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4、第03章 大魏惊变风云起 ...

  •   公元423年,北魏泰常八年,北魏明元帝拓拔嗣御驾亲征刘宋,夺取黄河南岸要地和山东青兖等地,辟地三百里,进逼刘宋领土。
      这次战事虽然对北魏十分有利,但是,魏主拓跋嗣因为御驾亲征,路途劳顿,十一月初六,拓跋嗣在亲征途中积劳成疾,回到平城后,就旧病复发。
      北魏的谋臣崔浩此时在府中,也很是为北魏担忧。
      这一天,天气放晴,崔浩走出府院,慢慢地向高大的城墙上走去。崔浩站在高墙之巅,眼前豁然开朗,他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群山,思绪无限,感慨万千。
      “啊,云山无限啊!处在群雄纷争的时代,一个想成就伟业的人,其任重而道远!他面前的艰难,犹如这一座座陡峭险峻的高山,当你征服了第一座山后,前面还会有一座……”崔浩仰望着无尽的群山,思忖着,胸怀激荡,感怀万千。
      崔浩凭高远眺,想着这些之后,接下来,他又转而想起了魏国朝内大事。他觉得自己为魏国呕心沥血,虽然尚能得到魏主的宠信,但毕竟北魏是异族政权,鲜卑贵族仍有一些心胸狭隘之徒对他耿耿于怀,再联想到魏主身体欠佳,至今朝内储位空置,他更觉忧虑和不安。
      “大人,陛下请您进宫议事!”这时,侍从突然上前向崔浩叫道,打断了他的思绪,“哦,陛下因何宣我,他的身子……”崔浩听了,立刻回身说道,“我立马前去!”原来年仅三十二岁的魏明元帝拓跋嗣本是一位善骑射、能征战的骁将。称帝后,因为他崇信道教,终日服用寒食散,结果延年无效,反而积毒过深,病入膏育,时常药性发作,加之连年征战,天气异常和灾难不断,使他深感忧虑,因此其病情也更加严重了。
      崔浩来到昭和殿,拓跋嗣见到崔浩,便牵着他的手,把他引人密室。
      拓跋嗣开门见山地对崔浩说:“最近,赵、代地区多次发生日食,此为凶兆!而朕的疾病又多年不愈,朕担心此兆正应在朕躬身上。然而……如果朕一旦去世,皇子们还都年幼,那将如何是好?故而……请爱卿前来为朕解忧!”
      “陛下正值壮年,病情很快就会痊愈的。不过……”崔浩抬起头,慢慢地说道,“倘若陛下一定要微臣说话,那么微臣也愿说上一句。请恕臣直言了。”
      “爱卿请直说无妨!”拓跋嗣道。
      “自从我大魏立国,未曾注重册立皇储。以至永兴初年发生宫廷之变,险些倾倒社稷。如今,陛下亟待要做的事,就是建东宫、立太子,遵选贤明的公卿为太子师,以陛下左右亲信大臣们为太子宾客,让太子居京师主持朝政,出京时则统军作战,安抚百姓,讨伐敌人。”崔浩深思熟虑地说,“倘若如此,陛下无须事必躬亲,便可以在宫中颐养天年了。”
      “立储必然重要啊!”拓拔嗣点头说道,“这乃是朕的首要大事!”
      “是的!”崔浩又说道,“如此一来,陛下百年之后,国有既定的贤明君主,百姓亦有所归附,奸佞之徒岂敢再生他念?况且,皇子拓跋焘现年也将十六,聪明伶俐,性情温和,以长子立为太子,也正合时宜。倘若一定要等到皇子们长大成人,再在他们中间选择太子,那就有可能废长立幼,逆违天伦,从而招致宫廷政变,天下大乱啊!”
