不错，继续啊。”莫槐依然赖在床上。
　　“……”风棂非常怀疑以前那些同学为什么会觉得莫槐人很好，这明明是分分钟气死人啊。
　　下午稍晚些，两人出房间和魅魅的父母聊天。
　　“我们家以前不住在这的，在更远处的另一个小镇里，当时刚结婚，不久就有了第一个孩子。”魅魅的母亲说道，说到孩子时，还转头看了一眼魅魅的父亲，眼里有些哀伤。
　　风棂敏锐的发现这一细节：“第一个孩子？”
　　母亲笑一下，继续道：“对第一个，可惜流产了。”
　　“那魅魅呢？”一直坐在风棂身边的莫槐开口。
　　“她啊，”母亲温柔一笑，“她是我们第二个孩子，在第一个孩子流产后两年出生的，她四岁的时候——也就是去年，我们决定搬家。”
　　“那又为什么要来这个镇子？”风棂发问。
　　“因为魅魅说喜欢这里，我们就这一个孩子了，当然满足她的喜好。”看得出来，这对夫妻很爱他们的孩子。
　　“你们听过这栋房子的故事吗？”莫槐问道。
　　“你是说第一任主人全家都死了的故事吗？略有耳闻。”母亲回答道。
　　“你们就不害怕？”
　　“这有什么好怕的，这屋子都有好几任主人了，倒是你们，知道这里的传说，还敢住进来等樱花开呀，而且这棵樱树已经好几年都没开花了，不知道今年会不开呢。”母亲笑着打趣他们。
　　“我们也不想来啊……”莫槐很小声的嘟囔。
　　“嗯？说什么？”母亲没有听清。
　　“他说…魅魅特别喜欢的那个娃娃，是你们送给她的？”风棂继续问道。
　　“啊，是的，魅魅她从小就喜欢娃娃，经常看见橱窗里的娃娃就走不动道呢，不过嘛，今年太忙了，反应过来时已经要到魅魅的生日了，我们都忘记给她准备礼物了，还好爸爸收拾房间的时候翻出一个新新的娃娃。”母亲提起孩子，总是格外的温柔。
　　“这么敷衍……知道这屋子有古怪还敢随便捡东西送给女儿，这对父母也真是心大。”莫槐依旧在吐槽，被风棂瞪了一眼，示意他闭嘴。
　　“魅魅她…是很喜欢收集娃娃吗？”风棂问。
　　“对，我们还给她准备了专门放娃娃的房间，但是有一件事情非常奇怪……”母亲顿了顿，放低声音继续说：“有时候我们也搞不明白这孩子，感觉她好像有点暴力倾向。明明是自己爱不释手的娃娃，却又把它们拿来发泄似的捣烂。”
　　母亲皱起眉头，这件事也苦恼了他们很久，看着自己天真又可爱的女儿竟然像个疯子一样乱砸东西，他们也不禁有些害怕了。
　　“嗯…那你们有没有感觉，我只是随便问问，没别的意思，你们有没有觉得，魅魅她有的时候不想是她自己？”风棂眯起眼睛，斟酌词语小心的试探。他已经有思路了，只是还要再确认几点。
　　“你什么意——”
　　“对！经常有！我女儿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吗？”
　　风棂刚问出口，父亲果然生气了，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母亲打断了。
　　“会不会是娃娃有问题？”一直没插上话的莫槐终于找到机会开口。
　　“是娃娃有问题吗？要不要毁掉？还是用火烧？两位高人，帮帮我们吧。”这位母亲可能是小说电视剧看多了，激动的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这倒也和了风棂的意，难得莫槐有用了一回，于是众人便一同去了阁楼的玩具房查看。
　　令众人意外的是，玩具房中正在和娃娃们过家家的魅魅，却很抗拒他们的到来，尖叫着不让他们进来。这让父母很奇怪，平时魅魅最喜欢和他们一起玩娃娃了，母亲更觉得槐棂两人不简单，于是拜托他们救救自己唯一的女儿，莫槐本想说他们什么都不会，被风棂制止了，和父母约好，明天父母带魅魅出去玩，他们两人去玩具房看看。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莫槐问风棂为什么不今天夜里去找线索，而是等明天，被风棂白了一眼，说夜里调查父母不一定能看住魅魅，如果魅魅感觉到有人进入玩具房突然发疯怎么办，一是有危险，二是吓到父母怎么办？莫槐却只当风棂是在那里受了伤，害怕的不敢再夜里去，这叫PTSD，看他上课听的多认真，又被风棂白一眼，他一个兽医学的哪门子心理学啊喂。
　　这个夜晚寂静无声，楼上也没有传来奇怪的物体落地声，可能是小姑娘和父母一起睡的太香，不舍得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