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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进入彭哥列 ...

  •   而在那之后过了几天,天空逐渐的飘起了雪花。母亲说要带我们去看我们的父亲。其实我怀疑母亲到底是怎么和人家说的,因为着那些药物而脑袋里面的思考总是颠三倒四的她到底为什么可以见到九代目,甚至可以说服他。我真的很好奇。不过,一切都不重要。

      我紧张的握着我半身,Xanxus的手。我不晓得这个有我存在的世界,九代目到底是不是所认知的那个,会收养我们,温和微笑的老人。我不想要再次的度过和过去那八年一样悲惨的冬天,除了对方以及手心的火焰之外,我们没有什么可以取暖的东西。

      不想要有了希望之后再次的绝望。

      走过了几个街口,来到这个地区可以说是边缘的地方。我看到了一辆黑色而豪华的车子停在那边,一个面容慈善的老人家站在那里。母亲像是献宝一样的带着我们过去。

      「这是我和你的孩子们,Xanxus。」母亲果然一点都没有注意到自己话语之中的矛盾或是缺漏点,明明就是两个孩子,却只有一个名字。「因为将来要成为十代目,所以我把他取名为Xanxus,有着十代表意义的X。」

      「来吧,Xanxus,孩子们。」推着我们的背心,母亲如此催促着。「让你们的父亲看看你们的火焰。」

      默默的对望一眼,我们同时的举起了空下来的那只手,点燃了掌心的火焰。

      「啊,是的。」老者蹲了下来,解下了他的围巾环绕在我们的脖子上。「你们是我的孩子们......」

      Xanxus看着他,眼中有着惊讶与不肯定。我很可以理解他的想法,毕竟母亲不只一次的说过我们是谁谁谁的孩子,只是从来没有一次真的给我们带了父亲。

      只是......不用说剧情了...一看就知道不太可能......

      我们不可能是这个老人的孩子。

      不管是他或是母亲,都不是黑色的头发与红色的眼睛。要说变异遗传也......

      但是这并不重要,我和Xanxus手拉着手,我们一起登上了那台看起来就很昂贵也很干净的车子。小心的坐在上面,感受着从来没有过的柔软。

      我们透过窗子的玻璃看着母亲,母亲没有跟着上车,她从老人,现在也许该称父亲的人手中拿了什么,就转身离去。没有看过我们一眼。

      曾经的曾经,我曾经看过这种说法,母亲其实也很清楚我们(只是那时候的说法里面没有我的存在)不会是彭哥列九代目的儿子,但是她也还是这样说着,让九代目收养我们。是她对我们的母爱,离开这个地方。

      只不过,我想我们永远都不会知道了,母亲的想法。带点些微用力的抓紧了Xanxus的手,从手上传来的压力我知道他也跟我有着同样的想法。

      离开了好歹可以算是一定力量的我们,母亲,她到底......

      不管怎么说的,她都是带领我们来到这个世界的人。只是,我们什么话也不能够说,被Vongola收养就已经是天大的恩惠,我们实在没办法开口请他连母亲也一起带上。因为我们万分的害怕,做出任性要求的我们,是不是会再次的抛下。

      然后,父亲上了车,坐在我们的对面,慈爱的看着我们。轿车发动了引擎,缓缓的离开了这个肮脏又冰冷的街道。

      父亲并没有阻止我们像是目送着母亲离开的目光追随,透过车子后方的玻璃,我们一点一点的看着母亲的身影越走越远。

      然后,母亲的身影,再也看不见。

      「你叫做什么名字呢?孩子?」在沉静了一段时间之后,九代目开口问着我,我摇摇头。

      「母亲没给我名字。」说完了以后,我随即感动了一下。看来九代目的脑袋没我崩坏,我曾经以为他会以为我们一个叫做Xan另外一个叫做Xus......

      「这样啊......」看着我,九代目摸摸下巴。「那么...珊德拉(Xandella)怎么样?」

      从名字的女性化,我讶异的看着对方,很多人都以为我们两个是双胞胎兄弟来着。

      「妳是女孩子吧。」没有问句,这是肯定的句子,我开心的点点头。

      **

      彭哥列宅邸非常漂亮,有着巨大的铁门与需要开车才能够快速穿越的巨大花园,里面有的是具有历史气息的艺术雕像。即使是平时镇定如Xanxus,或是已经活过两世的我,都不曾看过这样的阵仗。对我们来说,最漂亮的房子应该就是我们的家,那小小的窗户勉强可以眺望到的,那个控制着我们这一街区的家族的宅子。

      但是跟彭哥列比起来,很明显的,根本就无法比较。那就好像是两个世界的存在。

      我们无法控制的是自己四处望着的眼睛,尽管我们很努力的想要表现出稳重的样子,在现在已经是我们父亲的人的面前。

      在我们面前的老者轻声笑起,并不是那种带有恶意的笑,是很温暖的笑。我知道Xanxus也在想同样的问题,我们上次看到这样的笑容是什么时候呢?除了我们以外的人,会这样对着我们笑的有谁呢?

