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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叶愣住了，力气一松，接着就被一脚踹开。
他缩了起来，等会儿，是「他」吗？刚才那好像是，平的。
“滚开！咳、”
他刚吼着完就咳了起来，捂着嘴弯下腰，万叶看见泛紫的液体从他指缝漏出，带着雷元素力。
1
长期生活在八酝岛的人会得病。
据说是蛇骨遗骸与无想刃狭间的侵染，以致他们的血液中会掺有紫色。
当然，这些与散兵无关，那个旅行者都倒下的邪眼工厂，他在其中毫无影响。
但是。
太久了，真的太久了。
本该在他胸口的「心」时隔百年终于回归，竟产生了排斥。
是因为那颗假的心吗？
那颗愚人众给予的心待了有近百年，让神之心觉得不够干净而排斥吗？
散兵不清楚，通常这是博士的活，但他能感觉到在逐渐适应，只是需要时间。
他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不过是要清除污秽罢了。
“你还好吗？”
然而。
“我见你蹲这有段时间了，是低血糖犯了吗？”万叶问，“呃，甜甜花生吃可以吗？我只找到这个。”
他遇到了最不想见的人之一。
2
他晕倒了。
受环境所限，万叶只能简单擦拭吐出的紫色血液。
所幸现在事情已经了结，他才有空闲照顾病人，万叶本打算带去对面反抗军的营地，可八酝岛的镇物不在，雨不停，冒然带过去淋雨可能会加重，且营地也没有医师，原先的保本医师不知何时就不在了。
万叶把外衣给他凑合着当被子用，看废屋情况，能不能做点热食，话说，这雨水能接来煮吗……不含元素力，应该是没问题吧。
等散兵醒来，万叶已经烧上火，煮好水了，混着甜甜花，倒了碗给他先端着喝。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喝了口，干涩地问。
将军已经废除了眼狩令，南十字号也已经离开海祈岛，为什么他会在这。
“嗯……就当是散心吧，”万叶回答。
“跑这散心？”他不信。
“我挺喜欢雨天的，”万叶说，“有种替自己哭泣的感觉。”
他面露不解。
“我找到三个堇瓜，晚些就烤好了，你先喝完休息会儿吧。”
还没等到堇瓜熟，他喝着水时咳了，混着血沾了一声身，就把衣服换了，值得庆幸，万叶的外衣还能继续凑合。
他看起来没什么感觉，只是对手腕跟脚腕两处的遮掩很在意，保留着手套和袜子，但先前擦拭时万叶就发现他手腕是球形关节了，仿生义肢他听说过，这还是第一次见，呃，在万叶把衣服系起来前，那也是第一次见。
觉得有点尴尬，万叶想，等堇瓜熟了，递给他时却被拒绝了，懒得吃了又吐，十分合理的理由，于是万叶把糖水改成汤。
感谢废屋遗留的东西够多，万叶将衣服洗净晾一边，散兵抱着桶吐得感觉嘴里一股子怪味。
3
万叶的外衣还是没能幸免。
散兵后迟地感到尴尬，万叶曾照顾过重病的父亲，也算是熟练，没什么感觉，正常人都不会对病人起兴趣，他倒像是第一次来月事似的手足无措。
甜甜花用完了，只剩一株薄荷，万叶谨慎地思考片刻，再泡了热水给他。
再次，环境所限，当前没有比他外衣更宽的布了，烤干后继续凑合当被子，有些东西需要时就不必顾忌，实在难受就躺下闭眼睡觉，就当看不到不知道没感觉。
想了想，万叶让他侧躺着，免得溢血噎着，“睡吧，我不会离开，”顿了顿，万叶补充：“如果不在，那就是出去找食材了。”
“我不会丢下你。”
作者有话说
第86章 8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