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年少时奢侈的梦 ...
-
知道叶暮不喜欢坐在桌子边正经吃饭，打包了小吃，坐在码头大树下吃。
许颖玩笑似地说：“原来你是受。”
叶暮呛咳。
许颖：“难怪我怎么勾搭你都不成功。”
叶暮：“你成功了。”
许颖转头望着她，依然是玩笑的口吻：“你是要和我说，我离开后，你发现你爱上我了？”转开头掩饰红起来的眼眶。
叶暮难得有些认真：“我不知道什么叫爱情，我只是想过：如果一定要两个人生活，我选择你。”
果然不是爱情啊，许颖有些叹息：“可我们都知道那不是我们想要的感觉。”
叶暮有些倔强地说：“我不知道。”
许颖：“你不爱我，起码不是那样的爱我。”
叶暮不知道怎么回答，如果不是爱，那段日子现在回想起来还心痛。可如果是爱又为什么没争取一下。是潜意识知道她要的自己给不了，不能自私的拖着她？
许颖也不知道自己想得到怎样的答案。想听到她说爱，为自己的少年情怀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又怕听到她说爱，那等于告诉自己错过了一个最奢侈的梦，因为知道彼此回不去了。
叶暮说：“对不起，一直以来都给你添堵了吧，我经常犯傻。”
听她这样说，许颖有些控制不住：“傻的是我，早知道你是怎样的，和你死耗到底就行了。”
叶暮想故作轻松地笑一笑，奈何只是扯动了一下嘴角：“幸好你及时悬崖勒马，不然不知道还要被我气死多少次。”
许颖：“其实被你气死的日子也是美好的。我不是因为这些……你知道我爸爸……”
叶暮打断她：“我懂。”不能再听她说下去，怕忍不住眼泪，已经回不去了，又何必徒增伤心。
许颖的父亲对她期望颇高，不论是工作，还是人生规划。许颖也从来没动过违逆她父亲的念头。只这不受控制的感情。
原以为既然叶暮对她无心，自己找一个条件适合的男朋友，干脆地远离这个城市，就能重新开始。
却没想到，两年过去，自己的心仍在这里。可她好像有女朋友了呢。
就算她没女朋友，两年前存在的问题，也依然在两人之间，自己还是把心捡走的好。
许颖：“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把你拖下水自己又离开，但我说不出口……”那句：因为我对你的感情从来没变过。咽了回去。只换说：“只是人除了感情外，还有其他的责任。”
叶暮说：“我明白。”
……
之后的谈话也很默契地避开了对方的交往对象。只谈了些工作和生活上的困扰与开心。
其实二人之前从来没把关系摊开来说明白过。今天半开玩笑的兜圈子，已算是她们说得最清楚的一次。
许颖离开后，叶暮一个人在码头坐到太阳西下，想着她说的那些话。如果自己不是这样不上进的性子，她不会放弃得那么干脆吧。
这条路很难走，如果只有她一个人努力，是会承受不住。
柏敏蹦跳着下来找韩露：“我觉得你还是去一下码头的好。”
韩露抬头询问的眼神。
柏敏：“小暮在码头坐了很久了。”
韩露：“她一个人？”
柏敏：“对，小颖大概四点钟离开了。”
韩露起身出门，扔下一句：“你不早说。”
柏敏：“……”
韩露在码头找到叶暮，像在认真看河景的样子。在她身旁坐下，转头看才发现她满脸泪痕。
吃醋什么的全扔去脑后，只心疼地把她拥入怀里：“还有我陪着你呢。”
埋在韩露怀里，听到她安慰的话，叶暮哭得更厉害。谁又能陪谁天长地久？和小颖十几年的感情，说离开不就离开了。
狠狠地在韩露肩头蹭了下眼泪，推开她：“你走吧，以后不要来找我了。我就是想和你练技术，好去追小颖。”
韩露被这句话炸得片刻脑子空白，大半年的默契相处，以为两人的感情就差她放下倔强直言承认了。却收获了这么一句话。
条件反射地拉住站起来要离开的叶暮，跟着起身：“我送你回去，你红着眼睛一个人回去和你妈妈交待不过去。”
叶暮欲拒绝，可方女士那关确实难过，自己现在可受不了什么盘问，暗骂自己卑鄙，伤害了别人还要利用她。
沉默就是默许，韩露牵着她走。一路无话。
只进家门时韩露和方茹打了声招呼，说是让小暮上楼帮自己找本书。
方茹也没多问，让她们自己上去玩，没活，不用来帮忙。
回到自己房间，叶暮说了句：“对不起。”就自顾躺床上，用毯子蒙住了上半身和脑袋。
还挺像鸵鸟的，韩露想。自己在书架前找书，大约耗了半小时，方茹应该不会起疑了，拿了本书默默地自己下楼。
