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余晖·序章》附加物

92、不理想的成绩

　　连续考了三天的试，虽然说十四班的考试氛围不是很好，老师也对这种舞弊的现象视而不见，可仍是不会打扰到言晞和沈墨辞做题。
　　这次期中，也算是给他们在高考之前摸个底，分数很快就在这周之内统计出来了。
　　公布成绩这天他们都异常紧张，因为老黄这几天脸色一直都不是很好，只有一个可能，他们考的不怎么样。
　　老黄什么也没有拿，就拿了那张成绩单，浑身充满戾气的走进教室。
　　教室开始本就闹哄哄的，但是看到老黄一进来，就一个个都缝上嘴巴乖乖闭嘴。
　　老黄在讲台上面占了很久，他没有开口说话，也没有其余的动作，这群孩子正处于年轻气盛的时期，不能单单只因为成绩和学习，就把他们青春时期的热情给磨灭。
　　他悠悠道：“你们认为这一次考试考的很好吗？听你们口口声声的说这是你们考过最简单一次考试，可是成绩呢？一塌糊涂！”
　　老黄很少对着他们发脾气，可以说自从老黄当他们的班主任那一天起就没有对他们发过脾气，讲台下的人一个个都被吓得不敢出声。
　　老黄继续报着成绩：“这一次成绩我们班的平均分是前所未有的低过，差点就要被二班超过了。”
　　台下的人惊愕的抬起头来。有想过差，但是没有想过那么的差，就拿上一次月考来说，他们班平均分都比二班高了十几分的，这一次差距确实有些大。
　　老黄又盯着台下的人看了一会儿。“这一次考的好的人就只有两个人，同时这两个人也是拿了市前五。”
　　不用想都知道这两个人是谁，市前五的名词一般都只有那固定的几个人，沈墨辞常年霸占第一位，基本上每一次联考的市前五的名额一中都霸占了三四个。
　　他们等着老黄表扬这两个人。
　　“这次重点表扬两个同学，第一个同学是言晞同学，这一回拿了市第二。”
　　果然还是千年老二。
　　“还有一个同学是，圭建环同学，这一次他拿了市第四。”
　　惊喜总是来的太突然了，他们意外的没有听到沈墨辞的名字，下意识的转头看过去，沈墨辞不动神色，只是在他的笔记本上不停的写着自己的东西，面对着一次意外，言晞倒也是目光一闪。
　　老黄知道他们会下意识的看向别人，但是这并不影响自己训话。
　　“不要先看别人，看看自己看看自己的成绩好吗？”
　　老黄都说了，他们便不再用质疑的眼光看着沈墨辞。
　　老黄很少给他们灌心灵鸡汤，这一次是要铁下心的好好让他们认识一下自己现在的处境。
　　“你们要明白你们是即将以高考，是国家寄予厚望的祖国的未来，而不是整天游手好闲的玩手机混日子，你们这是优等班啊！是学校最优秀的一批学子，学校很期望你们能在这一次考试中考出个成绩来，可是呢？却再三的给我们无尽的失望。”
　　“我不是说不让你们玩，我从任课到现在起都没有限制过任何一个学生的行为，我也是你们这个年纪过来的，我能体会到你们每天都活的提心吊胆小心翼翼，活的很累很疲倦，那我就向学校申请给你出去放松，我想学校保证你们能考出个好成绩出来，可是结果还是没有任何的改变，你们是把老师对你们的宽容当做自己肆无忌惮的理由！”
　　老黄喊的很累，他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不再对他们抱有任何希望，连眉眼之间都充满了对他们的蔑视和失望，他们辜负了老黄的对他们的期望，更是把他的颜面狠狠的狠狠摩擦。
　　老黄深知在这个时候越不能给他们压力，压力越大，效果就越差，他控制自己的情绪慢慢和他们梳理接下来的规划。
　　“接下来我不可能就这么放纵你们了，你们先每一个写一份期中总结，然后在以后的学习过场当中除非紧急情况都不允许请假，不允许课间去打篮球，之后每一个周末都会有一次小考，提高你们的成绩，我虽然知道这很累，但是没有办法，这是你们逼我这么干的。”
　　台下的人没有一个人是提出了反驳的话，反而他们的深情中有一股支持的味道，是该要好好努力了，还有一个多月就要高考了。
　　老黄想着先就训到这里，他出去时，顺带叫了个人。“沈墨辞，你跟我来趟办公室。”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老黄那比锅底还要黑的脸，沈墨辞却一脸不慌不忙，整理好东西后就跟着进了老黄办公室，不出所料的是这一次也是为了成绩而来的。
