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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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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四人站在那就是个大型的聚宝盆,那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宝器功法们就像长了腿似的往他们身上撞,言子离拿出几个储物袋放大了口袋堆在他们周围,宝器们纷纷就往里头前仆后继的冲。
这景观看呆了其余门派的弟子。
眼红是肯定的,于是进来的弟子都聚集在了这里,谁知那些宝器都同成了精似的躲着他们,进储物袋的速度更快了。
其中不乏实力强些的,就打了婉月他们的注意,但是等一抬头看着白泽那张脸后又迟疑了些,毕竟白泽君的名气和影响度都是极高的,动手可就等于直接同白泽与天一派作对了,经过思量只能放弃了这个念头。
不过天一派的人可就不这么想了。
“师兄,你这是在做什么。”红衣女子眼神凌厉,手中的鞭子已经按耐不住了,消失了这么久一点音信都没有给她,如今同那什么狗屁招摇派在一起暂且不论。
为什么他的背上,背着个陌生的,姑娘!
白泽师兄只能是她一个人的,整个修仙届,怎么能有人不知呢。
白泽看着面前的人皱了皱眉 ,更麻烦的来了。
女子是天一派掌门冷君慈三子冷清绮,冷君慈这三子各个都是人中龙凤,长子小剑圣,长女玉箫仙子,唯独这个次女,性子暴戾,手段阴损,虽然不被正统修仙者所认同,但毕竟要给冷君慈一个面子,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这个冷清绮除了嗜血,还有一大爱好,就是天一派最出色的弟子,冷君慈的爱徒,白泽。
“这不关你的事。”白泽转过头去,连眼神都不肯分给她半点。
一向最骄傲的冷清绮如何能忍受的住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有人给她没脸,但那人是白泽,她也只能咬牙受下了,但是那个贱人她可是记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目光太毒,泠夏睡的很是不安,浑身一抖就睁开了眼睛,她打了个哈欠,双手伸直顺势搂上那脖子拱了拱。
婉月言子离明正三个眼神一变,冷清绮的目光更是能杀人,手攥着鞭子咯吱作响。
泠夏这才顺着那道目光看了过去,那张脸让她瞬间想起了让她最恐惧的噩梦。
白泽背着她能感受得到她身上的颤抖和恐惧,而她恐惧的正是,冷清绮。
他本就不喜她身上过重的杀气,所以从来都是不肯同她一起过多接触,于是转了身挡住了她的目光。
泠夏这回更加不肯下来了,将头都缩了进去,言子离眼睛转了转,对着婉月摇了摇头,现在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过于强迫小师妹了,他应该是看出些端倪了,跟何况,白泽君还没说什么呢。
白泽的确是没有放手的,尽管她已经醒了,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或许是因为冷清绮太多阴狠,他想多为她抵挡一阵吧。
泠夏现在已经沉浸到回忆中,那一桩桩一件件,她的亲二姐,是怎么折磨她柔弱的亲妹妹的,她又是如何苦苦哀求的···
那小女孩的脸慢慢变得清晰,正是她自己。
泠夏再睁眼时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屋顶了,上头吊着许多花瓣同轻缦,很是独特。
“我这是怎么了···”她撑起上身,捂着自己有些昏沉的脑袋。
她记得在寻仙境中玩的还算开心,捡到许多宝贝,还有几本没有字的书,还遇见了一双迷人的眼睛,接着发生了什么?
“你醒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婉月走了进来,担心的摸了摸她的额头。
“就是感觉有些累,师姐,我记得我们在寻仙境啊。”
一提起寻仙境婉月的头就隐隐作痛。
“那日你突然晕了过去,我们就带着你回来了。”
泠夏揉了揉头,记忆也慢慢恢复,只是又问道:“白泽呢?”