      拓跋嗣听了崔浩的话,十分兴奋。接着,他又亲自驱车来到南平公府,就立太子的问题征询南平公长孙嵩的意见。
      “立储立长,名正言顺,选贤为太子,则人心信服。泰平王(拓跋焘)既长且贤,正是合适的储君啊!这是上天的旨意。”长孙嵩朗声回答说。
      于是,拓跋嗣同意了崔浩早立太子的建议。并下诏立泰平王拓跋焘为皇太子,让他坐正殿,参与处理朝中大事。接着,拓跋嗣又任命长孙嵩及山阳公达奚斤、北新公安同等人为左辅官,座位设在东厢,面向西方;命白马公崔浩,太尉丘穆陵观,散骑常侍丘堆为右辅官,座位设在西厢,面向东方,共同辅弼太子。百官则居于左右辅官之下,听候差遣。
      拓跋嗣则避居西宫,从旁窥视,观察太子和辅臣如何裁断政事,结果很是令他满意。
      次日,拓跋嗣与太子拓跋焘在宫城内巡视,父子共论朝政大事。
      “父皇对朝臣们有何评论?”拓跋焘问拓拔嗣。
      “……长孙嵩是德高望重的老臣,曾经事奉过四代皇帝,功在国家;达奚斤能言善辩,远近闻名,他是位出色的谋臣;安同通晓世情,了解民间疾苦,处事明达干练;崔浩足智多谋,博闻强记,也精于观察天象和民情;丘穆陵观深通政务,能领悟朕的旨意;丘堆虽无大才,但他能够一心为公,谨慎处事,也是位难得的忠臣。”拓跋嗣欣然地对拓跋焘说道,“以此六个人辅佐朝政,你只要巡视四方边境,对叛逆加以讨伐,对臣服者加以安抚,就可以了!”
      “父皇英明,对朝中的大事都是一目了然!儿臣谨听父皇的教诲!”拓跋焘慨然道。太子拓跋焘聪明好学,胸襟开阔,文武百官有时就疑难问题请示拓跋嗣,拓跋嗣却轻声地说道:“这个,诸位可不必问我,就让太子决定吧!”
      至此魏廷上下和谐太平。拓跋嗣安排好了后事不久,魏明元帝拓跋嗣于西宫驾崩,时年三十二岁。同年十一月初九日,太子拓跋焘继位,成为北魏第三位皇帝,是为北魏太武帝。
      原右光禄大夫安同授光禄勋,出任征东大将军、冀青二州刺史,封高阳郡公;崔浩拜司徒,封东郡公;长孙翰迁安集将军,封平阳王;左辅长孙嵩迁太尉、柱国大将军,封北平郡王;达奚斤进封宜城王,任司空;贺楼伏连进封广陵公,任卫尉。
      此时,魏主虽崩,北魏国内却依旧安定,仍然兵强马壮,魏军仍能节节胜利地向南朝征战。
      再说此时,南朝刘宋的将士们虽然仍旧在北方苦战,而在南朝建康的宫廷中,宋主却仍在醉生梦死,歌舞升平。
      见几番风雨之后,北魏并未杀来,宋主刘义符便兴高采烈。在佞臣们的怂恿下,他宣布改元景平。随即为朝臣加官晋爵,南郊祭祀,颁诏大赦天下。谁知不久,宋军前方兵败如山倒的消息终于像雪片似的飞来,刘宋上下,这才开始惊慌失措。
      徐羡之、傅亮、谢晦三相纷纷上奏自责。可是,直到此时,宋主刘义符却仍然只知玩耍,不顾这一切战事。
      接下来,河南魏将周几又攻陷了许昌、汝阳。宋豫州刺史刘粹使出浑身解数,屯兵项城,严阵以待,以防魏兵深入。
      “魏兵已经迅速攻破了河南,陛下应当立即行动,作抵抗外敌的准备,倘若再如此懈怠下去,那么魏兵就要南下,侵我淮泗了!”傅亮惊慌失措地跑到阙前,哭着向刘义符奏道,“陛下不可如此漠不关心啊!”
