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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放弃比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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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也没有想到报名费这么高。”
听到这个费用,初雪滢吃惊不小,她怎么也没有料到参加比赛还要交这么高的报名费。
几乎是母亲工资的一半,恐怕妈妈不会拿出这笔钱来帮自己交这笔报名费的。
到现在自己也没有和妈妈说起过打算参加比赛的事。
这要突然告诉她,她肯定不会同意的。
‘把学上好了就行了,还参加什么比赛,又不能吃不能喝的。’
不用试探,初雪滢也能猜到妈妈会怎么答复自己。
“我回家和我妈妈说一下吧,我自己也没有这么多钱,我觉得这次比赛,我够呛能参加。”
初雪滢家几乎没有什么亲戚,爷爷奶奶,姥姥姥爷都在她还没有出世前都已经去世了。
更没有什么姑舅叔姨的,这是因为自己的父母在家里都排行最小,本就不多的兄弟姊妹要么过世,要么远在外地。
平常也没有什么往来。
所以在同学们过年期间的敛财日,于她却一点含义都没有。
她也就只是母亲在年初一给了两元的零花钱,让她买点自己喜欢吃的零食。
她就用土豆片犒劳了一下自己。
经常自己跟自己开玩笑说之所以胖乎乎的像个土豆,就是因为太执着于圆滚滚的土豆片了。
所以,此时的她 ,钱袋几乎同等于空袋。
妈妈一个人赚钱要养活她和弟弟两个人,而弟弟又特别能吃,纵然是一个没有智商的大脑,却长了一口总也填不满的嘴。
而她不但要添肚添衣,还要往她厌恶至极的学校交贡。
妈妈那点微薄的薪资可想有多么捉襟见肘了。
她又怎么好张口再给妈妈添堵呢?
几次欲言又止,几次下了决心开一次口试一试,又转念放下企图,哎,还是别再给已然负累的母亲再施压了。
到最后,她还是放弃打消了参赛的念头。
实在是情势所逼无奈,这也怨不得她不想博一博。
天不随人愿,或许她也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在她把这一决定通过施虹告诉鹿鸣飞后,鹿鸣飞没有再表示任何的态度。
既然他说什么都要通过施虹,那相应的自己也就只能如他一般。
施虹给她的回话就是:
“那也没办法。”
好像还低语了一句:
我也想到了。
这些到底真的是鹿鸣飞的真实反映,还是施虹又添油加醋,或去叶抹枝,初雪滢已经不在乎了。
第一届流行歌曲比赛,自此与自己再无瓜葛。
谈不上失之交臂,自己可能就算参赛了,也不过是个打酱油的,或许刚上台就被轰下场。
白瞎了那二十大元。
这虽然只是初雪滢的一己之念,但最后还真没想到,实际的情况与她料想的也差不许多。
用自己的压岁钱报了名参了赛的鹿鸣飞第一轮就被淘汰了下来。
因为自己没有交报名费,所以,再之后有关参赛的任何事由,初雪滢都未再过问,也没有同鹿鸣飞一道。
去给他助阵?更没有动过这方面的一丝念头。
但她知道吴晨,施虹,还有冉非凡等几个平时和鹿鸣飞关系不错的男生都去给他摇旗呐喊了。
可也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
这也不能怪鹿鸣飞唱的不行,当然更不是因为他形象不过关。
归根结底,就只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内定,冠亚军前三名,不,甚至前十名都是内部关系,早就敲定好了的。
说起来,真的很可悲,这在初雪滢的心里埋下了很深的暗黑烙印,以至于后来,她不再参加任何形式的比赛。
因为,她已经被灌注了一种理念。
只要是比赛,必然有猫腻,有不公,有内定,至于内定是以什么形式来体现,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各有奇招各显神通,而她无论哪样,都关联不上。
索性就什么样的比赛都不掺和了。
这个结果也让鹿鸣飞深受打击,其实在比赛之初,就有小道消息说那些没有关系的人,就是来凑数的。
起初他还不甚相信,觉得怎么可能这种规模也不算小的比赛,还能搞这种挂羊头卖狗肉的把戏?
