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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节点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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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洛洛在米璐璐的一家疗养院遇到了安妮,据说这里收容的是大多数是精神病人。“她已经半年没有说话了,生理机能没有任何问题。”主治医生絮叨而平稳地叙述着少女的病情,半年以来,他第一次看到少女的情绪松动,她看上去仍然很平静,但凭借多年行医的直觉,他能感觉到。
女孩看着他们,双眼遮在长而紧密的睫毛下,像丛莽的海,医生不怎么敢直视她,那双眼睛令人心慌意乱,温柔、宁静、却像藏着一场疾风骤雨。“好——久——了……”她吃力开口,“怎——么——样——?”
“我很好。”
“很——好——”
“窝金死了,或许派克也死了。”男人说,“我要去找除念师。”
微红的双眼透露出几分悲切,库洛洛做了一个手势,阻断她开口。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需要,我不需要成为神。”
“我——知——道——”
她闭上眼,泪水淌满脸。
“多好的人啊,安妮,你是我看到过最好的人了。”男人不无嘲讽的说,“如果小时候,不,再早一点遇到你,不,或者你能早于哥哥的话,事情可能会有改变。”
“不——”她开口。
“我就知道你会说不,你比我更相信我。如果我现在杀死你的话,你会说,啊,多美啊,命运。可是不行,我还不想让你那么好过。你要活着,活到我们都死去为止。”
她睁开双眼,悲切地看着他,他用手捂住她的眼睛。
“我觉得是那力量为你而生,而不是你为它而生。安妮,你根本不适合作为人。”最后的说法简直带着恶意。库洛洛的言行透露着几分疯狂,也许更像该留在这里疗养的人,医生陡然间生出一丝寒意。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