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现代灵异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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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元思扶着门问面前疑似黑无常的人：“我是要当白无常吗？”
“不是当白无常，只是活人临时工。”黑无常纠正用词，一边从黑色西装袖口变出一顶白色高帽和一本小册子递给赵元思，“这是你的无常证和制服，生前走无常死后可以被地府优先录用。”
赵元思淡定接过两样东西，看了眼黑无常身上的衣服问：“走无常的制服只有帽子吗？衣服是穿什么都可以？”
黑无常一本正经地回答：“只要颜色对就行，穿什么款式倒没有限制。”
“要进来我家坐坐吗？”赵元思让开门，说道，“黑白无常应该是一起行动的吧？我想给你烧一套衣服。”
黑无常立刻露出如临大敌的表情：“严禁贿赂地府公差。”
“不是贿赂，”赵元思笑着说，“只是我自己想穿的好一点，所以想给你烧一套同款。”
黑无常看了眼赵元思身上的衣服，又想了想这个小区的价格，于是接受了赵元思的说法，同他一起来到衣帽间。
赵元思拿出几套黑色的西装在黑无常身上比划。黑无常比赵元思小半个头，也不是赵元思的倒三角身材，他衣柜里这些大师裁剪的高定西装都不适合黑无常。但是黑无常看着这些明显不合身的西装也没反应，赵元思就问：“我把这衣服烧给你，会自动变成适合你的尺寸吗？”
黑无常回答：“会的，不然你们生人给祖先烧纸裁的物品祖先怎么用？肯定都是会自动变成合适的大小。”
听到黑无常的回答，赵元思当机立断把这几套黑色西装都打包，准备等下出门烧给自己的新同事。
然后他拿出了几套白色西装，开始挑对应的腰带和袖扣。出门工作腕表就不用挑了，最经典的机械运动款最好，抗压防水不怕磕碰碍事。
赵元思挑衣服的时候，黑无常在赵元思家里转了一圈没看见厨房，等赵元思换好衣服的时候就问：“你家怎么连能生火的地方都没有？”
“我不喜欢吃东西，家里自然不需要厨房。”赵元思找了个布袋子把黑色西装装进去，“等下我到小区外面的空地上给你烧。”
看赵元思换好衣服了，黑无常指着他放在玄关的白帽和无常证说：“帽子上的字你可以自己写，也可以对着帽子说出来让帽子自己写。等你写好字了，我再给你介绍一下无常证和勾魂索的用法。”
“还能自己写？”赵元思感到意外了，“我听说过白无常帽子上有‘一见生财’或者‘你也来了’，我能写别的东西吗？”
黑无常点头：“只要是四个字就行。帽子上的字相当于名片，七爷八爷名气大，所以大多数无常都用他们的同款，执行任务的时候可以少很多麻烦。你要是愿意自然可以写别的内容。”
于是赵元思拿起玄关的黑色签字笔就在帽子上写了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
黑无常盯着帽子上的字不确定地说：“侬希……技了？”
“是侬希特了”赵元思说，“上海话你死了的意思。”
黑无常提议：“要不还是让帽子自己写吧，狂草一般人可能认不出来。”
这帽子大概也不能忍赵元思凌乱的字，飞快地抹去黑色签字笔的印记，空白处浮现标准行草的“侬希特了”四个字。
赵元思把帽子带着头上，而黑无常看了眼赵元思的帽子，把自己的帽子摘下来换成稍微契合一些的“正在捉你”——毕竟是要一起行动的同事，看在衣服的份上还是稍微配合一下。
然后黑无常开始给赵元思介绍无常证。翻开无常证，第一页是赵元思的个人信息，有头像、姓名、年龄、种族、性别。第二页则写着无常证使用须知s：
一、无常证不可丢弃，不可遗失。
二、不得出借或交易无常证。
三、功德点每日中午十二点整更新。
黑无常一一给赵元思解释：“第一条是说无常证丢不掉，就算你丢掉第二天中午也会重新回到你手上，这一条是为了防止有人不想干了乱扔无常证。”
“第二条就是字面意思了，功德点可以直接用无常证交易，但是交易无常证本身是不行的。”
赵元思终于在这个副本里听到了关于功德点的消息，忙问：“功德点是什么？”
黑无常回答：“功德点就是功德，你每送一个亡灵去地府会积攒一点，若是送去地府前能消除执念会适当加功德点，送厉鬼或者地府逃犯能加的就更多了。”
这样算来，如果赵元思不去消执念，就必须要抓十万个亡灵才能完成任务，他打算今天先只消一个亡灵的执念看看情况，等明天中午算一下消执念加多少，好规划出攒够功德点的计划。
赵元思又翻到无常证的第三页，这一页是功德点的账单，目前赵元思余额为零，也没有收支记录。
