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游戏[无限]》我寄桃江

193、贰拾壹

　　完成报告之后，JOKER起身，现在，是时候去处理最后事宜了。只要从玩家手中取回灵石，并且将他们送出小镇，一切就大功告成。

　　而此时已经在小镇中逗留了一段时间的四名调查员，受到了来自镇民们不甚一致的对待。有的认为他们拯救了镇子，有的则认为他们侮辱了镇子的名誉。明谙栀有些隐隐能够体会到普利斯科特·沃克的感受了，单是这种分裂的体验，确实足以令人陷入疯狂。

　　巴拉德警长应该会照顾好普利斯科特，希望在脱离灵石的影响之后，他能够恢复正常。

　　孟昕蕊从虚弱状态逐渐恢复了正常，这让明谙栀松了一口气。

　　JOKER出现的时候，还是开着那辆旧皮卡，一路到达了巴拉德旅店前。

　　在守密人还没提出要求之前，穆枫就将纸巾包着的灵石递给了他。JOKER满意地将灵石揣进了兜里，这既是这场任务的碎片，也将是开启下一场任务的重要道具。

　　随着JOKER载着几人出了小镇，当皮卡跨过某条界限时，明谙栀不出意外地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现实世界。

　　这一次，竟然所有人都存活了下来。

　　就是不知道孟昕蕊会不会受到灵石后续的影响。

　　不管怎样，能活着出来就好。

　　明谙栀休息过后，拿出曼陀刀，这次任务中，顾小蓉出奇的安静，一言未发。她现在反应过来，才有些担心，顾小蓉是否可能出了什么问题。

　　“蓉蓉？”

　　隔了大概半分钟左右，略显沉闷的声音响起。

　　“干嘛。叫得这么肉麻。”

　　明谙栀放下心来，她一度还真的怀疑顾小蓉是不是从刀里面消失了。

　　“没事……就是叫叫你。”

　　明谙栀有一搭没一搭地把这次任务的种种细节跟顾小蓉讲了讲，对方却兴致缺缺。

　　“你还是准备得不够充分，”顾小蓉有气无力地点评道，“应该搞清楚武器到底是属于格斗：斗殴还是格斗：剑的，加在剑上的相当于浪费了技能点。还有，你干嘛在表演上加技能点啊？”

　　“额，”明谙栀犹豫道，“因为我觉得我的演技不太行，怕到时候扮演不好角色在镇里人面前露馅了，所以……”

　　顾小蓉不置可否。

　　“蓉蓉，”明谙栀坚持使用了这个肉麻的称呼，“你，是不是状态不太好啊？”

　　“……”沉默数秒之后，顾小蓉承认了，“嗯。”

　　自从耶梦加得那一次之后，她跟曼陀刀之间的联系就越来越飘忽，也就是说，她发现自己越来越难以汲取小刀的能量。本身只是一缕残念的她，也随之变得越发虚弱。

　　“那怎么办啊？”明谙栀忧愁地问道。

　　“或许，再回一次齐市，找到本体，能够帮我恢复些力量。”这也只是顾小蓉的猜测，但不失为一种解决办法。

　　再去一次齐市？

　　明谙栀想了想，觉得太麻烦了。上一次去也是冬天，齐市天气还挺冷的，不想动。

　　“要不，我给你寄到学校去吧。”她提出了这样一个解决方案，“然后，那一带不是顾蓉的范围吗？应该和我带着你过去效果也是一样的吧？”

　　……不是，你是人吗？

　　因为过于虚弱的缘故，顾小蓉没有抱怨出来，只是问道：“寄过去。你不怕小刀给弄丢了吗？”这可是非常重要的物品。

　　“应该不会吧。我收和寄了那么多次东西，基本上没有丢过。”把小刀寄到学校附近的收发点去，然后再让收发点的人寄回来，这样自己不用过去，还省了路费，计划通。

　　顾小蓉实在是懒得跟她说话了。

　　不过，最后经过再三思虑之后 ，明谙栀也意识到这样做确实不太妥当。如果真把曼陀刀搞丢了，不管是对于自己完成任务还是对于原本的主人顾蓉，都不好交代。

　　既然如此，还是亲自得带着小刀去一趟齐市。上次去得仓促，也没有在城市附近逛逛景点什么的。

　　虽然时常会犯懒癌，但是在下定决心之后，明谙栀的动作还是很快的。她火速打包了简单的行李物品，又一次奔向了齐市。

　　这一次，当她坐着地铁，刚刚过齐市城郊的某一站时，就发现自己进入了顾蓉的意识空间。

　　是她的错觉，还是说，顾蓉的意识领域范围，变大了？

　　看着站在自己旁边久违的“人”，明谙栀问道：“你们都是可以这样随意把领域范围内的路人，就这样拉进意识空间的吗？”

　　顾蓉微笑：“是的。”

　　“噢。好厉害。”

　　“放心，”顾蓉拉着明谙栀出了站，“根据和‘它’的契约，虽然从能力上来讲，随意将领域范围内的人类拉进空间，是没有太大问题的。但是为了不引起人类的怀疑，我们也不能轻易这样做。况且……”即使自己不动手拉人进来，“它”也会源源不断地提供玩家的。能从合法的手段获取，又何必冒险去干非法的勾当呢？

　　剩下的话，顾蓉没有说出来，明谙栀也没有细问她的况且后面跟的是什么，像是在下意识地逃避一些答案。

　　跟着顾蓉漫步在“齐市”街头，明谙栀拿出小刀，说出了此行的来意。

　　顾蓉听完之后，似乎觉得很好笑。其实在最开始，她给曼陀刀上留下的仅仅是一缕在危机时刻能够护卫主人的力量，没想到最后却衍化成了拟人的状态，像是跟明谙栀还相处甚欢。这让她考虑着，是否应该继续在小刀上留下残念。

　　总感觉，这好像变成了一种潜在的风险和隐患呢。

　　转瞬间很多念头闪过，最后，她却只是笑着回答道：“好。”

　　接过小刀，轻轻抚摩着。

　　还有，这缕残念为什么突然会变得虚弱呢……

　　新的疑问从顾蓉心底升起，但她却没有直接问明谙栀，尽管如果她问出口的话，明谙栀肯定会如实回答的。

　　将小刀再次交给明谙栀之后，顾蓉带着明谙栀在她所属的意识空间走了个遍，告诉她这个城市有史以来的种种传说。譬如哪里是栋凶宅，哪里闹过鬼，哪里阴气最重……听得明谙栀大冬天的冷汗直流，顾蓉还犹自不觉地沉浸在讲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