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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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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是一个欣欣向荣的时代,虽然它的发展因为一些世界政治而收到一些阻碍,但我们仍无法否认他的发展。
末日的影子最初被人们发现,是一个被逮捕的毒贩子。
兰顾最初见到他时,惊讶于除了作恶多端,他的外表看起来和正常人类并没有什么不同,因为他被来往研究所的原因,是因为在被逮捕时,人们惊讶地发现,枪并没有给他留下任何一次伤痕,这现然不是常人能做到的。
当时还是这人最后自己昏倒,才得以被抓捕。
但是当时送到医院后,才发现这人身体器官多处衰竭。
但过了几天,却又莫名其妙地好了起来。
这人本应该按照正常程序最后处以死刑的,但是由于他身上所发生的许多超脱于常理的事情,所以被送来作为研究。
时间一天天过去,兰顾他们却并没有任何收获,他们不得不承认,至少在现在的他们眼中,这个人和常人并没有什么不同,他们曾用到割破过这人的胳膊,有鲜红的血液流出,他们甚至有些怀疑这人当时究竟是不是刀枪不入。
意外总是突然发生,虽然人们总能预料到意外的到来,但毕竟意外常常带来发现。
也许那人觉得那一天阳光明媚,适合去往自由,也许是他早有准备,他越狱了。
也正是在这一天,兰顾他们亲眼见识到了这人的不同。
他似乎有着常人无法企及的体力,他奔跑的速度让世界冠军都望而却步,而且,他确实刀枪不入,从高层摔落没有给他造成任何一丝伤痕。
但这人最终还是倒在了逃跑的途中,一如他上次被抓时那样,只不过这一次,器官衰竭最终夺去了他的生命。
但兰顾因为自己的要求,曾在他快离开之际见过他。
她以及在场的人,都听见那人喊:“时间是我唯一的真神!”
她很少能从人的眼中看见如此热切的信仰与狂热,似乎已经将自己奉献给了时间,奉献给了自己的真神,就像狂热的邪教徒。
最终他们对于这个人的研究,也只有一个不能证实的猜测:
那人的对身体的高强度损耗也许是以器官衰竭代偿的。
他们甚至没有一点思路去究其原因。
当转机的出现出现之时,似乎已为时过晚,在那人死去的两年后,时间的真相第一次展露在他们面前,一位卧底在成功潜伏三年,任务完成归来后,出现了和那人一样的情况。
时间会拥抱一切有求于它的人,一个人如果拥有了时间,他就可以通过时间来改造自身,一个人的时间是有限的了,对于时间的贷款会带来身体的衰竭以及死亡的提前,但时间的子民可以通过弄上或者杀死他人来夺取时间。
时间对人的侵蚀是悄无声息的,刚开始还可以控制自己对时间的使用,但后来对时间的索取将变得无法控。
时间在阴影下逐渐蔓延,当越来越多的人受到时间的支配。
兰顾他们才了解到时间是如何蔓延的。
一个已经侵蚀被时间侵蚀过的人,虽然刚开始能控制对时间的索取,但无法控制对时间的掠夺,尽管只是打了一下别人,蹭破一个小伤口,都能掠夺别人的时间,使别人被时间侵蚀。
距离兰顾他们第一次见到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三年,在知道时间侵蚀机制的那一刻起,他们就明白,被时间侵蚀的人数可能已经多到无法想象,他们甚至无法判断自己是不是已经被时间侵蚀。
恐慌在整个研究组的十几个核心人员中蔓延,他们甚至不敢让研究组的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情,宣称的一直是暂不清楚时间的蔓延方法。
他们无法想象如果这个事实在民众中传开的后果。
但最终,一切的真相都要展现在世人眼前,因为他们既无法结束时间,也不知道到如何阻止时间的蔓延。
他们至今仍记得,真相公开的那一天。
似乎一瞬间,几年来一反规律上升的犯罪率失踪率和人口死亡率都有了答案。
时间为恶意的滋生提供了温床。
转机出现的那一天,对兰顾来说,算不上什么突如其来的灵感,只能说,想要得到什么,必须要付出一些代价,如果只是这些代价的话,说得上是很值得了。
她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兰顾的双亲都已经不在了,而她丈夫司禾的母亲在医院躺着,他们两个的孩子,一直在研究所里养着。
那一天,小司遇很高兴地和她说,她爸爸真的很厉害,她不小心把手划伤了,爸爸只是给他吹了一下,伤口就消失了,不流血也不痛了。
兰顾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的丈夫被侵蚀了,但是这也是她第一次发现,时间可以作用于他人,不只是自己。
凭借着以往对时间蔓延方式的了解,她的女儿十有八九也被侵蚀了。
她一瞬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悲伤一下子两个亲人被侵蚀,毕竟,谁知道她自己有没有被侵蚀呢。
但她也很快反应过来,时间可以加诸于他人,是否也能加诸于时间本身。
他们似乎是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他们也交流了自己的想法,第二天,司禾和司遇就被隔离了。
在和研究组交流了有关时间去除时间的想法之后,他们很快安排了实验,在经过沟通后,一位轻微被侵蚀的警察同意进行实验。
司禾尝试着用自己时间的来清除时间对他的影响。
过后,看起来那位警察已经不再能与时间联系,这使他们停止不前的研究带来了一丝希望。
但是,没有足够的时间,又如何能清除这世界范围内的时间,研究似乎又陷入了死循环。
唯有足够多时间的力量才能彻底消除时间。
那是一个不切实际的疯狂想法,但无可奈何的人们只能向着它前进,甚至没有人知道如果这一步成功了,那下一步又该怎么做。
也许根本就没有人觉得这件事情会成功,但即使失败的代价惨重,一无所获,不到希望破灭的那一刻,根本不想放弃这根枯木,反而是对他越发信奉,信奉他将成功。
他们或许远不如别人口中坚强,或许在这些年与时间的斗争中,早已成为了另一番疯魔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