      握紧的双手,我们共同垂下眼。

      一个也没有,母亲很早以前就已经不再对着我们微笑。

      「好了,孩子们下车吧。」

      车门被打开,我们一前一后的下了车,站在古老庄园的门前,仰望着这古老位于顶端家族的骄傲。

      **

      「Xanxus,珊德拉,接下来你们跟着吉尔走好吗?」蹲了下来,九代目温和的目光与我们平视着,我有点担心他的膝盖问题。「爸爸有点事情要做。」

      点点头,虽然说九代目是如此温和,但不代表我们就可以任信。特别是,在进入这个家族以后,原本兴奋的心情被冲淡了许多。这里并不只是个漂亮的庄园,里面带有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令人不赶在这里大声喧哗。不过我觉得,与其说是宅邸本身的威压,倒不如说是来自四周的,那种恶意的目光。

      握紧了Xanxus的手,我挺起胸膛,跟在应该是管家的人的后面前进。因为我们不是一个人,我们拥有着彼此,所以,我们可以互相支持着的活下去。很简单,这最糟糕的话也不过回到了过去的世界观点。

      我们,与我们以外的世界。这总比我与我以外的世界来的好。

      如果只有一个人,那是多么的恐惧?虽然这里要比那个我们生长的街道要好上许多,我想,他们也不致于会饿我们的肚子。但是从某方面说来,也许,这里与那里都差不多。都一样的冰冷,只是是不同的层面。

      「Xanxus少爷的是在这间,珊德拉小姐是在少爷的旁边。」

      没有起伏的语调,我严重的怀疑这到底是因为讨厌我们还是因为他本来就这个样子。

      我一点也不意外我们会被分开,彭哥列宅邸这么的庞大,没道理连两间多的房间都没有。只是我不想要和Xanxus分开,已经习惯了有个人在旁边,过去的过去,那美好的残缺记忆之中的我虽然是独生子女,可是我一点也不觉得我是一个人。但是在这里,除了Xanxus之外,我没有别人。

      他是我的家人,本来最多还可以算上母亲。但是现在,那是我唯一的家人。

      「吉尔先生。」绞尽脑汁的说出最具有礼仪的话语,我们所生长的环境并没有人会教导我们礼仪。「请问,我可以和Xanxus在一起吗?您知道,我们不习惯被分开。」

      「我会请示九代目的。」

      没有说好或是不好,不过我相信这本来就不是作为管家可以决定的事情。虽然,其实按照道理来说,我和Xanxus既然是小姐和少爷,应该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思。但是我们都知道,这里,我们并不能够真正算是小姐或是少爷。

      这里的人并没有这样简单的接受我们。

      「现在,请您们先去洗个澡吧。」将右手微微抬起的召唤了站在旁边待命的女仆,管家带有着不允许我们违抗的气势。

      我和Xanxus对望一眼,松开了联系着的手。然后,两人分别的进入指定好的房间之中。

      我其实很不习惯,虽然说只是分离这么一下子,并且的有着正当的理由,但是还是让我感到些微的恐惧。这并不是说过活了两辈子就可以感到无所畏惧,上一辈子我的记忆残破不堪,没有什么直接性的帮助。再来,并不是谁都会接受意大利第一黑手党的洗礼。虽然这只是要洗个澡。

      房间很大,有着四柱挂着床廉的大床,也有着装饰精致的家具,衣橱,梳妆台以及一张书桌和一个小书柜等等。我还没看完就被女仆请到一边的盥洗室去。

      我肯定,这个女仆应该不怎么喜欢我。不知道Xanxus那边那个怎么样?应该也不好......虽然并不是同卵双胞胎或是同一个灵魂的分割,但也许在同一个时间里面的母体里面孕育都是有点影响。

      我知道,Xanxus也不怎么开心。

      我看着女仆简单的对我介绍这些东西要怎么使用,我其实很想说我们所居住的地方虽然万分简陋,但是水龙头什么的还是有的。只是这边的华丽上好几倍,不必把我当成完全不懂的人在教导。

      但是我还是选择闭嘴乖乖的听,他们已经对我们很不满意了,别让他们找到借口欺负我们。

      热水从莲蓬头里面出来,这是我此生以来,可以用手指头数的清的,难得的热水澡加上这样多的肥皂。

      附带的,女仆的动作一点也都不轻柔,抓着洗澡的海绵好像要在我身上洗下一层皮的样子。我还好,但是我肯定Xanxus要比我生气许多。虽然还是个孩子,但是一个男孩被女仆这样压着洗,他绝对不高兴。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章 进入彭哥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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