最后一页是地图app的界面，上面的蓝色小箭头表示目前位置，黄色半透明的亮点代表亡灵位置，执念越强的亡灵黄色越浓。这个地图app和人间的地图app差不多，只是界面上没有标注地名只有路名，操作方式都是单指拖动双指缩放，定位在建筑物内的时候还能切换楼层。
赵元思花了几分钟研究好无常证，黑无常从左手手腕上变出来一条勾魂索给赵元思。赵元思接过勾魂索，学着黑无常把锁链一头绕在手腕上，这勾魂索一端就埋在手腕内侧的皮肤下。
随后赵元思戴上帽子，整个人都变成了半透明的状态，可以随意的穿门而过，但是地板和墙壁却是能碰到实体的。
他们来到小区外，一路上的保安完全没有看见赵元思。他们在小区门口的空地上把西装烧了，其中一套替代了黑无常原本的普通西装，让黑无常和赵元思站在一起时画风差距不会太大。
收拾妥当之后他们准备出发去收魂。
黑无常移动方式不太符合物理学定律，但是赵元思用的还是人类身体移动速度和活人无异，两人一起行动显然不太方便。
黑无常考虑了一会，让赵元思拿出无常证，在地图上给他标点开启导航模式后说：“这个地方要收的魂很多，我先去过去收着，你尽快过来帮忙。”
赵元思看了眼无常证上的地图，要去的地方没有任何亮点，完全就是一个空白的建筑物。他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手机对比了一下，发现那里是个农贸市场，步行过去需要一个多小时。
赵元思按照无常证规划的路线走，路上会经过一个非常淡的亮点，走了半个小时他来到亮点的位置，发现路口有一个老奶奶的鬼魂。
赵元思眼前一亮，大步走上前询问：“老人家有什么心愿？”
那老奶奶执念不深所以浑浑噩噩的，嘴里念叨着：“我要接孙子回家……回家……”
这或许就是这个鬼魂的执念，但是赵元思一不知道她孙子是谁，二不知道她家在哪，所以赵元思决定更加灵活地满足老奶奶的执念。
于是他用勾魂锁勾住老奶奶的胳膊，一边嘴里不停喊着奶奶，一边将老人家拖进最近的小区里。那鬼魂一路上也不知道反抗。等进了小区，她看看赵元思再看看小区内，来回看了好几眼，最后身影渐渐变淡消失了。面前的鬼魂消失后赵元思翻开无常证，地图上那个很淡的亮点已经消失，功德点那边则毫无动静。
赵元思继续跟着导航走到了农贸市场，只见穿着高定西装的黑无常，正在农贸市场里拿勾魂锁套牲畜。
勾魂锁自带瞄准追踪功能，只需要看准目标丢出去就能套上，等到鬼魂消失后又会自动回到手腕处。
黑无常不停地往牲畜身上套索，场面就像是电影里西部牛仔套牛那样。
黑无常余光看见了赵元思，连忙招呼道：“你去禽类那边收吧，收完之后去水产区。”
赵元思跟着农贸市场的路牌来到卖禽类的区域，只见地上跑着许多鸡、鸭、鹅，还有鸽子、鹌鹑在高处停留。
很显然，六道轮回中畜牲道的魂也需要收，每天死这么多牲畜，地府会招大量临时工也是很正常的。这些动物的鬼魂又不给功德，难怪无常证上要强调不可丢弃，就是专门写给临时工看的。
没有办法，赵元思那攒十万功德点的任务还是要做，于是他开始认命地收禽类的魂。他盯着一只鸡扔出勾魂锁，这只鸡看到勾魂锁竟然还会往边上躲，勾魂锁速度不减地拐了个弯将鸡套住，鸡的魂体渐渐消失，勾魂锁又回到了赵元思的手里。
勾魂的过程虽然轻松，但架不住这些动物量大，光一个农贸市场每天就有成百的动物售出，赵元思和黑无常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套完所有的魂。
等二人离开这个农贸市场，赵元思忍不住问：“我们每天都要收农贸市场的魂吗？”
“那倒不是，”黑无常从怀里掏出自己的无常证，翻给赵元思看，“每个月有数量指标，只要数量达到了不收都行，当然收的越多给的工资越高……当然，你们临时工是没有额外奖励的。”
黑无常手中的无常证和赵元思的不一样，上面有排行榜和KPI考核标准。
排行榜分年榜、月榜、周榜，每个榜的前三名都有额外奖励，月榜的前十和年榜的前三十也有奖励。
KPI考核标准这一页，则是以表格形式展示每个档次能拿到多少工资。工资共分为十个档次，达到两万的能得到2000香火，之后数量每多一万加500香火，等到数量超过十万后，每多一万加1000香火。
最下面还有当前数量，工资是一月一结算，目前黑无常只能拿最低档的工资。假如他们一天一个农贸市场，四舍五入一下就是五百乘三十，一共是一万五千个，加上黑无常目前的五千多才刚好满足2000香火的奖励。
这显然是资本家让黑白无常内卷起来996甚至007的圈套！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现代灵异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