      “不,方才微臣已得密报:魏主拓跋嗣回到平城后,不久就去世了,魏廷生乱,我军终于可以暂且休整,以待来日北伐!”突然,徐羡之高兴地上前奏道。
      “天助朕也!”宋主刘义符正在不知所措之际,听罢徐羡之所奏,立刻高兴得手舞足蹈。
      “哦,拓跋嗣已死?那么,魏廷何人即位?”谢晦急切地问道。
      “现由太子拓跋焘即位!拓跋焘仍然重用‘三朝元老’大谋士白马公崔浩。”徐羡之说道,“此人劝告拓跋焘暂且休兵,所以我大宋国中战烟暂时可息了!”
      “崔浩?”谢晦听罢大惊道,“此人非比寻常啊,其文韬武略盖世。魏人都说,国有崔浩这样一个深谱事理的良辅,胜过了拥有一群才高智足的谋臣!有此人在彼,恐我大宋不免还要长遭动乱!陛下千万不要以为魏国会因拓跋嗣故去就不足为惧了。在崔浩的辅助下,其新主拓跋焘更是难以对付的举世雄主呀!”
      平城刚刚完成改朝换代,南方与刘宋的战事也才刚刚平息,而此时远在漠北的柔然可汗王庭,细作已经将魏国朝堂上的变动禀报给了柔然的最高统治者牟汗纥升盖可汗郁久闾大檀。
      “魏国皇帝死了!消息可靠吗?”乍一听到这个消息,大檀有些不可置信。
      “禀大汗,消息确凿无误,拓拔嗣的确已经驾崩了!”细作抬头道。
      “那新皇帝是谁?”一旁的大王子郁久闾吴提急问道。
      “魏国太子拓拔焘。”
      大檀挥手退去了细作,仰天大笑道:“魏国皇帝死了,死得好!”
      “父汗,我听说那个拓拔焘才十六岁,还是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如今他继位,肯定根基未稳,这正是我们柔然入主中原的大好机会。”吴提言语中充满了对拓拔焘的不屑。
      “嗯,吴提说的不错。”大檀很是赞赏地看了眼他,道:“魏国新君继位,必定朝堂动荡,此时不出兵更待何时?”
      “父汗,儿臣愿为前锋!”坐在一旁的二王子郁久闾多泽站了起来。
      吴提不甘人后,也请缨道:“父汗,儿臣也愿做前锋。”
      大王子吴提和二王子多泽都是大檀最宠爱的儿子,两人也是文武兼备,能征善战。这一点与仆固明洂和巴勒莫兄弟倒是很像,只是他们只似其形而无其神。吴提意在汗位却心胸不足,多泽淡泊名利而且心胸宽广,两人相比高下立判。多泽想做前锋或许只是单纯地想替父分忧,吴提倒有几分争夺军功的意思。
      眼见两位王子有些僵持不下,此时柔然的国相东则罕起身说道:“大汗,拓拔焘资质平庸,配不上两位王子前往,臣愿意领一路兵马南下。”
      “都不用争了,这回本汗要亲自去。国相就由你跟本汗前往,吴提留守王庭,多泽你去一趟魏国。”大檀道。
      “是,大汗!”
      “去魏国?父汗,去魏国干什么?”多泽有些不解。
      大檀解释道:“去魏国看看,这些魏国人对他们的新皇帝是什么看法?看看他们国内是个什么情况。我们也好心头有个数。”
      “是父汗,我明白了。”多泽点头。
      “吴提,王庭可是咱们的根基所在,你可得看住了。”大檀又对吴提叮嘱道。
      吴提神色正肃应道:“儿臣一定不负父汗期望。”
      公元424年,北魏始光元年,柔然可汗大檀率领六万骑兵攻入云中,杀掠吏民,抢劫财物,攻陷盛乐故都。
      柔然欲趁北魏新君继位,立足未稳之时,突然发难。柔然与魏国开战,一时间四方震动。作为时刻关注东线与南线动静的契鹘,仆固明洂自然也得到了斥候的消息。
      “大檀那个老小子去打魏国了,我们不如趁柔然跟魏国死磕,出兵抄了他的老窝。”
      议事帐里,巴勒莫听说柔然出兵北魏,第一个跳出来要出兵柔然王庭。
      贺可鲁知道巴勒莫是个急脾气,也知道大汗现在未必有征讨柔然之心,怕兄弟俩杠上,赶紧先出来打断巴勒莫:“忠节宗王,稍安勿躁!”
