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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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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弦,你就是我的月亮。”
你温和地看着他,好像自己已经完全放弃了出去的打算。你没叫他“学长”。果然,他的手臂搂得你更紧了,似乎很享受称谓的变化。
与此同时,你默默念出了学过的魅惑咒,施加对象是自己曾经爱过的人——
“我们一起做饭吧,我饿了。在一起这么久,我还没在你面前穿过围裙呢。”趁他放松,你拉他到烤箱前,主动把面粉揉成小团,“为什么面包烤熟之后会膨胀成棉花糖那么大?你教教我嘛。”
“揉面的时候要更用力。”他走到你身后,双手捧起你的手背,轻言细语。明知是虚假的温柔,你还是不禁一颤,“按照固定的节奏,不要心急。”
“嗯。”
沉浸在美食的愉悦中,他显然放松了警惕,还像管教不听话的宠物那样敲你脑门:“瞧你,面粉弄得浑身都是,快去洗个澡。”
“好啦,我洗。”你吐吐舌头,每个动作都经过精心设计,“洗完澡我们一起温习功课吧,没人盯着,我老看不下去书。”
他无奈微笑。
“初弦,你在读什么?”
洗完澡后,你慵懒地穿着吊带裙、爬到他身边,小声问。
他嘴角微漾,声音低而不浊,宛如盛夏的月光。“《爱神之泪》,是巴塔耶的遗作。比起书的内容,我更感慨于这幅画的选材。”
你顺着目光望去,看到一幅与众不同的油画。
“《维纳斯哀悼阿多尼斯之死》……”
爱神,因为有爱,自然引发暴力、堕落、毁灭和恐惧,最终定格为一场盛大的悲剧。
“在希腊神话里,象征爱与美的女神维纳斯,因爱人远行、心中悲伤,泪珠滴落到泥土上,第二年春天发芽生枝,绽放为优雅动人的花——也就是你看到的这朵紫罗兰。”他玩弄着你耳边的小花朵,笑得声音都产生了共振,“所以,为我而死吧。”
你浑身颤抖。
但你没有后退,而是继续默念魅惑的咒文,让他每看你一次、都沉浸在你的世界,更深。
他叹息:“你是我见过最可爱的女孩。我的美,我所渴望的美,应该是各种优雅、宿命与希望掺杂在一起的人性。但只要离开这里,你就会暴露在危险之中,我不想让你重蹈覆辙、像失去我母亲那样再失去你一次。”
施咒有成效了。他的神色开始不稳定。
你靠近他,他一次次挑起你的发丝,语气中饱含压抑。而你坐在他怀中,一动不动,害怕自己砰砰乱跳的心被他察觉。
咒术钻入他的神经,他略显痛苦地捂住太阳穴, “我甚至……想把你做成蜡像,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爱变成永恒。”
“没必要,我会乖乖的,永远喜欢你。”你轻轻在他耳边说,“所以,放我出去,我们一起去餐厅吃点舒芙蕾,好不好?”
他的身体僵硬了一瞬,随后微笑:“……好。但你不能离开我身边。”
“嗯。”你小猫似的往他身上蹭蹭,“我答应你。”
然而,在他兑现诺言带你来到餐厅门口时,佯装温顺的你借口欣赏外面的花圃,从而转身加速跳上驶离街区的公交车,“轰”——一则迷雾法咒在身后炸开,为你争取到几秒最宝贵的逃脱时间。
“不!回来!不许离开我!外面很危险!”
你猜到他此刻会是怎样懊恼愤怒的神情,但你也知道,不论他如何呼唤、你都不能停下脚步。
不能停下脚步。
迎着夕阳和潮湿的晚风,你筋疲力尽推开家门,倒在玄关。
你听到穿着围裙的妈妈发出一声尖叫。
终于……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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