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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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周的周一至周二，田文曦都是在刷题中过去的，而旁边的这位，又是睡了两天。
田文曦很想知道，他这么睡，不怕考试考砸了吗？
看他只听英语课，难道只有英语能得点分？
这两天他俩一个睡，一个学，都没跟对方说过几句话，田文曦倒还图个清净。
回家的路上，田文曦还拿着单词本在背。
这是她来到这的第一次考试，她一定要考个好成绩证明一下自己。
证明给周雪梅，也证明给王国辉，毕竟她是外来的。
周三第一科考语文，田文曦坐在靠窗第二排，裴川坐在中间第一桌。
田文曦早早的打完了试卷，又检查了一番，伸手伸了个懒腰。
一抬头便看见裴川正低头奋笔疾书的写作文，田文曦心想：怎么没睡觉呢？
转头笑。
考试结束后大家又重新开始上课。
课间每一个人都在跟大家讨论考得怎么样，那个题选什么，那个题得什么，而田文曦坐在座位上发呆，她还没有可以说得上话的朋友。
裴川一下课就窜出去了，他要是在的话还能和她搭两句话。
班里的一个女孩子坐到了裴川的座位上跟田文曦搭话，“田文曦？”
田文曦看她，微微一笑。
“我叫王玥，之前都没跟你说过话。”
“你好！”田文曦热情回应。
“我感觉你人好好啊，咱们可以做朋友吗？”王玥牵起她的手。
“当然可以啦！很高兴跟你做朋友啊！”
王玥冲她笑。
“要去卫生间吗？”田文曦询问。
“走吧，还真有点想去呢！”
这是田文曦到这个班级来第一次有人主动说要跟她做朋友，她内心别提有多开心了。
其实也有别的女孩子想跟她搭话，可是大家看她长的漂亮，又只知道学习，感觉很不好相处，就没有去。
也有人在背后说她装清纯，假清高。即使跟他们没有交集，即使只是远远的看着。
从远处看，每个人都显得特别善良。
周五的早自习，老陈就拿着一摞数学卷子走了进来，“安静一下安静一下！成绩下来了啊！”
下面不但没有安静，反而变得嘈杂了起来。
“啊？刚一天就判完了！”
“对啊对啊，怎么这么快啊！”
“完了完了，我感觉回家我妈要打我了！”
“我不会又是倒数吧！”
“咱们赌一赌，这回的第一是裴川还是田文曦？”
“我赌裴川！”
“我跟。”
“我田文曦。”
“加一。”
老陈被吵烦了，拍了拍黑板，动静可不小。
“行了行了！公布一下排名！”
大家纷纷坐正，要看看这第一到底花落谁家。
“第一名，田文曦。”
讲台下一个个瞠目结舌，小声的议论着什么。
田文曦没感到意外，她也只是浅浅发挥了一下。
“第二名，裴川。”
田文曦惊讶的看着他，裴川回头看她挑眉，撇嘴，抬肩。
“你怎么……”不听课还能考第二？
“实力喽！”裴川撇了撇嘴。
老陈又把班级的人点了个遍。
“我说一下啊，咱班的田文曦和裴川不仅是班级的第一第二，也是学年的第一第二。非常优秀啊，大家鼓掌！”
班级里响起了震耳的掌声。
“不要骄傲，再接再厉啊！”老陈冲他俩说。
田文曦点点头。
裴川回头看她，“行啊你，考第一呢！”
“你也不赖嘛，考第二呢！”
裴川没答，低头笑。看来我轻敌了啊……
后排同学唠嗑，田文曦隐约听到，“裴川这万年老一下台了啊！”
万年老一？
田文曦转过头看裴川，眼中还是充满了惊讶，怎么天天睡觉的人是万年老一？
自习课的时候老师递了张成绩单给大家看，递到田文曦的是她第一眼看自己的总分：956
眼神又向下移：951
裴川951，只相差了5分，可是他的英语才50，而田文曦的英语考了143。
原来只听英语课不是因为只学英语，而是只有英语不好……
田文曦把成绩单给裴川，“呐，考得不错啊！”
裴川接过成绩单，“还行吧，也就正常发挥。”
裴川看到了田文曦的英语成绩，“我去，你英语考这么高？”
田文曦点点头，不置可否。
“你们这些英语大神都是怎么学的啊？”裴川凑前问。
“你要是想学的话，我可以给你补补……”
裴川摆摆手，“诶诶，那可没必要啊！”
田文曦疑惑，“嗯？”
“哪有功夫补那玩意儿，还不如睡觉呢……”说着裴川困意上头打了个哈欠，把成绩单递给后桌就又趴下了。
“哎！”田文曦看他这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出来，孺子不可教也……
裴川挣开眼睛瞅她，“叹什么气啊？考那么高还不开心？”
“没。”田文曦摇了摇头，“我是在想，你这样天天八节睡六节不得睡傻了啊！”
“你看我现在傻了吗？”裴川扭过头。
田文曦又摇摇头，没傻，但也不聪明。
“不但没傻，还考班级第二！”裴川嘲讽道。
“切！”田文曦不服。
“你切什么切，所以要考好成绩，天天睡觉就行了啊！”裴川说的表情好像很容易就将人说服，但田文曦又不是傻子……
田文曦月考考第一可给周雪梅高兴坏了，现在就连王国辉也对她笑脸相迎。
周雪梅天天变着花样给田文曦做大餐，王国辉和王凯倒还借了个光，享了口福。
可也没持续几天，田文曦一天中午清楚的听到了王国辉和周雪梅的对话。
王国辉，“你那天天那么做得花多少钱啊！”
周雪梅，“这不文曦考第一了嘛，做点好的补补。”
王国辉，“补什么补！补不是花的老子的钱！”
周雪梅被他吼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弱弱的说了一句，“你不也是吃了吗？”
