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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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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七中，我又回来了。
真是好久不见。
顾朗站在走廊吹着风，旁边沈翊和翟蓝心正在聊天。
“沈警官，你旁边的顾警官也是七中出来的呢。”翟蓝心带着沈翊看桌面墙。
沈翊看了眼顾朗，再转到翟蓝心身上，“看来顾朗很出名啊。”
“顾警官可是我校的杰出校友，高一代表学校参加奥数比赛，荣获全国第一名。在高二那年更是跳级和高三一起高考了。”
“学姐，你可别掲我老底了。”顾朗听到翟蓝心说他，走过来，对着沈翊解释，“我是初二那年转到七中的，那时候这里还是初中高中连读。”
沈翊的眼睛在他们两人身上打转，眼里满满的好奇。
“很多年没回来了吧。”
“是啊，变化真大。”
“走，师姐带你逛逛。”
一路上闲聊，沈翊好像逐渐看到十多年前的顾朗，叛逆，我行我素又活泼，和现在的顾朗简直像是两个人。
年少的他会因为不想听课，躲到学校的树杈上躺着发呆，或者是翻墙到学校外面散步，什么时候心情好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也会在课堂上扔纸条，偷吃零食，和同学在操场上抢篮球场。
这么一个活泼开朗的人是这么变成现在这种泼澜不惊，温润如玉的人呢？是发什么事情将他的棱角全打磨了，让他成了现在的顾朗？
几人逛着逛着就来到美术室，里面一群学生围观头骨画画，“怎么，要看看吗？”
“不了吧，他们在上课，不好打扰。”
“再过几分钟就下课了。”
等学生都走后，他们才进去看画作。顾朗对画画并没有什么兴趣，就忽略那些画，直接来到头骨前。毕竟画的再怎么像还不如直接一看来的高效和真实。
这个头骨天圆地方，还挺光滑的，像是经常被人把玩的样子。但随即一想，这个是是美术生经常用的，光滑一点也是正常的。
随即就将头骨放下了，在画室闲逛起来。沈翊他们则是在鉴赏学生的临摹作品。
顾朗突然想到既然会有头骨，那应该还会有遗体的临摹，“这里会有提供临摹的遗体吗？”
“当然有，你想看看吗？”
“不了，我就问问。那七中有几具遗体，你们又是怎么区分他们？”
这个沈翊知道，他直接回答了顾朗“捐赠遗体都会有编号，就像这个……”
他边说便顺手拿起头骨准备指给顾朗看，他沉默了一会，又仔细的看了一周确认了这个头骨并没有编码。
“这个头骨，没有编码。翟老师。”
翟蓝心拿起头骨看了看，“的确没有。我是四年前调过来的，我以为是和躯干是配套的。”
沈翊和翟蓝心去拿这几年的头骨素描作品，留下顾朗在外面等他们。
在这里他一闭上眼好像就能看到那些往事，那些年里雷队每日接送上下学，带着他去校门后街吃烧烤，和他在湖边散步谈心。这里那里都是回忆。
“走吧。”沈翊拿了东西出来，就看到眼前闭上了眼的顾朗。
“嗯。”
启动车子回警局前，沈翊打破了沉默，“顾朗，你好像进入七中后就沉默了很多，情绪不太对。”
“想起一些往事。”
回到局里，大家都在低头看资料。见他们回来，也顺手递了一份给他们。
顾朗看了几页，“这是谁的日记，好少女心。是任晓玄的吗？”
“对，刚刚她妈妈送来的。”杜城倒了杯水给顾朗，“喝点水，你看看嘴唇干成什么样了。”
顾朗乖乖接下水杯喝了一大口，举着剩下半杯的水示意自己喝了。
杜城挑挑眉，顾朗比了个OK，拿起水杯一饮而尽，还翻过杯子示意我已经全喝完了。
李晗又瞄到这有爱的互动，立刻面脸笑容，捂嘴偷笑。
顾朗捏着笔在日记画画写写，小小年纪经历还不少，小小年纪就父母离异，跟着妈妈生活，上学后被霸凌，被猥亵，再后面出现了一个暗恋的男生。
他闭上眼按照日记去想象这个女孩子，高马尾，穿着校服，画室阳光下的绘画，眼前是自己暗恋的男孩子的，短发，浓眉，密睫毛，高鼻梁……
“城队，这日记我这大老爷们，是真的看不懂这少女的心思啊，太抽象了。”老闫耐着性子翻完了，结果是看了也没看没区别。
顾朗叹了口气，拿起日记，在黑板上写下日记本男生关键词：修长的手指，半长的头发，浓眉，密睫毛，高鼻梁。
“沈翊，接下来靠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