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把自己嫁了》别样晴天

4、湿哒哒的小孩

　　邵离说他要出差，少则三天，多则五天。临走之前把小金锁挂到了俞然脖子上。
　　等邵离走了，俞然也不躺床上装死了。穿好衣服，去食堂吃了个饱饭，回寝室就开始收拾书包，装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和他想到能用上的利落的打包好，跟辅导员请好了假。赶去车站，坐上了最后一班回涌泉镇的车。
　　其实俞然回去的次数屈指可数。两个原因，一是他奶家并不在镇里，村子偏僻，交通不便利。二是随着年岁增长，学业繁重，除了春节，导致平常假日基本不回去，都是打电话问候。
　　俞然坐在靠车窗的位置，打了几次电话不是没人接就是自动挂断，他怀疑邵离是不是给他电话施了什么法术，自从上回给奶奶打过电话就再也没打通过。
　　到了涌泉镇，下午3点已经没有到岭西村的车了。到岭西一水儿的盘山道，再加上今天下雨没几个人愿意去。
　　俞然站在客车站的门前，四处看了看。他一共就请了两天假，今天算一天，明天下午就得回去。擦了擦手机上的水，看了眼时间。加钱！必须加钱！一百元包车回岭西，都够出租车司机跑个来回了。
　　到了岭西，俞然整个人都有种要散架的感觉。好在岭西的天是晴天。他背着书包，从村头走到村尾第三家，偶尔遇见几位老人，也是在老人的注目下走过去。现在村里已经没有像小时候那么热闹了，年轻人都出去打工，留守的基本都是老人和孩子。
　　俞然推了推老旧的铁门，没推开。拍着门喊了好几嗓子，没人。
　　行吧。
　　他脱下书包，一个高空抛物，就把书包从院墙抛了过去。对着两手各自呵了口气儿，摩拳擦掌对着院墙跃跃欲试。
　　“这不小然吗？”
　　隔壁卢大爷带着小孙子，从家里出来，正好看见俞然。
　　俞然冲着老者打了招呼。
　　“正好，你帮我看会孩子。前院找我打麻将，三缺一，你先看着啊等会儿我就回来。”
　　说完，没等人回话，一溜烟就没影了。
　　俞然望着明明七十好几了腿脚还这么利索的背景，半张着嘴啥也没说出来。
　　他想回家的好吧！好特么泄气！
　　“哥哥。” 卢家的小孩站在俞然跟前，眼巴巴的望着他。
　　这个哥哥他是第一次见啊。
　　俞然的蹲下来，跟小孩的视线齐平。
　　“小孩，你叫什么？”
　　“哥哥，我叫卢明明。我想去前边大河边玩。爷爷不让我去。”
　　俞然抬头看了看天，“明明，一会儿天就黑了。大哥哥带你在附近溜达溜达，等爷爷回来好不好？”
　　听说不能去玩，卢明明瞬间就涌出两泡泪水，“不嘛，不嘛。我和小鱼他们约好了。”
　　这么个孩子让他头疼。架不住卢明明撒泼打滚，俞然妥协了。
　　前面的小个儿子一蹦一跳的在前面带路，他插着裤兜跟在后面走。小孩顺道摘了几朵不知名的野花，给了俞然一棵狗尾巴草。他看着那棵狗尾巴草，深深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明明，你那花不给我一朵？”
　　卢明明一把将花抱在怀里，“哥哥，你是大人了，想要就得自己动手。”
　　呵，现在的孩子。他把狗尾巴摘吧摘吧，去了叶子，将尾端的杆儿咬在嘴里。
　　到了河边，果然还有几个孩子在那玩，最大的也就11、12岁的样子。现在好了，俞然觉得自己从看一个孩子变成看一群孩子。
　　“小鱼，这个给你。”卢明明拿着摘得花献宝似的给了个小女孩。
　　小女孩笑盈盈的接了过去。
　　俞然看着卢明明笑的那叫一个开心。他咂么咂么嘴，这是什么，这就是爱情啊。连个小孩都比他强。
　　他找了块干净的地，坐了下了。也不知道他奶几点能回家，打了电话没人接，发了微信没人回。
　　那群小孩本来是在岸边玩，不知怎么的就有个孩子下到水里去了。
　　俞然喊了一嗓子，“明明，你们就在那玩，别往河里走了。”
　　卢明明回头对着俞然说知道了哥哥。
　　俞然看着下水的那个小孩也算听话没再往里走。
　　看了看手机才五点多，天就黑下来了，这天色瞅着今晚有雨。
　　卢明明正玩在兴头上，压根没回去的意思。俞然坐在地上百无聊赖，拿出手机刷了刷，这里的信号太弱了，只有两格，微信一直转圈，抖音也刷不出来，更别提打游戏了。
　　肩膀被个小手拍了拍，他转过头去看个小孩蹲在他身边。小孩看着也就6、7岁，天虽然黑了，看得出来孩子长得白净。这村孩子整天风里来雨里去的，白净的不多见。
　　“大哥哥，我的球掉进去了，你能帮我捡起来吗？”
　　“哪？”他抬头望了望小孩指着的地方，什么也没看见。
　　“就是一个有红色白色的球掉到水里了。大哥哥你帮我找找吧！”
　　小孩开始有点哭哭唧唧的。俞然今天下午见识了卢明明的功力，再也承受不住再来一波。
　　“行。”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裤子。往前走了走，脱了鞋袜挽起裤脚，准备下水。
　　抬眼间看见小孩的裤子袜子湿哒哒的也没在意。
　　他站到岸边试探了下水，水不凉，甚至有些温暖。小孩在俞然的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
　　“行了，你就在那站着。我给你找，要不然一会儿衣服又湿了。”回过头还嘟囔了句现在的小孩也不好好看着点就让往河边跑。
　　小孩看着一点点下水的俞然，满眼的兴奋，“谢谢大哥哥。”
　　反正他自动脑补了成了小孩谢谢他给找球。还真是谢早了，他给找到再说吧。
　　俞然一点点从浅水区慢慢摸到深水区，天黑了不好找，他甩了甩一只手上的水摸向上衣兜里的手机。
　　当手电筒光晃在小孩脸上的那一刻，小孩的脸撒白撒白的，俞然才感觉不对。
　　被小孩猛按进水里的那一刻，他满脑子都是TMLG巴子的，邵离你不总说我是你老婆么，你这个老鬼怎么还不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