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七零种大田》大大柠檬果

4、第 4 章

　　第二天，苏若早早地起床收拾好，告别苏父，然后背着背篓找罗小英汇合。
　　天才刚刚亮，路边的草上还有些许露水，野花也已经准备好了花骨朵，只等太阳来的那一刻绽放。
　　苏若今天穿了件颜色没那么花的衣裳，难得还穿了双干净的布鞋，小英也差不多。
　　“小英，你摘了多少枇杷啊？”
　　“不多，估摸着也就八斤左右。”
　　“你带了称么？”
　　“带了啊。”
　　“那你还记得称怎么看的吗？”苏若有些不好意思，“我都忘了怎么看称，你能教我一下吗？”
　　“这很简单啦，一斤十个点，5个大的5个小的，每两个大的是2两，中间一个小点是一两。”
　　“我知道了，谢谢你。”
　　“客气啥啊你。”
　　苏若笑笑。
　　村子是呈瓶装的，里面再多路，到出村口就只有一条路。
　　两人走到村口，那里已经有三位大娘在等着了她们手里拿着包袱，穿着也比干活时体面多了。
　　“大娘好！”苏若和罗小英率先开口招呼。
　　“哎呦，这是老苏家的女儿吧，经常和小英在一起的？”一位扎着粗粗麻花辫的大娘回应。
　　“是的。”苏若笑着回应。
　　“很少出来嘛，都出落地那么标志了啊，你爹给你找着媒没啊？”另一位盘着头发的大娘开口，只是话里话外有些不怀好意。
　　“我还小呢，不着急。”苏若面不改色。苏家是几十年前外地来的，现在又只剩自己一个女儿，怎么看都是要别人入赘的，在婚恋市场上确实难找。
　　罗小英有些看不过去，不动声色地把苏若挡在后面，回敬道“婶子，您大女儿桂花找着对象没啊，要不要再催催媒婆啊？”
　　言辞恳切，连脸上的笑容的温和天真，让那盘着头发的婶子不好挑错。
　　“你……！”那婶子气得撇过头去，她女儿实在难找对象，好吃懒做长得痴肥，小眼睛挑眉毛，看过的是都说看着太凶，就拖了好几年都没想到对象。
　　边上那位大娘穿着对襟的外套，耳朵上还戴着耳环，目光从不曾看向这边，甚至连情绪都没变化，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
　　苏若她们也不再说什么了，都静静地站在路边等着。
　　“哞——”大明叔赶牛的声音传来。
　　“都来了吧，我可不等人啊。”
　　“都来了。”那戴耳环的婶子答到。看到大明叔她脸上的表情才缓和下来，笑着应答。
　　“那行，咱们出发了，去县城可久得很。”
　　一路上，苏若和罗小英都没怎么聊天，麻花辫大娘和盘发大娘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没想到戴耳环的婶子和大明叔竟然是夫妻，他们嫁去县城的小女儿生了，娘家得去送姜酒一路上他们都在热热闹闹的讨论自己的外孙和女儿，以及讨论女婿一家。
　　大明叔赶牛车是村里给的任务，也算公分。这牛本来就是大明叔家的，虽然上交了集体，但还得有人维持一下日常的远行和搬运，就让大明叔来赶牛车。
　　今天早上天上云厚得很，还以为没啥太阳了，结果还没到县城，一阵阵风吹过，大太阳显现，苏若她们热得汗都要出来了。
　　好不容易到了县城，大明叔在集市口把她们放下，并叮嘱下午一两点就要开始回去，然后载着他媳妇走了。
　　苏若和罗小英往集市走去，两位婶子也朝不同的方向走了。
　　苏若她们来的时间还算早，到集市上给管理人员看了下身份证明，检查完身份和篓子里的东西后就拉着罗小英在集市中间挤了个位置，这儿周围都是卖蔬菜的，还有从山上采的蘑菇和苦笋，其他地方零零散散也有卖枇杷的。
　　苏若她们带了可折叠的小马扎，把东西摆出来后就坐在那看着来往的城里人，他们大多是老太太老爷爷，中年人也有不少，不停地在不同的摊位前流连。
　　不多时，有位老太太过来看枇杷，罗小英更机敏些，连忙开口询问：“婆婆，看看这枇杷吗，昨天刚摘的。”
　　这老太太翻了下，问：“你这枇杷怎么卖的啊？”
　　“六分钱一斤。”罗小英笑容灿烂。
　　“那么贵，我们那村子里多得很，随便都可以摘，哪用得着那么贵哦，还来买。”老太太语带嫌弃。
　　罗小英有些不知所措，苏若笑着接：“婆婆，那是在村里，城里好吃的水果不多，那大苹果还要一毛钱一斤呢。”
　　苏若咽了咽口水，缓缓心里的紧张，继续说：“而且这枇杷可是个好东西，止咳化痰，不上火，又新鲜。”
　　又亲自剥了个饱满的枇杷，递到老太太眼前，“婆婆您尝尝，这是我家自己种的，不是野的，汁水多呢。”
　　老太太尝了尝，面露满意，又看看篓子里的，说：“那给我来两斤吧，买回去给我孙子尝尝。”
　　罗小英手脚麻利地称了满满两斤给老太太，这时候的枇杷个头一般，两斤也有挺多的。
　　接下来，不断有人上前询问，苏若和罗小英陆陆续续地卖完了所有枇杷，青菜也卖出去了些。
　　等全部卖完已经到中午了，苏若和罗小英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谈笑。
　　“小英，等下我们去哪吃啊，国营大饭店？”
　　“好啊，去看看，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东西。”
　　苏若和罗小英携手去饭店，这时的饭店人很多，有煮米粉和空心粉，不加肉八分钱一碗。边上的窗口还有卖炸米粿，艾粄，茄子粄，糯米球，两分钱一块粄。
　　苏若和罗小英各点了一碗空心粉，苏若还买了块艾粄。
　　不得不说这时的厨子手艺非常好，哪怕一碗素空心粉都比自家做的好吃。
　　“若若，你咋买艾粄了啊，那么喜欢吃啊？”罗小英不解，这不是每年清明都能吃到吗。
　　“我确实挺喜欢艾粄灰水粄凉水粄这些的，这不是今年清明没吃够嘛。”
　　艾粄是用蛇曲草的嫩尖焯水加粘米粉做的，蛇曲草看着多水一烫就少了，而今年下雨多，苏若根本没采多少，做出来的粄也少。
　　吃完，苏若又和罗小英去供销社逛逛，她手里握着布票，想买些布给苏父做鞋穿，苏父的布鞋快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