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四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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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mega一班所占的训练场地，高空索降还在继续。
一班所有人把第一次索降科目做完了，除了艾星爵这个怕高处下跳的。就他还在上面。洪教官在上头亲自跟他磨嘴皮，告诉他怎么克服恐惧：“你这还是在静止处往下跳还有索，你怕什么？回头在飞机上往下跳，悬停得再稳也能感觉到震动。而且那时候可能更高，地势也更险。再说现在这个下不去，后面的跳伞岂不是更下不去了？”
艾星爵简直是欲哭无泪：“助教，我怎么一点鼓励都没感觉到，反而觉着您是在吓唬我呢？”
洪助教扳着脸：“那你跳不跳？”
艾星爵只觉得心脏都快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
夏清溪在下面喊：“别怕啊小艾！往下跳！跳下来你就是爵爷，跳不下来你就是小艾了！多不霸气啊！加油！”
齐玉也喊：“星爵你下来，别怕！大不了我们接着你！”
米小狼大声笑：“孙子！让你笑话我怕固滚，这下风水轮流转了吧？嘿，你快下来呀！”
艾星爵咬咬牙：“臭小狼你给我等着！”过了一会儿，又问：“那是不是我下去了之后你们都叫我爵爷啊？”
众口齐声：“是~~~~~”
艾星爵说：“说好了啊！那我这就下去接受你们的崇拜！”
然而狠话说出去了，腿肚子还是直打哆嗦。但是时间不能再这么浪费下去了。艾星爵往板前踏一小步：“助教，肯定没事的是吧？”
洪助教脸扳着，倒是难得没凶：“你看他们不都好好的么。”
艾星爵一寻思，妈的不管了，下去就下去！他擦着边，脑子里回忆了一遍动作要领，然后磨磨蹭蹭地往下出溜。所有人都在下面等着，一副他万一掉下来就会接住他的样子。艾星爵发现，好像踏出第一步之后其实也没那么吓人了嘛！动作就稍稍快了一些，再快一些，居然不一会儿就到了地面。齐玉跟夏清溪拍拍他的肩：“没事吧？”“感觉怎么样？”
艾星爵拍胸口：“妈的，真是吓死老子了！快快快，都叫爵爷安抚安抚我！”
队友们瞬间约好了似的一起转头排队去了。米小狼说他：“你在想屁吃啊？”
艾星爵跟着他们：“靠！你们这些言而无信的，快点！”
洪助教已经从台上下来了，嗓音洪亮得很：“再来一遍！今天上午要争取做到动作标准，限时之内完成！这一科目达标之后，再给你们来点更刺激的！这一轮从一号开始准备！夏清溪！”
“到！”
夏清溪上了台阶，准备就绪之后很快从上面降下来。动作标准，但还做不到老兵那样熟练。他下来之后，下一个就是袁竹，一个个的明显是比第一次快了不少。
贺麟带着霍秋铭跟许诗安来的时候，刚好葛凌这最后一个要从上面往下降。但是偏偏这时候洪助教在下面敬礼，喊：“总教官好！”
后面的学员就跟着喊：“总教官好！”
贺麟回礼，看了眼夏清溪，然后看向葛凌。
葛凌就有点怂。洪助教催道：“八号，磨蹭什么呢？”
葛凌呼口气，心想这什么运气！然后就往下下来了。紧张，成绩反倒还不如第一回。归队之后，还是按规矩报：“报告助□□，omega一班第二轮高空索降作业完毕！”
洪助教：“稍息，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
洪助教转身：“头儿，您怎么来了？”
贺麟问：“上午还有什么科目？”
洪助教说：“报告！无绳索保护高空后仰！”
贺麟朝许诗安扬了扬下巴：“把他加上，有没有问题？”
洪助教迟疑道：“您是说就今天加还是以后都……”
其他人也满脑子问号。这是什么意思？刚吐槽完某人不来看自己的omega这就来了，来了却不是为了看自己的omega吗？
夏清溪倒是没觉得酸，但是也没太明白贺麟要干嘛。
贺麟这时说道：“是短期还是长期这要过了今天才知道。总之今天把他加上，所有科目全都要按标准要求。小许，入列。有什么不明白又不方便问洪助教的……”alpha含着未尽之语，目光在自己的omega脸上温柔缱绻地停留片刻，笑说：“你就去问你嫂子。”
“哦哦哦~~~~~”一伙人全都歪头看夏清溪起哄。
