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70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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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西西里岛。
彭格列总部城堡，十代目首领办公室内，暖棕色调的华丽墙纸和深色的厚重窗帘形成强烈的色彩对比，偶尔有一丝阳光从落地窗外照射进来，又被人一手拉上，似是不希望被别人窥探到房间内一丝一毫的风景。
关上窗帘的那只手，是属于成熟男性骨节分明的一只手，修长的中指上VG形态的彭格列天空戒指闪烁过耀眼的光辉，而那人的另一只手，则是紧紧箍在了他怀里的少女纤细的腰肢上。
“呼……阿纲……”
宽广的怀抱下，隐隐约约露出了少女红色的长发，和染上绯红色愈发漂亮的脸。
手工皮鞋叩响在地板上的声音同少女急促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听起来异样而微妙，雍容华贵的办公长桌上的书籍和文件散落一地，落在后方的圆形地毯上，更显迷乱。
“阿纲、你最近，唔……”
刚要说出口的话语又被堵了回去，只剩下支离破碎的歂息声，月野雪奈伸手抵着对方的胸膛道：“哈、阿纲你……最近到底怎么了？”
——阿纲最近变得好奇怪。
从她确定自己的心意，在哥哥西蒙科扎特的引领下将她交付给沢田纲吉后，她和阿纲携手度过了无比甜蜜的时光，直至今时今日感情也非常稳定，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可是最近不知为何，阿纲变得非常患得患失，似乎总是在惧怕着失去什么，总是在用狂风骤雨般的拥吻中证明着什么一般，以此来确认她的存在。
而每次一到几近擦枪走火的最后一步，他又会停下来，不断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忍耐着将一切汹涌的风躁动压制下去，然后朝她露出一如既往温暖如大空般的笑容，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每当这个时候的月野雪奈内心：“………”
不是，怎么还带这样的啊？有没有人管管她的感受啊！即使是她也是会憋坏的好吗？不管是这方面的还是那方面的，都憋得快要爆炸了，好想知道阿纲到底是怎么了啊！
“……没什么。”又是狂风骤雨般的一吻结束，沢田纲吉也在轻歂着气，已经完全是成年男性的声音也变得极其沙哑，清俊的脸上也带上了一丝微红。
棕色的额发下，他那平时如同小鹿温润眼眸此刻却染上了难言的暗色。极力忍耐着什么一般，他像往常那样轻轻啄吻着月野雪奈发烫的脸颊，语气也如同诱哄：“没什么，雪奈。”
月野雪奈：“？？？”
鬼才相信没什么！月野雪奈气鼓鼓地反手一个板栗敲在他的脑壳上，“笨蛋阿纲！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犹犹豫豫优柔寡断了？有什么就直接说出来呀，沟通最重要了！”
“………”
回答她的依然是无尽的沉默。
沢田纲吉垂下了眼眸，掩盖住了眼底的神色。
并不是不想说出口，而是没有自信说出口。
即使各方面的实力已经登峰造极，即使已经成长为世界第一黑手党的十代目首领、令人闻风丧胆的里世界教父沢田纲吉，可在面对那位传说般的人物时，他并不认为自己能赢。
——彭格列初代首领Giotto。
雪奈选择了他的时候，沢田纲吉一度欣喜若狂，几乎以为一切是一场美梦。
然而，一切的好心情都在横滨武装侦探社的那位太宰治的一番“亲切提醒”后坠入谷底。
太宰治的状态也并不好，看上去像是快要碎了，却还是笑着来提醒他——“你认为雪奈选择你，真的是喜欢你沢田纲吉这个人本身吗？”
“你想说什么？太宰先生。”
“雪奈选择你，只是因为你同彭格列初代首领Giotto最为相像——无论是外貌还是个方面都是最像，你只是替代品而已，就如同曾经的我一般。”
“替代品？呵……太宰先生，你要妄自菲薄的话，我没有意见，但请不要带上我。”
“好奇我是如何知道初代首领Giotto的，对吗？沢田先生有所不知，横滨有一本神奇的‘书’，传说在‘书’上写的内容会变为现实，并且‘书’是接近世界根源的存在，里面记录了无限可能的世界，用更通俗的话术来说，可以理解为‘书‘中记载了无数个平行世界。”
“所以呢？”