　　“沈墨辞，你这几天到底怎么回事，心不在焉的，你以前一直都是市第一的，这一次怎么就掉到了第七呢？这不是你做事的分格，我想你要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沈墨辞抿了抿嘴唇，握紧了双拳。
　　“我那天考试确实有些分心，没发挥好，下一次，我会补回来的。”沈墨辞信誓旦旦的看着老黄。
　　老黄并不想要太勉强他，他有这个成绩已经算不错的。
　　“你要时刻记住，你这不是为了打到我的而去学，知识进的是你的脑袋中，没有人能够代替你，不论你考的好与不好，我都不会说你，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但是我又不要提醒你一下，要是能稳住第一还是坚持稳住表较好，别因为自己的任性而毁了自己的一辈子，要戒骄戒躁，听懂了吗？”
　　沈墨辞点点头，他向来都是说到做到，这一次确实是没发挥的好，但这不代表是他的实力。
　　成绩表都发下来了，位列年纪第一的是言晞，第二是圭建环，而第三才是沈墨辞。
　　言晞他首先盯着成绩单发愣了几秒，随后又对着前面的人说话。
　　“考得不错，圭建环。”
　　圭建环慌忙的回头，对上了言晞那抹淡淡的笑，圭建环点点头，开心的转过头去，所以说，努力终究是有回报的，即使现在没有，那也不远了。
　　这一次成绩单是按照年级前五十名排的，在这张名单当中没有看到自己的名字，那就是他被二班的顶替自己要去二班了。
　　这一次走的人还蛮多，有人欢喜有人愁，有人侨兴逃过一劫，能继续待在优等班，这节课上的十分压抑，有人还在桌子下偷偷的抹眼泪。
　　等了半天，沈墨辞才从办公室里回来，他那种无所谓的态度就像是老黄已经放弃他的感觉。
　　沈墨辞刚回到自己座位上，就被言晞用胳膊勾搭上了他的肩膀，还把手中的成绩单递给他看，打趣他说：“说说吧，沈大佬也终于失算了一次，你之前数理化的成绩不都是满分吗？怎么这一会丢了这么多不该丢的分？”
　　面对言晞的疑问他只是回了一句：“考试时分心了。”
　　言晞眯着眼睛看他，他可不像是考试都能分心的人，之前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情况，做事时都是全身心的投入，不存在分心一说，言晞也没有刨根问底，就这样差不读提醒他下次认真写些别被人看不起了。
　　今天特殊情况，没一个人提成绩的事，都闭口不提，等到中午的时候，四校联考的其他三校领导来二中一起探讨这次摸底考的总体情况，刚好不巧的是，言晞他们走在回教室的路上遇上了这群领导。
　　这群领导看着不像是来者不善，却唯独对一个人的恶意很大，是一中的人，一中校长都还没有说话，身边的教导主任和副主任就先开始阴阳怪气了。
　　“你觉不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啊？”
　　“当然，这不是咱们学校曾经的得意门生吗？”
　　他们刻意在得意这两个字加重了音，生怕他们听不见，又继续讽刺着：
　　“之前在我们学校好吃好喝的待着，突然跳槽到了另一个学校，以为他本事有多大，还不是从第一滑到了第七。”
　　一中校长对于他们这种当着老师和学生的面讽刺一个学生的行为毫不在意，不说话也不阻止，话里话外就是在表述沈墨辞没有他们就是不行，而他们没有了他照样能拿第一。
　　沈墨辞沉默不语，毕竟眼前讽刺他的人是以前的老师，其他人也没有出声，是学生早开骂了，是领导可就不要说了。
　　老黄站在他们中间左右为难，他现在代表的学校，不是他们的班主任，但他也不允许别人在他的面前肆意的揣测他的学生。
　　“您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吧，虽说沈同学以前是你们的学生，但是他现在是我学生，他就算再怎么差劲也你们好像也没有义务去说他了吧。”
