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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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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时候,我和顾秋结婚了。
进步青年成功拿到了上面的抽调机会,可以回北京了。
但我不是为了这个。
我是为了何山那个家伙。
何山被镰刀划破了腿,我们一开始都没太在意——毕竟牛棚里那样的日子都过来了,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他的腿一天肿的比一天大,伤口一直往外流脓,再后来他开始发烧,高烧不退,老说些乱七八糟的胡话。
队里的医生没办法了。
我要带他回北京看病。
坐在回程的车上,我突然就觉得挺好笑的。
这么多年,我们三个怎么来的,竟然怎么回去了。
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刚好在深秋。
就是这次比较急,坐的是火车。
路上,顾秋又给了我一个大白兔。
我没再拒绝他。
我把糯米纸吃了,把糖塞到了何山嘴里。
然后把糖纸随便扔出了窗子。
“怎么扔了,我记得你以前抽屉里一罐糖纸呢?”顾秋笑着看我,好像我还是校尉胡同口的那个小丫头一样。
我没理他,摸了摸何山的额头。
烧还是没退。
北京今年好冷。
比我们离开时要更冷。
我想何山一定比我还要冷,但好在他已经住进医院了。
我也在北京找到了工作。
这都是托顾秋的福。
上面单位给顾秋分了房子,离我家原来的地方不远,但我没回去看过。
我承认,我不敢。
我已经是王爱英了,我有新的生活。
这份工作挺累的,不过比起插队的农活还是好一些。
我感觉,我的生活在慢慢地变好了。
我每天会去医院陪着何山,他好多了,虽然还是没退烧,但没再说胡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