夏清溪被看得面红耳赤，又不好问贺麟这是什么意思。这时另一名姓霍的教官到洪助教旁边耳语，夏清溪赶紧小声问许诗安：“小许，什么情况？”
一伙omega把人耳朵探成了兔耳朵。许诗安顶着一头急出来的汗说：“我爸要来抓我回去，我不想回去。我、我有点害怕。贺麟哥可能觉得我在你们这边能让我不那么紧张？我、我也不知道，他路上没说，就说今天要来光明正大看老婆。”
夏清溪：“……”你这孩子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噗哧，队友们果真都憋着笑。
许诗安也是说完才意识到这样说不妥。可他实在是太紧张了。对父亲长时间的压迫跟威慑早已经产生了巨大的恐惧。他现在都觉得全身冰冷无法稳住心神，牙齿都在打颤。
“对、对不起小夏。我、我真的有点控制不了。”
平时看起来软嘟嘟还很善良的小许医生此时绞着自己的手，看起来就如同惊弓之鸟，好像轻轻碰一下都会晕了。再加上之前袁竹找他了解误会时知道了一些实际情况，所以大伙这时都收起了看热闹的心思，关心道：“你别怕，肯定不会有事的。”“对啊，这么多人呢，你不想走你爸还能硬抢人么？”“别怕，我们保护你。”
米小狼这时说：“来，咱们一起抱抱他。”
一群omega把许诗安护在人圈里。虽然是大热的天气，但是没有一个人嫌热没抱。他们抱成一团，夏清溪说：“别怕啊小许，咱们一会儿一起训练，谁来也不能把你带走。”
许诗安硬忍着，眼泪在眼圈里打转，点点头。等到大家放开他的时候再看，那两个alpha已经走了。洪助教在一旁看着他们：“列队！许诗安！九号学员！出列！夏清溪、齐玉，出列！”
三个人出来站好。洪助教道：“夏清溪、齐玉，你们两个教他高空索降动作要领。”
两人明白洪助教是个alpha，而许诗安毕竟是没被标记过，本来就紧张，怕他有压迫感，保持安全距离才是最稳妥做法，便答：“是！”
夏清溪问许诗安：“怕高么？”
许诗安摇头：“不怕。”
不怕高就好办了。齐玉说：“小夏你上去再做一遍吧。你做得比我标准，我看着你做的动作给他讲，效果能更直观一些。讲完了咱们再上去。”
夏清溪也觉得这样可行，上去之后做好准备，扣上索环，见那两个人都在往上看，便又把动作做了一遍。这次他做得比较慢，便于齐玉给许诗安讲解。等他下来，齐玉也讲完了。夏清溪过来问许诗安：“怎么样，能行么？”
许诗安说：“可以试试的。”
很明显，许诗安的胆小也要分事。他很怕自己的父兄，也怕接触陌生人，特别是高大的alpha们。但是在做其他事情上似乎并不会显得太怯懦。夏清溪跟齐玉把人带上去再把细节处捋一遍，争取没有遗漏，之后就等着许诗安下去了。下面也早有人围到了落地处等着许诗安。对于这个年纪比他们还小，品性善良长得又好看的小医生，他们都是很喜欢。
米小狼喊：“小许，加油啊！”
艾星爵跟袁竹也道：“许医生，看你的了！”
许诗安站在跳台边缘往下面看，紧张得都快忘了自己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他是不怕高，但是从高处往下跳跟只是站在高处，似乎又不太一样。他双手紧紧把着围栏，风干的汗似乎又冒出来了。夏清溪却在恍惚间明白了贺麟的意图。他道：“小许，你想脱离你父亲和哥哥的掌控吗？”
许诗安点点头。
夏清溪说：“那就证明你自己。只有你自己强大起来才能脱离他们。我想你贺麟哥让你来这里也是为了让你明白这一点。这个跳台虽然很高，但是你觉得它有你父亲给你的压力大吗？有你哥可怕吗？只要你敢下去，脱离他们的第一步就跨出去了。这听起来是不是很美妙？”
许诗安很静。他的紧张不像艾星爵那样咋咋呼呼的。而且夏清溪的鼓励显然也很有用。他转身背对着跳台深吸一口气，突然甜甜地笑了出来，说了声：“嫂子你真好，怪不得贺麟哥喜欢你。”说完背向外一跃。下面再次传来加油的声音。
夏清溪听见“噗哧”一声，转头问齐玉：“你笑什么？”
齐玉看许诗安下去了，扣上索环笑着大声说：“嫂子，你好温柔哦！”说完就听下面的人齐声重复：“嫂子，你好温柔哦！”
说完一阵哈哈哈大笑。夏清溪自己站在跳台上，看到走远了的某人闻声似乎回头看了过来，心里顿时酸酸涨涨的。这似乎是第一次，贺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明确认定他的身份。虽然有点尴尬，但是心里还是忍不住升起丝丝缕缕的愉悦感。
