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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边缘人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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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好最后一块拼图,一副耶稣诞生像完整的出现在我眼前,我的耳边似乎又响起祷告的声音,不知道那人是谁,整张脸隐藏在黑暗里,脖子上挂着一个大大的木制十字架。
兔子走过来,拿走了我手里的拼图,把一碗米饭塞在我手里,手里瞬间升高的温度,将我从祷告声中拉出来。
“真搞不懂你,放着我做的超级无敌美味的饭菜不吃,在这拼图呢。”兔子将拼图挂在墙上,
拉着我到了餐桌上,一脸严肃又认真:“我跟你说啊,你这每天不按时吃饭的臭毛病可得改改了,你这瘦的,好像每天你的饭都被我吃了。”
我拿过筷子,吃了几口,兔子做饭应该是好吃的,可是我的味觉好像已经习惯了没有经过加工的食物,无论是怎样的珍馐佳肴吃进嘴里的味道好像都是一样的。
——“食物只是用来维持生命体征所必需,不应沉溺于此。”
杀死云姐的人,我应该是知道的,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忽然想不起来那个人的脸,只是我记得他说的每一句话。
它们时不时就会跳出来,提醒我,好像刻在了灵魂里面,每当听到这些话,身体的疼痛就会加重。
边缘地每天还是会收到各种照片,有的人我见过,有的人我没有印象,但毫无疑问每个人都是边缘地的人。看着照片上的人,愤怒?恐惧?难过?没有,一点都没有,没有任何的情绪。
唯一感受到的只有无处不在的疼痛,不分昼夜的疼以及无孔不入的祷告,压迫着我紧绷的神经。
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为什么偏偏要除掉边缘地的人?那个人到底是谁?只要想到这些问题,头就好像要炸开了一样。
云姐的死就像引线,有人把它点燃之后,边缘地的人一个接一个的相继被除掉。那么——下一个人会是谁?
但,这么久了,照片好像忽然断了,没有再按照之前的规律寄过来。
陈继生小心翼翼地捧起脖子上的猫眼石,弟弟那空洞洞的还在流血的双目,鲜红的血液化作一柄又一柄红色的利剑,刺入他的心脏,无声的怒火仿佛要将他整个人点燃,熊熊烈火烧尽只剩下无限憎恶的灰烬。
院长,您不是最喜欢他吗?那就让您永远也见不到他好了。
我把最近的教堂教会都调查了一遍,却没发现什么异样,还剩下最后一所——那便是在边缘地的一所教堂,荒废已久,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抗拒去那里。
“带你去个地方,跟我走,嗯?”兔子突然从身后冒出来。
我转身面对着他,把那些照片拿给他,认真道:“待在我身边,会死。”
兔子满不在意的接过那些照片,一把搂住我的肩膀,带着我往一个未知的方向走。
“知道你这两天为了这个烦恼,那应该早点告诉我。毕竟一个人能做的事情还是有限的。”兔子眯起那双狭长的眼睛盯着我,好像在说——我在等你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