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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运动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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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分的第二届运动会正在筹备当中,我的同桌和前桌同桌都参与了集体舞的表演,我们班总共被抽去了十几个人。再加上彩旗队,打鼓的……每到自习课,班上就零零散散的二十多个人。幸好温止旭也留在教室。
一节社团课,我们在教室里自习。
物理老师点了几个人到他办公室,猝不及防。
老师姓杨,是德育处主任。平时里的威严加上国庆日均10页的必刷题,使得他在我们心中留下了惊悚的印象。
可恰好,我和柳湘湘“中了奖”。
在幸存者同学关切的目光下离开教室,我看到了,温止旭笑的很开心。
忐忑不安的走进办公室。长长的队伍里,我和湘湘站在队尾。
不是按顺序,是真的害怕。
杨老师手里拿着的是
——长长的木质尺子。
前排男同学在听完训斥之后,缓缓伸出手。
piapia几下,吓得我一耸肩,闭上了眼睛。打完离开还不忘向我们投来同情的眼神。
我攥紧了柳湘湘的手,不觉的发抖。
轮到我了,杨老让我拿出国庆布置的小册子,我乖巧的递去,他将册子平摊在桌面上,一页一页的翻阅。
“这题咋不写,还有这个。”
“这这这,怎么空了这么多。”
“哎呦呦,不会就问啊,你空着是几个意思?”
“你这次物理多少分?选择题错了几道?”
杨老一顿输出,根本不给我喘息的机会。
“额,72分,错了5道。”我羞愧的低下了头。
“月考题这么简单,你还错5道,学什么物理,回家去吧!你……你,你别学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就静静的站着,等着挨打。
“行了,你回去吧。”
“啊?”
等我反应过来,才发现腿已经把我带出那“虎穴”了。
我在门口等柳湘湘。
回到教室,温止旭兴致勃勃的向我们询问这次办公室历险记。我将杨老的话一五一十的全部讲给他听,莫名的觉得好笑。
“他有没有打你?”温止旭淡淡的问道。
“刚好到我和柳湘湘这就没挨打了,怕是打累了。”
“乔总这是走后门啊。”他说着玩笑话。
“哪有!”
晚自习,我和另外三个女生在办公室里画画,满手的颜料回到教室。
刚坐下,温止旭转过来问:“你男朋友也在这个学校?”
“什么啊,没有男朋友。”我赶紧证明自己的“清白”。
“哦——你想不想知道谁告诉我的?”
“不要听信小人谗言啊。”
“……”上课铃响,他才转回去。
我仍愤愤不平。
“我没有男朋友!”
晚四,前排的体育委员杜麦万在登记运动会报名表。温止旭报了100米,和接力赛。看着女生栏一片空白,我鼓起勇气也选择了100米。
是在第二天,和上铺同学一起报了3000米。
我还在痴痴的想,会不会有人对我说——
“向前跑,别回头。”
又一个晚自习。温止旭转过来和我们一起聊天。
聊了很多,意外发现我和温止旭暑假数学和英语补习班老师是同一个人。正开心时,副班走过来,拍拍他的头,让他专心学习。
“我们都在聊啊。”温止旭不甘心,把我们都供了出去。
副班看看我,手上拿着笔,桌面上摊开的《英语读本》还写有几个陌生单词的注释。
“那可不一定哦。”副班也像个小孩子一样,得意的仰起头。
“失策了——”
那晚林予初妈妈送来了一个大蛋糕,本打算晚四和大家分享。我和柳湘湘却给林予初说:副班觉得晚四时间不够,蛋糕就先不吃了。
林予初听完,眼里的光瞬间黯淡。只是无奈的说着好吧。她此刻越是失落,我和柳湘湘到越是激动。
10.05,我和柳湘湘使了个眼色,被温止旭看到。
“你们要干嘛?”他紧皱眉头。
“哦对了,你到是提醒我了,我想找你当个群众演员。只要我一进来,你就唱生日歌。”
毕竟不是专业演员,我还是没忍住露出了坏笑,说完便起身走出教室,留温止旭一人黑人问号脸。
柳湘湘跟在我身后,一起到了办公室。
我们问隔壁班语文老师借了打火机,将蛋糕移至教室门外。白天下过雨,晚风在走廊上肆意奔走,吹的我直打哆嗦。
蜡烛刚点上,就被这风扑灭。我们干脆用伞把蛋糕围起来,接着和后排“灯光师”打好暗号,准备就绪,一切都很顺利。
“啪——”教室一片漆黑,一颗颗脑袋齐溜溜的抬起来。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生日歌响起,温止旭那小子还算靠谱。
吃蛋糕时,不知温止旭怎么想的,突然给何屿澈说:“好有缘,我在这个班是0722号,我的生日也是7月22日!”