和方茹寒暄几句才离开。
打车回妈妈家。
听到动静迎出来的秦珂笑着问：“什么风把我的大宝贝吹回来了呀？不是被小妖精勾走了么？”
韩露二话没说抱着妈妈，眼泪终于滑下来，哭了好一会儿。
秦珂也没追问，只抚着她的背，引她到沙发坐下。给她扯了纸巾。
韩露缓了缓情绪：“她说和我在一起是为了学技术，好去追小颖。”
秦珂轻拍着她的背：“从好的方面看，她这是肯定了你的技术。”
泪还在落着，韩露又噗哧笑了声。把今天的情形大致说了下。
秦珂装作认真的样子：“要不妈妈准备好彩礼去她们家提亲，说她毁了你的清白，必须嫁给你。”
韩露哭的情绪都没了，愣了下，想了下：“当做计划二吧。”
秦珂笑了，捏捏她的脸：“太温柔的人容易吃亏，我有时候真想让你象你妹妹一样霸道点、自我一点，想要什么都直接一点。不要屈着自己，咱家是你坚实的后盾。”
韩露嘟嘟嘴：“我这次不直接么？第一次见面就直接把她拐上床了。”
秦珂想了想点点头：“说起来也是。难得你对人上心一次，我就不再批评你不顾礼义廉耻了”
韩露咬咬牙：“她想让我放弃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下辈子也不可能！”
秦珂抚了抚女儿的头发，知道她有自己温柔的坚持，只是有时候也难免被喜欢的人说的气话伤到。
刚才之所以提希望她象她妹妹，只是想刺激一下她的斗志。现在看来到是不必。
韩露：“明知道她在说气话，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难过。就算她说的是真的，我也应该感谢她曾经有这个想法，不然我哪有机会接近她。”
“况且人的心态是会变的，如果大家都能初心如故，也轮不到我和她在一起。”
“现在总比不知道她为什么拒绝我时好。”
“道理我都懂，可我就是难过。”
看着说最后这句话时愤愤然的韩露，秦珂笑了，自己这个宝贝可不确实什么都懂么。
于是笑说：“所以你应该注意到了，她和小颖没私情，从物理意义上来说：她是你一个人的。”说完还眨眨眼。
韩露害羞撒娇似地叫了一声：“妈～”
秦珂：“别和我说你没有暗喜。现在这个资讯时代，这种事情要学，方法多了去，哪就用得着非找你。”
顿了下，说：“一年为限，你要还搞不定，我就亲自上门提亲。给我装可怜也没用，说好的时限。”
既然已经被看穿，韩露倒也直接：“我没有装可怜，就是看她哭我也难受。”
秦珂白她一眼：“要不你大方点许她一个小老婆？”
韩露：“那不行，原则问题不能让步。这点心疼我还能承受。”
秦珂笑骂：“德性。”
和妈妈聊了一下，散发了郁气，晚上睡得到还好。
清早醒来看手机，居然看到‘高冷姐姐’的头像上有红色数字。
和钟悦互加后还没在微信上聊过天。点开，半夜发过来的。
钟悦：我听说小颖回来了。你见到了么？
看看时间还早，洗漱吃完早餐回自己那再回吧。
靠坐沙发上，看着展示架上那几个手办，又看看手工桌上的半成品。
乐乐和融融也蹭了过来求抱抱。小奶猫已经长成半大，一个人抱两只有点抱不过来。
柏敏听到动静走下楼：“你还好吧？”昨天这人发了条信息说回妈妈家就没回应了。
韩露正拿出手机琢磨，回答柏敏：“心情很复杂。钟悦问我见到小颖没。”
柏敏：“照实答：见到了，但没说上话。我估计她可能有情报。”
韩露按柏敏说的回了。
没多久钟悦的信息到：同为小颖的发小，我本不应该和你说以下的话。但看小暮好不容易再开心起来，实在不忍心她又回到过去两年的样子。
钟悦：你应该猜出来了，我和小颖都喜欢小暮。
钟悦：你也看到了，虽然喜欢，我和小暮之间是纯闺蜜。她和小颖之间应该也差不离，我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让这俩儿近年有些别扭。
钟悦：对于我和小颖来说，小暮就像我们感情上的乌托邦，美好但要拥有却不实际。
钟悦：我原以为和小暮相称的人不可能存在，直到你出现。
钟悦：我觉得你就像另外一个乌托邦，只属于小暮的乌托邦。
钟悦的信息到这，很久也没下一条。
韩露回：谢谢你。
把手机放一边，撸着猫发呆。
柏敏：“是昨天小暮和你说了什么？”总觉得韩露的样子，不只是吃醋那么简单。
韩露懒懒的有些危险的腔调：“她说今天想和我在床上切磋一天武艺。”
柏敏：“……”
柏敏：“告、告辞。”
作者有话说第22章 年少时奢侈的梦
