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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像做梦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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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回应他,也没有做出表示,因为我也不清楚我的情感。
不喜欢,为什么要吻他;喜欢,又为什么要跑开。
考完试,我去超市买了些零食,准备付账时,他来电话,。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接了。
他问我考的怎么样。
因为前段时间他的帮助,这次考试发挥的不错,挂科是不可能的。
他又问我喜不喜欢刺激。
我不太喜欢,但偶尔玩玩也是可以的。
于是,我们约好了去蹦极。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答应,就那样脱口而出了“好”。
到了蹦极的场地,教练热情地指导身为小白的我。
他在一旁熟练地穿戴着装备。
应该是经常来的。
我学的很快,教练说我可以实践了。
我站在二十米的空中,下面都是水。
他在上面的五十米处。
我闭着眼跳了下去,下坠感猛地袭来,风在耳边呼啸,又是猛的一紧,下坠感消失,身体向上弹了几下,慢慢停止,又慢慢上升。
我睁开眼,已经结束了。再抬头,他还没有跳。我低头开始卸装备,一抹影子从眼前下落。
落到最低点时,绳子从他跳下的地方断开。
我猛地想要抓住,奈何落的太快,他掉进了水里,平静的水面被激起浪花。
我想都没想便跳了下去,我想救他。
水下,他悠哉地蹬着双腿,挥动着双臂,身上还挂着坏掉的装备,后面拖着一条长绳。
原来它会游泳。
我朝着他那边游去,就快到了,突然身下一抽,疼痛感席卷全身。
因为下水前没热身,现在,我抽筋了。
我在水里扑腾着看他向我游过来。
“不会游泳你还下水,找死吗?”
我湿着全身,抬头看着他数落我。
“你看你现在,身上没一处干的。”
他叹了一口气,往我身上披了一条干毛巾。
“走吧,去洗个热水澡,不然着凉了,我会心疼的。”
他拉着我走向休息处。
热水冲在身上,湿气和寒意一扫而光,全身上下都是暖的。
关掉花洒,裹上浴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浴间。
他在与负责人商议事故的相关事宜。
我穿好衣服,收拾完东西,坐在椅子上等他办完事后一起走。
休息室的空调呼呼地制着冷风,太阳半吊着身体,窗外一片金黄。
夕阳无限好。
太阳一点点的下沉。
“走吧。”他说。
他把旁边的东西拎起,背在身上。我跟在他后面,看着金黄的大地。
我问他:“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对方说赔偿五万,且三年免单。”他说。
“你同意了?”我又问。
“同意了。”他停下,转过身来,低头看我,笑着,“所以,你当时那么着急跳下去,是不是也喜欢我啊?”
虽然是问的语气,但却透着肯定。
我的脸立刻热热的、麻麻的。
他依然笑着:“你看,脸这么红,肯定是没跑了。”
“我不知道。”我说。
他又转过身去:“你看啊,跟了我,我可以给你补一辈子的课,陪你看一辈子的书,养你一辈子,我的都是你的……”
他又转过来,眼神中尽是兴奋:“我也是你的。”
我热着脸,抱住了他。
过了一会儿,他推开我,看看我,又抱着我转圈圈,但转了几圈,便把我放了下来。
他擦了擦额上的汗,喘着气:“媳妇儿,你……有点重啊。”
我愕然:“哪儿重了,还有,谁……谁是你媳妇儿!”
“你是。”他点着我的鼻尖。
“我知道。”我脸上依旧麻麻的,“你换个称呼,这个太……”
“好,那让我好好想想。”他一脸沉思状地说。
我看着他,突然好想笑:“走吧,我们回去吧!”
我的左手牵着他的右手,他的右手紧握我的左手。
几声蝉叫,几阵笛鸣,夕阳西下,烂漫金黄,两三飞鸟,对影成双。
他回了他的公寓,我回了我的校舍。
今天,很美好,像是梦镜,却又真实可靠。
早上醒来,头很沉,身上很烫,我找来体温计,37.7℃。
唉~果不其然。
我找了几片药,就着水喝了。
手机响了,是何洧。
“早安,软软。”他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
“啊?”我一头雾水,“什么东西?”
“你怎么了?声音这么哑。”
“没事,就是感冒了,你别担心。”
“哦,好……”
我挂了电话,准备再睡一觉,出下汗。
他又发来一条信息“‘软软’,我想了好长时间才想出来的,阮溱,真软。”
原来,‘软软’是在叫我。
放下手机,闭上眼便睡着了。
再睁眼,出了一身的汗,被子已经是湿的了。
起身坐起,何洧在对面那张床上坐着,旁边放着两杯水。
“你怎么来了?”我说。
嗓子依旧是哑的,像个铜锣。
“你这哪是感冒了。”他边说着边把水递给我。
水是温的,入腹刚好。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舍?”我朝他笑笑,问他。
“唉~你以为你上次是怎么回来的?”他喝了口水,继续说道:“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我着急呀,就过来了,谁知道你在这儿睡觉,还睡这么死,跟猪似的。”
我看了看手机,有六个未接来电,有五个都是他的,还有一个是……
王院长,在孤儿院的时候她就不怎么喜欢我,这次打电话来是……
我朝何洧笑了笑:“你先等一下,我回个电话。”
“好,你回你的。”他的视线在我床上游动。
我低头拨号,通了,王院长的声音响起。
“喂!谁啊!”
“我是阮溱。”
“是你啊!”
“对,院长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废话,没事儿我会给你打电话?过几天来一趟,拿你的东西!”
“啊?什么东西?”我不记得我在院里还有什么东西。
“你妈给你的我怎么知道?要不是整理储物室,我都忘了。”
“哦……好,我过几天就去。”
“你快点啊,早点拿走,晦气!”
她挂了电话,很嫌弃地挂掉了。
忘了。晦气。呵!
“你被子和床褥湿了吧。”何洧问我。
对,被子还是湿的。
唉~真不顺遂!
“外面没太阳了,天有点阴。”他又说,“住我那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