“你的名字也是22画。”我对温止旭说。
他听完在心中默数着笔画,数到22时,激动的对何屿澈说,
“乔木刚刚说我名字也是22画。”
何屿澈的回答是,你真二。
运动会前一天。
中午便接到通知——彩排。
我们换好衣服,到操场。
大雁在空中盘旋,不知它们是否会为这场盛典而不顾南飞旅途遥远来停驻。
路旁饱经秋风吹打的花花草草是否会为太阳照在地球,迟到的八分钟余热而喜笑颜开。
裙摆被风轻轻吹起,像是花丛中欢喜的小蝴蝶,青春洋溢的少男少女,奔跑着。阳光明媚,整个校园被染上了斑斓的色彩。
“我无比庆幸此刻年少,青春正燃烧。”
孟娅柠不觉感叹:“这才是我想象中的高中生活。”
我想起张嘉佳的一句话——
“青春是丛林,是荒原,是阳光炙热的奔跑,是大雨滂沱的伫立。”
站在操场旁准备,副班给我们拍了照片,温止旭很好看。
彩排一直到晚饭时间才结束。
晚上的晚自习,没有老师,大家也都无心学习。
“我们来玩狼人杀吧!”
有人提议,温止旭似乎很感兴趣,我也加入了他们。
有一局,温止旭作为法官。我抽到了女巫,何屿澈是小女孩。
到我毒人的时候,和何屿澈四目相视。
我试探性的指向同学甲,温止旭问我确定吗,他身旁的何屿澈皱紧了眉头,小幅度的摇着那拨浪鼓一般的脑袋。
我又指向同学乙,何屿澈这才欣慰的点头。
温止旭又问我确定吗,我向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
OK!
最后班主任叮嘱运动会要求,有一条是同一小组的同学坐在一起。
也就是说我可以和温止旭坐在一起了。
运动会第一天,开幕式很隆重,有校长很长很长的演讲稿,有在空中飞舞的彩旗,有震撼人心的开幕式,还有望不到的温止旭。
早上第一场便是100米比赛,我全当陪跑了,可是温止旭进决赛了耶!
下午来,座位已经乱了,温止旭坐到了前排,而我和柳湘湘她们坐在高处。
晚上,学校组织了全体高一年级学生看了《你好,李焕英》。
散场时,人群中,温止旭转过来不知对着谁
歪嘴一笑。
我去,帅死我了。
运动会第二天的下午,3000预决赛,副班,柳湘湘,林予初都来陪我和我的上铺小可爱。
3000米很长,长到我看不见终点。
最后下起了雨。
青春总是难以忘却,有些画面是可以铭记一生的。
比如在雨中完成了3000的比赛,比如回到观众席时朋友送来的掌声以及那一句擦肩而过的“跑得好。”
温止旭说的。
下楼梯时在我耳边轻轻的说了句
跑得好。
我来不及整理被吹乱了的碎发,也来不及回他一句谢谢。
当我转过身去,他已经在穿过跑道走向检录处了。
我伸手去捕捉他刚刚拥过的风。
这一刻,我心潮起伏。
休息片刻,我和柳湘湘打着伞到操场看男子4×100接力赛。
是潺潺滴落在伞上的雨声,
还是跑道上一抹盈盈的黑绿。
杂的,我看不清,也述不尽。
但我还是鼓起了勇气,喊出“温止旭!加油!”
跑道上的少年向我挥舞着他手中的接力棒。
在我的心尖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