      实现汉制后,仆固明洂颁布了一套法令,称为扎撒,按照扎撒对仆固氏本部和其他五部族进行了一次分封。以明王族与其他贵族的尊卑亲疏。
      以亲王代替原六大部族长老大臣,担任本部族族长。王族仆固氏子弟亦封亲王,推举亲王中德高望重者为宗王,担任仆固部族长。
      由于贺可鲁等人担任已经担任了军政要职,所以一开始本部族亲王的位置,仆固明洂是打算封给各部其他德高望重者的。可是经过慎重考虑,还是封给了他们,并效仿中原,规定继承亲王位者称世子,与其他子嗣区别开。
      至于王族本部,仆固明洂封弟弟安卡拉为奉节亲王、朵儿铎为立节亲王,以巴勒莫为宗王。因封号忠节亲王故称忠节宗王。只有王族子弟和亲王亲生子嗣可以称王子,汗王之子嗣中选立继承人,称为太子。
      “诸位大臣也是这个意思吗?”仆固明洂问。
      此言一出,连同巴勒莫在内的众人都是神色微动。仆固明洂的言外之意已经很是清楚,他不想打。虽然大汗只是问大家的看法,可是谁敢随意说话。大汗继位近三年,处理事务的手段极其高明,看看各部族长老大臣手里的治军治民之权被逐渐拿掉就知道了。谁要在这个时候悖了他的意,后果可想而知。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稍有嘈杂的议事帐顿时安静了下来。
      贺可鲁往汗座上瞅了一眼,发现仆固明洂神色如常,眼帘低垂,唇角习惯性地抿着,整个人仿若一柄被淬制而出的铁剑,锋利却又沉重。
      在仆固明洂十五岁从平城回来时的第一面,汗庭上下对于眼前这位微显郁沉的年轻王子瞬间感到有些不习惯。贺可鲁打心里怀念那个飞扬洒脱的少年形象,可如今的大汗丝毫不见往日生气勃勃眉目鲜活的气息。
      “今日在这里的都是六军的大将军,我问问你们,六军两卫现在有多少将士啊?军械战马储备如何?”仆固明洂又问道。
      贺可鲁回道:“启禀大汗,六军两卫,近两年来军械精良,粮草充足,战马精壮。”
      仆固明洂刚刚问的是有多少人,贺可鲁却只答的是战马和粮草储备,在场的都是聪明人,哪能听不出他的意思,心头顿时沉了下去。
      老可汗在的时候,敕勒跟柔然几乎年年打仗,如今好不容易才休养生息了。哪那么容易就有那么多兵力?
      仆固明洂这两年多的改革能把契鹘的军力提高到五年前的水平已是相当的不易。
      仆固明洂对军中情势了然于心,看议事帐众人情形便知无需多言了。
      “看来大家都知道要不要出兵了,那本汗就不必再费唇舌了。”仆固明洂冷声:“再告诉你们一个消息,大檀在柔然王庭有十万大军,王庭周围也安排了十几万兵马。只要有人敢进攻王庭,怕是顷刻间就会灰飞烟灭。你们合计合计,六军两卫的兵力够他们吃的吗?”
      “大汗明鉴,臣鲁莽了。”巴勒莫愧悔道。
      其他大臣也吩咐表示敬服。
      仆固明洂缓道:“好了,都回去好好练兵。仗,有你们打的。”
      “是,大汗!”
      众人从议事帐退出去后,安卡拉和朵儿铎落在了最后。看其他人都走了,两个人又折回来了。
      “大汗,臣弟听说拓拔焘只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不论是为政、作战经验都不足,恐怕他不是大檀的对手。”朵儿铎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又补了一句:“如果,魏国兵败,我们不如跟柔然联合,南下中原。”
      安卡拉也赞同道:“说的有道理。大汗,不如我们也准备一下?”
