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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末路公交(1).新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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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天空,近乎不会发光的太阳,以及车身血迹斑驳的公交车。
四周很安静,安静地不真实。
【欢迎各位进入惊悚游戏,本次副本为——404号末路公交车】
【任务:乘坐404号公交车,活着到达终点站】
【参加本次游戏人数为4人】
【游戏将在十分钟后开始,请各位玩家做好准备】
阴森冰冷的提示音回荡在凌肖的脑海,他冷眼看着四周。
早上,凌檒就提醒过自己,会发生一些倒霉的事情。
但凌肖也没想到居然这么快。
自己刚刚还站在花洒下淋着,随后半点都没准备直接被拉入了游戏,出现在一辆深夜公交车内。
真是太让人生气了,头发还是湿的!
有洁癖的凌肖表示,迟早毁了这场游戏。
在转头看向车内的其他三个人,凌肖莫名得心情就好了起来。
三个人中有两个男的一个女的。女的穿着旗袍,手中拿着一把扇子,但仔细看就会发现那是一把藏在扇子里的刀。
两个男的有一个留着寸头,穿着迷彩服,手塞在裤兜里不知道看什么。还有一个是个光头,长得不怎样但是老是摆出油腻的姿势,疯狂地在旗袍女面前刷存在感。
虽然不是特别干净,但也不算特别脏。
扫视完其他人,凌肖的视线看向公交车。
第一眼看过去公交车整体平平无奇,但仔细观察可以看到地板上残留着淡淡的血迹,仿佛有人在此被残忍杀害。
很脏。
凌肖现在处于公交车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在前排座位上,就是坐着那三名名男女。
“看来恶鬼还没有上车,其他三个人都是玩家。”
凌肖想着,将意识转到识海里呼叫另外两个人格。
“喂,两位,别摆烂了。”凌肖淡淡地看着凌檒凌聞两人,看着他们玩把着手中的扑克牌。
别人玩扑克是为了斗地主,他们玩扑克是在切不知道哪里拿到识海的肉……
有洁癖的凌肖看不下去,意识飘过去打断了比赛切肉的两人:“聞,檒,怎么处理这三个人?”
“我可不希望别人知道我们的秘密,不如杀了吧!”凌聞的意识通过身体共享的视觉看向那三个人,“我喜欢那个女的,她可以是一个很好的标本。”
凌檒听完凌聞的发言,轻齿一笑:“聞,你的“木偶”还不够多吗?”
“新的世界,之前那些并没有被带过来。”凌聞回敬了一个嘲讽的笑容。
“切!”凌檒别过脸去。
凌肖看着这两个人的意识体在带偏话题,走过去给两人一人一锤:“重点偏了,两位。”
凌聞偏身躲开这一锤,嘴角上挑,眼神轻视地看着凌檒:“就是,再说题外话,你就是下一个标本!”
凌檒揉着被锤的地方,眼神委屈:“可是我是意识体,我们是共生关系!”
说着,凌檒飘到了凌聞意识体的背后,手臂环绕着凌聞的脖子:“毕竟我们都是主人格意识体的分裂体,如果你把我做成“木偶”,你也会死~”
环绕凌聞脖子的手臂一点点锁紧,明明是虚的,但在这个空间却能感觉到实体。
“主人格会心疼我的~然后你会为我陪葬!”说着凌檒的手臂戛然收紧,而凌聞的意识体也在瞬间爆炸。
这个空间因为这场爆炸一切都变得空白,几秒后再次恢复原样。
凌聞的意识体漂浮在凌肖身后,晓有兴致地看着狼狈的凌檒:“恭喜这位疯子,又猜错了~这个也是分体!”
凌檒瞬间转身,朝凌聞冲过去,可在触碰到他意识体的一瞬间,凌檒穿过了意识体。
“着急起来的野兽可真可怕,可惜,这是实像。”凌聞右手食指化作一柄锋利的刀,刀尖低着凌檒的后背,“嘘,别动!主人格要生气了~”
“打够了吧。”凌肖看着贴在一起的两人格,眼神愈发冷冽,“打够了就想想看怎么离开这肮脏的公交车!”
“好的老大,放心交给我吧!”
“那些人不能杀,至少现在不能,毕竟我们根本不了解这个世界的情况,而他们看样子已经在这个时间呆了很久了。”凌肖嘱咐着凌檒,他知道这个疯子在一定条件下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出来,“还有,留一个做“木偶”。”
如果偏心,聞和檒都会不高兴。
凌肖想着,凌檒已经占据了身体,然后面带微笑地走向了前面的那几个人。
“你们好,一起过本吗?”凌檒眯眼看着这群人。
让他感到威胁的只有旗袍女,剩下两人不值一提。
看来聞的眼光还不错,一挑就是最强的。可惜之前的“木偶”没有跟着一起过来了,唉……
在凌檒打量旗袍女的时候,旗袍女也在打量着他。但旗袍女旁边一直在刷存在感的光头和耍帅的迷彩服就坐不住了。
这哪来的小子,感抢大腿?!
“喂,你小子谁啊,怎么随便插进来?”光头喊到。
“就是就是!”迷彩服复议。
凌檒没有理两人,继续与旗袍女对视。
见凌檒无视了自己,光头很生气,直接用手拽着凌檒的后衣领,把他拽到自己面前:“我和你说话呢,没听见吗!”
凌檒转头注视着光头,表面平静但内心已经有点慌了。
主人格有洁癖来着,而这个渣宰刚刚……碰了主人格刚刚洗好的衣服和躯体……
识海里凌肖感受着后衣领上残留的温度,人炸开了。
脏,脏死了!
瞬间,凌檒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再次回神之际就是在识海里了。
“刷新纪录了,疯子,一共用了56秒,破最低使用躯壳记录了呢!”凌聞眼神轻佻,拍了拍凌檒的肩膀,转意识去看躯壳提供的共享视觉。
凌肖控制的躯壳的瞳孔剧缩,转身看着光头。
光头被这种眼神看怕了,有些底气不足:“看,看什么看!”
“你真的好脏……”凌肖一字一顿地开口,随后把右手伸进裤子口袋里,翻找,“你刚刚问我,我是谁?对吗?”
光头全身僵住,忍不住颤抖,他开始后悔起来,后悔刚刚把这个家伙给拽了过来。
不!更后悔的应该刚刚碰了这个家伙!
旗袍女在旁边好奇地看着凌肖所有的行为反应,迷彩服啧躲到了车前门,离凌肖远远的。
右手从口袋里伸出来,食指和中指夹着一张卡片,牌的反面刻画着一朵黑色蔷薇花,花被荆棘环绕,银色质感的牌被白地近乎病态的手指夹着,到显得阴森。
牌的正面光头看不起,但本能的开始害怕起来。
逃!要逃!光头的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他转身想要逃跑,但那只夹着卡片的手却比他的速度更快。
瞬间,他的身体像前倒去,而大脑也因为惯性像前飞去。
头离开脖子的时候没有血液滴溅出来,凌肖没有把自己搞得很脏,但血液却喷溅到了地上。
光头只觉得眼前一花,自己就似乎变轻了。公交车上的副本倒计时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同时也是自己生命倒计时的声音。
他看着座位旁边的玻璃离自己越来越近,后来只剩下一片血红。
一具断头尸倒在座位上,一个头颅卡在玻璃上,血红色的一片。
在副本开启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