　　藏在深处的意思不是听不懂，就是再说那你现在和他毫无关系没有资格去说他骂他，一中校长听到这句话脸瞬间就黑了，恶狠狠的盯了一眼教导主任和副主任，让他们闭嘴，又假意惺惺的解释道：“我们也不是这个意思，主要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不是吗？我们也不忍心看到沈同学逐渐走向堕落的道路，他以前在我们在我们学校次次都是第一，这种情况还是很少见。”
　　现在又是再说他们二中不如一中，但是老黄可不是扔人拿捏得软柿子。
　　“哪里，我们学校一直都是以放松学习为目的的去让学生体验学习的快乐，可能沈同学是刚从你们那种紧张试学习的氛围当中脱身，不太习惯现在这种学习方式，适应了之后，就能恢复到以前的状态了。”
　　老黄丝毫不认输的说他们一中天天逼着学生学习，弄得学生精神奔溃，反而还有一种按暗示是沈墨辞从一中来二中全都是被他们逼得，受不了这种学习氛围，才来的二中，一招便反客为主，一中校长再也说不出话来，而其他两校的领导看着他们两个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还为了一个学生针锋相对的样儿，暗自里憋笑。
　　老黄给了沈墨辞一个眼神，让他快点走，别在这里耗着了，沈墨辞头也不回的走了。
　　沈墨辞被当众嘲讽，再说了像他这种人哪受过这种委屈，心里肯定不是滋味儿，他不见他说话，只是迈着长腿一步步走回教室。
　　沈墨辞吃瘪的样，让言晞很想笑。
　　回到座位，他又是把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语重心长的对他说：“看见没？老黄为了你都不要脸面和其他学校的领导撕破脸皮了，你还不努力，还天天摸鱼对着你那个笔记本写来写去的，至少你也要对得起老黄啊，听到没。”
　　“嗯。”
　　沈墨辞心情不好，言晞没想打扰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让他自己一个人反思。
　　这一次考试算是遣散了许多人，很多人都不敢面对这个现实，但是有些呢却选择了悻然接受，说不定下一次考试就考回来了。
　　李雷这次算是被锦鲤眷顾了，刚好卡在四十多名，不用换班，可是令他纳闷的是，隔壁班的周寻，成绩不比他差，甚至要比他好很多，但是每一次到这种换班的考试他就总是考不进优等班，回回都是掐准了二班的前几名，这让李雷深度怀疑他是故意不来优等班的。
　　几个平时熟的人都继续待在了优等班，这是值得高兴的消息。
　　何璀有一个主意，刚好这明天他们都放月假了，所以打算那一天出去好好聚聚餐。
　　张俊本意是想要拒绝的，因为他想和班长一起出去约会，所以就没答应，他还邀请了圭建环，圭建环以要复习的原因也拒绝了，李雷也不太想去，到言晞这了，他直接就回答了一句没钱，他这几天可是花了不少的钱，可是何璀说不用他们付钱，这一餐，他请。
　　言晞顿时手中的笔一愣，点点头，“有人买单为什么不去？你去吗？”他又去问沈墨辞。
　　沈墨辞犹豫半晌：“你们去玩吧，月假我有点事，就不去了。”
　　言晞没问他去哪，沈墨辞经常这样，周末不回家，很忙。
　　“就我一个人去吗？”言晞又问他们，他又挑挑眉看着张俊，又问一遍：“张俊你确定不去吗？”
　　张俊也是慢了几拍节奏，最后还是满脸不情愿的说：“算了，我还是跟着你们一起去吧。”又兴致勃勃地看着谭燕，谭燕没有任何理由直接拒绝，原因就是不想走太累，还不如待在家里复习好，他的表情瞬间又变得失落起来。
　　何璀看着他们，三个人。“没事的，我们三个人也可以去吃啊，这会请你们吃点好的。”
　　张俊一脸怀疑的看着他，它以前可不是这种大方的人，问他：“你一夜暴富了？”
　　何璀思考半分。“算不上吧。”
　　日子也就这么定下来了，明天早上九点钟集合。
　　下午放假回到家后，又是照常的沈墨辞做了晚饭，但是沈墨辞连晚饭都没有吃就急匆匆走了，看来很急，临走前还叮嘱他碗放在这里等他明天再来洗。
　　言晞不至于懒到这种程度，这还是在别人家，当然，他早就把这当自己家里，收拾碗筷后，冲了个澡就睡了，张俊在学校发消息给他说明天早上他来接言晞，让他把地址给自己，言晞想着不用赶公交车的感觉，还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