“透过‘书’中记载的平行世界，我窥探到了雪奈……不，应该称她为德洛莉丝，我看到了德洛莉丝在18世纪的意大利没有死亡、好好的活了下来，并且和彭格列初代首领Giotto携手相伴，幸福地度过了一生的结局。”
“………”
“如果没有那场意外，雪奈根本不可能会来到我们的时间线。无论是你还是我，根本都不可能有机会与她相遇。”
“你也从来并非她的第一选择，沢田先生。”
“你我，皆是输家。”
……
太宰治那烦人的声线还在脑海中不断回响，沢田纲吉只记得自己当时的脸色极其难看，浑身血液逆流涌上头顶，心脏处明明没有伤口却传来了酸涩疼痛的感觉——因为，超直感告诉他，太宰治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横滨确实存在着这样一本神奇的“书”，而他也丝毫不怀疑，如果没有D斯佩多陷害西蒙家族导致雪奈死亡的那一场战役，她会在18世纪的意大利生活得无比幸福。
然而，超直感却没有告诉他另一个问题的答案——
雪奈到底是喜欢他沢田纲吉这个人本人，还是只是因为他和初代首领Giotto长得最像？
……雪奈对他，到底谁否真心？
中学时代的“废柴纲”形象深入人心，即使后来获得了力量，他也还是没能从一次次的灾变中保护好她……这样的他，雪奈真的喜欢他吗？
彭格列血脉代代相传的超直感，却不知为何，偏偏在他最想要知道的问题答案这里失效了。
……
回忆从思绪中抽离，怀里抱着月野雪奈，在她看不到的角度里，沢田纲吉无奈地苦笑了一下。
“你到底怎么了，阿纲？”
——雪奈还在继续追问。
对雪奈，他从来知无不言，可唯独在这个问题上，却无法给予她回答。
Giotto对她来说实在是太过特别，雪奈已经恢复过去的所有记忆，他甚至不敢在她面前提起那个人的名字。
沢田纲吉抬起头，直视着她的眼睛，终于轻声开口问道：“雪奈，你真的……喜欢我吗？”
“……诶？”
月野雪奈愣了一下。
这是什么奇怪的问题？
她怔忪出神的这一下，让沢田纲吉的心瞬间坠落谷底，眸色也骤然变深。
雪奈她果然……
如果是以前国中时期的他，或许此时此刻已经因为怯弱和自卑而选择退出了。
可现在的他早就已经不是那个优柔寡断的“废柴纲”，而是站在里世界顶端的世界第一黑手党的首领，十年间的千锤百炼，早已让他变得杀伐果断。
所以，现在的他，即使明知道雪奈或许只是把他当做替代品……
即便如此，他也不会放手。
想要什么就亲手攫取，黑手党向来如此。
况且，他已经忍了太久，早已忍耐到了极点。
“没有关系的，雪奈。”
即使你喜欢的不是我，也没有关系。
以近乎哄骗的语气，沢田纲吉的吻再次落了下来，只是这次的吻不再温柔和煦，而是带着强烈的进攻性和侵略性。
被推倒在办公桌上、双手被对方按住的时候，月野雪奈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看见的画面是阿纲棕色的发丝飘扬之下，眼底那一抹深沉的暗色。
……发生了什么什么？
阿纲他这是……黑化了吗？！
*
后来发生的一切，就开始朝着月野雪奈无法想象到的方向发展了起来。
文件被扫落一地，肤色在棕红色调的实木长桌的映衬下愈发雪白，红色长卷发和带泪的紫色眼眸，色彩的强烈对比，和破碎的呜咽声，让另一方的动作更加疯狂。
前所未有过的体验，完全超脱了月野雪奈的认知，感觉仿佛冲上了云端。
“呜……阿纲、轻、轻一点……”
对方的动作瞬间顿住，立刻问道：“痛吗？”
“我不知道……是太可怕了、呜……”
“我明白了。”贴着她的耳朵，沢田纲吉轻笑了一声，声音低沉磁性：“是太刺.激了。”
“这并不可怕，雪奈……你会喜欢的。”
话音刚落，对方又是一记力道十足的深頂，过深的体验让月野雪奈差点尖叫出声，浑身紧.绷。
直至此时她才发现，自己第一次感受到了沢田纲吉成为里世界教父后霸道强硬的一面，却又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没错，这种感觉并非可怕，而是过于刺.激了。
“哈……呜、阿纲……你到底怎么了？”
沢田纲吉细密的吻立刻落了下来，轻声哄骗道：“没什么，雪奈，一切如常。”
——我只是，不再压抑对你的渴望而已。
——我深爱着你，即使你爱的不是我，我也不会再放手。
和他口中“一切如常”完全截然相反的，是他猛烈的进攻，直至办公室外黄昏日落，夜幕降临，都未曾停歇。
而他怀里的人甜美的声线也逐渐沙哑，声音也越来越小，直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她已经晕了过去。
沢田纲吉愣在了原地。
“……雪奈？”
他瞬间停下了所有动作退了出来，拨开月野雪奈被冷汗濡湿的发丝，只见她的脸已经绯红得不正常，即使晕了过去，眉头也无意识的紧簇，非常不安稳的样子。