王国辉指着她，“老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周雪梅只好听话没有再吭声。
王国辉去卫生间走过田文曦的卧室，嘴里骂骂咧咧，“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他妈的，赔钱货！”
田文曦低头落下了一滴泪，原来，她们不远万里来到这就得了个赔钱货的称呼。
可笑。
周六放学，田文曦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家，而是和王玥在街里逛了逛，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打工的地方。
来到这个新家，王国辉刚开始还能跟田文曦每天露出笑脸，可是慢慢就原形毕露了。
他骂她是赔钱货，他不给妈妈好脸色看，所以田文曦决定自己出来打一份工，给妈妈花，给自己花，少花他的钱。
路边有家游戏厅，放学后那堆满了人，鱼龙混杂。
田文曦闻到了讨厌的烟味，便离远了些。
路过时瞥到了独自坐在角落里的裴川，低着头，手指夹着烟。
里面闹哄哄的，“来啊川哥！”
裴川低。头抽一口烟，又吐出来，“你们玩，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说着起身拍了拍前面站着那人的肩膀。
裴川走出了来，看到了路过的田文曦。
“呦，好巧啊同桌！”裴川抽烟时眯起眼，烟雾缭乱看不清表情，添了一丝迷离。
田文曦回头看，放学后的裴川和课堂上的裴川是完全两个样子。
课堂上的虽然不听课，但是穿着校服，一头黑色短发，眉骨清秀，虽然看不出来是阳光大男孩，但也能看出是个一顶一的大帅哥。
而放学后的裴川，身形修长，步伐慵懒，浑身上下都展露这生人勿近四个字。
在学校的裴川，田文曦还可以跟他说的上话，放学后她就总感觉没有那个勇气跟他说话，因为裴川就像变了一个人。
田文曦仔细观察了他的眼睛，漆黑的瞳，深邃幽深得看不到半点情绪。
冷。
此刻他正神色淡漠地站在店门口看着田文曦。
好冷。
“好巧。”田文曦微笑着点头。
裴川电话响了，拿着手机示意她要接电话。
田文曦点点头，和王玥转身离开了。
走了几步，王玥的电话也响了，她挂断电话后，跟田文曦说妈妈叫她回家。
“没事，你先回去吧，别让阿姨着急。”
“那我先走了？”王玥似乎有一点不舍。
“走吧走吧，我又丢不了。”
“那你找到合适的了给我发短信！”
“好！”
田文曦走了不远注意到拐角处有一家面馆，现在不是饭点，所以没有很多人吃面。
田文曦走了进去，面馆老板是个老爷爷，热情招待田文曦，“有什么想吃的吗？”
田文曦摇手，“没，我想问问店里需不需要帮忙？”
老爷爷有点没听懂。
“我想在这里打工。”田文曦解释说。
“啊！打工啊！”老爷爷恍然大悟，“可以啊，正好我这高峰期忙不过来！”
“真的吗？”田文曦也没想到这么顺利就成功了。
“当然了！你这孩子一看就是好学生，我还能骗过你不成！”
田文曦不好意思的笑，“那我哪天来上班呢？”
“都可以啊！”老爷爷从冰柜里拿了一瓶橘子味汽水递给她。
田文曦摆手，“不用爷爷，我这还没上班呢，怎么能要您的东西。”
“拿着吧，爷爷请你喝！”爷爷笑的很慈祥。
田文曦只好接过，“谢谢爷爷。”
汽水很冰，冰的她的心在燥热的夏天迅速降温
夏天有橘子汽水味的晚霞，和少女对未来的无限向往。
“那我明天就来帮您吧，今天回去先跟妈妈说一声。”
“可以啊！那就以后每天你放学了帮我看三个小时就行。”
“嗯，好。不用给我太多工资的爷爷，我就是打个零工。”
“那爷爷就一个月给你一千五，然后晚饭在爷爷这吃！”
田文曦笑着答应，“好！”
爷爷家的店开了十多年了，口碑很好，每天都有很多人来吃，但是田文曦上班的时间是在晚上，出来吃面的人不多，所以客流量大的时候还是爷爷自己忙里忙外。
有客人了，爷爷就负责做面，田文曦就负责端端碗筷，擦擦桌子，招待招待客人。闲了就坐到一旁的桌子上做卷子。
这天天气很热，热气往店里吹，田文曦坐在椅子上边做卷子边用扇子扇风。
路兴尧走进了面馆，“老板，来一碗炸酱面打包。”
田文曦听到熟悉的声音抬头。
路兴尧看到她也一激灵，“田文曦？！”
“路兴尧！？”
“你怎么在这？”
“我在这里打工，赚点外快。”田文曦放下笔。
“哦，这样啊，我来这里买碗面，想吃了。”
“哦哦，那你等一会。”
“爷爷，一碗炸酱面，打包带走！”田文曦起身冲厨房里喊。
“好的！”
路兴尧犹豫，“那个，不打包了，就在这吃。”
田文曦歪头，“嗯？”
路兴尧冲她笑。
“爷爷，不打包了！”
“好嘞！”
路兴尧坐在田文曦对面看她做题，时不时说两句。
“面来喽！”爷爷从厨房里走出来，肩膀上搭着一条毛巾。
“谢谢爷爷。”路兴尧礼貌的冲爷爷微笑，露出他的小虎牙。
“诶呦喂，这个小伙子好有礼貌！”爷爷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路兴尧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你吃你吃。”爷爷就又回厨房忙着了。
路兴尧坐在田文曦对面看着她吃面。
店里只剩下了田文曦和路兴尧，气氛莫名有点奇怪。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