可最终也不由得他不妥妥的把那颗不平的心,彻彻底底地放到了天平的另一面。
自找平衡。
都是某个局长某个团长的亲属或者儿女,把奖牌领回了家。
但对于没有钱而错失比赛的初雪滢,反而觉得有点赚了的欣喜感,倒也不是萌生对鹿鸣飞的幸灾乐祸。
只是万幸,没有把母亲辛苦赚的工资打了水漂。
当然还是替鹿鸣飞有些鸣不平,有些愤愤然。
起码他的形象应该让那些评委有一个客观的认可,给他个崭露头角的机会总行吧。
但,一无所获,所得到的只是深深的懊恼和失落。
这之后有好一段时间,鹿鸣飞都落落寡欢,萎靡不振的。
甚至许建康有意识的想举行点班级活动,诸如植树节组织爬山郊游,想以此引起他的兴趣,最后也以失败告终。
他找了借口说自己身体不适,请了一个多星期的假。
活动虽然照旧举行,由施虹和赵亮领头,但少了鹿鸣飞的课外活动,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提不起兴趣来。
爬山行程一路走来,大家都索然无味,无精打采的。
这也只是施虹后来告诉的初雪滢。
是的,因为初雪滢也没有参加,倒不是因为鹿鸣飞请假,她也故意请假,而是,只要是校或班级举行活动,她一概缺席。
这是她的惯例,已经习以为常。
她的借口就是在家照看自己的弟弟。
因为一般只要是校活动,基本都是节假日,弟弟没人看管,所以自己也就理所当然的担负起这个重任。
学校也不能不准假,本来校班级活动的事,就是自由选择,可参加可不参加。
参加还要收取一定的费用,这对家庭收入一直不宽裕的初雪滢来说也是一笔费用,能省则省之。
最主要还是,她不喜欢凑热闹,更不喜欢,和那些平时都没有什么交集的同学,有什么课外的互动。
听说鹿鸣飞为了不出去玩,还特意请了假,让初雪滢在意外之余,也有点隐隐的担忧。
因为不知从哪里传来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就是关于鹿鸣飞打算就此退学,而且传说的甚嚣尘上,有鼻子有眼儿的。
这次的打击对鹿鸣飞是致命的挫败,他不想继续在这个学校浪费时间,虚度光阴了,打算重新再考一次艺校。
他觉得这次没有获得名次,是因为自己没有掌握这方面的技能,就是说没有受过专门的训练。
而获得名次的人都是歌舞团或者从事唱歌方面工作的人,所以自己才会在第一轮就被筛选下来。
当然他这个想法并没有错,作为与他最初也是抱着同样想法的初雪滢,是一千一万个赞同。
但是,重新考,他就能考上吗?
特别是在他扔了半年,又学着和艺术一点不靠边的电工学,又怎么能轻易的就转换了科目重新再考呢。
最关键,离考试也就不到三个月了,他能有把握吗?
初雪滢隐隐地替他担忧起来。
却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可以见一见他,并且和他推心置腹的谈一谈。
自己不也是很想很想退学吗?
鹿鸣飞的想退,又重新激发起,自己的退学之念。
不过,最终初雪滢也没有寻得合适的机会去见鹿鸣飞。
因为,许建康带着施虹和赵亮及冉非凡一起去了他家,并且苦口婆心,语重心长的与他及他的父母做了一番推心置腹的劝说。
最后,在鹿鸣飞父母的泪眼婆娑中,心软的他最终还是放弃了退学重考的念头。
而自认为功劳盖天的许建康自然是喜形于色,不住的拍着鹿鸣飞的肩膀,说着期盼他早点回校的话。
不用说,一起相随而去的几个同学更是开心兴奋的不得了。
施虹从他家回来的第二天,就急寥寥的把初雪滢叫到学校一个靠近楼梯的过道角落。
兴奋的语气依旧抑制不住:
“鹿鸣飞可能明天或后天就回校上课了。”
“你怎么知道的?”
施虹于是把同许建康一起去鹿鸣飞家里探望并劝告的过程,一五一十的做了个详细的叙述。
“是谁说他想退学的?你知不知道?”
“还能是谁?当然是许建康了,他听鹿鸣飞父母说的,鹿鸣飞他爸来给他请假的时候,找许老师谈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