她的身上也布满了各种痕跡，在她格外雪白的身上尤为明显。失去阻挡后，某种东西也争先抢后的滴落下来，所有的一切，都在无声的谴责着他方才被第一次的感触和禸欲所支配的失控。
……他刚才都做了些什么？
沢田纲吉棕色的眼眸失神了片刻，随后猛地抱紧了怀里的人，将她温柔地带往浴.室清洗。
他一定是疯了吧。
……
*
为雪奈清洗的过程分外煎熬，他一边心痛着她身上的痕跡和红舯，暗骂自己混蛋和可耻的同时，一边又发现自己的那处也依然在无休止地肿涱疼痛。
但最终还是心痛和后悔的感觉占了上风。
后半夜，月野雪奈开始断断续续的发起了高烧，浑身滚烫，难受得她在睡梦中无意识的呜咽和掉眼泪。
高烧的原因已经显而易见，这让沢田纲吉的心揪得更紧，每分每秒都比上一刻钟更加后悔。
大空属性的火焰可以打开所有属性的盒子，用雨属性的盒子为她物理降温和用晴属性的盒子为她治疗过后，她的高烧终于退下去了一点。
自觉惭愧无颜面对她，为她揶好被子后，沢田纲吉正打算离开房间。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
他听到了未曾想象过的呓语。
“阿纲……”
“爱你、阿纲……”
……什么？
沢田纲吉难以置信地睁大了双眼，黯淡失神的暖棕色眼眸也终于亮起了光芒。
雪奈她刚刚……说了什么？！
一直以来，她都未曾对他言过爱字，最多只是“喜欢”。
而在高烧到神智不清的这个时候，雪奈她……吐露了心声？！
忽然之间，仿佛有些什么福至心灵。
这些时日以来消失不见的“超直感”，却在此时突然回归，告诉了他最为在意的问题的答案。
——她说的是真的。
沢田纲吉一脸错愕，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狂喜，就连手都在微微颤抖。
急匆匆的回到床边，沢田纲吉刚一伸手想要触碰她，却又下意识的收回。
只因欣喜若狂过后，愧疚和后悔几乎将他淹没。
他都做了些什么啊……
“阿纲……”
月野雪奈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漂亮的脸上还带着高烧重病不正常的红色。
她吃力地撑起身子，伸手抓住了沢田纲吉因为羞愧而退缩回去的手。
在棕发青年错愕的目光中，她将对方一把拉进了自己怀里，昂起头亲了亲他温暖的唇畔，轻声诉说道——
“阿纲、对不起……这些日子以来，是我让你不安了吧？”
“我应该更多的表达自己的情感的，不然阿纲也不会陷入不安了。”
“只是我以前的经历，让我总是害怕表露自己的爱意……我怕表露出来后，一切又会向着不好的方向发展了。”
以前她曾向两个人表露过喜爱之情，Giotto和太宰治，可结局都以惨淡收场……她不希望和阿纲也走到惨淡收尾，她深爱着阿纲。
月野雪奈的声音还带着病中的沙哑，却语气真挚，尽管望向他的紫眸中带着泪光，爱意却快要溢出，让沢田纲吉在惊讶之余愈发无地自容。
明明是他的错，明明是他失控了，可雪奈却率先道歉了……
他应该想到了，雪奈的过往经历让她惧怕表露爱意。
他竟然没能足够相信她对自己的爱，这可真是……
沢田纲吉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超直感最近之所以会失效的原因，他也明白过来了。
或许是和十年前初代对他考验的时候一样，Giotto暂时封印了他的超直感。
初代在用行动告诉他，不要怀疑雪奈对他的爱，要亲自感受她的爱，深爱不应以超直感评判。
“雪奈，要说对不起的是我才对。”
沢田纲吉的眼角也有晶莹的光芒闪过，他动作虔诚地俯身低头，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温柔至极的轻吻。
“我以后……绝对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绝不会再怀疑你的爱。
“我爱你，雪奈。”
月野雪奈轻轻眨了眨眼，这个额头吻无比轻柔，她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汹涌爱意。
眼眶泛起酸涩感，她用带着哭腔的吻回应了对方。
夜色下，互相敞开心扉的恋人亲密相拥，终于心意彻底相通。
然后，会一直幸福下去。
直到永远。
【270线，完。】
作者有话说第27章 270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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