夏清溪重新降下来，佯怒道：“叫一次就可以了啊，别没完。”
艾星爵说：“羞什么呀？你俩该干的都干过了，我们全营谁不知道？是吧洪助教？”
洪助教原本也是笑着，却突然轻轻皱了一下眉头，耳朵似乎也跟着动了动。而紧随其后的是许诗安跟夏清溪。他们也听到了空气中异样的气流震动。刚放松一点的小许医生面色变得苍白，双手攥紧衣摆。那声音越来越大，不久所有人都听到了。他们看到西北方逐渐清晰的飞行器，那是一架迷彩的大型军用飞行器。
许诗安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夏清溪明白那飞行器里必然是他父亲，便揽住他的肩，安抚道：“别怕。你贺麟哥在，不会有事的。”
许诗安点点头。这时洪助教嗓音异常洪亮道：“全体都有！不要受任何影响！做好眼前的事！继续训练！”
飞行器很快穿过他们头顶，向指挥中心方向飞了过去。贺麟自然也早早听到了声音，没有进楼，就在楼下的台阶上站着。年轻的alpha背着手，傲然挺拔，像一棵撼不动的雪松。
飞行器落在指挥中心正门口，正直中年却微微发福的许徵师长从里面走了下来，一眼看到了静静立于楼前的年轻人，眼底几不可察地闪过一丝恼怒和嫉妒的光泽。
贺麟不卑不亢地叫了声：“许叔。”人却一步都没动。
许徵不满地轻哼一声，边往楼里走边道：“半年不见，你小子倒是越发长进了，我的电话都不接。玉亭呢？我一直联系不上，别是犯了什么错让你给扣起来了吧？”
贺麟淡笑说：“不至于。错是犯了些，也不过罚他给营里做点小事，对玉亭来说轻而易举。”
许徵跟贺麟去总指挥办公室，直言道：“那最好。我要带玉亭跟诗安走。你把他们两个叫来。”
贺麟亲自给许徵倒水，回道：“那真不巧，这两个您现在哪个都带不走。玉亭我让他出去帮我送点东西到菩城，还没回来。小许现在是这里的医生，您把他带走我这里的医疗问题谁给我解决？”
“怎么？你们特训营里还缺区区一个医疗兵？”
“普通的医疗兵自然不缺，但是我们缺特殊的医疗兵。训练期间我要不定期去巡视菩蛉域。原本的何医生有他的任务，去不了。那您说除了小许，我还能带谁去？”贺麟说，“许叔，我父亲的性格您应该很了解，他怎么会凭白让小许和玉亭来我营里？而且今年小许满十七周岁了。他有了自己的职务，又有自己决定来去的权力，您说您还带得走他么？”
“你！”许徵意识到什么，刚拿起的水杯咣地砸茶几上，“所以五年前其实是你让诗安跟我说要去学医的？”
他还奇怪怎么一向胆小的孩子居然敢跟他说要学点有用的，学医以后就能有更大的机会留在贺麟身边。他还以为孩子开了窍，知道要想办法接近贺麟呢。搞了半天是在这等着他！
“不是让，只是建议而已。”贺麟好脾气地擦着桌上的水滴，“小许很聪明。虽然他从小体质比我们弱，又分化成了omega，但是他的能量不可小觑。反观玉亭，频频慑于您的威压，一退再退。孰优孰劣，我想您应该看得最清楚。”
“那既然我儿子这么优秀，你到底哪里上不看他？”许徵像是埋怨，又像是着急，“他长得也算是百里挑一了吧？”
“一个人优秀我就要看上，那我第一个应该看上我老子。”贺麟笑说，“再说您何必总想不开？小许是omega又如何？他在队伍里一样发光发热。”
“你小子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许徵气得俨然没了长辈气度，起身来回踱步片刻说，“你也不想想，我要是有你爸那么好的运气生出你这样一个儿子，我用得着这么折腾么？你和诗安才差不到两岁，你想想你现在什么地位！诗安什么地位？”
“我父亲是有运气还是有勇气，您应该比我更清楚。”贺麟收了笑，把不悦直接摆在脸上，“人您今天肯定带不走。您要是坚持觉得让小许嫁一个外人比他认我作兄弟更可靠，您倒是可以继续替他物色alpha。但那个人是不是真有本事把小许从我这带走，那可就不好说了，毕竟……小许这么多年喊我一声哥，我总不好让他白喊。”
“贺麟，你这真是翅膀硬了啊。”许徵磨着牙道，“都敢跟我叫板了！”
“您言重了。不过人总是要长大的，就好像……”贺麟顿了顿，起身微微俯视着许师长说道，“就好像有的人总会老一样。”
眼前的alpha沉着冷静，眉眼却带着藏不住的凌厉，那是多次出入生死之后沉淀下来的底气，言语间也有了一个上位者的气势，再不是小时候那个叫着许叔叔问弟弟长弟弟短的孩子了。许徵恍惚了一下，眼底的嫉妒再次涌现，恨不得眼前的人就是自己的儿子。可现在显然连半子都不是。