      两个弟弟年纪不大,想法倒是挺出其不意,可在仆固明洂听来,却是那么的不中听,甚至是刺耳。且不说他与拓拔焘的总角之交,就说契鹘的实力就不允许。再说了,跟柔然联合,那是好事吗?这两个家伙实在是异想天开,甚至与虎谋皮。
      仆固明洂瞅了安卡拉一眼,冷声道:“别说拓拔焘与你一般年纪,就是像朵儿铎这般年纪,他的能力也远非常人可比,大檀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就算这次他兵败了,柔然也打不下中原,鲜卑人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朵儿铎对仆固明洂的一番话倒是已经听懂了,可安卡拉却是惑之又深,言语中充斥着不服气:“大汗说的是不是太高看拓拔焘了。”
      “哼!”仆固明洂训斥道:“就凭你这自大的样子,一辈子也赶不上拓拔焘。”
      听出来仆固明洂话中的怒意,安卡拉低下头道:“大汗!臣弟冒昧了。”
      朵儿铎脑袋灵光,立马想到了个中关节,歉疚道:“是臣弟考虑不周,请大汗恕罪!”
      仆固明洂缓了缓,语气平和道:“跟柔然为伍,那我们契鹘永远只能是柔然的臣属。别忘了,父汗是怎么死的?当年跟柔然和议已经让不少大臣百姓不满了,你们还想跟柔然联合?别到时候既占不了便宜又得罪了魏国,得不偿失。”
      “大汗训斥,臣弟铭记于心!”
      “行了,下去吧!从明天起,你们两个就分别去左右鹰卫入职吧!别以为封你们了个亲王你们就了不起了,跟大哥比,你们差的远呢?”仆固明洂吩咐毕,看了两人一眼,又道:“尤其是你,安卡拉,虽然朵儿铎没上过战场,可他比你稳重多了,你学着点。”
      “是,大汗!”两人应了转身退下。
      晚间,仆固明洂在未央横帐又单独召见了贺可鲁、袁纥乞隶、斛律博古。他想就与魏国通商之事听听他们的意思。
      “大汗要跟魏国通商?”贺可鲁一听仆固明洂的想法,心头立时就活动起来。契鹘的物产不多,也没有多少东西能拿出去跟魏国交换。但是契鹘却有许多生活必需品是需要跟魏国购买的,而且魏国物产丰富,如果跟他们保持长久的通商,那对双方关系还有契鹘百姓都是一件好事。
      “大汗是不是多此一举了?”斛律博古不解道。
      “是啊,大汗。”袁纥乞隶也附和道:“契鹘与魏国双方一直都有商人往来,又何须再跟魏国通商呢?”
      “于越,你的看法?”仆固明洂问贺可鲁道。
      贺可鲁道:“之前我们跟魏国经商都是百姓自己的事,可是有许多东西以百姓自己的能力是买不回来的,这就需要借国府之力。如果能跟魏国达成通商协议,那我们就可以从魏国大量地购进所需的粮草,茶叶,布匹、盐……对我们契鹘的将来征战大有益处啊!”
      “呵!”仆固明洂冷笑,对袁纥乞隶和斛律博古问:“现在,丁胪和里堇还觉得没有必要跟魏国通商吗?”
      听过贺可鲁的分析,袁纥乞隶与斛律博古都面显愧色,立时回道:“大汗见识高远,臣等敬服!愿听从大汗调遣。”
      “既然听从调遣,那就辛苦丁胪跑一趟吧!”仆固明洂冲着袁纥乞隶道:“就由你去一趟平城,跟魏国好好商议一下关于通商的具体事宜。不要让本汗失望!”
      “是,臣明白,请大汗放心!”袁纥乞隶应道。
      三年了,仆固明洂终于将契鹘内政料理妥当。此时,他的眼光投向了魏国,那个他视做第二故乡的地方。离开平城这八年里,他很是怀念平城的岁月,那里不仅有情同手足的佛狸,还有一双清澈灵动的眼睛。看起来,他该去一趟魏国。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