婉月的头更疼了,“把你送回来后就走了。”
“他把我送回来的吗,人真好啊,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看见他了。”泠夏抱着被子美滋滋的笑着说。
婉月一时语塞,白泽的确是个正人君子,可是没有人能说的出他平易近人,高山上的雪莲也比他亲人些,遂有些无奈道:“不是···你晕过去后死死掐着他的脖子,我们没法将你扶下来,所以只能是他跟着过来,然后师尊想办法把你弄下来的。”
而且白泽可能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泠夏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她就是这点坏毛病的,睡着了抓着什么就不爱放,总觉得更安全,而且白泽给她的感觉就是莫名的安心。
“不过还是师尊厉害啊,能把我弄下来。”
婉月手扶着额头,十分不愿回想起那一幕来,当时的场面一度十分紧张,白泽君的脸黑的像碳,师尊的脸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大有一副吾家有女初长成,结果直接被人连盆端走的感觉。
就别说师尊了,当时的他们看着小师妹被一个男人背着也是有此感的,只是事情不是那么个事情啊,先下手的是小师妹啊,而且还死不松手。
师尊一边扯一边瞪着他们看管不利,后面没法子直接动了些灵力才把小师妹弄了下来,白泽连话都不想说的就走了,他们也更是没脸说什么,为此师尊的脸黑了一天了,不能动小师妹就换着法的折磨她们,功法练的手都抽了许久了。
不过这些还是不要同小师妹说起了,于是只含糊了过去。
到了晚上苍云幕盯着泠夏教育了许久,见泠夏还是一知半解的样子,只能让婉月多多管教一番,不然以后看见个郎君就抱着不撒手成何体统。
泠夏心中是不懂的,只是白泽对她来说,应该算的上是很特别的存在了吧,毕竟回来的这段日子,她难得的开始失眠了,每次一闭眼心中都会想起那双眸子来,为此辗转反侧。
*
白泽自从寻仙境归来后就有些不太寻常了,总是看着一些功法出神,至于那一储物袋的功法宝器也都是自己投上门来的那些,他痴迷修行,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所以回来后就整日待在屋子里苦修。
“师兄,天天这么不见光可不行,今日师母生辰,你不出去露个面不太好吧。”冷君慈最小的一个弟子景云扒着门缝道。
白泽目光不挪半点,淡淡道:“人人都知我脾性。”
他除了修行除妖祟从来不会参与这些事,就不论天一派,其余门派都是知道他性子清冷不喜参与凡事的。
景云有些着急的揪着耳朵,这话说的是没错,师尊师母那也说了大师兄这里不用打扰,毕竟这尊大佛可是天一派的脸面,轻易不用露面的,只是师姐那个祖宗不肯啊,非要他上来把师兄劝出去,不然就把他生吞活剥了,师姐的恐怖可是人人皆知的啊,他还没活够呢!
“师兄~您就行行好,救师弟一命吧。”景云跪在地上,头抵着门苦苦哀求。
白泽眸子一抬,薄唇轻启,“有什么事进来说。”
“啊?”景云一抬头,就感觉身旁一股风过去,接着就重心不稳头栽了下去,“啊,谁这么不长眼,摔着你爷爷我了。”
冷清绮一记冷眼甩了过来,景云马上死死捂住了嘴,跪着身子往外跑,“这就滚这就滚。”说完还顺便关好了门。
这可是天一派的煞星阎王啊!
“师兄真是好兴致啊。”冷清绮眼里一片不甘,那日在寻仙境的一幕幕时时刻刻都在刺激着她,可那卑贱的东西就像个缩头乌龟,根本就不出招摇山,不然何至于让她这般憋屈。
白泽放下手中的书转而又拿起另一本,“什么事。”
他对她从来都是这样几个字都吝啬给,冷清绮像是习惯的,好像感受不到任何白泽对她的疏离同不喜,“师兄以后还是不要离那些不三不四的卑贱货太近了,不然拉低了自己的身份。”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白泽向来不顾及她的颜面,话说的也直。
冷清绮也是个十足的怪人了,换成了旁人敢对她有一句不敬,她都能割了人家的舌头,白泽不管怎么冷嘲热讽她都像听见不见一般。
“凡人是最恶心的东西了,贪婪成性卑贱如蝼蚁,他们就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我们修仙者才应该是这大陆的主宰,同那些猪狗不如的东西有瓜葛,脏的是我们整个天一派的脸。
就算我的话你不听,我爹的话你总是要听的吧。”
白泽头也不抬,只道:“师尊不会这样构污凡人的,毕竟我们同样都是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冷清绮大笑,“这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事情了,你怕是不知道我还有个废物凡人之体的妹妹吧,也难怪你不知,她活着的时候你还没来呢。”
不知为何白泽的手突然一颤,手中的书险些掉到了案上去,这莫名其妙的心慌让他很是不舒服。
“这同我无关。”
冷清绮慢慢靠近,俯下身在他耳边轻语,“你也就是仗着我喜欢你罢了,有恃无恐,你这个人啊,太过清高也不是什么好事的,就比如你只看的高处,根本就看不到下头的肮脏,不过你这般的仙君也就是该这般的。
这才是我喜欢你的一点,蠢的高级。”
她的话带着挑衅同侮辱,这也是她的性格,爱和恨都是纠缠在一起的,还带着一股病态的执着,让人生寒。
白泽动用灵气将她推了出去,连一句话都不想给她,同这种人没有浪费口舌的必要。
“白泽,我警告你,离那个泠夏远点,不然让我抓到了,我定让她生不如死。”
她就是看不上那个死东西,打骨子里就厌恶,更何况还敢染指她的心上人,那定是不是绕过的。
没有人不知道泠清绮的变态,白泽更是,他越要维护谁她就越发变本加厉。
白泽没有表明什么,但是手心的书却已经不知不觉的攥紧了,他看着褶皱的书页皱了皱眉。
寻仙境一行,他兴许是病了。
脑海里总是出现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