想当年一群兄弟一起去菩城出任务，结果留下来的人里偏偏只有他的妻子生出的孩子分化成了omega。本以为领养的活泼些也淘气些，肯定能分化成alpha，结果居然还是个omega。后来眼看着亲生的长得不错，想着能跟贺家联姻，结果呢？贺麟他娘的简直就是眼瞎！
可是其他的alpha崽子们都没什么背景，而且能力和胆量没有一个可以与贺麟相比，他又看不上。
许徵越想越觉得气不顺，说道：“听说你找了个没有兽印的孩子做伴侣，你父亲居然也同意？”
贺麟说：“我父亲从来不在意我的伴侣有没有兽印，只在意能不能让他早点抱孙子。不过这事也不是我的伴侣一个人说了算，总要我自己也有意愿才行。所以他其实很清楚他干涉也没用。”
许师长哼一声：“年纪轻轻就这么忤逆长辈也不好吧？”
贺麟说：“我父亲是对我比较宽容。不过我有如今的性格也确实多仰仗我父亲。树底下长不成大树。我父亲宁可自断枝桠把风雨和阳光各分一半给我来成就我，这是我的幸运。”
这明里夸贺晚城，暗里贬损他不会教育孩子，许徵哪里会听不懂。但是再想想自己的亲儿子跟养子，确实不仅能力不如贺麟，心性也照之差远了。
许师长憋得肝疼，气得直接想走人。手都落到门把上了，偏偏后面的年轻人却又叫了声：“许叔。”
许徵一顿，听到贺麟说：“按理说这话不应该我一个当晚辈的来讲，但小许才是您亲生的，与其让他嫁个有权势的人，不如找个能力出众但没什么背景的吧。小许自身的能力强才是许家未来的保障。不然五十年后，许家还姓不姓许……您能保证吗？”
许徵像是有些迟疑，转过来：“他在你们营里有喜欢的人了？”
贺麟说：“那倒没有。他那个模样和性子，喜欢他的倒比比皆是。但他怕您反对，也怕连累他们，根本想都不敢想，也从不往alpha那边凑。也就我和秋铭他还敢说说话，别的alpha，基本连话都不敢说。”
“他现在在哪呢？”
“训练场。”
贺麟轻轻打了个响指，白净的墙面突然打上一片光，映出omega一班训练的模样。烘烤的大太阳下，包括许诗安在内的一群omega正在做最后一次高空索降项目。再下来两个人之后就到许诗安来做了。小小的，看起来十分柔弱的omega穿着大了两个码的衣服，却居然意外地不比其他队友做得差。
许徵迟疑了片刻：“什么时候开始的？”
贺麟说：“就在您来之前。”
许徵说：“那我就再给他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他真的能跟住你的队伍，我让他自己选。如果不能，那就由不得他了。还有，玉亭我必须带走。”
贺麟说：“没问题，等他回来我就让他去找您，反正他今天能迫于您的压力打压小许，未来也不好说会不会再迫于别人的压力给我惹麻烦，我倒还真不太想把这样的白眼狼留在身边。”
……
砰！
许师长把门摔得震天响。
霍秋铭在走廊问道：“许叔，我送送您。”
许师长道：“不必了！”
霍秋铭一看人坐上飞行器走了，赶紧回到总挥指办公室，笑道：“头儿，你跟老许说什么了？怎么把人给气成这样？”
“闲聊两句而已。”贺麟说，“天黑之后你把楼玉亭弄走，送老许那儿去。”
“不留他了？”
“好言劝不住该死的鬼。他要是有反思的念头这些日子早该来找我了。他是一直在等老许来接他。”
“那你刚才干嘛不让老许直接把他带走？”
“……好歹这么多年兄弟，再让他做一次选择。去吧。”
霍秋铭找到楼玉亭的时候，楼玉亭正在宿舍里举哑铃。霍秋铭也没往门里进，就站在门口：“许叔来了，头儿让我过来问问你要不要跟他走。你要是不想走你就去找……”
楼玉亭的行礼都已经收拾好了，起身打断道：“不跟我父亲走，难道还继续留在这里被扣着？”
霍秋铭急道：“你怎么就这么拧呢？头儿给你机会你难道还看不出来？你去跟他服个软，道个歉，以后大家还是兄弟。你说你现在跟老许走能有什么好处！”
楼玉亭喊道：“至少我能出去为自己争个公平！我跟你们一样跟着他这么多年，我比你们晚带学员，我比你们更少机会，我凭什么还跟着他？让开！”
霍秋铭忍着怒火让出去路：“行，你执迷不悟我管不了你！那楼少爷就请吧，兄弟我祝你前途似锦。”
楼玉亭把包扛上肩，手里又拎了个袋子。霍秋铭隐约觉着是一双靴子，但看到楼玉亭穿着一双拖鞋，脚头上还包着纱布，到底是没有拦着他。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